第120章 守夜人军团

    第120章 守夜人军团
    守夜人很快便带著消息回去报信了。班杨转过头来说道：
    “伊斯米尔阁下，想必您也清楚长城的特殊性。若是几个人通过倒还好说，但您手下的隨从数量实在太多，此事我得向总司令匯报。不过，请您放心，我保证这只会耽搁些许时间。”
    班杨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但语气却十分肯定，信誓旦旦地许下了承诺。
    “呵呵，小事一桩，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也怪不得班杨如此谨慎，毕竟林枫从领地中带出的隨从数量，称之为军队也不为过。
    林枫没有召唤出游魂兵种，是忌惮被权游世界的全人类围而攻之。
    要知道，就连能直接力大飞砖、一矛扎死一条飞龙的“夜王”都会被围殴致死。比起夜王手下无数的异鬼尸鬼，林枫数量有限的低阶黑魂兵种，实在有些不够看。
    但这並不意味著林枫会退缩。区区维斯特洛大陆的凡人势力，他可一点都不害怕。
    一支百人规模的全装骑士部队，充当他这个“大贵族”的护卫，他还嫌阵仗不够大呢。
    狂风在长城之巔呼啸，似一头困兽在咆哮。
    班杨一骑当先，引领著骑士队伍，朝著关隘疾驰而去。
    位於长城底部的通道略显狭长。不过，它也足以让十二名骑土並肩前行。数十米的通道中，三重闸门已经全部升起。
    此时，黑城堡中的守夜人早已严阵以待，守备在关隘通道出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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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拂过，吹动他们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
    铁蹄践踏地面的声音，如沉闷的战鼓，由远及近。
    一些守夜人听著这行军的动静，不由得紧紧握住手中长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压力倍增。
    在这个动盪不安的世界里，背叛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时都有可能咬上一口。
    这些未知的来客究竟是敌是友，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一旦掉以轻心，死亡就会如影隨形，毕竟，只需轻轻一刀，就能夺走凡人脆弱的性命。
    在眾多守夜人警惕的注视之下，黑暗的通道中，班杨从中骑行而来。
    他一扯韁绳，座下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及时剎住。
    通道的尽头，摆放著十几道尖锐的木刺拒马，诸多守夜人土兵手握兵器，神情紧张地在此戒备，设下了一道临时的防线。
    班杨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虽然这是必要的防范，但摆出这样的阵仗他们可没有提前通知自己。
    要是引起误会，那就麻烦了。
    他將目光径直看向防线之中的守夜人，为首的是一名身披黑色皮毛斗篷的中年男子。
    “怎么是他？”班杨心中暗自嘀咕。
    此人正是艾里沙·索恩，黑城堡的团练教头，平日里负责训练新兵。
    虽同为守夜人军团的高级事务官，但班杨和此人並不对付。
    其中缘由也很简单。
    这名武艺不俗的中年男人曾经是一名贵族骑土，在“篡夺者战爭”中为坦格利安家族而战。战爭的硝烟瀰漫，最终铁王座易主，在战爭中倖存的他也就被流放到绝境长城，沦为一名守夜人。
    而班杨，出自史塔克家族，他的兄长北境统治者艾德·史塔克，与拜拉席恩家族的篡位者，如今的国王，是八拜为交的兄弟，妥妥的叛军高级头目。
    一个胜利者，一个失败者，两者的地位在战爭过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艾里沙·索恩眼中，史塔克家就是不折不扣的背叛者，是让他沦落到如今境地的罪魁祸首之一。
    即使在守夜人军团中，艾里沙成为守夜人的时间要比班杨早，但他如今的教头职位却远远比不上首席游骑兵，地位、声望都被稳压一头。
    自认为能力不凡的艾里沙，理所应当地將这归结於班杨的出身背景，並且不止一次在背地里与其他守夜人议论此事。
    在黑城堡这片近乎与世隔绝的流放地，即便班杨经常待在塞外，也听到过这种流言语。
    而班杨可不是什么没脾气的圣人，两者也就此结下了梁子。虽然他们没有发生正面衝突，但彼此却是心知肚明。
    也就是守夜人军团的特殊性，这名所谓的教头，在此之前也不过是一名爵土，有一片庄园大小的封地就顶天了。
    论及权势地位，他比起班杨可差远了，根本不是同一阶层的人。
    所谓的针锋相对，也不过是艾里沙自作多情罢了。
    实际上，班杨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即便在守夜人军团这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班杨也多次在比武演练中胜过艾里沙，他这个首席游骑兵可不是徒有虚名。
    如今看来，这人似乎要搞事情？
    如果放在平时，班杨或许会將这当做跳樑小丑的表演，不予理会。
    但现在事关紧急，他可不会容忍別人在这捣乱。
    班杨直接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我可不知道守夜人能將武器对准异鬼和野人以外的普通人。”
    虽然隨著时间的流逝，守夜人军团最初设立的原因已经被逐渐淡化，但如今作为流放地带，加上誓言的限制，守夜人是不能轻易向他人动手的。
    说白了，就是一群失去基本人权的罪犯。
    如果没有传到外面也罢，在这人跡罕至的北境边疆，就算杀了人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但班杨不同，他背后可是史塔克家，绝对有资格有能力审判违反戒律的守夜人。
    以往他对於诸多出身各异的守夜人都一视同仁，不会摆什么架子。毕竟主动成为守夜人，他心中是有著信念的，坚守的道德標准比所谓的骑士品德还要实在得多。
    面对班杨的质问，对面的守夜人土兵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一时不知所措，不知该听从谁的命令。
    毕竟班杨曾是大贵族，他认真起来时，那些出身低微的守夜人难免心生畏惧。
    艾里沙教头瞧见眾人纷纷退却，脸色瞬间一沉，紧接著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
    “呵呵呵，班杨大人真是威风八面吶！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您又何必这般为难他们呢？毕竟，你从那遥远的塞外之地带回这么多人，任谁看了都会心里犯嘀咕，我们谨慎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嘛。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状况，这后果可没人能担待得起啊。”
    班杨听了，冷哼一声。
    若要较真起来，早在长城之外就该把事情確认清楚了，如今人都进了门，才开始装模作样，这不摆明了是別有用心吗？
    別人心里会怎么想呢？
    倘若此时拉下长城通道的前后闸门，就算是装备再精良的骑兵，怕也是插翅难逃。
    要是换做其他人，倒也罢了，可眼前站著的是这个傢伙，班杨很难不怀疑他心怀鬼胎这个所谓的教头平日里对手下非打即骂，好些成为守夜人的新兵在训练时“意外”身亡，多半都是他的“杰作”。
    如今倒好，竟装起好人来了。
    不过班杨此刻可没心思跟他在这耗下去，直接高声喝道：“守夜人军团只有一个命令，那就是镇守长城，防备塞外野人和异鬼！
    跟在我身后的是我史塔克家的朋友，他们即將前往临冬城做客，你们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阻拦！”
    此言一出，守夜人们皆惊。这可是班杨头一回以如此强硬的態度，甚至直接搬出史塔克家族的权势来强行下达命令。
    许多守夜人士兵听后，乾脆利落地收起了兵器。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也不用再为难该怎么做，反正出了什么事，有史塔克家兜著。
    在绝境长城乃至整个北境，史塔克家族的话可比远在君临的国王还管用。根本不用红结该站在哪边，只有傻子才会与史塔克家族为敌。
    看到这一幕，艾里沙教头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而班杨只是警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径直让手下把挡在前面的路障搬开。
    暂且解决了这个不稳定因素后，班杨沉思片刻，隨即亲自动身朝黑城堡內赶去。
    正当守夜人教头死死盯著班杨的背影时，只见长城通道內，重装铁骑列成整齐的方阵，稳步向前推进，一路畅通无阻。
    那些守夜人士兵赶忙退到两侧，只敢远远观望。
    他们其实都是被教头带来的，人数不过数十。
    如今看来，要是真的发生衝突，即便前面有拒马阻挡，他们也只有被铁骑碾压的份。
    看著通道內陆续走出的斯瓦迪亚骑土，这些守夜人这才后知后觉，不少人开始暗暗叫骂。
    难以想像他们刚才居然试图阻拦这么一大群骑土，都怪那个傢伙！
    一时间，艾里沙感受到了眾多饱含恶意的目光。
    守夜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区区一名教头竟敢让他们去送死。
    艾里沙心中暗自叫苦，这群人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期。他原本以为，或许是迷路的商船倖存者被班杨带了回来。
    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塞外竟然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骑士。
    这阵仗，恐怕国主出行也不过如此了吧。
    要知道，带著侍从隨行的重装骑兵，多半出身於贵族骑土。
    也只有在竞技大赛、巡林围猎这类场合，才能看到这么多骑土聚集在一起。
    而当看到跟在队伍中央的马车旁的宝石结晶龙时，守夜人们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权游世界並非单纯的封建社会，这里一直存在著魔法，人们对於一些奇异现象的接受能力，甚至比无魔世界的现代社会还要高。
    坦格利安的飞龙、北境的异鬼、森林之子，都是流传甚广的传说。在狭海对岸的厄索斯大陆，一些古老城邦中，贵族养奇珍异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反观维斯特洛，飞龙灭绝已有上百年，早已成为久远的歷史，平民阶层根本接触不到相关的书籍记录，在他们的观念里，飞龙就是长著翅膀能喷火的怪物。
    而宝石结晶龙浑身长满水晶的外形，十分符合人类的审美。
    结合队伍中有如此多的骑士护卫，他们第一时间就把宝石结晶龙当成了某位大人物驯养的宠物。
    那马车中坐著的，必定是一位响噹噹的大人物，
    班杨所说的绝非虚言，以这样的出行排场，成为北境统治者史塔克家族的座上宾，一点也不奇怪。
    如今艾里沙教头只希望自己此前的行为没有得罪那位大人物。
    他敢跟班杨针锋相对，是因为两人都是守夜人，身份摆在那，以班杨的性格，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要是换做艾德·史塔克在此，他绝对不敢有丝毫偕越，
    要不然，当初泰温·兰尼斯特攻占君临的时候，他也不会跪地求饶了。
    本质上，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傢伙。
    在凡人的封建国度里，权力和地位代表了一切。
    所谓的贵族气节、骑士品德，不过是用来粉饰门面的东西罢了。
    林枫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了黑城堡。
    当林枫走下马车，便看到班杨正站在阶梯前等候。
    不远处，一位留著灰白鬍鬚的禿头老者拄著拐杖缓缓走来，身旁的侍从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伊斯米尔阁下，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们守夜人军团的总司令，莫尔蒙家的杰奥大人。”
    林枫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礼节性地问候了两句，並未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莫尔蒙家位於北境的熊岛，是史塔克家的封臣之一，势力並不算强。
    即便杰奥成为了守夜人军团的总司令，在林枫看来，他的实际权力甚至还不如班杨。
    在原著中，守夜人的司令是通过“选举”投票选出的，其中的含金量难免受到限制。
    权力从来都是建立在力量之上的，只有史塔克家的人当上总司令，那才是真正的守夜人总司令。
    班杨看出了林枫兴致不高，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
    而熊老这边，他刚才已经打过招呼了。
    林枫魔下的骑土只是在黑城堡过境而已，有史塔克家的担保，守夜人的总司令並没有过多深究。
    这位曾经的莫尔蒙家族族长自觉年事已高，要不了几年，他的位置就该轮到班杨了。
    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日后也能为家族多积赞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