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绝境长城

    第119章 绝境长城
    听完林枫的讲述，班杨沉吟片刻，抬起头，目光诚挚地说道：
    “阁下不辞辛劳，远道而来。若有意游歷维斯特洛这片广大地，有些事情不可不留意。
    如今，君临那象徵著至高权力的王座之上，端坐之人已不再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后裔，
    取而代之的是来自风暴地的拜拉席恩家族。
    若不慎在心怀不轨之人面前提及坦格利安家族，只怕会平地起波澜，招来难以预料的灾祸。”
    “哦？竟有这等变故！”林枫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是啊，今时早已不同往日。这世事的无常，又有谁能提前料到呢。”班杨轻轻嘆了口气，满是感慨地说道。
    “不过，听你这么说，想来史塔克家族的旗帜在北境依旧通行无阻吧。”林枫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那当然！”班杨爽朗地大笑起来。
    “如此，或许我在维斯特洛的第一站，或许该换成北境了。”
    林枫隨即挥了挥手，命令手下给这些倖存的守夜人提供救助。
    次日凌晨，天色尚未破晓，黑暗仍笼罩著大地。
    绝境长城，黑城堡，宛如一座沉默的巨兽，矗立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
    隨著绳索缓缓收紧，巨大的铁质绞盘开始缓缓转动，发出嘎吱嘎哎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迴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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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分钟过后，一台铁笼结构的升降机从地面缓缓运行至高达七百英尺（约213米）
    的长城顶端。
    数个机关卡扣精准闭合，升降机稳稳地停靠在长城之上。
    升降机的铁笼打开，一名轮值的守夜人事务官从中走出，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在他身后，还跟著十多名新兵和杂役。他们之中许多人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即便长城之上有著城垛作为掩体，但若是靠近城墙往下望去，就如同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缘，不免让人心底发凉。
    身临此景，一些胆子小的新兵早已嚇得两腿发软，浑身直哆嗦，连走路都变得不利索。
    毕竟，这可是两百多米的高度，即便在现代社会，许多摩天大厦也不一定有如此之高，更別提在这封建时代了。
    对於这些从土里刨食的平民阶层来说，他们只知道，要是从这摔下去，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他们亦步亦趋地跟著事务官，小心翼翼地走在长城之上的通道。
    数十米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堡似的塔楼，这是绝境长城的瞭望塔之一。
    虽然黑城堡所在的长城区域，已经多年没有遭到攻击，但在长城之上布下警戒，依旧是守夜人们的基本职责。
    即便纪律再鬆散，人手再稀少，这一职责也必须履行。
    原本在瞭望塔上驻守的守夜人，看到轮值的人员到来，一下子就精神了许多。
    他们在这里驻守了一天一夜，吃的喝的少得可怜，更別提有什么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现在，他们终於熬到了下班的时候。
    看到那些睡眼悍，甚至直接打瞌睡的守夜人，事务官眉头一皱，扬起手中的鞭子，
    狠狠地抽了下去。
    但这对这些人来说，只能算是不痛不痒的惩罚。
    如今的守夜人军团就像是一个另类的监狱，比这严酷的刑罚多了去了。
    而事务官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而小题大做，毕竟，他的职位再高，也不过是守夜人而已，这是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身份。
    得罪的人多了，迟早会遭到报復的。
    正当守夜人们在长城之上的各个瞭望塔之间拖拖咨咨地进行每日换防的时候，一道清澈悠扬的哨声穿透长空，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守夜人们纷纷闻声望去，目光投向长城之外，那一望无际的雪原密林深处。
    几轮哨声响过，守夜人事务官仔细聆听，听出了这是来自游骑兵的讯息，这才鬆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野人来袭。
    他曾经歷过许久之前的一次长城攻防战，那惨烈的景象，至今仍歷歷在目，仿佛一场噩梦，时刻蒙绕在他的心头。
    最终，他所在的整个游骑兵小队只有他活了下来，也因此调任到后方的黑城堡，成为负责后勤的事务官。
    这里的工作虽然辛苦，每天都得在长城和下方的黑城堡之间反覆奔波，但总比当外出探查的游骑兵要好。
    那塞外之地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不多时，守夜人们在哨塔上燃起了烽火狼烟，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同时，事务官吹响了號角作为回应。
    位於下方黑城堡的守夜人也收到了讯息，经过多次確认无误后，启动了闸门机关。
    直到城墙之上的数个机关也逐一启动，位於黑城堡前方的长城入口才缓缓开启。
    隨著十多米高的沉重铸铁闸门缓缓抬升，发出厚重的金属摩擦声。森严的绝境长城关隘通道终於得以打开。
    此时，位於长城上方的守夜人哨卫们居高临下，远远地便看到了下方从森林中走出的一条黑色“长龙”。
    起初，他们一眼望去，还以为是敌人来袭，利用守夜人之间的传讯系统骗开城门。
    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所以守夜人军团对此自然有所防备。
    长城上下特意设置的机关便是为此准备的，能隨时关上城门。而黑城堡內的守军也会提前守在关隘通道后方，一旦有敌人闯入，便能迅速关闭闸门，形成瓮中捉鱉之势。
    但仔细观察过后，守夜人哨卫们发现长城之外那支人数眾多的队伍似乎並非野人。
    下方那支陌生的行伍，竟然全是骑兵！只见每位斯瓦迪亚骑士乘骑著高头大马，身姿矫健，不紧不慢地稳步前行，后面有数名僕从步行跟隨，队伍整齐有序。
    在塞外之地的森林中扎营过夜后，林枫的部队在次日清晨便在守夜人的指引下，朝著绝境长城的黑城堡进军。
    骑士队伍在距离长城还有数十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不久后，位於队伍中央的林枫从马车中走出。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绝境长城，只见厚厚的深蓝冰层林立，高耸入云，散射的幻光散发著神秘的气息，看上去就像一片永冬冰川般不可逾越。
    寻常封建世界的重镇城墙，有个十米高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存在，攻城方如果不想用人命去堆积，只能通过围城手段慢慢消耗。
    而眼前这足足有两百多米高的绝境长城，就像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峰，足以让任何冷兵器时代的凡人军队绝望。
    数十万，数百万军队，哪怕是上千万人，也绝对无法正面將其突破。
    更何况，绝境长城，可是有著强大的魔法附魔的。只要长城存在，那些拥有冰霜之力的强大异鬼就无法离开永冬之地。
    林枫透过精神感知，感受到了其中封印的强大力量，那股力量层次起码也在三阶以上。
    单单是长城的外在结构，就让林枫嘆为观止。
    此前的哥杀世界，超凡等级虽然够高，但环境表现力却远没有眼前这般壮丽场景来得震撼。
    说白了，就是显得小家子气。
    权游世界虽说只是个普通的衍生世界，但其內核却不容小。
    林枫有种直觉，自己或许能够在这个世界发掘出远超其现有等级的东西。
    凝望片刻，他才缓缓將目光收起。
    一旁的班杨瞧见这一幕，开口说道：“这便是绝境长城，北境的不破壁垒。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无不为其雄伟壮丽而惊嘆。”
    林枫点头，满是讚嘆地说道：“令人震撼的鬼斧神工之作，在九大世界奇观里，也唯有古吉斯帝国的大金字塔能与之相媲美了。
    听闻维斯特洛的旧镇，有一座比绝境长城还要高耸的参天塔，站在塔顶，在河湾地便能望见远隔大半个大陆的绝境长城。”
    班杨带著几分奉承的语气说道：“確实如此，伊斯米尔阁下见多识广，在下实在望尘莫及。想当初，父亲带著我和兄长来到绝境长城，我还以为整个北境就是世界的中心，世间再无能与之比肩之物，如今想来，实在是孤陋寡闻。”
    “知晓得多，也不过是徒有知晓之名罢了，算不得什么。毕竟都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东西，终究要亲眼见证，才能辨別真假。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一路上，在与林枫的交谈中，班杨心中对他的印象不断改观，其形象愈发高大。
    这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异国来客，谈吐文雅不凡，时不时便能说出令人眼前一亮、醍醐灌顶的谚语。若不是拥有王公贵胃般高贵的血脉，绝难有如此气质与见识。
    且不说自己等人是被他所救，单看他的背景，就容不得丝毫怠慢。
    绝不能让军团里那些浑身流氓习气的傢伙衝撞了这位贵客。
    这可不单单是担忧后续可能招来的报復，林枫魔下那上百名全装骑土，本身就是一股不容小的军事力量。
    如今驻扎在黑城堡中的守夜人，最多不过数百人。
    毕竟长城並非只有黑城堡这一段，19个城堡关隘至今仍有三个未曾废弃，黑城堡仅仅是其中之一。
    倘若真在黑城堡发生衝突，双方谁胜谁负，还真难以预料。
    班杨经过仔细观察，那些装备精良的骑兵，个个都不逊色於贵族出身、自备装备的骑土。即便下了马，其战斗力也远非良不齐的守夜人可比，以一敌十也毫不夸张。
    毕竟著甲与不著甲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天壤之別。
    如今的守夜人军团，说是囚徒军也不为过。莫说盔甲，能人人都有武器就已经不错了。
    那些南方诸国的贵族老爷们，可不会大发善心为守夜人提供精良的武器装备。比起防范所谓的户鬼、野人，他们更热衷於权力的斗爭。
    也只有与塞外之地接壤的北境会偶尔送来物资补给。即便如此，每年冻死、饿死的守夜人多得连名字都记录不过来。
    即便这般艰难，守夜人军团依然维持著千人左右的规模。毕竟维斯特洛各地都会源源不断地向这里流放罪犯。要物资没有，但吃饭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决定守夜人军团上限的，从来不是人口数量，而是后勤的资源补给。
    两人交谈之际，长城关隘的通道大门已完全开。
    不多时，几名守夜人哨卫从门中走出。
    他们来到骑士队伍前方，看著一个个武装到牙齿的重装骑土，心中不免涌起几分志芯说实话，他们此刻的身份，就如同两军交涉的来使，倘若发生意外，他们便是第一个遭殃的。
    什么两军交战不杀来使，这话即便在古代中国都只是场面话，更何况在这个纷爭不断的西方封建世界。
    当他们来到骑士队伍跟前，看到队伍中有守夜人的身影，其中一人正是军团的首席游骑兵班杨。
    守夜人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毕竟班杨可是史塔克家的重要人物，在北境举足轻重。
    即便如今身为守夜人，他也享有诸多隱形特权。
    军团中不乏有人猜测，若班杨想要摆脱守夜人的身份，也並非难事。以北境统治者家族的势力，完全有能力做到。
    而班杨十多年来坚守绝境长城，从未有过懈怠。守夜人们对此有目共睹。
    寻常游骑兵將离开长城前往塞外之地巡逻视作洪水猛兽，生怕丟了性命。
    而出身高贵的班杨，却日復一日地主动探查塞外。在此期间，仅仅是途中完成任务所积累的功绩，就让他稳坐首席游骑兵的位置。
    对於班杨如今的地位，无人质疑。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贏得了极高的声望。
    不出意外，下一任的守夜人司令非他莫属。
    因此，班杨背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斯瓦迪亚骑土们將前来交涉的守夜人放了进来。
    林枫身边的班杨迎上前去，与这些守夜人交谈起来。
    这些守夜人听完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枫，隨后迅速低下头，不敢直视，眼神中满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