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血缘之末

    第121章 血缘之末
    黑城堡，司令塔楼內，气氛略显凝重。壁炉中的柴火熊熊燃烧，发出里啪啦的声响。
    守夜人將此地用以招待林枫这位尊贵的客人。
    守夜人军团常年镇守在苦寒之地的绝境长城，物资补给极度短缺，生存条件极为有限。
    城堡主楼中，守夜人日常活动的大厅，连基本的供暖和照明都难以保证。唯有总司令的住所，勉强能算得上舒適一些。
    除了林枫和班杨，守夜人军团的高层也纷纷齐聚於此。
    守夜人的总司令“熊老”莫尔蒙，以及总管黑城堡后勤事务的伊蒙学士。
    这两位看起来起码六七十岁的老头，便是守夜人军团的现任领导者。
    也难怪如今的守夜人军团，在七大王国的人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其人员构成，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小偷、强姦犯，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难以具备强大的战斗力。
    即便他们时刻面临塞外之地的各种敌人，有著丰富的实战经验，但现实摆在眼前：既缺乏装备物资，兵源素质又良菱不齐，任凭他们如何努力战斗，也很难成为优秀的士兵。
    他们不过是一群凡人，没有所谓的经验条，能力的上限一目了然。
    在林枫看来，封建时代凡人兵种的优劣，很大程度上取决於其出身，尤其是在西方文明的背景下。
    这里可没有“王侯將相寧有种乎”的观念，在他们的认知里，贵族永远是贵族，没有贵族血统的人永远只能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
    倘若真有一位平民出身的人凭藉武力征服了维斯特洛，即便他坐上了王座，
    在其余生的统治中，叛乱也將永不停息。
    任何一名贵族领主，都有起兵造反的“正当理由”，也就是所谓的“宣称权”。
    这套西方特色的政治体系，若要细细剖析，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然而，这些俗世规律对於林枫这位领主玩家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如今，在他的本命领地中，早已建立起了诸多兵种转化建筑，什么类型的都有。
    只要有足够多的人口资源，他就能如同玩战略游戏一般，直接製造出记忆格式化的人类通用兵种。
    目前，他的领民数量已增加到上万人，暂时不缺用於兵种转化的人口。
    但这些领民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基本素质远高於大多数封建世界中的人类，用作转化兵种实在有些浪费。
    林枫更希望將他们留在领地充当领民，从事后勤工作。即便要將他们转化为土兵，也会保留他们原有的记忆，並给予基本的人权待遇。
    至於兵种的来源怎么办，其实非常简单，就地取材即可。
    战爭的基本逻辑，始终绕不开“资源”二字，很多时候战爭就是为了消耗过剩的人口。
    在战爭中，人命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字，一场战爭下来，死伤无数是必然的林枫可捨不得让自己钱买来的领民白白牺牲，死的毫无价值。
    因此，炮灰辅助军的人选自然就落在了衍生世界中了。
    由於系统统御值的限制，林枫自身能够领导的黑魂兵种数量有限。即便动用了初火的力量，最多也只能达到千人规模。
    这取决於他自身的实力，短期內难以提升。
    退一步讲，就算他强行通过武力征服了一个世界，也未必能顺利统治这个世界。
    所以，林枫需要大量效忠於他的人，组建一个完整的统治阶级，凡人军队便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权游世界中，仅仅是维斯特洛大陆，面积就不亚於地球的南美洲。
    七大王国的所有兵力加起来，多多少少也有几十万。只有蠢货才会將所谓的“村战论”掛在嘴边。
    而这仅仅是凡人国度的战爭规模，领主玩家之间的战爭，如果只是数百上千超凡土兵的战斗，那跟过家家也没什么区別。
    但凡脑子正常的领主玩家，都不会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统御的那丁点系统兵种上。
    嫡系部队精锐化固然是好事，但为什么不能在精锐化的同时，配备大量的炮灰呢？这两者並不衝突。
    徵召大量炮灰，永远是提升部队战斗力成本最低的方法。
    用本土人口转化成炮灰兵种，是领主玩家征服衍生世界的常用手段之一。
    这样做不仅能省下解决语言沟通等问题的资源，还便於战后的统治管理，可谓一举多得。
    对此，林枫有著一套清晰明確的价值衡量標准。
    如果用三六九等来划分，无疑是黑魂兵种>领民>衍生世界土著。
    其中每个阶级內部也存在差异，但总体上就是如此。
    领主玩家降临衍生世界，本质上就是为了征服世界、掠夺资源。
    所谓的道德，在这个过程中不过是无稽之谈，林枫对自己的立场十分清楚。
    对於他来说，权游世界中除了龙、上古魔法等值得探索的事物外，最有价值的就是大量的人口。
    先不说彻底控制这个世界，將其转化为徵兵世界，这需要大量的世界源力投入。
    至少在探索世界的过程中，他可以不断转化系统兵种，让他们充当探路的炮灰。
    在林枫的当前计划中，像古瓦雷利亚废墟、亚夏的阴影之地等原著中留白的神秘魔法起源之地，才是他的最终目標。
    想要在权游世界中获得大量的世界源力，寻找可能存在的“世界核心”，大概率要从这些地方入手。
    在这个过程中，各地的人类社会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大型血包。
    要知道，就像焚烧人口水晶一样，系统兵种死亡时，林枫也能够收割灵魂。
    直接发动战爭，用武力攻打维斯特洛是最不明智的选择，那样只会引发一场黑魂版的“亡灵天灾”。
    攻略任何一个世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循序渐进，更何况林枫是独自降临这个世界。
    如果他行事过於鲁莽，浪过头了，连回归的权限都无法获得，那就太可笑了。
    他现在的想法是，先看看权游世界是否有“主线剧情任务”，先確保自己有退路，再考虑其他事情。否则，做起事来总会束手束脚。
    “伊斯米尔阁下，刚刚我已经放出渡鸦给临冬城传信，相信很快就能收到答覆。”班杨说道。
    林枫点了点头。他魔下的骑士加上隨行后勤人员，將近五百人。
    如此规模的武装力量，如果未经正式许可进入异国领域，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即便班杨在史塔克家族地位不低，也不能仅凭口头承诺就决定此事。毕竟临冬城公爵是他的兄长，而不是他。
    班杨接著说：“在此期间，你的隨从可以先在黑城堡附近驻扎。”
    这时，守夜人总司令熊老看了看身旁的伊蒙学士。
    这位双眼苍白的禿顶老者满脸皱纹，佝僂著身子坐著。他年逾百岁，双目早已失明，但听力依然十分敏锐。
    伊蒙学土开口道：“黑城堡目前的物资储备，最多只能支持一千人半个月的日常所需。”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守夜人军团不希望林枫的部队留在黑城堡。
    这也情有可原，几百人部队的日常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守夜人军团本就物资匱乏，自然不想承担更多的负担。过境可以，但不能长时间停留。
    林枫是临冬城的客人，黑城堡没有义务为此买单。
    即便熊老是守夜人的总司令，也不能为了史塔克家的人情而假公济私。
    要是有守夜人因为这样的原因饿死，那他晚上可就別想安寧了，那些亡命之徒真的敢造反。
    林枫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我手下的部队携带的物资足够用，不需要守夜人军团提供帮助。
    另外，虽然只是短暂的相遇，但既然在守长城的黑城堡做客一场，这是我的一点回礼。”
    说罢，林枫身后的几名近侍走上前，將一个沉甸甸的大麻袋放在桌上。
    袋子落下，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熊老將信將疑地打开袋子，顿时金光闪烁，里面竟然装著数百枚金幣！
    在维斯特洛大陆，一枚金幣就足够一户平民几个月的生活开销。
    这一大袋金幣对於守夜人军团来说，无疑是一笔巨额財富。
    黑城堡不定时会收到来自维斯特洛各地领主送来的人口和物资补给，但金幣，想都別想。
    那些南方领主寧愿把金幣烂在不见天日的秘库里，也不愿意拿出来。
    看著桌上的金幣，熊老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
    林枫接著说：“听说北境的先民有著古老的传统，名为『宾客权利』，难不成黑城堡不欢迎我们的到来？”
    “当然不是，阁下误会了。”熊老连连摇头。
    他没想到林枫出手如此阔绰，倒是自己等人有些怠慢了客人。
    在有一定秩序的凡人社会中，金钱几乎是万能的。
    如果金钱不起作用，那只能说明钱还不够多。
    进入权游世界之前，林枫特地准备了大量的贵金属货幣和宝石。单单是金幣就堆积如山，还有更多外观华丽、但只有装饰作用的普通宝石。
    以封建社会的价值標准衡量，林枫拥有的財富足以將整个维斯特洛买下来。
    可以说，从哥杀世界回归后，他就已经实现了財富自由。別说是一千金幣，
    就算是一百万金幣，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用虚空货幣兑换黄金，那样多少有些不划算。
    如果单论货幣价值，宝石的性价比要比黄金高百倍不止。
    那些没有魔力属性的普通宝石，用链金术甚至高科技隨便就能製造出一大堆。
    林枫能够提前了解衍生世界的详细背景，从而有针对性地以最低的成本兑换其中的货幣资源。
    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凭藉这笔巨额財富，也能在权游世界呼风唤雨。
    当然，有钱也要能守住，否则就会成为別人的对象。再加上林枫自身的超凡力量，更是如虎添翼。
    在客套了几句后，熊老收下了林枫的礼物。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金幣的作用下，熊老对林枫等人的態度明显热情了许多。
    他隨即叫来了一名侍从，將桌上装有大量金幣的袋子搬走。这几百枚金幣，
    没有点力气还真搬不动。
    林枫的视线落在这名侍从身上，只见他一头黑褐色的捲髮，灰色的眼睛。
    “班杨叔叔，你终於回来了。”侍从打招呼道。
    班杨点了点头，转头对林枫说：“这是我的侄子。”
    不用班杨介绍，林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一一琼恩·雪诺，权游的主角之一。
    在林枫穿越之前，权游原著还远未完结，而电视剧却烂得一塌糊涂。
    琼恩·雪诺最后竟然背刺了龙妈，然后一个人跑到塞外当野人，剧情之荒诞，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人类能编出来的。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反正权游后期的剧集中就没有一个正常人，转型幽默喜剧了属於是。
    林枫也不指望剧中的剧情能对自己探索衍生世界有什么帮助，了解基本的背景故事框架就足够了。
    从权游的剧情来看，其实並没有真正的主角。
    那么在衍生世界中，如果杀了这些有著些许主角光环的人，会怎么样呢？
    林枫对此有些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而已。他刚刚降临这个世界，没有確定利益的事情，他不会轻易去做。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不急於这一时。
    只要这些人不招惹到自己，林枫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
    相较於探究主角光环的本质，林枫更感兴趣的，是坦格利安家族那能令飞龙臣服的特殊血脉。
    从目前所掌握的种种情报来看，他降临到权游世界的时间线颇为靠后。
    早在十几年前，辉煌一时的坦格利安王朝便已覆灭，只留下歷史长河中一抹逐渐黯淡的余暉。
    在维斯特洛大陆，自从铁王座易主，那些长著银髮的人，便如同被命运判了死刑，无论是否为私生子，都在劫难逃。
    反叛者们可不想日后某天，有人骑著一条龙呼啸而来，向他们討还血债。
    儘管飞龙早已灭绝，但龙焰带来的恐惧，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一个维斯特洛人的灵魂深处。
    如今，明確还存活於世的坦格利安血脉，仅有狭海对岸的那一对兄妹，他们是疯王仅存的子嗣。
    而林枫因了解剧情，知晓的远不止於此，
    就在这座被世人遗忘、无人问津的黑城堡中，就藏著两位拥有坦格利安血脉之人。
    並且，还活生生站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