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收复霜牙山脉和获得仇恨之书

    第393章 收复霜牙山脉和获得仇恨之书
    两位矮人领主提出的条件听起来非常诱人。稳固的北部屏障、强大的矮人盟友、优质的军备来源、甚至潜在的秘密通道…这几乎解决了苏离北境的所有后顾之忧，还能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但苏离没有被矮人的豪爽冲昏头脑。他太了解这些极度固执的矮子了，他们视霜牙山脉为失落的祖产，一旦回去，那里将彻底成为矮人的国度，人类的影响力将被压缩到最低。
    这对千辛万苦打下这里的人类士兵而言，恐怕免不了大量的怨言。
    毕竟前期的交战，矮人一直没有参与。人类把兵锋推到了霜牙山脉前面，他们就跳出来摘桃子？而且一旦他们占据了这里，就彻底归其所有了，人类想要接近和开发，还要反过来向他们交税！这让希露徳和她手下的将士怎么看？
    “老朋友，”苏离身体微微前倾，手指敲击着地图上霜牙山脉的位置，淡淡的说道，“你们回归故土的决心令人敬佩，提出的条件也足够丰厚。但是…”
    他顿了顿，看着两位矮人领主瞬间紧张起来的神色。
    “…霜牙山脉现在毕竟是在我黑森领的版图之内，是我麾下勇士们用血从蓝镜领手里夺过来的。你们要大规模移民进来，建立实质性的据点甚至重建王国…这等同于在我的领地上建立你们的‘飞地’。我理解这是你们的故土，但现实是，它现在属于黑森领。”
    多洛克的脸更红了，似乎想争辩什么，但被葛森用眼神制止了。老成的灰岩领主沉声道：“苏离领主，请直言你的条件。矮人不会白占朋友的土地，即使是祖先的土地。”
    “很简单，”苏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的条件有两个，一是移民费用，二未来收益分成。”
    “红须氏族和灰岩氏族需要为这次大规模移民和初期重建，向黑森领支付一笔可观的费用，用以补偿‘领地主权变更’和‘接纳大型异族社群’带来的行政成本和潜在风险。这笔费用…嗯，就按人头算吧，每位迁移的矮人公民（包括战士、工匠、妇孺）支付…20枚金王冠。我相信你们在灰色山脉积累了足够的财富。”
    他们矮人要往这里移民多少人，就要向苏离缴纳多少重建费用。这当然有充足的理由，能够说服领地的人类骑士，毕竟领地也是对外出售土地的。不论是人类的骑士、半身人氏族还是烈阳女神的移民，领地都会向他们出售土地，让他们在领地内建设和发展。
    矮人作为帝国的第二公民，自然也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出售费用确实是高了一点，20枚金王冠，买奴隶都能买3~8个了。
    所以多洛克·红须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跳了起来，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20金王冠一个人？！你当我们矮人是金矿里长出来的吗？”
    苏离用手掩住了被矮人咆哮震得发鸣的耳朵，等葛森拉住多洛克的胳膊，把他按回到座椅上，才从容说道：“我的朋友，有理不在声高。这个交易我认为还是很值的，毕竟你们移民过来，可是能够直接获得一片疆域的统治权啊。”
    “如果你们不感兴趣的话，我想灰山王国内一定有其他矮人部落愿意接受这个提议。你们要抓紧时间了啊，要知道目前我跟你们谈这个交易，是因为你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来的最早。而我打下蓝镜领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到灰山内部。如果等消息在灰山王国内部完全传开了，你们可就没有距离更近的优势了。”
    多洛克咆哮的气场顿时一滞，他太清楚灰山国王对重新收复霜牙山有固执的执念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收复，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之前的通行权不便，灰山的群山之子和曼南的水手们委实是没有什么交道。
    他们灰山的军队总不能强行通过那么多人类的领地，然后来攻打这座山脉。
    可以说正是苏离的军队一路开疆拓土，统一了灰山脚下的所有平原和疆域，才给了矮人以兵锋抵达这里的机会。
    苏离是把矮人之友的这个身份彻彻底底给坐实了。基本上灰山矮人都要对他感恩戴德，最起码也要抱以极大的好感。所以愿意跟他合作的人是不计其数。
    这一点不论是葛森还是多洛克都无法反对的。
    苏离要是真联系了矮人国王，让矮人移民到霜牙山，那报名的人会多如过江之鲫。
    但好在葛森比较冷静，他说道：“事实的确是我的大个子朋友所说一般。但是我想正是我们这个距离近的优势，才能极大的减少你们黑森领的负担。如果王国里其他部落出兵，先不说怎么跨越那如汪洋大海一般的怪物，他们的后勤补给就无法保证。到时候矮人出兵，就全依靠你们黑森领提供了。”
    多洛克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说的没错。我的朋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们那些山里的笨蛋亲戚们要想移民和开拓霜牙山脉，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绿皮、野兽人和巨魔等怪物，像大海一样把他们包围在了群山当中。可不像我们在灰山脚下。他们要是想出兵，必须先杀穿无数怪物的阻拦。但是后面的后勤和运粮线路就完全没办法保证了。到时候你攻打霜牙山，就不仅仅要出兵相助了，还得提供后勤补给。”
    苏离是不禁莞尔，直接问道：“那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攻打霜牙山就不需要我提供后勤补给了？”
    葛森和多洛克绿豆般的小眼睛同时瞪的滚圆，所有粗鲁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两人瞪着圆眼，挺直了身子，良久也没敢多吭一声。
    他们现在就属于是乌鸦落在了猪头上，大哥别笑话二哥黑。
    就红须氏族和灰岩氏族目前的状况，那基本上都是靠苏离养着的。当然这也有利于黑森领发挥边境粮仓的地位。人类和矮人相处几千年以来，一直是这种模式，山下的人类提供粮食、啤酒、牛肉、鹿肉之类的，矮人提供武器、盔甲和精美的工艺品。
    在与黑森领构建了良好的关系之后，矮人就果断的把更多人口投入到了自己更喜欢的挖矿和撸铁事业当中。这其中灰岩部落尤甚，他们好不容易收复了被鼠人污染的几条矿道，正热火朝天的挖掘，势要将以前遗失和错过的矿石全部挖回来。
    他们种植的那点梯田和山地农场，也就勉强够自助部族酿造一点矮人麦酒了。
    如果没有苏离给他们提供大量粮食（当然这对黑森领也很有利），他们别说收复霜牙山脉了，就是维持氏族每个人都吃碎石子的黑面包都很艰难。
    这也是他们这些天来缠着苏离的最重要原因，他们不仅仅期望苏离能够派兵支持他们收复霜牙山，更重要的也是希望苏离能够在后勤补给上提供大力支持。不然以矮人的效率，从灰山那里运粮，一路穿越灰山山麓、血色高地、绿地丘陵、中央平原，再穿越闪矛城平原，跨过激流堡，再北上进入霜牙山，这一路上不知道要浪费多少粮食和兵力。尤其是闪矛城这一段路线，周围全是隐藏的各种怪物战帮、混沌邪教徒和混沌骑士战团。那可不是少量部队能够穿越的，稍有不慎运粮队伍就会全军覆没。
    那几天甚至十几天的时间里，前线的矮人就只能饿着肚子打仗了。
    所以两人哼哼哧哧的过了很久，多洛克才嘟囔道：“我的朋友，你不能对朋友的事业真的坐视不理，袖手旁观吧？”
    “要我说，我们红须氏族、灰岩氏族的联军还是比其部落有优势的。至少我们与你们领地熟悉啊，交易的更加频繁。到时候我们直接在灰女士隘口把装备交给你们，你们把粮食在激流堡交给我们就可以了。还是要比其他部落方便很多。”
    苏离见这位固执的老朋友都服软了，方才露出笑意：“那是自然的，从我们的情谊上讲，我当然是更支持你们来霜牙山脉的，我们可以在更广泛的区域上做邻居。”
    “但要知道，我除了是你们的朋友，也是领地的领主。必须考虑到其他骑士和家族的利益。这个移民费用20枚金王冠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必须保证我们领地对这里的所有权。”
    “未来在霜牙山脉开采的所有矿产、宝石等资源，黑森领享有15%的收益分成。矮人的锻造品在本地销售，也需缴纳正常的商业税。”
    “重建的矮人要塞必须纳入黑森领的整体防御体系。在面临大规模外敌入侵时，如混沌大军、绿皮waaagh!矮人军队需听从黑森领元帅的统一协调指挥（当然，矮人拥有高度的战术自主权）。”
    “另外象征性归属上也是不容置疑的，霜牙山脉在地图上依然属于黑森领。矮人拥有高度自治权，但在名义上，需要承认黑森领的宗主权。两位先别动怒，这更多是一种形式上的要求，用于安抚帝国内部可能的质疑和确立法律上的归属。”
    葛森·灰岩的脸色也变得像他的名字一样灰暗，他死死盯着苏离：“苏离领主，这个价格…太过高昂了。矮人重视承诺和友谊，但也重视公平交易。这更像是…趁火打劫。霜牙山脉的威胁清除工作，本身就为你省下了无法估量的军费！”
    谈判陷入了僵局。苏离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他知道矮人对霜牙山脉的渴望有多深。这笔“移民费”和“未来收益分成”确实开得极高，但他需要矮人肉痛，需要他们意识到“回归”的代价，也需要为黑森领的国库狠狠回一口血。同时，这也是在试探矮人的底线和决心。
    “老朋友，别激动。”苏离慢悠悠地喝了口果茶，“想想看，一旦你们回来，重建了要塞，重启了矿道，那将是多么辉煌的景象？红须和灰岩的名字将重新铭刻在霜牙山脉的岩石上！你们子孙后代的根基就稳固了。这笔钱，是投资未来。而且…”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狡猾：“如果你们觉得一次性付清人头费有困难，我们也可以分期，或者…用等价的武器装备、工程服务来抵扣？黑森领现在可是非常需要矮人精良的装备和坚固的城防器械呢。”
    多洛克气呼呼地喘着粗气，葛森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他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子的动作显示着他内心的激烈权衡。霜牙山脉的召唤是深入骨髓的，但苏离的条件也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
    最终，葛森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直视苏离，声音带着岩石摩擦般的沉重：“苏离领主，我们需要时间…和族人们商议。你的条件…非常苛刻。但霜牙山脉，我们必须回去。”
    苏离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当然，老朋友。我理解。请便。不过，在你们商议期间，我的巡逻队会继续清理霜牙山脉外围的可控区域。毕竟，安全第一。”
    他这是委婉地提醒，拖得越久，矮人“捡现成便宜”的机会就越少，能“自主开拓”的区域也越小。
    两位矮人领主带着沉重和深思的表情离开了。但苏离很确定，这笔交易最终大概率会达成。
    果然第二天，两位矮人领主就同时找到了苏离，宣布了他们协商的结果，他们决定各派出500名矮人战士，组成一支1000人的联军会同苏离的部队征服霜牙山脉！
    这1000人的矮人战士只是先锋，在他们初步肃清了霜牙山脉里的怪物后，他们会在霜牙山脉西北和东南方向分别建立一座要塞。
    红须氏族的要塞依旧在东南方向，方便与闪矛城平原进行联系。灰岩氏族的要塞则在西北，方便与蓝镜领平原进行联系。
    他们两个矮人氏族还是非常富有的，他们承诺直接缴纳20000枚金王冠的前期移民费用。
    在两座要塞建立起来之后，他们会往这里继续移民矮人女人和孩子，这笔钱财就不再使用金币进行直接结账了。而是用他们在霜牙山脉里的收益，也就是矮人们打造的盔甲、武器，和挖掘出来的古代宝库进行分期结账。
    而且这两个氏族的行动也是非常的迅速，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军队就集结完成，来到激流堡。
    然后两位领主就一同找到了苏离，葛森·灰岩的声音粗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苏离领主，红须与灰岩的利斧，已经磨利。1000名最坚韧的战士，随时可以开拔！这是我们先期的‘诚意’！”
    说着他重重地将一个沉甸甸、塞满了金王冠的皮袋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多洛克·红须虽然脸上还带着点肉痛，但眼中燃烧着对故土的炽热渴望，胡子一翘：“没错！让那些盘踞在祖先矿道里的渣滓们尝尝矮人愤怒的滋味！20000金王冠，一个子儿不少！剩下的，用我们挖出来的宝贝和炉子里敲打出来的好钢慢慢还！”
    苏离的笑容这次真诚了许多。矮人的行动力远超他的预期，这笔巨款更是极大而充盈了他的金库。
    他立刻起身，地图被再次铺开，这次上面清晰地标注了矮人预定的要塞位置——东南的红须据点扼守通往闪矛城平原的隘口，西北的灰岩据点俯瞰蓝镜领平原。
    “很好！欢迎回家，老朋友们！”苏离用力拍了拍两位矮人领主厚实的肩膀，“黑森领的军队会全力配合你们，肃清霜牙山脉核心威胁，为你们的要塞奠基！”
    随着他剑锋在地图上一指，数以千计的军团就开赴去了凶险的战场，在他剑锋所指的战场上浴血奋战，开疆拓土，驱逐邪恶。
    联军的军容十分强盛，红须氏族的战士们身着赤铜镶边的厚重板甲，手持巨大的战斧和盾牌战锤，步伐沉重而坚定，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在山地盾阵这方面，他们是极其出色的。灰岩氏族的战士则装备着色调更为深沉、带有岩石纹理的铠甲，擅长使用长柄战锤和重型十字弩，阵型更为严谨。他们的矿工与工程师紧随其后，背着沉重的工具包，这个氏族的矿工和战士闻名整个矮人王国。
    黑森领的部队则提供了机动性与远程火力。帝国骑士负责外围侦察和驱散小股骚扰，而数量可观的火枪手则提供了强大的压制火力。苏离还特意派遣了一支由经验丰富的游侠和屠夫组成的队伍，他们熟悉在崎岖地形作战，负责引导和配合矮人先锋。
    联军进入霜牙山脉，战争很快就爆发。第一次硬仗发生在名为石喉隘口的险要之地。这里曾经是古代矮人商道的重要关卡，如今却被一群数量庞大的野兽人和堕落的盗匪占据。他们利用隘口上方天然的洞穴和崩塌的矮人防御工事，居高临下，投掷巨石和燃烧物，狭窄的通道让矮人厚重的方阵也难以完全展开。
    为了攻下这里，红须和灰岩的战士在狭窄的入口处浴血奋战，他们顶住了如潮水般涌下的野兽人冲击。战斧劈开厚重的毛皮和骨头，战锤砸碎扭曲的犄角，盾墙在疯狂的冲击下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却岿然不动。矮人工程师则冒着箭雨和落石，在盾墙的掩护下快速勘测岩壁结构。
    黑森领的弩手和火枪手在后方高地上组成密集的射击阵线，精准的箭矢和铅弹如雨点般射向隘口上方的敌人，压制其远程火力，将试图攀爬岩壁绕后的怪物射落。游侠和屠夫们则利用绳索和岩钉，在矮人工程师的指点下，从侧面险峻的山崖攀爬，试图找到攻击敌人侧后方的路径。
    鏖战许久之后，矮人工程师终于发现了隘口一侧岩壁的脆弱点，这极有可能是古代矮人留下的爆破孔道遗迹。在盾墙的拼死掩护下，他们迅速埋设了烈性矮人炸药。一声撼动山岳的巨响！碎石和烟尘冲天而起，隘口一侧的岩壁被炸开一个大缺口，不仅砸死了大量敌人，更开辟了一条新的进攻通道！
    在这种关键时刻，多洛克·红须怒吼着“为了先祖！”，身先士卒，率领红须的精锐从炸开的缺口处发起了狂暴的冲锋。同时，攀爬成功的游侠也从上方发起袭击。腹背受敌的兽群和盗匪瞬间崩溃，被联军分割歼灭。隘口被鲜血染红，但也宣告着黑森领和矮人的联军彻底打进了霜牙山脉内部。
    而一进入这座被矮人遗弃的古代殖民地，收获就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首先被发现的就是矮人的防御工事，在这座隘口内，清理掉蔓生的藤蔓和堆积的碎石后，灰岩氏族的工程师们发现了几座被掩埋的怨恨投石机炮台，虽然弩炮被腐蚀了，但炮台上铭刻的寻觅符文（猎龙符文）还在，只要简单修复一下，这里就能够重新激活再次成为矮人最重要的商路关卡，并保证霜牙山内不被外来的绿皮和野兽人入侵。
    在深入探索后，游侠带来了更激动人心的消息。在靠近一处疑似古代工匠区的地下宫殿内，他们清理掉松动的岩块和兽人垃圾堆后，发现了一个被巧妙隐藏、几乎完好无损的大型储藏窖。沉重的锻钢大门虽已锈蚀，但在矮人工程师娴熟的开锁技艺和火药威力下，轰然洞开。窖内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却掩盖不住更深层、更诱人的气息——麦酒！*窖中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巨大的、密封严实的矮人橡木酒桶！桶身上蚀刻着早已失传的氏族徽记与酿造年份。灰岩的酿酒大师小心翼翼地敲开一个桶塞，一股浓郁醇厚、历经岁月沉淀的麦芽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让所有在场的矮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脸上绽放出难以置信的狂喜。这是先祖的馈赠，是失落的黄金时代遗留下的液态琥珀！
    这可不仅仅是财富，更是重要的粮食补给。在伯格曼的慷慨烈焰出现的时候，黑森领就很清楚，矮人的麦酒浓度很高，而且能量充沛，能给矮人提供几天的营养。
    但最重要的发现，却是在一处被落石半掩的指挥所里。多洛克·红须亲自带队清理。他们撬开一扇严重变形的精钢门，里面是一个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小室。中央的石桌上，放着一本厚重、用坚固金属和皮革装订的大书。书的封面镶嵌着黯淡的宝石，刻着一个古老的符文——霜牙山脉矮人的仇恨之书。
    它详细记载了霜牙山脉陷落前最后日子的悲惨遭遇：兽人部落的卑鄙偷袭、围城战的惨烈、关键防御点的失守细节、以及一笔一笔怪物对矮人血脉的屠杀！
    只要能够肃清上面的仇敌，让矮人的深仇大恨得报，就能找到一处霜牙山脉矮人遗留的宝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