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对蓝镜领的统治经营和矮人部落们的

    第392章 对蓝镜领的统治经营和矮人部落们的助力
    在苏离用教会影响和骑士家族联姻不断的巩固领地对蓝镜领的绿岸平原进行巩固时，俄尔施泰因元帅所统率的2000领地行省军团已经杀穿了绿岸平原，进入了蓝镜领更南端的边境牧场。
    这里已经接近蓝镜领南边的沙荫森林，这座森林没有血松林那么危险，是一座规模相对较小的自然森林，里面有很多蓬勃发展的村庄。野兽人会经常去袭击这些人类据点，所以当地村民相当的自食其力，对蓝镜领的认同不高。
    在这种情况下，俄尔施泰因元帅轻而易举的夺取了当地的7座边境牧场，获牛马数百头，羊数千只。然后威逼里面的村庄宣誓向黑森领效忠。
    这些村庄的抗拒要比那些王国骑士领小多了，向谁纳税对他们而言都是一样的。反正统治当地的领主也不会给予这片边缘之地太多的关注和军事保护。
    他们向来都是自生自灭的，也就是在收税的时候，来自城堡里的贵族们才会想起来，在这片森林里还有几个村庄。
    所以面对2000精锐步骑兵的大军压境，当地各个村庄非常整齐的选择易帜，宣誓效忠黑森领。
    而苏离也是不负所望的，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甚至他都没有派税务官过去，当地那点税收，可能每个村庄也就能提供几枚金王冠。都不值得苏离兴师动众！
    这是真的丝毫不夸张，如果当地出现了嘶吼兽群，派兵去救助的军费消耗，能抵他们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税收！
    就假设派1支骑士战团（60人）和2支武装侍从中队，从激流堡出发，过去对抗几百头野兽人，不提军事物资的损耗，仅他们开拔一个月的工资，就是这些村庄加起来，几百年缴纳不起来的税收。
    也就是俄尔施泰因元帅这次率军征服，正好经过那里，顺手把他们给解决了，不然军队都不值得过去一趟。
    但是，就在这些村庄以为生活还会跟以前一样，被人遗弃和淡忘时，不一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那一天，一名金光闪耀的骑士——他盔甲锃亮，胸甲上铭刻着初升太阳的圣徽，骑乘的战马也披挂着带有相同徽记的罩袍——和那位身着朴素麻布长袍、眼神却温润坚定的修女踏入村庄时，边境牧场和森林村庄延续多年的平寂和一成不变的生活被打破。
    村民们躲在简陋的木屋门后或栅栏缝隙里窥视，眼神混杂着敬畏、好奇和深藏的恐惧。过去，唯一能让他们感受到“领主存在”的，只有曼南教会修道院里那位醉醺醺的老祭祀，以及每隔几年（或者领主大人想起来的时候）前来粗暴征收些谷物、牲畜或皮革的税务官。而今天到来的这两位，既不像凶神恶煞的士兵，也不像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
    这位烈阳骑士未立刻发表演说。他只是沉默地驻马在村中唯一稍显开阔的“广场”（其实就是一片踩实的泥地）上。阳光照射在他精心打磨的盔甲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他本人就是一颗微缩的太阳。他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扫过破败的修道院，扫过村民们藏匿的窗户。他没有拔剑，但那身象征着帝国正统秩序、光明与净化的铠甲，以及腰间悬挂的、带有明显战斗痕迹的长剑和钉头锤，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宣告：新的规则和力量已经降临。
    当村长战战兢兢地被推出来时，烈阳骑士才用清晰、洪亮但不容置疑的声音开口：“奉黑森领领主·烈阳之晖·明日之星·钢铁慈父·苏离·紫荆之命，此地已归属黑森领治下。吾乃焰阳骑士团骑士，维赫姆·冯·洛林骑士，奉命驻守此区域，维护秩序，清除威胁，从此担任本村庄的驻场骑士。”
    他没有提及效忠，也没有立刻索要税收，只是强调了“秩序”和“清除威胁”。这对习惯了被遗忘的村民来说，是陌生而沉重的信息——有人要来“管”他们了，而且是以一种强大而严肃的方式。
    维赫姆骑士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座破败的曼南修道院上。“从今往后，一切都要遵从黑森领的命令，过往的一切都将被扫进灰暗的角落。”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一个村民和躲在修道院门缝后偷看的老祭祀心头。他没有立刻驱逐祭祀，但这句宣言和他强大的目光，已经宣告了曼南信仰在此地的“不受欢迎”和未来的黯淡。
    就在维赫姆骑士带来的肃杀气氛让村民们几乎喘不过气时，那位名叫艾拉的晨曦教会修女适时地走上前。她没有华丽的辞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我看到许多孩子似乎有些咳嗽，”她的声音清澈而平静，目光落在几个躲在大人身后、面黄肌瘦的孩子身上，“村东头那间废弃的谷仓，稍作清理，可以成为临时的庇护所和诊疗点。我带来了一些草药种子和简单的药膏配方，愿意学的妇女，明天早晨可以来找我。”
    “这片土地很肥沃，但似乎缺乏有效的轮作和堆肥技巧。蕾雅女神赐予我们丰收的智慧，我希望能和大家分享。”
    随后艾拉修女随身携带的简易蕾雅圣坛（一个木雕的丰饶角、麦穗和家禽的图案）很快在废弃谷仓的一角设立起来。没有强制礼拜，但每天清晨，当艾拉在那里研磨草药或教导农事时，那宁静专注的身影和空气中弥漫的草药清香，本身就形成了一种新的、充满生机的“圣地”，无声地吸引着村民。尤其是那些饱受疾病困扰和渴望改善生计的妇女和老人。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村民们也稍微了解了新加入村庄的这两个教会。
    晨曦女神教会是信仰蕾雅的教会，蕾雅通常被视为自然、丰收、家庭与治愈的女神，在乡村地区影响力广泛。她是富足之神，但绝不放纵，适当地尊重她，她就会带来食物，但绝不会奖励贪婪。她祝福爱人拥有浪漫的亲密关系，而不是强迫或支配。蕾雅与黑暗亲王色孽的对立根植于慷慨与纵容之间的分别。
    每一年，蕾雅的信徒都会宣告夏季的到来与尤里克冬之治的过去。随后，随着夜幕降临，蕾雅会把土地让与狼神，因为她知道，生命必须得到休眠，才能在春天重获新生。
    在修女对蕾雅的描述中，她是一位赤着脚漫步于麦田之上的女神，通常又有侍女、自然精魂和在泥土中为她服务的次级女神陪伴在她身旁。尽管蕾雅是一位和蔼的女神，但她并不像莎莉雅那样仁慈。那些伤害了青少年、忽视了土地或忘记了献给蕾雅祭品的人理应准备好接受冰冷的怒火。
    烈阳女神教会是信仰薇尔莉特的教会，这位女神是光荣战争，文明，军事策略，战士与士官女神。她的教会致力于学习以及探索战争艺术的各种极致，以培养旧世界最具战略眼光的军事人才，以及训练出最具军事素养的优秀士兵。
    此外，教团致力于收集世界各地有关军事策略典籍，以及发掘那些阐明古代或异国战争模式，战术技艺以及失落战斗记录的文本。每一本被发掘失传军事书籍都会受到不亚于圣遗物的待遇，并得到完整抄录以及妥善翻译。
    除了日常的军事训练之外，信徒们还会大量时间进行阅读，战术辩论以及经典战役复盘。当然纸上谈兵终究是纸上谈兵——烈阳女神教会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所有的理论都应当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予以验证。因此当战争在旧世界爆发时，骑士与牧师们就会奔赴战场，对瞬息万变的战局做出预测，验证理论知识的真伪，并记录那些在书本中未曾提及的战术，最后——当符合教团的利益或是过分玷污女神光荣战争的价值观时——亲自加入战争中的一方。
    此外，譬如焰阳骑士等一众教会骑士团一直保有为数众多的游侠骑士，这些人会游历旧世界的天涯海角，在旅居期间大大小小的遭遇战中学习，向旧世界每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类战略家讨教，并向那些无力自保之人施以援手，传播为薇尔莉特的神圣价值观。因此，尽管战略眼光是旧世界每一位将军安身立命的基础，但那些最伟大的战略家大多来自薇尔莉特教派。
    而进入村庄的维赫姆骑士正是这样一位到处游历的驻场骑士，他接下来一两年的时间都会待在村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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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村庄里的村民就感受到了烈阳骑士维赫姆存在的影响，他就像一堵无形的墙，隔绝了曼南祭祀过去可能的影响力。祭祀的醉酒咆哮和战争鼓动，在骑士冰冷的注视下变得苍白无力甚至可笑。而蕾雅修女艾拉带来的健康和希望，则迅速抽空了曼南教会仅存的根基——村民们在恐惧和绝望中对暴力的依赖。修道院门口日渐冷落，老祭祀要么灰溜溜离开，要么只能在醉梦中缅怀过去。旧的信仰支柱，在无声无息中迅速瓦解。
    同时维赫姆骑士并非无所事事。他定期骑马巡视村庄周边，特别是森林边缘。当一小股不长眼的野兽人劫掠队试图袭击另一个村庄时，他仅带着少量征召的村民壮丁迅猛出击，干净利落地将其击溃，并将几颗狰狞的野兽人头颅带回，挂在村口示众。这比任何演讲都有效。村民们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被保护”的安全感，尽管这保护伴随着对骑士威严的敬畏。秩序不再是遥远城堡里的传说，而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铁甲与利剑。
    艾拉修女的草药知识开始见效，孩子的咳嗽减轻了，简单的伤口处理避免了感染。她教导的种植和轮作方法，让一小块试验田的收成明显好于往年。这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涟漪。越来越多的人，尤其是妇女，开始主动靠近蕾雅修女，学习知识，寻求帮助。一种基于实用互助和温和信仰的新社区纽带正在蕾雅女神的名义下悄然编织。
    在两位教会成员的影响下，村民们很快就意识到，生活真的不一样了。黑森领的统治并非仅仅是换一个收税的名字。它带来了强大的保护者，更带来了真正关心他们福祉的引导者。虽然税赋将来可能依旧存在，但随之而来的，是秩序、安全以及切实改善生活的可能性。
    被遗忘的“边缘之地”，似乎第一次被纳入了某种“体系”之中，不再是完全的自生自灭。这种归属感和潜在的希望，是过去几年，村民们道理从未体验过的。
    当艾拉修女在维赫姆骑士的默许（甚至是某种程度的保护）下，将蕾雅女神那象征丰饶与和平的白鸽圣徽，稳稳地悬挂在原本属于曼南修道院的门楣上时，这座边境村庄的信仰更迭，以一种近乎和平却又不可逆转的方式完成了。没有激烈的冲突，没有血腥的镇压，只有烈阳骑士带来的不容置疑的秩序铁律，和蕾雅修女播撒下的、生根发芽的希望种子。
    村民们看着那洁白的鸽徽，心中五味杂陈。恐惧犹在（对骑士力量的敬畏），曼南的低语或许偶尔还会在深夜里响起，复仇的执念不会立刻消失，但眼前看得见的草药田、孩子红润的脸颊、以及森林边缘不再频繁出现的野兽人踪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新的时代，伴随着黑森领的铁蹄与蕾雅女神的慈悯，已经降临在这片被遗忘的边境牧场。而那个曾经象征着血与火的曼南三叉戟徽记，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被尘埃覆盖。
    这一幕发生在整个蓝镜领内，所有的村庄都上演着类似的情况。
    从北部的王国骑士领，到南部的绿岸平原，从边境牧场到沙荫森林里的村庄，每一个人类拥有的据点内，都或者潜移默化，或者激烈变化，发生着这种文化和信仰上的改变。
    不过对苏离而言，这一切都没时间关注，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被到访的两位矮人领主给霸占了！
    来自红须氏族的领主多洛克·红须和来自灰岩氏族的领葛森·灰岩，现在几乎每天都要骚扰他！
    激流堡要塞最高的房间内，苏离坐在宽大的圆木沙发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精力正在被两位矮人领主用他们洪亮的嗓门和坚硬的胡子一点点磨掉。红须氏族的领主多洛克·红须嗓门如同他的胡子一样火红张扬，而灰岩氏族的葛森·灰岩则像他领地的岩石一样沉稳顽固，但两人在目标上却出奇的一致——霜牙山脉！
    “苏离！我的老伙计！那该死的、被浓雾和怪物占据的霜牙山脉，是时候让它重归秩序之下了！”多洛克·红须挥舞着粗壮的手臂，震得桌上的酒杯嗡嗡作响，他指着摊开在苏离面前那张描绘着险峻石灰岩峰和幽深峡谷的地图，“看看！看看这些线条！这分明是我们祖先开凿的矿道！是我们先祖堡垒的轮廓！那是灰山矮人的血脉之地！”
    葛森·灰岩捋着他那岗岩般灰白的胡子，声音低沉却十分坚定：“我的大个子朋友，你的军队肃清了蓝镜领北部的威胁，将那些盘踞在霜牙山脉外围的渣滓清理干净，证明了你的力量和决心。但这只是开始。山脉深处，那些错综复杂的洞穴里，还藏着更深的黑暗——盗匪的巢穴、野兽人亵渎的祭坛、被遗忘的混沌卵在蠕动，甚至亡灵的腐臭气息从未散去。它们就像卡在灰色山脉喉咙里的骨刺，威胁着所有邻近的生灵，包括你新征服的土地，也包括我们在灰色山脉的家园！”
    苏离当然知道霜牙山脉的价值和危险。这片横亘在蓝镜领北面的山脉是一座天然屏障，也是他连接灰色山脉的重要枢纽。如果能够将这里与灰色山脉打通，能够极大的增强矮人的力量，为黑森领北部提供绝佳的防线。
    所以希露徳率领着军队刚刚推进到霜牙山脉脚下，把山脚下的平原全部收复，这两位矮人氏族的领主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了。
    而他们的目的也是很明确，说服苏离和他们矮人组成联军，继续向前推进，把整个霜牙山脉给打下来！
    本世界各个种族事宜的气候和环境都是很明确的，人类喜欢温暖的平原，矮人适合在险峻的山峰。
    他们灰岩氏族、红须氏族就是看中了霜牙山脉这片矮人古代遗弃的殖民地。这片霜牙山脉横亘在蓝镜领北部，由险峻的石灰岩峰、深邃的峡谷和错综复杂的洞穴网络构成，常年被浓雾笼罩。在古代，这里是矮人的殖民地，里面隐藏着远古的矮人矿道和被遗弃的堡垒，但如今山地矮人龟缩回了灰色山脉，这里已经被荒废，多数沦为了怪物的巢穴。在蓝镜领统治这里的时候，是他们领地威胁的主要来源。里面不乏盗匪、野兽人和混沌卵，甚至死灵也经常出没。如今黑森领的军队收复了这里，矮人自然是无比希望能继续跟人类做邻居，派一部分人从黑森领北面的灰色山脉来到这片矮人过去遗弃的土地，重现往日的荣光。
    但也确实如葛森所言，要收复这里不容易。这里是怪物滋生的温床。希露徳率领的军队仅仅是收复了蓝镜领北部的平原，同时开拓了一下霜牙山脉的外围，以消除近在咫尺的威胁和获得一些前哨据点，但要深入清剿整个山脉？那需要投入的资源、时间和牺牲都是无比巨大的，显然不符合苏离目前的利益。
    苏离目前最主要的精力还是覆灭整个蓝镜领，为此他可以容忍霜牙山脉在北部存在，里面继续隐藏一些不怎么高调的怪物。
    所以苏离叹了口气，试图让语气显得诚恳又无奈，“多洛克，葛森，我的老朋友们，我理解你们对故土的渴望，也清楚霜牙山脉深处潜藏的威胁。但你们也看到了，我的脚跟还没在蓝镜领站稳。绿岸平原需要消化，南边俄尔施泰因还在推进，闪矛城周围还有一堆烂摊子…清剿整个霜牙山脉？我现在连想都不敢想！那需要一支庞大的、专门的山地军团，持续一年甚至数年的投入！我的金币和士兵不是无穷无尽的！”
    “我们没让你一个人干！”多洛克迫不及待地喊道，眼中闪烁着矮人特有的精光，“我们想搬回来！红须和灰岩的勇士们愿意拿起斧头和矿镐，重返祖先的土地！我们熟悉那些古老的矿道，知道堡垒的结构，我们就是最好的山地战士和矿工！你只需要点头，允许我们从北面的灰色山脉安全通过你的领地，进入霜牙山脉，剩下的开荒、清剿、重建，我们自己来！”
    葛森沉稳地补充道：“是的，我的大个子朋友。我们并非空手而来。作为邻居，作为对允许我们重返故土的回报，我们将承担起肃清霜牙山脉内部所有威胁的主要责任。红须和灰岩的战士会清理每一条矿道，每一个洞穴，让那些怪物成为历史的尘埃。这等于为你彻底稳固了北部边疆，消除了一大隐患。”
    “另外重建的矮人要塞将成为你最坚固的北部屏障。任何试图从北面威胁黑森领的势力，无论是野兽人、绿皮还是其他什么，都必须先踏过矮人的尸骸！我们将与你缔结牢不可破的守望同盟。”
    “一旦矿道重启，堡垒重建，丰富的矿藏，包括铁、铜、宝石，甚至可能有古代矮人秘藏的稀有金属，都将重见天日。矮人的锻造技艺是举世无双的，我们将优先向你提供优质的武器、盔甲和工程器械，价格绝对公道！这能极大增强你军队的实力。”
    “另外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我们可以考虑在特定条件下，允许你使用我们重建的部分安全矿道进行快速、隐蔽的兵力调动或运输，这是其他人类领主梦寐以求的特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