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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珍瓏棋局

    第257章 珍瓏棋局
    看到玄难阴阳怪气,虚言也懒得搭理他,默默拽著王语嫣在人群外观棋。
    丁春秋此刻就在山下,他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阿紫所中之毒已经稳定,暂不会危及生命。
    苏星河抽动鼻子嗅了嗅,知道丁春秋已到,忽然双手摊开,“你们大伙都起来!百龄,这个『珍瓏”,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你抓紧时间,一会儿你们师叔上得山来,恐怕就没时间安心对弈了。”
    范百龄大喜,应道:“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凝神瞧去。
    函谷八友中的二弟子范百龄是个棋迷,远远望著那棋局,早已心痒难耐,这才知道並不是“师父”与这位红衣番僧对弈,而是“师父”布了个“珍瓏”,这红衣番僧试行破解,却破解不来。
    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谁知算了十八步之后,忽觉头晕脑胀,胸口气血翻涌。
    他定了定神,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冷冷的看著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
    范百龄羞愧道,“生死有命,弟—我—我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轻笑,“你尽心尽力,却有歹人在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师弟,出来吧!”
    一声狂笑卷著残枝败叶,丁春秋飘然而至,哈哈大笑道:
    “好一个生死有命!杜自送命,却文何苦来?师父那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人的,苏星河,你这个蠢才,还深陷其中尚不自知,你这叫做自投罗网。”
    苏星河斜眼向他了一眼,道:“你既称他老人家为师父,又喊老贼做什么?”
    丁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丁春秋道:“妙极!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苏星河隨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放在玄难身畔,说道:“大师请坐。”
    虚言见这块大石无虑二百来斤,苏星河这样乾枯矮小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將这块巨石提了起来,这手逼装的也有两下子。
    虚言转而看向玄难,玄难显然被装到了,只见这老和尚眼中震惊一闪而逝,强做镇定合十说道:“多谢!”
    苏星河向丁春秋一指,长嘆一声,眼中泛起追忆之色:“我这师弟丁春秋,当年欺师灭祖,害得恩师含恨而终,又將我打得经脉俱断,武功尽失。本待追隨先师於九泉之下,却念及师尊尚有一桩心愿未了。若不能寻得破解之人,他日黄泉路上,有何面目再见恩师?这才忍辱偷生,苟活至今。”
    他缓缓扫视眾人,续道:“三十年来,老夫与门下弟子装聋作哑,不敢违逆那恶贼之约。可惜蹉跎岁月,这珍瓏棋局始终无人能解。今日段公子虽天资卓绝,但...”
    言语之间,目光已转向棋局,神色间儘是落寞与不甘。
    玄难嘆道,“此局当真这般难解?”
    苏星河续道:“这位大理来的段公子所下的十余著,也已极尽精妙,在下本来寄以极大期望岂不知棋差一著,最后数子终於还是输了。更別提我这些劣徒了。”
    范百龄脸有惭色,道:“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老丈雅爱,极是惭愧——“
    一言未毕,猛听得范百龄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向后便倒。
    苏星河左手微抬,三声,三枚棋子弹出,打中了他胸中穴道,这才止了他喷血。
    眾人正自惊疑不定,忽听得“”的一声清响,如珠落玉盘。
    低头看去,一粒莹白如雪的松脂不知从何处落下,竟似凭空出现,稳稳点在那“去”位七九路上在棋盘之上。
    这一著,正是破解这千古珍瓏的玄机所在。
    苏星河凝神细观,但见那松脂犹带三分生气,显是方才自千年古松上采而来。
    举目四望,竟寻找不到那落子之人,苏星河眼中精光闪烁,捻须长嘆:“不想三十载寒暑,今日竟得高人垂青,老朽何其幸也。”
    便在此时,忽觉背后一缕清风拂过,一粒墨玉般的松皮破空而至,其势如虹,其声如磐,端端正正嵌在“去”位八八路上,正是他方才欲落子之处。
    眾人惊““一声,纷纷回首,却见四野寂寥。
    右首松林低矮疏落,纵是飞鸟亦难藏身,这暗器来得端的是神鬼莫测。
    但见那松脂松皮往来如电:又是一粒皓白如玉的松脂不知从何方落下,点在五六路上。
    落子之后,接著一粒玄色松皮竟似游龙般盘旋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惊鸿照影的弧线,最终分毫不差地钉在四五路上。
    这般以“九转还魂”的手法发暗器,起如惊雷,落似飘雪,实已臻至摘叶飞、皆可伤人的化境。
    围观群豪但觉目眩神迷,胸中气血翻涌,不约而同爆出一声“好”来。
    两位不知从何处来的棋手,竟在虚空中连续对弈数招而不显其身!
    喝彩声犹在松间迴荡,忽闻得一声清越梵唱自云端传来:“虚言公子欲破此珍瓏,小僧不才,
    代落两子,唐突之处,万望海涵。”
    声如龙吟,响彻九霄。
    但见方顷松涛骤然一静,片片青叶无风自动。
    一道灰影踏虚而来,衣袂翻飞间,竞似有莲虚影隨步而生。
    待得尘埃落定,棋秤之侧已立著一位宝相庄严的僧人,灰布僧袍上隱现佛光,眉间一点硃砂更显慈悲法相,原来是那吐蕃国师鳩摩智到了。
    只见鳩摩智双手合十,向苏星河、丁春秋和玄难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
    又道:“虚言公子,这也就现身吧!”
    但听得笑声清朗,人群后转了两个人出来。
    丁春秋乍见虚言与王语嫣出现在群豪之后,脸上骤然变色,心头突自一颤,暗叫不好。
    他本能地想要施展轻功遁走,却又猛然想起自己“星宿老仙”的威名。
    若是就此落荒而逃,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当下强自镇定,面上不露半分异色,反倒授须而笑,做出一副高深莫测之態。
    虚言此刻虽已到场,却並未立即出手。他体內化筋散的毒性尚未尽除,若贸然与丁春秋交手,
    未必能稳操胜券。
    更何况解药还在对方手中,更需谨慎行事。
    他心中早有计较,不如按照原著剧情往下走,静观其变,待丁春秋与苏星河、玄难等人过招之后,再寻机出手不迟。
    突然见到王语嫣,段誉登时眼前一黑,耳中作响,嘴里发苦,全身生热。
    这人娉娉婷婷,秀色万方,正是他朝思暮想、无时或忘的王语嫣。
    她满脸倾慕爱恋之情,痴痴的瞧著她身旁那个年轻公子。
    段誉顺著她目光看去,但见那人身穿淡蓝轻衫,气定神閒,面目俊美,瀟洒至极。
    不是虚言是谁?
    段誉一见之下,身上登时冷了半截,眼圈一红,险些便要流下泪来,心道:虚言公子能文能武,乃是人中龙凤。王姑娘对他如此倾慕,也真难怪。唉,我一生一世,命中是註定要受苦受难了。
    他心下自怨自艾,自嘆自伤,不愿抬头去看土语嫣的神色,但终於忍不住又偷偷瞧了她一眼。
    王语嫣容光焕发,含情脉脉看著她身旁的虚言,那眼睛含笑,嘴角勾起,两只纤纤玉手轻轻拉著虚言的手,自相识以来,从未见过她如此欢喜。
    段誉的手不受控制的挥起来,但王语嫣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竟没向他招呼。
    段誉又是一阵哀豪:她心中从来没有我这个人在,心中也只有她的虚言哥哥。
    苏星河早已听过虚言的名號,却未见其人,在他印象中虚言一直是和尚打扮,刚才一警却是一个俊朗公子。
    江湖传闻这位虚言武艺绝顶,剷除四大恶人,诛杀慕容博,打败鳩摩智,一手独孤九剑帮助天龙寺保住六脉神剑,单枪匹马剿灭蛊巢营救大理王妃,更是在曼陀山庄一夫当关,挡住了种师道五千铁骑,当下含笑拱手施礼:
    “虚言公子,久仰大名。素闻公子於万劫谷与大理棋魔段延庆对弈,十步之內便令其投子认负,棋艺造诣令人嘆服。在下不才,愿闻公子高见,还望不吝赐教。”
    虚言道,赐教不敢,棋力不足,棋意倒是粗浅略懂方寸,佛祖传下的修证法门是戒、定、慧三学。《楞严经》云:“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我等钝根之人,难以摄心为戒,因此达摩祖师传下了方便法门,教我们由学武而摄心,也可由弈棋而摄心。学武讲究胜败,下棋也讲究胜败,恰和禪定之理相反,因此不论学武下棋,均须无胜败心。”
    苏星河认真听著,不断点头,略一躬身道,“大师,请坐。”
    一番高论,虚言在苏星河口中已经从公子转变为大师虚言也不客气,稳稳噹噹坐下。
    玄难见状,心中顿生不忿。
    他身为少林玄字辈高僧,贵为菩提院首座,此刻竟未获座席,而那虚言反倒安坐一席。
    他素来觉得此人言过其实,但方才听其一席话,却不得不暗嘆:此子確有过人之处,难不成真如玄慈方丈所说,其人梦入神机,真的成了正果?
    鳩摩智早知道虚言的实力如何,並不像其他人那样一惊一乍,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於无益之事。虚言公子,我们不妨和那位段公子参详参详六脉神剑如何?”
    “有人能解!”虚言道,“我师兄虚竹可破此局!”
    虚竹闻言大惊失色,慌忙摆手欲要推辞。
    谁知话未出口,忽觉一股沛然莫御的无形劲力迎面涌来,整个人竞不由自主地离地而起,轻飘飘落在那原本属於段誉的石凳之上。
    段誉更是猝不及防,身形一晃,已被这股柔劲轻轻巧巧地“请”下了座位。
    虚言用传音入密对虚竹道,“你稳坐在此,我教你走。”
    虚竹虽然对虚言为何要让他去下棋,但他对虚言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如今他这个师弟做什么他都坚决服从没有二话,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
    苏星河见这憨憨呆呆的和尚主动坐下来,虽是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位小师傅既然敢坐在这里,必定有高深棋艺,不必客气,请。”
    虚竹目不转睛的瞧著棋局,凝神思索,按照虚言指点,左手到棋盒中一点,拿出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方化,每一看都早已瞭然於胸,当即应了一看黑棋。
    虚竹再下了一子。
    苏星河道:“阁下这一招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
    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
    虚竹又下了一子。
    苏星河眼晴忽的一亮,当即赞道:“妙!”
    围观高手不少,都看的出来,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说不定就有出路。
    这个珍瓏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財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
    段誉之败,在於爱心太重,不肯弃子。
    鳩摩智之失,由於执著痴妄,勇於弃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失势。
    丁春秋看得不太懂,但他知道此局棋却极其耗费心力,心中暗喜,便在一旁拱火道,“毁了,
    毁了,註定毁了,老贼的棋局害人不浅,唉,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首,那也是不能了!”
    说话之中,充满了怜惜之情。
    虚言看得清楚,这星宿老怪不怀好意,乘火打劫,要引得苏星河心浮气躁,走火入魔,除去一个厉害的对头。
    这时,虚竹接到虚言的指令,明显一愣,犹豫了一下,跟著落下一子。
    苏星河了一声,突然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虚竹睁眼一看,不禁满脸通红。
    他棋力虽不高,却也粗通一二,听虚言让他这般下法,纵然心中疑虑,但还是依言落下那一子鳩摩智、段誉、玄难等人见了,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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