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猫儿
第十一章这一架qbu09不是他的菜,而且,他自认不是很想将这个东西放在身边,只要放在身边,他就会忍不住,将枪口对准敌人的心脏,他不想用枪杀出人命。“还不是时候将他们放在我的手边。”
老三看了眼王天贵,也不多言,两人向着乱世的黑市走去。
乱世的黑市位于乱世娱乐城的后方,与榆林市区内的那些隐蔽的黑市不同,这里的黑市,就像是公开的铺面一样,在国内违法的那些交易品被堂而皇之地摆放在柜台里面,曾经有几次,王天贵都想到这个地方来买枪械模型但都没有提起任何的决心。
一方面是因为乱世混乱在这里出了事情没有任何人会为你负责,另一方面,则是,这里的物品没有公正的价格,所有的价格全凭卖家做主。
进了黑市,王天贵在街上找了家茶楼,从茶楼的新旧陈设不难看出,这是上个世纪这里还是来福村的时候,留下来的。
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坐下,瞬间引得茶楼里那些人的注意,尤其是老三身上还未干的血迹。
王天贵在那张布满了油污的桌子上铺了一块白色的锦帕,王天贵爱枪,也尊重枪,只要身上带着枪必然会随身带着擦枪的锦帕。
一一将qbu09的零件陈列在桌子上,原本在来之前就已经擦拭过一遍的零件,王天贵却还是觉得不是那么的干净噌亮,双手飞快的动作着,其实,每一款枪的结构大同小异,王天贵对qbu09不是很熟悉,但是,面对它,王天贵依然可以在这些人的杯盏瞬间将整只枪组装完毕。
老三在一旁看着,这样的情形,只要他去王天贵家的时候,都会见着的,所以并没有像四周的人那样吃惊。
取了刚才在路边抽的一根草,王天贵将草别在了qbu09上面,挂草的意思是出售贩卖,这是老江湖的规矩,以前在他爷爷那个老土匪那里听说过,和现在他的这个版本很像,也是卖枪,那时候,他爷爷的匪窝被搅了,不忍心见着自己的兄弟被欺侮连把还手的武器都没有,随即将自己从八国联军手上缴来的那把手枪给挂草卖了,说的时候,还将自己自比为了青面兽杨智。
没想到,现在自己也在卖枪,可是目的却是不想开枪还有没钱用了。
王天贵的这一切举动终于引来了第一个来问枪的人,来人是个二流子(榆林方言:不务正业的小混混的意思)。
对方染得红红绿绿的头发,穿着紧身的小牛仔裤,一件宽大的粉红色t恤套着,脸上还擦了粉画了精致细长的眼线,嘴巴虽没有上什么色,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包房里的mb(mb:moneyboy)一样,王天贵表示,这样的美,他欣赏不来,就算自己再怎么缺钱,他也不会将手上的枪卖给他。
“帅哥,你这枪怎么卖?”
王天贵眉头也没有抬一下,径直道,“这把枪不卖给你。”
那人闻言,面色一改,双手撑着桌子,俯身看着王天贵,在乱世,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过,“我刑苗在乱世多年,还没有见过谁敢这么跟老子说话,帅哥,刚出来混的吧?”
王天贵也站了起来,“那么今天就是第一次,以后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老三注意到,茶楼里的许多人都站了起来,多数人是蠢蠢欲动。“王臣”老三连忙拉住王天贵,看了他一眼。
王天贵抑下心里的怒气,看着刑苗,道,“我的枪,只卖给懂枪的人。”
刑苗轻蔑地看了王天贵一眼,道,“有人给你们立过规矩吗?”
老三和王天贵两人相视一眼,心知都是战,战与不战都是错,老三松开了抓着王天贵的手,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要想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沉默不是最好的方式。
王天贵拿起手里的枪,将上面的草抽掉,看着刑苗,“既然是乱世的规矩,那我们就得守着,这里是别人的店,我们出去。”
声落,茶楼的楼上四周传来一阵的响动,“猫爷?”
这些人是他的,如果这些人全部上的话,那他和老三就别想活着走出去,更别想去查清楚王霸业的事情,“单打还是群架,现说清楚,毕竟,你的人多。”
刑苗知道这小子对着自己有意见,但是看着他那一股子狠意,刑苗来了兴趣,“就猫爷爷自己去,在这儿呆着。”
闻言,王天贵将手里的枪递到老三手上,道,“最低价7万二,别给老子卖错价了?”
老三看着王天贵,这个刑苗是个什么来头,他们不是很清楚,这样的贸然出手,很少,以前,几乎没有过,老三将腰间的三棱刺刀抽了出来,递到王天贵手上,“给我活着回来。”
王天贵推开了,径直转身,走向门口,原本就没有武器的,于他来说,反而累赘了,而且,四周的这些人,乱世的人不守信用任性妄为,王天贵担心自己才刚走,就有人将他给弄死,还是留给他保命吧!
两人在那家茶楼不远的一处巷子里约的战,有些好奇的人紧跟在他们两人身后,乱世的猫王与新手的对决会是什么样的火光四溅,所有人都很好奇。
原本留在茶楼里的老三也想跟上去,但是,只要他一动,茶楼里四周的人便会紧紧地跟着他,随即便坐在了原处,将手里的枪紧紧地抱着,这厮的枪让他自己来卖吧!不然,那厮回来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老三这样想着,从裤包里抽出那本王天贵都以为已经扔掉的《西方优秀诗歌选集》,纤长的白皙的手指翻着泛黄的书页,“
自然是座庙宇,那里活的柱子
有时说出了模模糊糊的话音;
人从那里过,穿越象征的森林,
森林用熟识的目光将他注视。
如同悠长的回声遥遥地回合
在一个混沌深邃的统一体中
广大浩漫好像黑夜连着光明——
………”
清润的声音在心底默默想起,他一紧张就喜欢读诗,这个习惯,改不了,所以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一直在吟诗,他根本不知道在读的是什么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一种救赎放纵。
天黑了下来,徒留在天际的晚霞渲染着乱世的苍穹,带着悲凉的意味。
王天贵站在巷子中央,看得出来,刑苗也是个打架的能手,他只随意地站在那里,一切的攻防却已准备完毕,这是陈氏太极中的站姿,老头子老的时候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王天贵闲着没事的时候,被拉着练了几次,这样的东西,王天贵从来没有小瞧过,就如在实战当中,太极之中的平衡协和的理念就是战法和打法中的核心,刚开始学打架的时候,这些被别人说得一文不值的一招一式曾经不止一次地救过王天贵的小命。
“你是新人,猫爷爷今天让着你。”刑苗道。
王天贵看着他,不禁暗讽,很多人都觉得,第一个出手的人一般会输,只有经常打架的人才知道,第一个出手的人不禁站了上风,有的时候,他甚至决定了对方的攻击套路,就如现在,王天贵快步上前,直取刑苗的面门,这是他下意识的行为,这个刑苗应该是个很爱‘面子’的人。
果然。
“我操你奶奶的,老子的脸不能打,进乱世的时候没人给你科普过吗?”面对王天贵那一招,刑苗悻悻躲过,心知,这小子阴,下手也更加的狠疾。
拳风向着腰间袭来,王天贵向后迅速撤了一步,那样的力量和速度,改变了王天贵对刑苗的第一眼影响。
这是一个真正的对手,若是刚才自己的那几招是有意藏着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招数则是一丝不藏,拳风狠劲,丝毫没有收住和保留的意思,这是王天贵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两人交手十几分钟之后,双方仍然不相上下,躲在暗处观看的人看得一阵的心惊。
刑苗是有武器的,他擅长使用短刀,随身也会携带,但是刚才他见着王天贵都没有带枪,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也交给了小弟,两人现在完全是在拳头碰拳头。
如果从客观来看,王天贵并不是刑苗的对手,或者可以说,王天贵在基础上不是刑苗的对手,无论是出拳的速度还是体能,但是,王天贵也是在街战中积累的经验,在刑苗的面前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苗子,刑苗从一开始的时候是铁了心的要收拾王天贵的,现在更多的是栽培之意,这样的爆发力很难得。
最后,在最后一个关头,两人同时止住了拳头,相错而过的拳风带起了刑苗的长发。
而王天贵的另一只手紧紧地贴在刑苗的小腹处,只要他稍一用里,便可以直击刑苗的五脏。
刑苗妖冶的唇角微微勾起,他知道,刚才是自己疏忽了,才会让王天贵钻了这个空子,但是,输了便是输了,他刑苗一向是输得起的人。
一番下来,两人的脸上都带了伤,刑苗比较好,他一直在护着自己的脸,可是身上的伤不少,王天贵的脸上比较多彩,身上却没有什么事。
“你小子”刑苗收回拳头拍了拍王天贵的肩膀,虽然他比较矮,但这并不妨碍他充老大。
王天贵没有像刚开始那样轻视他,他看得出来,刚才,刑苗是在让着自己,”下次再来”王天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