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迪奥:你可有话要说?神都:再无话
第248章 迪奥:你可有话要说?神都:再无话说,速速动手!大雨瓢泼。
七十號洲际公路在无垠的荒野中孤寂地蜿蜒。
一道银色的寒光载著紧紧相贴的两道身影,劈开雨幕,疾驰其间。
不得不承认.
起初,赛琳娜是完全沉浸在一种交织著叛逆与快感的浪漫幻觉里。
她掀开头盔的面罩,任由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感受著风驰电掣的速度,紧紧搂著迪奥壮硕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微湿的背上,引擎的轰鸣和呼啸的风声仿佛成了世界的全部。
在这片高速移动与世隔绝狭小空间里,似乎真的只剩下她和这个危险得令人上癮的男人。
雨水、黑夜、亡命天涯般的飞驰……
可谓是要素齐全,像极了她曾在老电影里看过的亡命鸳鸯.
一丝小小的雀跃在她心底悄然滋生,像猫尾巴尖般得意地翘起。
嘴巴上虽然是说不要,但身体却诚实得很,终究还是载著她一头扎进了这疯狂的雨夜里。
只不过.
这份沾沾自喜与短暂的浪漫幻想,马上便迅速乾瘪下去了
不对劲。
这风里的味道不对,不再是哥谭那混杂著尾气、垃圾和某种铁锈味的熟悉空气,而是带著泥土、湿草和旷野特有的清冷。
路旁的景色也全然不对。
城市边缘那些杂乱无章的仓库和昏黄黯淡的街灯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在闪电划破天际时所能看见的无边荒野。
这不是回她公寓的路,甚至不是任何一条围绕哥谭市区的环线!
他们正在真正地远离城市,冲向那片她只曾在高楼顶端、远远眺望过的广袤郊区。
一股寒意窜上头顶,衝散了赛琳娜所有不切实际的遐想。
惊慌
开始一点点淹没她。
他要把我带去哪儿?
念头一旦升起,便催生出无数疯狂的猜测。
拋尸荒野?
他终於嫌我麻烦了,所以打算找个荒郊野岭解决掉?其实黛娜也是被她交给斯坎达尔解决了?!
不…不可能
先不说迪奥杀人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他在哥谭就有无数机会和地点。
至於绑架?勒索?
自己能有什么值得他勒索的?
她到现在都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至今都是个靠偷窃和在他俱乐部打工过活的野猫。
总不至於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比如什么邪恶的献祭仪式?
这个念头让赛琳娜自己都打了个寒颤,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前方的道路在车灯照射下一片迷濛。
未知的终点像一张巨口,等待著將她吞噬。
“迪奥.”
她再次开口,声音被风吹散在雨里,“你…要带我去哪?”
感受著身后女人隔著湿透的衣物紧密贴合著自己的脊背,以及她手臂不自觉的僵硬。
迪奥瞳孔里掠过点笑意。
他没有立刻加速,反而保持著稳定的车速,让引擎的轰鸣和呼啸的风声成为两人之间最主要的背景音。
接著才懒洋洋地侧过头,戏謔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猫女,也会担心自己被卖到哪个山沟沟?”
赛琳娜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恐慌之中,又升起一股被全然看穿的羞恼。
忍不住用力捶了一下他的后背,可却像捶在一块包裹著湿皮革的岩石上,除了震得自己手腕发麻,对方纹丝不动。
“少废话!迪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这不是回家的路!”
“是回家啊.”迪奥轻笑一声,带著气死人的悠閒:“我不是说了回家吗?”
“你!”赛琳娜气结,搂著迪奥腰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带著点想要勒死他的衝动,“那你总得告诉我目的地吧!你家在.”
话说到一半,她又停住了。
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黑市、秘密实验室或者更糟的场景。
“我家?”迪奥似乎觉得她的想像力十分有趣,“放心,那是一片很祥和的地方,就是……有时候味道不太好闻。”
味道不好闻?
你家在哪呢?
赛琳娜更懵了。
垃圾处理厂?化工厂?还是……屠宰场?
“是你的安全屋吗?”她试探著猜测。
“呵”
迪奥嗤笑,“比那『有趣』得多。”
“迪奥!”
赛琳娜终於忍不住,她不安分地在迪奥身后扭动,试图用身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抗议和焦虑,同时一只手鬆开他的腰,去扯他腰侧的衣物,“快告诉我!不然…不然我就要叫了!”
“叫吧。”
迪奥毫不在意,甚至带著点鼓励,“看看这荒郊野岭,电闪雷鸣的,除了玉米杆子,谁能听见?或者……”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著恶劣的趣味。
“……指望一场恰到好处的风暴,把我们两个连人带车一起刮回哥谭?”
“老老实实地和我回家吧,赛琳娜女士。”
赛琳娜彻底没辙了。
所有反抗的力气都像被这场瓢泼大雨浇熄了。
打又打不过,跑又不敢跑,连威胁都显得如此幼稚
“迪奥.”她只能气鼓鼓地重新抱紧他,把脸埋在他背上,任由冰冷的雨水顺著他的皮衣流到自己脸上,闷闷的声音传来:“……你真是个混蛋.”
话音落下这只炸毛的猫终於安静下来
虽然一言不发,甚至浑身上下都散发著肉眼可见的怨气
迪奥甚至能想像出她此刻鼓著腮帮,碧绿眼眸里写满愤愤不平的神情。
但.
迪奥並不在意。
他当然不是突发善心。
送她回家?浪费时间,自己答应过父亲,每天要早点回家。
回冰山俱乐部?
她现在这狼狈样和紧绷的神经也帮不上什么忙。
於是他的思绪清晰地指向了斯莫威尔,那个此刻在他概念里堪比另一个战场的农场。
家里那两个新来的小崽子,但丁和维吉尔。
老登不在,克拉克那个傻大个行侠仗义,萨拉菲尔自己还是个孩子,神都那傢伙不添乱就谢天谢地。
乔纳森叔叔和玛莎婶婶毕竟年纪……好吧,他们精力还行,但面对那两个.特別是但丁这个隨时嚎哭的『魔丸』,终究是精力不济。
父亲说过
专业的事情要专人来解决。
而眼下这个正紧紧抱著他、在心里骂他混蛋的女人——赛琳娜·凯尔。
一个自小在哥谭市的孤儿院丛林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女人,她对付孩童的天然掌控力,比自己的超级力量可更適合应对家里的现状。
今晚有她在,至少今天的自己能从无尽的哭闹和奶瓶战爭中解脱出来,甚至能单纯地睡个安稳觉。
至於赛琳娜本人的意愿?
在迪奥的字典里,那从来不是需要考虑的首要因素。他能提供远离哥谭今晚混乱的庇护,而她付出劳动。
这很公平。
就让这只自以为聪明的野猫,去体验一下什么叫来自农场的『残酷』吧。
这可比哥谭今天晚上的刀光剑影有趣多了。
一声轻笑消散在风雨里,迪奥再次稍稍提速。
前方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只有偶尔撕裂天际的惨白闪电,能短暂地照亮公路两侧一望无际的荒原,隨即又被更浓重的夜色吞噬。
而就在这样的一片雨幕中。
或许是这极致的速度与隔绝感让人卸下心防,也许是身前男人难得的沉默提供了虚假的安全感
赛琳娜將脸颊贴在他微湿的背脊上。
她也没管男人能不能听清:
“说实在的.我没什么家的概念.”
“我小时候…”
声音在风噪中显得有些飘忽、有些支离破碎.
“是由一个酗酒成性的父亲拉扯大的。他…长期虐待我母亲。”
“后来…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母亲…自杀了。”
“再后来,父亲也因为別的事坐了牢。我…就成了没人要的累赘,被扔进了孤儿院…就是你上次看到我的那个地方。”
她絮絮叨叨地说著,关於孤儿院冰冷的床铺,关於爭夺食物的艰辛,关於如何学会看人脸色、如何用偷来的小玩意儿换取一点点安全感、如何与黛娜交上了朋友、又如何与被收养的黛娜分別…
这些她平时绝不会轻易示人的伤疤,在这个飞驰於雨夜的摩托后座上,竟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可迪奥却是没有任何回应,他只是稳稳地掌控著方向盘.
赛琳娜也不知道迪奥听进去多少,或许他根本对自己的过往不屑一顾.
但这番倾诉,还是让她自己都感到了一种奇异的放鬆
仿佛那些沉重的过往,有一部分被这速度甩在了身后,被这雨水冲刷掉了些许。
她吐了口气,卸下了千斤重担,声音里带著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谢谢你,迪奥,难得不打断我愿意听我……”
“哗——!”
她话音未落,迪奥猛地一拧车把。
让摩托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毫无预兆地偏离了平坦的主路,车轮碾过泥泞的路肩,剧烈地顛簸了一下,衝进了公路旁一片被暴雨笼罩、望不到边际的田野!
“啊!”
赛琳娜的惊叫被惯性掐断在喉咙里,她下意识地死死抱紧迪奥的腰,整个人几乎完全贴在他背上。
直到车轮碾过泥泞的土路,速度明显慢下来。
四周儘是些高大、在风雨中簌簌作响的玉米秆和小麦田,在黑夜里如同沉默的围墙,將城市的喧囂与危险彻底隔绝。
显然是一片安静祥和的小村庄.
看著这完全出乎意料的景象,赛琳娜忍不住从后面探头,声音带著错愕:“这里是哪?”
“我家。”
“你家?你是野人啊?怎么住在玉米地里?”
“……”
迪奥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你的想像力仅限於此吗?这是我家的农场。”
“哦~”
赛琳娜拖长了语调,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平静,“原来是你家的农场啊…”
这下轮到迪奥有些意外了。
他预想过她的各种反应
震惊、嘲笑、或者更加恐慌.
但绝不包括这种近乎…瞭然於心的平静。
他微微侧头,捕捉她的表情:“你不惊讶?”
恢復至那副慵懒中带著嫵媚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惊慌失措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赛琳娜甚至轻轻笑了一声,用带著点小得意的口吻说:“不惊讶啊~我早就猜想到了这些可能的职业。”
“你每天像个钟錶一样准点上下班。”
“生活规律得不像哥谭本地人。”
“我猜了很多,外星人、恶魔、天使、屠夫、渔夫、伐木工、守林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农夫。”
“是吗.?”迪奥的声音里透出怀疑。
“当然!!”
赛琳娜用力搂了搂他的腰,表达对他质疑的不满,那惊人的柔软也更紧密地压了上来,声音带著理直气壮的狡黠,“我又不是傻子!你以为猫女只会偷珠宝吗?!”
好吧
赛琳娜心里对自己坦白
猫女真的只会偷珠宝.顺便观察迪奥
所以儘管她表面风平浪静但內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农场?
迪奥,冰山の金色幻影
他本职竟然是个…农场主?!
这比发现他是外星人或者地狱来的恶魔还要让她震惊!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迪奥穿著工装裤、戴著草帽、开著拖拉机的画面…太惊悚了!
这强烈的反差几乎让她当场宕机。
不过这股惊骇还是迅速转化为一种隱秘的得意。
他知道我的秘密,我知道他的底细…
这算不算某种程度的…扯平了?
更重要的是.
我,赛琳娜·凯尔,现在正被他亲自载著,驶向他的家,他不为人知的老巢!
那个在冰山俱乐部里,被艾拉娜·法尔科內那只金丝雀视若珍宝、以为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国王,他的根可在这里!
而那只金丝雀
恐怕至今连哥谭码头区都没和迪奥一起出去过吧?
想到这里,赛琳娜几乎要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她感觉自己仿佛无意中撬开了一座坚固堡垒最隱秘的缝隙,窥见了那位『国王』藏在王座之后、最不设防的真实一面。
这种近乎闯入禁地的亲密感,让她之前所有的恐慌和不安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著冒险刺激和莫名优越感的兴奋。
摩托缓缓前行,赛琳娜的目光也开始飞快地扫视著眼前的一切。
白色的木板墙在雨水冲刷下显得有些发暗,但维护得相当不错。在暴雨肆虐的夜晚显得格外坚实。
不远处矗立著巨大的红色穀仓,更远些的地方,则有一座老式风车的叶片在风暴中徐徐转动。
一切都井然有序。
“嘖…”
“倒是挺…像模像样的。”
说实在的她原以为会看到更与眾不同的景象,没想到是如此典型甚至可以说朴素的美利坚郊区农场。
不过话虽如此
可当赛琳娜的目光越过湿漉漉的草坪,定格在主屋门廊下那盏散发著昏黄光晕的光源上时.
她还是愣了一下。
那盏灯,稳稳地悬掛在门廊的横樑下。
玻璃灯罩被擦拭得乾净,柔和的光线努力穿透雨幕,在湿漉漉的世界中投下一小圈温暖的光斑。
它不像哥谭的霓虹那样炫目刺眼,也不像冰山俱乐部里那些水晶吊灯般冰冷奢华。
它就那样安静地亮著,在这狂风暴雨的夜晚,固执地守护著门前这一小片乾燥与光明。
仿佛在无声地宣告
无论多晚,无论天气多糟,这里总有一盏灯,为你而留。
一种她此生极少体验过的
名为『归属』的情绪,悄无声息地流过她四肢百骸。
她习惯了黑暗中的潜行,习惯了冰冷屋脊上的孤独,习惯了在喧囂中寻找刺激,却很少感受到这种…
仅仅是『存在』.
就能带来近乎温柔抚慰的事物.
这感觉让她有些陌生,甚至有点无所適从
她很想甩开这不合时宜的柔软,重新武装起自己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但目光却忍不住再次掠过那盏灯
心里竟有种想把这个灯顺走的衝动.
“迪奥.”环抱著迪奥的双手微微收紧,赛琳娜轻声道,“你家农场有多大?”
“一万英亩吧。”
“哦~,一万英亩,那还算过得.”
“.?”
“夺少?!”
——
厨房里,暖黄的灯光下。
“外面风暴那么大,婶婶和乔纳森叔叔在家待著就好!我和凯拉姐姐会照顾好维吉尔和但丁的!”
萨拉菲尔小脸上一片严肃,话音落下,他也不给玛莎开口的机会,便迅速掛断与其的通话。
转过身,看向正在熟练准备奶瓶的凯拉。
女孩此刻正展现出令人安心的细致。
她小心地调试著水温,纤细的手腕轻盈地晃动著奶瓶,让奶粉均匀溶解,动作嫻熟得不像个山林少女,倒像个经验丰富的保育员。
甚至还能空出功夫对焦急的萨拉菲尔温和地点点头:
“水温刚好,別担心,萨拉菲尔。”
可掛断电话的男孩却无法轻易安心。
他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围著料理台团团转,忧虑道:“凯拉姐姐,你说维吉尔会不会饿坏了?”
“但丁刚才好像哼唧了一声,是不是在哭?我们得快一点……”
凯拉被他那副小大人模样逗笑了,將其中一个温热的奶瓶递到萨拉菲尔伸出的手中。
可当两人端著温度恰到好处的奶瓶走出厨房,踏入客厅时.
却见摇篮空空如也。
因为维吉尔和但丁在飞
是的
字面意义上的意思,两个小婴儿在天上飞..
他们正慢悠悠地悬浮著,像是被无形的云朵托举。
他们不仅没哭没闹,反而挥舞著小手小脚,但丁甚至发出咯咯的笑声,似乎在享受这奇妙的『飞行』。
“神——都——!”
萨拉菲尔恼怒地转向沙发。
果不其然便见另一个黑髮金眸的自己
正慵懒地陷在柔软的沙发垫里,一条腿隨意地翘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抬著,掌心散出能量去牵连著空中那两个『飞翔』的婴儿,另一只手则捧著一本封面古朴的书。
甚至还打了个慵懒的哈欠,金眸里满是不耐烦。
“你又嫌麻烦把维吉尔和但丁丟到天上去了!”萨拉菲尔指控道。
神都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金色的眼瞳里映著书页上的字符,连一个完整的眼神都吝於施捨,语气里依旧带著倨傲。
“叫什么叫,兄长。没看到他们两个玩得很开心吗?”
他顿了顿,似乎为了强调自己的高尚,又补充道,“而且我这不是嫌麻烦,只是赐予他们短暂的自由,从牢笼中解脱,拓展一下婴儿期的视野罢了。”
“你想想他们总是困在摇篮里,多么无趣。”
看著神都那副振振有词、仿佛自己才是育儿大师的模样,萨拉菲尔气极反笑。
连旁边的凯拉都忍不住扶额,对『另一个萨拉菲尔』的育儿观念感到一阵无力。
看了眼墙壁上嘀嗒作响的掛钟,指著空中还在慢悠悠漂浮的两个弟弟,萨拉菲尔对神都下达最后通牒:
“还不把他们放下来!迪奥哥哥马上就回来了!”
然而,听到『迪奥』二字.
神都非但没有收敛,还像是被激起了逆反心理。
他金眸一挑,发出一声冷笑:“呵,外面风暴那么大,他说不定今晚就留在哥谭他那『王国』里不回来了呢?”
说著,他还故意让空中的维吉尔转了三个圈,以示挑衅。
“呵呵.”萨拉菲尔却是冷笑,他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个戏謔的笑容,“无所谓。反正,你刚才的『杰出育儿表现』,我已经全程拍摄,我待会儿就发给爸爸了。”
“卑…卑鄙!”
神都一愣,瞪大双眼。
那张与萨拉菲尔別无二致的脸上,傲慢碎裂,只剩下错愕。
连带著空中的维吉尔和但丁都跟著转了两圈。
“明明我也是在帮你们带孩子!让他们体验失重感有助於前庭发育!”他试图用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歪理狡辩。
“是吗?”萨拉菲尔打算乘胜追击。
但很可惜一旁的凯拉却连忙拉住了她的胳膊。
白狼少女嘆了口气,转向神都,语气温和道:“神都,还是先把孩子们放下来吧,他们该喝奶了。”
愤愤地瞪了萨拉菲尔一眼,迎上凯拉温和的目光,神都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哼,可眼底深处终究还是闪过了点心虚。
他確实有点怕洛克看到照片。
虽然老登大概率只会觉得好笑,但.
万一呢?
自己的甜点配额本就被洛克出门前无情地断绝了一星期,这要是再被抓到现行,回归之日岂不是遥遥无期……
神都老气横秋地嘆了口气,极不情愿地准备收回能量,將玩得正嗨的但丁小心翼翼地放回地面上的摇……
“砰!”
屋门被一股温柔的蛮力从外推开。
冰冷的风灌入温暖的客厅,將一室的温暖与喧闹吹得七零八落。
门口,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那。
迪奥先是扫过客厅里略显混乱的场面
空中正在缓缓下降的两个婴儿,拿著奶瓶的凯拉,气鼓鼓的萨拉菲尔,以及沙发上那个姿势僵硬、还维持著抬手动作的…
神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不.
或者说,已经凝固了。
神都只是眼前一.
再度回过神来时,就已经被迪奥拎了起来。
整个人被提到了半空,双脚无助地离地。
维吉尔和但丁失去了支撑,眼看就要掉下来,却被一个透明的身影稳稳接住。
迪奥目光终於落定,钉在被他拎著后领的神都身上。
“神都,你.可有何话要说?”
“速速动手吧,我再无话说!”神都嘆气。
但又似乎还是忍不住.
“就是.能不跟爸爸说吗?”他用一种近乎於商量的口吻道。
看向被迪奥像拎猫后颈一样拎起来的神都,一阵恶有恶报的雀跃涌上萨拉菲尔的心头。
他正想扭头对凯拉点评几句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可却有一道三分慵懒、七分好奇的陌生女声,突兀地从他身侧响起:
“你们家…平常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
萨拉菲尔下意识地接话,语气里带著点感慨,“不过神都被迪奥哥哥亲手教训,可是少之又……”
“?”
话说到一半,萨拉菲尔的声音戛然而止。
等等…谁在说话?
凯拉姐姐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迪奥哥哥更不会用这种语气…
他猛地转过头,眼睛循声望去.
便见自己身旁不知何时还站著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浑身湿透,黑髮黏在脸颊,衣物有些狼狈甚至带著血跡,却掩不住她玲瓏有致的曲线和那张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难掩嫵媚的脸庞。
然而,她本人似乎毫不在意这份狼狈。
一双嫵媚的眼眸正微微睁大,兴致盎然地打量著眼前这齣家庭闹剧,仿佛在欣赏一幕有趣的戏剧。
萨拉菲尔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见过的女人!
一个…被迪奥哥哥带回来的…陌生女人!
在这个爸爸不在家的暴风雨夜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