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番外血夜(H)
十月的夜色降得极快,街道上灯火闪烁。万圣节限定的活动将整条商圈渲染得热闹非凡,到处是妖魔鬼怪的装扮,孩子们提着南瓜桶跑来跑去,高喊着「Trick or Treat!」声音此起彼伏。林萌低着头,身上穿着黑色长袍,胸前掛着十字架。明明是一副正经八百的牧师扮相,他却因为紧张,脸颊微微泛红。
「……选那什么烂角色啊!」他小声嘀咕,抬眼瞪向身边的男人。
罗思穿着黑色长外套,衬衫领口半敞,锁骨若隐若现。唇角抹着假血,红色隐眼在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那份天生的冷冽气质,让人分不清他是在扮演吸血鬼,还是本就属于夜色的一部分。
听见林萌的抱怨,他只是轻轻一笑,露出一闪而逝的森然尖牙。
「原本的比较好看。」他目光扫过长袍,凑近耳边,嗓音低哑曖昧:「怎么还要把自己包起来……偽装成牧师的小恶魔。」
话音一落,他顺手揉了揉林萌头顶那对小小的恶魔角,指尖刻意轻压,动作恶劣得像在戏弄。
「谁、谁要穿那样上街啊!」林萌耳根瞬间发红,羞得拨开他的手,低声骂道:「丢脸死了!」
林萌怒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人。
其实这次是他故意的——他想看罗思被吓哭的模样,所以才带他来这座据说「全台最恐怖」的鬼屋。
「笑啊,尽量笑,看你等下还笑不笑得出来。」林萌小声嘟囔,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抹得逞的坏笑。
*
大门吱呀推开,一股阴冷气息扑面而来。狭长的走廊里灯光忽明忽暗,鬼叫声与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萌一开始还勉强挺着腰走在前头,结果第一个黑影「刷」地从墙缝窜出,他猛地一颤,几乎是反射性地整个往后撞去。
「哇啊——!」他下意识扑进身后的人怀里,脸色瞬间惨白。
罗思被撞得一震,却失笑出声,手稳稳扣住他的腰:「这就怕了?」
「……谁、谁怕了!」林萌耳根涨红,死死抓着他的衣襟不敢放开。
一路下来,林萌叫得比孩子还惨。每当布偶或鬼影突然扑过来,他都尖叫着往罗思怀里鑽,双手紧紧抱着他。到最后,他整个人都掛在罗思身上,死死抱着不放。
「快结束了,前面就是出口。」罗思抬手轻拍他的背,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愉快。
「吵、吵死了……我、我知道啦!」林萌气息发颤,却还紧紧黏在他身上。
就在出口的灯光映入眼帘前,一具尸体道具忽然自天花板坠下,伴随凄厉尖叫。
林萌吓得一颤,整个人瞬间瘫软往后倒。
罗思本就搂着他,此刻顺势一紧,稳稳接住。怀里的人脸色惨白,额角渗出细细冷汗,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而缓慢。
他低头望着这副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想看我出糗?结果先倒下的是你……小恶魔。」
罗思轻轻叹了口气,重新调整姿势,抱紧他,径直走出鬼屋。外头灯火喧闹,他却彷彿听不见,只专注地将怀里的人带向停车场。
*
林萌在一阵恍惚中缓缓睁开眼,脑袋还昏昏沉沉。他撑着身体坐起,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米白墙,而是一面冰冷的石砖墙。
墙上掛着摇曳的烛台,烛火随风飘摇。银白的月光从缝隙洒入,与微弱的火光交错,在墙面上投出晃动的阴影。夜风带着潮湿的气息拂过,使窗旁的黑布幔微微颤动。
柔软的床铺覆着暗红丝绒,触感冰冷。头顶的床幔垂落至地,黑金交织的布料华丽却沉重,把整张床封得像一座囚笼。
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转头——房间角落里,一具高大的黑木棺材静静立着。表面雕满繁复的玫瑰与荆棘,镶着暗红宝石;棺盖半掩,彷彿正等待谁从里面醒来。
「……这、这里是……?」林萌满脸疑惑,环顾四周后愣了几秒,才小声嘀咕:「难道我穿越到中世纪的吸血鬼城堡了?不会吧……」
忽然,他打了个冷颤。冰冷的空气贴在裸露的皮肤上,他低头一看——整个人愣住,随即脸颊发烫。
身上的牧师长袍不知何时被脱掉,只剩下一件敞开的黑皮背心和短裤。腹肌与锁骨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后方那条恶魔尾巴正乖乖垂在丝绒床铺上。黑色项圈紧贴在颈间,小小的十字架随着急促的心跳微微颤抖。
「醒了?」
低沉带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林萌全身一僵,猛地转头——对上一双映着烛火的鲜红眼瞳。
罗思倚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随意捻着酒杯。杯中的红酒在烛光下缓缓流转,映出的光影宛如血色在他指间荡开。
林萌脸红到耳根,整个人僵在原地。慌乱之间,他一手摀住胸口,一手死命按着腿间,结结巴巴地低喊:「变态……把长袍还我!」
罗思微微前倾,低语间,薄唇几乎擦过他的耳廓,嗓音低哑而曖昧:「欢迎来到吸血鬼的巢穴……小恶魔。今晚,你是我专属的猎物。」
「……别、别闹了!」林萌下意识往后缩,慌乱地抓起枕头挡在身前。
罗思勾起唇角,语气懒散却带着坏意,指尖随意摩挲着酒杯,红液在烛光下微微荡漾。
「怎么?很惊讶吗?」他抬眼,鲜红的眼眸映着火光,深邃而危险,「这是我在台湾的一处别墅……特地改造的房间。」
他将酒杯轻放在桌上,动作优雅,却像猛兽逼近猎物般步步逼人。
「你、你想干嘛!」林萌皱着眉,把枕头往前一挡,几乎贴到罗思脸上。
罗思冷笑,眼底掠过一丝戏弄,伸手慢慢拿开枕头,语气压得低而坏心:「你觉得呢?」
话音未落,森白的尖牙掠过他微颤的颈侧,并未落齿,而是一路往下,沿着锁骨、滑过胸口,最后停在下腹。
林萌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起伏明显。罗思抬头,对他勾了勾唇,笑意曖昧。
「等、等等……!」林萌话还没说完,身体猛地一颤。温热的唇舌隔着布料含住腿间,热气瞬间蔓延,带来灼热的湿意,他喉间溢出一声颤抖的喘息。
「唔嗯……不、不要含那边……」他脸色爆红,惊慌地抵着罗思的头,指尖却微微发颤。
罗思抬眼,眼底掠过一丝坏意,唇瓣轻咬着拉鍊头,缓缓往下拉——金属摩擦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你、你干嘛!」林萌急得耳尖红透,漆黑的眼瞳直直盯着他。
罗思不予回应,冰凉的指尖探了进去。那股异样的冷意在前端轻轻停留,指腹缓慢揉弄了几下。
林萌全身瞬间绷紧,喉间惊喘破碎:「唔嗯——!好、好冰……那里……不行……」
罗思低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掏出慾根。冰凉的手顺着滚烫的脉动一路滑至根部,冷热交错的刺激直击神经。
林萌猛地一颤,身体陷进床铺,羞涩的哭音止不住从喉间溢出:「啊嗯……别、别那样……那是租的……唔嗯……会弄脏……」
罗思邪魅一笑,掌心紧握着慾根,指腹缓缓摩挲前端,低声笑道:「别怕,脏了我就买下来。」他俯近,在耳边轻吐一口气,声音低哑:「想穿的话,以后穿给我看。」
「不要……唔嗯……我、我才不要……变态!」林萌红着脸,眼角泛着水光,声音颤得含糊不清。
罗思看着他羞涩慌乱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深。忽然停下动作,眼神暗沉如夜,彷彿要将人整个吞没。嗓音低哑,气息擦过耳畔——
「Trick or treat?」
「……Treat……」林萌红着脸,声音颤得几乎听不清,「我、我等下再给你糖……你、你不要再摸了……」
罗思垂眸,唇角缓缓扬起,「你选 treat?那我就不客气了。Mio amore。」话音未落,掌心一紧,指腹在前端恶意地揉弄。
「……呀啊!你、你干嘛……我不是说要给你糖了吗……」林萌猛地一颤,声音发颤,泪珠从眼角慢慢滑下,看起来格外委屈。
罗思伸手拭去林萌脸上的泪痕,语气低柔:「Limone,你不是说……要款待我?」
「我哪有——」
林萌话还没说完,罗思已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唇边染着深红,他俯身靠近,气息微热,带着酒香与笑意。那一吻落下时,红酒在唇齿间倾泻,微苦的甜气缠绕着呼吸,曖昧得几乎要把人吞没。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手顺势滑下,指尖扣住皮带与裤腰,一气呵成地扯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冰凉的空气窜上肌肤,林萌猛地一颤。随即,一隻温热的手覆上去,他不由得轻喘出声。
唇间还残着红酒的香气,那股灼热的气息却早已将他吞没。红酒的馀韵在喉间化开,微醺的暖意顺着血液蔓延。
林萌的脸颊染着潮红,粉唇微啟,气息细碎。他缓缓抬起手,柔软地圈住罗思的脖子,声音带着醉意与颤抖:「……罗思……」
「这么快就醉啦?小恶魔。」罗思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烛光映进那双鲜红的眼眸,燃着慾望的光。
「……冷……」林萌的声音软软的,眼神迷濛。
「放心。等下就让你热起来。」罗思低声呢喃,伸手将林萌抱起,坐在他腿上,两人的呼吸瞬间贴合。
下一秒,那股炙热狠狠顶上。
「啊——!」林萌全身一颤,双手紧紧抱住罗思。眼角迅速泛起水光,声音颤抖:「唔嗯……太深了……罗思……慢一点……」
「好,慢一点。」罗思低笑,温柔地舔去他眼角的泪,嗓音贴在耳畔低哑如蛊惑:「我的小恶魔……好好享受今晚的饗宴。」
随着律动缓慢进退,烛火摇曳,影子在石墙上狭长交错。急促的喘息与呢喃縈绕不散。
夜色无声,深红的丝绒在烛光下泛着微光。气息与影子交缠,直到分不清谁是谁的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