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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眼所见者皆虚妄,心若澄明见真如

    第128章 眼所见者皆虚妄,心若澄明见真如
    醉仙闕內,筹交错的热闹场面骤然安静,酒客们低头啜饮,杯盏相碰的清脆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目光游移中,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地饮酒,酒液入喉却品不出半分滋味。
    在这微妙的僵持中,忽闻一声轻咳划破寂静一“咳咳。”
    眾人循声望去,只见二楼雅阁珠帘轻挑,一位身著云纹锦袍的老者缓步而出,他鬚髮如雪,面容却红润如婴,腰间悬著一枚金酒葫芦,隨著步伐轻轻晃动,溢出缕缕醉人醇香。
    老者立於栏杆前,袖袍一拂,带起一阵清风,朗声笑道:
    “诸位,我醉仙闕开门迎客,向来海纳百川,为的就是广结天下人杰!
    可若人人都若寒蝉,三其口,何来推心置腹的挚友?何来相见恨晚的知己?”他目光炯炯,如同两盏明灯,缓缓环视全场,忽而狡一笑,像个顽童压低声音道:
    “今日老夫在此作保,诸位但说无妨!不过嘛”他做了个声的手势,“这话出了醉仙闕的门,老夫可是概不认帐的!”
    此言一出,满堂哄然!
    “金老豪气!”
    “金老高义!”
    “金老......当真是老狐狸!”有熟客笑骂出声。
    雾时间,酒楼內的气氛再度沸腾起来,仿佛被捅破的锅炉,压抑许久的热情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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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兴奋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噹作响:
    “说起吴苦此人,就不得不提姬家,可以说,他的盛名有九成都是姬家一手成就的!
    立即有人端著酒杯附和:
    “是极是极!姬家大动干戈,从北域一路追杀到南域,此间距离何止亿万里,光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我们至今都无法想像,他是如何在如此天罗地网中屡次脱身的,这需要何等浩瀚的神力,何等强大的体魄?”
    “他太神秘了,”一名背著长剑的游侠皱著眉,语气中满是困惑“一经出世便震动寰宇,可谁也说不清他究竟是何等身份?”
    一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推了推头上的玉冠,面容沉肃地开口:
    “吴苦的来歷,曾有人费天价从天机阁买来情报,想要一探究竟,结果却越查越扑朔迷离,如同坠入迷雾之中.....
    “兄台何出此言?”立马有人急切地问道。
    就连方才还带著笑意的金老,也將目光投向了中年书生,眼中带著几分探究。
    中年书生没有卖关子,清了清嗓子说道:
    “首先,他是人族还是妖族?现在他是妖族公认的殿下,可在被姬家追杀之前,妖族很多人根本不知有这么个殿下。
    当然,这可以解释为被雪藏多年,可这无法解释孔雀王、青蛟王等妖族大能都对他十分陌生,甚至在他展露实力前,从未听过这號人物。”
    “莫非是人族?”有人摸看下巴道。
    中年书生摇了摇头:
    “这其中也有不合理之处。他曾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鯤鹏之力,现在的金翅大鹏族与之相比,犹如萤火比之皓月,人族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种族天赋的鸿沟难以逾越。”
    眾人闻言,皆陷入了迷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金老把玩著腰间的金酒葫芦,玩笑著开口:
    “非人非妖,总不能是古族吧?
    中年书生眼中骤然亮起,精神一振,对著金老拱手道:
    “金老一语中的!很多人推测,他就是从源石中爬出来的古族!古族传承万古,身怀各种逆天神通,既为人形,又能拥有妖族般的恐怖体魄,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此言一出,大堂內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眾人都在细细思索著这个可能性。
    古族,无比神秘的存在,他们沉睡於源石之中,歷经千百万年,偶尔出世,往往都拥有搅动风云的力量。
    “诸位一”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眾人循声望去,只见角落处一名瞳色带银的青年缓缓起身,他身著月白长衫,袖口绣著繁复的雪纹,坐姿挺拔如松。
    站起身时,腰间的玉佩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银瞳在灯光下流转著冷冽的光泽,开口道:
    “古族虽神秘,却也不必过分高估,他们不过性情凶残些,体质强健些,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怖。”
    他目光直视二楼栏杆前的金老,
    “这一点,作为北原黄金家族的族老,应当比晚辈清楚。”
    金老闻言,面容依旧带笑,手指摩著金酒葫芦,声音温和:
    “这位白家世侄说的不错,我们所听闻的古族恐怖传闻,大多是太初古矿出现矿难时传出的。
    要知道那些意外出世的古族,大多血脉尊贵,可称之为『王』。可即便如此,也未曾听闻有四极境界的王族,能拼死仙台大能。
    依老夫看......这吴苦即使真是古族,也是『王』之上更尊贵的存在—『皇”!”
    “『皇”?”有人忍不住失声问道,
    “何为『王”?何为“皇”?”
    白家少年傲然扬起下巴,
    “王即古之圣贤,可统御一方族群,战力通天;皇即古之大帝,是道的极致,可號令万族,威压万古!”
    “什么?!”
    “这吴苦竟有如此大的来歷?!”
    “原来是帝裔!怪不得姬家在他手下吃了那么大的亏!”
    惊呼声此起彼伏,古皇的后裔,难怪能让同为帝裔的姬家倾尽全力追杀,却反而元气大伤。
    先前那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感概道:
    “吴苦其人,天资纵横,古来罕见,还精通数种帝经,战力无双,若是能一直活著,
    整个东荒年轻一代怕是终生都要活在其阴影下,永无出头之日。”
    一番惋惜之声后,眾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姬家身上。
    一名满脸络腮鬍的壮汉灌了口烈酒,粗声问道:
    “说起来,姬家根本经文《虚空经》泄露时,姬家人无不如丧考姚,传承万年的荒古世家一度呈现风雨飘摇之態!可最近看他们行事依旧囂张,怎么如今情况反倒好起来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虚空经》作为姬家立族之本,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经文泄露对任何一个传承世家来说都是灭顶之灾,姬家能在短短时间內稳住阵脚,確实令人费解。
    金老端起案上的青铜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轻轻晃动,映出他鬚髮如雪的倒影,
    他浅啜一口,醇厚的酒香在舌尖瀰漫开来,面容在蒸腾的酒气中显得有些模糊。
    “荒古世家的底蕴,远非我们能想像啊..::::”他长嘆一声,声音带著几分沙哑,
    “值此风雨飘摇之际,姬家祖地深处,一位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古祖破关而出。
    据说那位老祖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抬手间便能引动天地之力,姬家上下无人不视之为救命稻草。”
    酒馆內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著二楼的金老,生怕错过一个字。
    这等关於荒古世家核心秘闻的消息,平日里便是掷千金也难换,此刻却能亲耳听闻,
    怎能不令人心潮澎湃?
    “面对《虚空经》被泄露的危局,这位老祖不仅没有震怒...:.:”金老眼中突然进射出两道精光,
    “反而哈哈大笑,当场豪言:“恨不能使天下人皆习《虚空经》,若先祖泉下有知,
    必甚欣慰!』,至今想来,仍觉振聋发。”
    他顿了顿,又道: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位老祖当即降临附近的大城,在中央广场开坛讲道,將《虚空经》的奥义娓娓道来,听得满城修士如痴如醉。
    同时,姬家还在东荒各地成立讲道殿,广收门徒,传授《虚空经》,一时间东荒人人以能成为姬家门徒为荣,盛况空前。”
    金老放下酒盏,发出一声由衷的感慨:
    “此等魄力与豪气,真让我等敬畏啊。”
    银瞳的白家少年脸色变得苍白,眼中带著深深的不解与震撼:
    “东荒的荒古世家...:..行事当真不能以常理度之。换作任何一个家族,怕是早已將知情者挫骨扬灰,哪会像姬家这般,反倒將根本经文公之於眾?”
    “大气魄!”先前那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猛地拍案而起,眼中精光暴涨,
    “此等胸襟,此等格局!若是真能坚持此道,破而后立,姬家非但不会衰落,反而可能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其声望甚至可能超越鼎盛时期!”
    眾人纷纷点头附和,心中少了几分嘲讽,多了几分敬畏,能將灭顶之灾转化为崛起的契机,这等手段,確实非寻常势力所能企及。
    三楼雅间內,俞珩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他转头看向正抱著一根油光亮的烤牛腿大快朵颐的刘俊生,
    “觉性,该动身了。”
    刘俊生闻言立即正色,三两口啃完剩余肉块,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
    “得令!师傅您先请!”
    俞珩微微頜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雕木窗,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房间,带著圣城特有的繁华气息。
    他目光扫过远处姬家驻地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隨即转身,与刘俊生一同向房外走去。
    俞珩与刘俊生走下楼梯,穿过喧闹的大堂,嫵媚白衣女子见状,连忙迎了上来,微笑著问道:
    “大师这就走了?不再多坐会儿?”
    俞珩摇了摇头,双手合十道:
    “多谢仙子款待,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女子也不强留,笑著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师慢走,醉仙闕隨时欢迎您的到来。”
    两人踏出醉仙闕,迎面便是泼洒而下的炽烈天光,金晃晃的阳光撞在脸上,刺得人睫毛髮颤,几乎睁不开眼。
    刘俊生眯起眼睛,抬手遮了遮太阳,深深吸了一口外界的新鲜空气,把醉仙闕內的酒气尽数排出肺腑。
    他侧头看向俞珩,问道:
    “师傅,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俞珩神色淡然,目光悠远“去找你怜卿师姐。”
    刘俊生一愣,心中微动,正想再问,却见俞珩已迈步向前,伸手拦住一位肩上扛著布幡的本地居民。
    “这位施主,请问水月小筑怎么走?”俞珩合掌一礼,语气平和。
    那居民是个留著络腮鬍的中年男子,布幡上“修补法器”四个黑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了,闻言先是一证,隨即上下打量眼前这个胖大和尚,眼中闪过异之色:
    “水月小筑?那可是风月场,大师一个出家人,也要去那种地方?”
    俞珩微微一笑,神色坦然:
    “施主著相了,万丈红尘皆是道场,洗链心性亦是修行。”
    居民闻言,喷喷称奇,倒也爽快,抬手向西一指:
    “直行二里,二十源石坐百里阁的马车,他们能带你去圣城任何地方。”
    俞珩点头致谢:
    “多谢施主,愿施主福慧双增,善根日长。”
    居民听了这吉利话,不由得哈哈一笑,扛著布幡转身便走:
    “那就承大师吉言了!”
    正说话间,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娇笑,只见一位体態丰的妇人倚在街边栏杆上,眉眼含春,涂著蔻丹的手指轻点著下巴,正饶有兴趣地盯著他们。
    她掩唇轻笑,声音酥媚入骨:
    “哟,胖和尚满嘴吉利话,行的却是坏修行之事,还带著小徒弟一起,当真是不知羞呢!”
    刘俊生闻言,脸色涨红,张口欲辩,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尷尬地低下头。
    俞珩却丝毫不恼,反而转身对那妇人合掌一礼,语气温和如春风拂过湖面:
    “阿弥陀佛,诸法空相,色即是空,心若澄明,何处不见真如?贫僧也愿女施主常得三宝护持,容顏悦泽如朝露,心似琉璃无染尘,清寧自在度流年。”
    妇人先是一愣,手中的丝帕停在唇边,隨即笑得枝乱颤,胸前波涛起伏,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咯咯咯......胖和尚其貌不扬,倒是嘴甜似蜜,莫不是个假修行的和尚?”
    俞珩笑而不语,只是对看她微微頜首,转身迈步向西走去。
    刘俊生连忙跟上,忍不住低声道:
    “师傅,犬不......犬不就搏一个人去吧?咱们师徒俩一同进风月场,实在惹人非俞珩目视前方,脚步不停,淡淡道:
    “觉性,修行不在形跡,而在本心,你师姐在那儿,咱们便该去那儿。』
    刘伍生挠了挠头,似懂非懂,但见师傅神色平静,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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