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松阳洞天,重回落梨
第204章 松阳洞天,重回落梨“这些现世的洞天,既是天大的机缘,也是催命的符咒。宗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既凯其中的宝物,又畏惧其中的凶险,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步非凡忽而抬头看向陈业“陈道友,你昔日从散修中杀出一条血路,总不会认为这些人会傻乎乎地自已进去?然后歷尽千辛,方求得机缘?”
陈业心中明白。
若真的有洞天现世,
这些宗门亦或者大势力,必然不会傻傻的,直接让自己的天骄弟子进入。
固然弟子需要歷练,但前往这种风险过大的洞天中歷练,伤亡会难以接受。
更別说,这些弟子说是弟子,其实亦然是宗门各个大人物的子孙后代他们岂捨得让儿孙后代涉险?
“步道友的意思是宗门,会让我去松阳洞天?”陈业心中一寒。
他对这等凶险秘境避而远之。
更何况,就算松阳洞天內有某种机缘,侥倖得之,可出了洞天后,焉能保住?
况且,陈业有熟练度面板,只需稳扎稳打便好。
“是极———.只是陈道友乃临松主管,按理而言,不会让你当这等耗材。””
步非凡神色枯稿,本是了无生趣的脸,也在此时流露出一抹疑惑,
“这不符合常理—一般死土,基本是由犯了死罪的修者,若是人数不够,便会暗中给一批无根无萍,但实力不错的散修定罪。而我——正是因为,在帮宗门一位护法照理灵植时,不慎让他的二阶灵植受损,这才被抓到地牢,以命还债。我看啊只是松阳洞天內缺了一灵植夫辨认灵植,
这才顺水推舟,直接让我充当这死土。”
步非凡说是灵植世家,只是因为祖上都是灵植夫,其实並无什么权势。
而他的话,也让陈业目光一闪:
“缺灵植夫,便抓你么—如此看来,若是让我去当这死士,恐怕,是某个人要用得到我。”
陈业与步非凡不同,灵隱宗不可能因为缺灵植夫便抓他,实在是大材小用。
除非,是出於其他考量。
再联繫到白一事不消片刻,陈业心中隱隱有了一个猜测,问道:“这是宗门第几次组织去松阳洞天?”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由三位弟子,带队数十个散修,先行进去探路。听说,这批人已经全军覆没。”
步非凡解释道。
虽说其內凶险,但散修终究是要有人带领,而诺大宗门,不缺敢於去九死一生的境地中,寻求机缘的弟子。
陈业暗暗思索。
首先,他並没有去寻思,会是白家亦或者是其他的灵隱宗高层想要刻意暗算他。
这没有任何必要一个练气九层的执事,还不值得他们费这般周章。
而魏家,亦然没有能力直接陷害他一一若魏家有这能力,当初魏成哪里需要暗算他?
陈业越是寻思,脸色越是难看。
他发觉,自己很可能便是如蚁般,被某个大人物隨口安排了一下,这才沦落至今。
比如,某个白家的高层,在听闻白失陷於洞天秘境后,心急如焚。
在盘查与白有过接触的人时,注意到了自己。
见自己修为在散修中已属顶尖,又恰好与白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於是便在某次会议上,对著下面的人,隨口提了一句:“那个临松谷的陈业,不是与走得近么?让他也去松阳洞天看看,或许能发现些线索。”
看起来好似只是无稽之谈,可对於那些真正手握权柄的大人物而言,他陈业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隨手落下的一枚无心之棋,一枚用以探路的弃子。
若他侥倖不死,还能带回些有用的消息,那便是意外之喜。
若他死了——那便死了。一个散修出身的执事,死了也就死了,於宗门而言,无伤大雅。
而魏家,不过是嗅到了这股风向,顺水推舟,公报私仇罢了。
“恐怕—魏家便是如此『曲线救国”,用了某种办法,来让自己进入这个大人物的视线。”
陈业豁然明了。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修真界中,人命如草芥,早在玉蜥会抓捕药农之时,陈业便已经明白。
可这次却和以前大不相同,竟然只是大人物的隨口之言!偏偏,昔日在玉蜥会面前他还能反抗,如今却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嘿,新来的,来了此地,还有閒心说三道四?”
一个粗哑的声音打破了陈业的思绪。
陈业抬眼,只见对面的牢房中。
有一个魁梧如铁塔般的身影正缓缓站起,活动著筋骨。
此人身形异常高大,即便穿著囚服,也难掩其下结责张的肌肉,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在昏暗中更显狞。
陈业目光落在他的脚踝上,那里锁著一条铁链,本是用以限制他行动。但奇怪的是,铁链的长度绰绰有余,足以让他轻鬆走到自己这间牢房门口。再看其牢房的柵栏,也只是凡铁打造,对这等体魄的修士而言形同虚设。
“陈道友,小心!”
角落里的步非凡脸色一白,急忙传音提醒,
“此人名叫铁虎,是个狠角色!以前有练气八层的修为,因嗜杀被捕,虽被锁了丹田,但一身蛮力还在,地牢里没人敢惹他!”
铁虎狞笑著,慢悠悠地开那看似坚固的凡铁柵栏,一步步逼近陈业的牢房,凶戾的目光牢牢锁定著他:
“小子,谁让你得罪了魏家?別怪我,拿人钱財,替人消灾。”
话音未落,他已如猛然扑来,砂锅大的拳头带著恶风,直取陈业面门!这一拳力道沉猛,即便没有灵力加持,也足以开碑裂石!
步非凡骇然失色,几乎不忍再看。
陈业冷笑,魏家?他倒不觉得是魏家所为。
经过刚才的猜测,他怀疑是白家某人所为,虽对大人物而言只会是隨口一言,但下面的人必然会认真以待。
若要验证他的猜测是否正確,只需要看待会有没有人来便好陈业不闪不避,同样抬起了拳头。
“砰一一!”一声沉闷的巨响在牢房內迴荡!
双拳相交,预想中陈业骨断筋折的场面並未出现。他身形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反倒是铁虎,吃疼抽气。
“你—你也是体修?!”他惊孩出声,抽身后退。
陈业並未回答,方才对拳的瞬间,他暗中以灵力加持自身,否则单凭体质,饶是有重身法加持,他必然还是不如铁虎这种体修。
“再来!”铁虎怒吼一声,要是连灵植夫都不能料理,他顏面何存?
他压下拳头的剧痛,双臂挥舞如风车,双腿如鞭,带起一阵狂风,招招都朝著陈业的要害攻去。
陈业不退反进。他脚下追云步发动,在那密不透风的拳脚中从容而过。
“结束了。”
强大的神识,很快让他抓住一个破绽,直接欺身而入,避开铁虎横扫的铁臂,手肘如锤,精准地顶在了其胸口腹中穴上。
“呢!”铁虎只觉得胸口一闷,呼吸瞬间凝滯,攻势一缓。
陈业得势不饶人,不等对方缓过气来,一记手刀,快若闪电,精准地劈在了铁虎的后颈之上。
铁虎眼前一黑,那魁梧的身躯,便如同烂泥一般,软软地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咪当!”
就在此时,牢门再次被打开。
白无极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口中厉喝道:“住手!尔等——嗯?”
一声厉喝卡在喉咙里,白无极看著眼前的情景,彻底愣住了。
只见陈业正气定神閒地拍了拍灰尘,而在他的脚下,铁虎,正不省人事地躺著。
“白护法。”
陈业转过头,看著门口呆滯的白无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来晚了。”
白无极见状,脸色尷尬,他本要行的施恩与收心,竟还没开演便直接结束。
驼背老无非是想要陈业能更尽心尽力地帮他们做事,毕竟要是单纯威逼利诱,反倒会惹出意外。
可是,如此假悍悍的行径,实在让他不喜。
白无极心中念头急转,脸上那份尷尬迅速被一贯的冷峻所取代。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声道:“看来,你倒也不算废物。能在此等境地,犹有自保之力,也算勉强够资格,去接下来的任务了。”
“任务?”陈业看著他,神色不变,“我倒是不知,宗门何时有了这般別开生面的考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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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废话!”
白无极被他壹得老脸一红,索性不再兜圈子,直接从怀中取出一枚刻著白家印记的玉简,
“如今失陷於松阳洞天之內,生死未卜。二长老有令,命你加入此次的探路队,进入洞天。松阳洞天虽说危险但已经经歷过一次探寻,这第二次,將会有各大家族的参与。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陈业听完,微微一嘆。
百无极自知对不起他,终是將姿態收敛了几分,缓和语气道:
“二长老素来相信因果之道,你既与有几分缘分,又与魔修等人牵扯过多——让你去,或许能引出些我们查不到的线索。这也是宗门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
说的倒是好听,还不是已经將与魔修勾结的帽子扣在了他陈业头上。
如今又让他自证清白,说白了他们心里也知道自己与魔修没有干係,否则岂会让他去找白籟籟?
没办法·—
谁让他的两个徒儿,皆在宗门境內?
人有了软肋,就容易被人拿捏,还不用担心会遭到反噬。
陈业昔日还对灵隱宗有几分好感,如今荡然无存。
若,之后顺利筑基,他甚至想要带著徒儿远走高飞。
曾经的他需要宗门庇护,但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宗门庇护。
就算没了灵隱宗,无非是资源少了点,修行慢了点。
但这点问题,对他,还是对两个徒儿都不重要。
陈业面上不显厌恶,点头道:“既是为了白真传,陈某,自当万死不辞。”
他这番话说得乾脆利落,反倒让白无极有些措手不及。
白无极別过眼去:“不管此行顺利与否,今后宗门都会將你两个徒儿收入宗门,直接进入內门修行—.”
陈业更想笑了,別说內门,就是灵隱真传,都配不上徒儿的天赋。
他掷地有声:“只是,还望白护法知晓。我去,並非为了自证什么清白。白真传於我有恩,我陈业,有恩必报。此行,我是为了她,与宗门无关,与白家,更无干係。”
“你———也罢。”白无极悵然。
“但不知,我被锁了丹田,又能出几分力?莫不是,也要像这铁虎一般,用拳头去探路?”陈业冷淡道。
“你放心。到了洞天之內,自会有人为你解开锁灵钉。”
说到这里,白无极脸色犹豫,他眉道“只是这一次,出身自魏家的魏术主动请缨,是这一次前去探路的唯一筑基修士·若你要解除锁灵钉“
陈业抽了抽嘴角。
好傢伙,这怕是一进去就得死啊。
白无极知晓陈业心中忧虑,他沉吟道:“可,锁灵钉终究是按宗门制度所设,而—也有人担心你解除禁制后会暗中潜逃,不听使唤。这样如何?届时,你跟其他家族的队伍?”
“其他家族?”陈业疑惑。
“嗯。魏家,计家,以及徐家,此三家皆有家族队伍入內。届时將你锁灵钉的控制,转移给这些家族,倒也合规。白咳咳,那些人也不会担心你潜逃了。呵,这恐怕也是魏术主动请缨的原因,想来是想帮衬魏家。”
白无极解释道。
好傢伙,这么多修者,差他一个陈业吗?
这二长老搞什么迷信!天底下,哪有什么因果之说?
况且他与白籟哪有什么因果—等等,仔细想来,他还真確实与这丫头有很多巧合的缘分。
陈业苦笑:“白护法,可是,这三家都与我有仇啊—计越泽的飞光剑,落於我手,我怀疑那魏术势必將此消息传达给计家。至於徐家,我与那徐不晦一脉,摩擦不断。”
“你小子—”
白无极咂舌,一个散修出身的修者,竟能得罪这么多家族,活到如今,只能说福大命大了,
『这样如何,去徐家。白家有內部消息,据传徐家老祖徐恨山,自知寿元无多,要去洞天秘境一探———.而他,绝不会因为徐家某一脉,而对你心生恶意——”
落梨院。
熟悉的庭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謐,那棵老梨树的枝婭,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洒下一地斑驳的树影。
陈业站在门前,一时竟有些恍愧。
不过半年,却仿佛隔世。
“喷喷,没想到陈道友,还与白护法有私交。”
步非凡跟在他身后,喜忧参半,但好在终究是出了地牢。
有了白无极的运作,陈业得以自地牢脱身,可以回到落梨院居住。
只是这期间,不可出落梨院的门。
想想也是,既然他已经定然要去松阳洞天,便没有理由再把他关在地牢之內。
“你觉得我该感激白家不成?”
陈业伸了个懒腰,语气惆帐,这一套打大棒在给甜枣,他自己也常用。
只是没想到被人如此对待。
此时此刻,他倒是有些相信因果之说。
昔日,他確实利用白籟籟,也从白籟籟身上获得了诸多好处。
今日,却也因她落入大牢,最后要去九死一生的秘境,
“唉,不感激能怎么办?不过,这一次洞天,或许安全不少,不是说有三个家族都会派弟子进入么甚至还有徐家老祖,看来传言为真,这徐恨山马上就寿元已至。”
步非凡咂舌,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悄悄鬆了口气。
有一位筑基九层的修者在旁,多多少少安全些。
他郑重地对陈业行礼道:“这次还要感激陈道友,助我脱出地牢!”
“这是白护法的意思想必当初也是白护法给你安排的囚牢吧。
陈业摇头,他算是看明白,这白无极的確对他挺有好感,以前在临松谷的评估,也是有意估高,这一次更是暗中操作,藉助步非凡之口告诉他诸多信息。
“嗯无论如何,都仰赖陈道友的恩情了。”
步非凡点头。
跟著陈业进入落梨院后,他也很识趣的没进屋中,而是在水塘边盘膝打坐:
“陈道友,这些日子,我便在院中休息便好,被关了一个月,难得接触外界——“
陈业没有过多邀请。
身为修者,风餐宿露不在话下。
他走进那间曾经与两个徒儿嬉笑打闹的屋子,抚过冰冷的桌椅,空气中仿佛还残留著她们的气息。
不过,大抵只是陈业错觉。
屋內不染尘埃,显然是有人时常打扫。
就算真有两只女娃的气息,也早就被人扫去了。
“知微,青君—”
陈业喃喃自语,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据白无极所说,近来三千大山內有金丹妖兽鼓动兽潮,致使松阳洞天暂不可进,预计还需两月之后,才可进入松阳洞天。
这两个月里,青君倒好说,有茅清竹的庇护。
可知微独自一人在临松谷,又不知师父安危,她心中不知有多担心。
最让陈业烦闷的是,如今他虽得自由身,来到落梨院,但实际与圈禁无疑,难以向外界传达信息。
“两个月的时间希望知微能照顾好自己。今儿还有姐姐的陪伴,青君还有清竹姐的照顾,
可知微”
“听白无极透露,十天后,徐家会举办一场龙门会,恰好青君就在徐家,千万別遭受波及·——
与此同时,临松谷。
自陈业被带走后,灵植夫们虽依旧按部就班地劳作,但脸上都带著挥之不去的忧虑,交谈声也少了许多,唯恐言语不慎,招来祸端。
內谷庭院中,气氛更是凝重如冰。
林琼玉端著一碗精心熬煮的灵粥,几次想敲响知微的房门,却又都犹豫著收回了手。
“知微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她对著一旁同样满脸愁容的李婆婆轻声道。
“唉,由她去吧。”李婆婆嘆了口气,“这孩子,性子倔。陈执事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她浑浊的老眼里,却也满是担忧,
屋內,知微並未修炼,但没有颓废。
她怀中抱著那柄名为参辰的飞剑,冰冷的剑身,贴著她同样冰凉的脸颊。
师父被带走了。
被封了修为,夺了法器,像一个囚犯。
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无能至极。
但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猛地站起身,推开房门,不顾林琼玉正想呈上的灵粥,径直朝著外谷的方向走去。
外谷巡逻的护卫,是段凌。
段凌慢悠悠地靠在铁背魔牛上,嘆气连连。
他是陈业的护卫,陈业被关,他的身份就尷尬至极。
若陈业当真被定责,恐怕这半年的护卫工作都白干,甚至还要受到责罚。
况且不说这些,他与陈业的私交也是不错的:
“唉,陈执事这么好的人,为何会被执法堂抓走?莫不是魏家—“
“段大哥—“”
只听得女孩唤了一声,段凌神情一振,见是知微,神色有所不忍:
“陆师妹,节哀顺变—·陈执事吉人自有天相。”
他与陆知微都在一个宗门內,平日称呼,常以师妹称之。
知微打断了他,黑眸冷静:
“天相?可笑!师父说过,求事在人,我不想坐以待毙。”
“这.”
坦白而言,陆知微虽说语气平静,但话语中带著明显的火药味。
显然,师父被抓走,终究是让这位一向嫻静的女孩著一肚子火气。
段凌能够理解,他转而道:“陆师妹来找我,怕是有事相求吧?”
“嗯,我想请段大哥帮个忙。”陆知微轻声道。
“师妹但说无妨。”段凌嘆了口气,他知道,这孩子心里定然是难受得紧。
“我想请段大哥,去一趟月犀湖坊,將师父被抓的消息,告知茅姨姨-也就是茅清竹。茅姨姨现在带著青君,在龙眠山闭关洗炼,难以知晓桃山坊这边的消息。”
陆知微咬了咬唇,实在是不凑巧,偏偏是这个时候,茅姨姨带著青君洗礼。
“什么?”
段凌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他身为內门弟子,却去私下联络外人,未免有些犯忌讳,况且传达的还是宗门抓了某某修者·
不过,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念此,段凌又道:
“陈执事与我有恩,我自当鼎力相助。可是执法堂的手段,陆师妹你不知晓,哪怕茅前辈,也难以插手。唯有涉及宗门权力核心的白赵二家,方可暗中操作。”
“只要能有一点帮助,都是好的-段大哥是临松谷唯一的练气后期,只有你,能御剑快速抵达月犀湖坊了。”
陆知微明白此理,可她绝不可能让师父任人宰割!
况且,她始终坚信,无论是对师父·还是现在救师父。
若是不肯尝试,怎会知晓没有机会?
“好吧。”段凌倒也干练利落,闻言,飞剑一掠,竟直接踩在飞剑之上,回头道,“那陆知微,我便去了。”
“矣?”
陆知微愣了愣,以前师父就说这位段大哥行事乾净利落,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师父——.”
想到这里,她眸中又不自觉掠过,昔日师父抱著她,低声说著种种事情时的模样。
“就算师父当真要承受责罚,知微,也该陪著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