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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陈业,不喜欢病娇

    第195章 陈业,不喜欢病娇
    道歉,於陈业而言,並非难事。
    莫说对徒儿,即便对外人,他亦能弯得下腰。
    既如此,对亲近之人,更无理由冷眼相待,装模做样摆架子。
    这一月闭关,他心神通明,渐破迷障。
    草木枯荣,皆循自然之法。
    人亦当如是。
    青君的顽劣是赤子天性,林今的阴鬱是求生之执。
    而知微那份依恋,恰似藤蔓渴求朝阳。
    强行修剪只会伤其根本,唯顺其天性施以疏导,方为生生不息之正道。
    他那十记刮骨鞭,抽断的並不是窥探之欲,而是徒儿对师父的嚮往。
    “此番为师確实过於浮躁了。”
    陈业嘆息。
    或许是对魔修隱患的焦虑作,又或是秘密被触及时的不安总之,在处理知微一事上,自已过於急切,手段失之激进。
    “其实—.其实青君没討厌师父,师父不要自责了—”
    青君听到师父嘆息,连忙拉著他的衣角,小声道,
    “而且—青君知道,这件事师姐做的也不对。其实,青君也不喜欢被人盯著。”
    嗯?
    听这小女娃的意思,她好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合著知微还不是一个人偷偷监听他,还是和青君一起啊。
    陈业神色狐疑:“你怎么知道你师姐犯的错?”
    小女娃大惊失色:“师父別瞎说,青君才没有偷听师父!”
    说著,连忙揣起小手,生怕师父也打自己。
    她可怕疼了!
    “蠢丫头,不打自招。”陈业忍不住笑了笑,隨手敲了下青君的脑壳。
    但经歷此事之后,他无心和小女娃过多计较,当即声音放冷,
    “念你师姐才是主犯,今日便暂且饶你一条小命,来日师父再和你计较。”
    “什么!师父还要和青君计较?师父小心眼”
    小女娃更怕了,师父说的好像要她命一样·
    但她青君,可不是吃素的!
    小女娃眼晴一转,小大人似的嘆息,
    “好啦好啦,师父既然想在徒儿身上施虐,那徒儿依了你还不成吗?快去找师姐吧!”
    “呢—
    陈业这下就没话说了。
    青君看似认怂,实则以退为进。
    竟然说自己是想施虐!!明明只是单纯的教训而已再加上小女娃又祭出师姐这张大旗,陈业这时还真没办法找她麻烦:
    “哼,徐青君,你学聪明了。算了,不搭理你了。”
    既然拿小女娃没辙,那陈业乾脆加快脚步,来到了知微的居所。
    闭关一月,心神通明,许多迷障渐破,但唯有推开这扇门,真正面对那个被他责罚的女孩,才能验证他心头那点模糊的顿悟是否真切。
    青君看著他迈开步子的身影,慢吞吞地蹲在地上,小手胡乱地画著。
    嘀咕道:“笨蛋师父,不会真以为青君是笨蛋吧—“
    算了,反正师父看上去这么压抑,勉为其难犯蠢哄哄师父了。
    真拿师父没办法啊。
    这么大的人,还需要女娃哄开心!!
    门扉开启。
    没有预想中女孩警惕亦或者惊喜的目光。
    窗禄透进微光,將屋內昏暗景象依稀可见。
    角落里,墨发小女孩盘膝而坐,神色平静地修行著。
    一如既往?
    並非。
    她身上不再是整洁的衣裙,而是披著一件皱巴巴的素白里衣。平时精心梳理的乌黑秀髮,散乱地披在肩上和脸上。
    在阴暗的角落中,像一只被遗弃的幼兽,又像一朵在被自己暴力摧折的白,被彻底揉碎了。
    “咳陈业的咳嗽声,惊扰了沉寂。
    “师父。”
    知微猛地抬头,凌乱如鸦羽的黑髮下,一张惊心动魄的小脸显露出来。
    即便唇色寡淡、眼下青灰,也掩不住精雕玉琢的美。
    眼尾天然微扬的弧度本该冷淡高傲,此刻却因长睫盛著水汽而显得破碎易折。
    她跟跎地站起来,机械性地行礼:“徒儿参见师父,恭喜师父顺利突破—“
    ......”“
    陈业不由得沉默。
    这是怎么回事?!
    意外,心疼,懊恼,后悔—
    他从未料到这一幕。
    刮骨鞭,对无垢琉璃体的知微而言,不疼不痒。
    可知微,怎么会憔悴至此?
    不知觉间,陈业的声音发涩:
    “知微,为师不该打你,更不该—说出那番,要將你逐出师门的话。”
    “师父——·师父,你在说什么。”
    “为师,向你道歉。”
    “道歉?”
    “...嗯。”
    “师父何错之有?”
    “为师—”
    “师父何错之有!”
    声调陡然提高。
    知微漆黑的瞳孔死死钉在陈业脸上,里面翻涌的並非怨,而是陈业更不愿意看见的虔诚,
    “是徒儿罪该万死!徒儿心思,竟敢窥探师踪,逆师父教诲!师父施以鞭答,是为徒儿涤盪污秽!师父言逐出师门—更是、更是警醒徒儿万世不得逾矩!”
    她的话语顛三倒四,逻辑扭曲,但字字句句都透著对师父绝对信仰。
    剧烈的情绪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她非但没有顺势示弱,反而强行挺直纤细脆弱的脊背,双膝重重砸向冰冷的地面:
    “求师父,再罚我一次!罚得更重些!让徒儿永远记住教训!”
    窗户微希的光明,恰好落在她跪伏的身影上。
    凌乱黑髮,垂下腰肢,遮住她纤弱的身体。
    陈业闭上眼睛。
    他的徒儿不该是这样。
    更不该沦为前世的“病娇”。
    他只希望他的徒儿能心理健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可.问题到底出现在哪了?
    知微如今的状態,绝非一朝一夕所为,刮骨鞭的鞭打,只能说是导火线,彻底激化了她心中的阴暗。
    正所谓善除害者察其本,善理疾者绝其源。
    陈业睁开眼睛,望向地上的女孩“知微,这是什么?”
    他低声道,在女孩期盼的目光中,他收紧手掌,握住了那根冰冷的刮骨鞭。
    此鞭,对师徒三人而言,意义非凡。
    自前身时,便象徵著“规矩”与“惩罚”。
    他手掌发力,练气九层的灵力,狂涌进这件一阶下品法器中。
    剎那间,昏暗的小屋被刺目照亮。
    “不—”知微下意识地想站起来。
    但陈业没有理会她的惊恐,磅礴灵力继续疯狂衝撞法器,
    “轰!”
    持续的灵力,终於让刮骨鞭承受不住!
    当即四分五裂,化为碎片。
    “你可曾听过浑沌的故事?”
    陈业的声音放缓,带著一丝悠远的沧桑,
    “古有浑沌,天生无窍,不识七情。南海、北海二帝感其恩,强行为之开七窍。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
    “为师对你所做,一如那二帝之於浑沌。”
    他的目光凝在知微骤然放大的瞳孔里,
    “我见你之天性,便觉是顽疾,急於以雷霆手段除之而后快。窥探为罪,强令禁止!依恋为欲,鞭答驱除!却忘了,人之秉性如同草木,强折其形,伤的是根本。”
    “师父—·的意思是—”
    女孩一向聪慧,当即猜到师父话中含义,却又不敢肯定。
    “其实,师父並非不喜知微的窥探—只是忧心其乃顽疾。”
    陈业嘆了口气。
    此乃谎言。
    只是非说不可。
    陈业恍若明悟,知微原本就对自己异常尊崇,而窥探是她为数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不敬之举。
    当他强行把知微最后一次不敬扼杀,留下的,便是如今全身心的,近乎扭曲的臣服。
    “师父,在骗知微。”
    “其实,为师很喜欢被知微照顾。师父照顾的人已经够多了,但只有知微,会认真的照顾师父。”
    ......
    “有时候知微板著小脸,教训师父的模样也很可爱。”
    “师父.—.”
    “要是知微,以后不敢性逆师父,无条件的相信师父那时候的知微,还敢照顾师父吗?”
    “我——我陈业微笑,伸出手,稳稳地停在知微面前:
    “走吧,跟师父出去吧。”
    知微低下头,看著自己跪拜的双膝,看著散落一地的鞭屑,看著师父那只带著温暖的手。
    这时候,师父说的是不是谎言,已经不重要了。
    她冰冷纤细,还在微微颤抖的小手,终於小心翼翼地搭在师父手上。
    凌乱髮丝间,那双偏执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刚刚从溺水中被拉起的茫然无措。
    “出去之后,好好的洗个澡。”
    “唔,知微可以是黑毛糰子,也可以是雪糰子,但师父可不希望成了脏糰子。”
    她听著师父碎碎念著,终於忍不住小声道:
    “知微才不脏!以前师父还说知微香香的。”
    “一个月不洗澡,也是香香的吗?惹———”
    “师父!!”
    总之,陈业不喜欢病娇,但喜欢自己的徒儿。
    而在房外,小女娃早眼巴巴地等了好久。
    见师父牵著师姐出门,当即欢呼地扑上前来:“师父好厉害,竟然把师姐抓出来了!”
    “臭丫头,什么叫抓,会不会说话?”陈业不满小女娃,这丫头真是逆徒!
    “怎么不是抓?”
    小女娃起眉毛,眯起眼,一脸嫌弃,
    “师父又高又壮,就像山贼一样!以前青君就听说,那些坏人就喜欢师姐和青君这样漂漂亮亮的女孩!而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师父曾经和张老道是邻居!”
    该死的张老道!
    和他做邻居都成了人生污点,天天被青君掛在嘴上嘲讽他陈业倒没生气。
    今天的青君確实过於顽劣,但陈业知道,青君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活跃气氛,又故意冒犯自已,好让知微放下对自己的害怕,
    “嗯——-你带著师姐去洗澡吧。”陈业眼神一动,察觉到有一股正在接近的强横气息,面上不露分毫,依旧温和。
    “师父没诚意!师父欺负师姐,应该是师父帮师姐洗澡才对!”小女娃唯恐天下不乱。
    这时,知微又忍不住了,小脸发红:“青君,你不要瞎说话!”
    “嗯?”
    小女娃又眯起眼睛,坏坏一笑,
    “也对,应该是师姐帮师父洗澡———”
    “徐青君!”
    最终,小女娃成功获得了师姐和师父的混合双打。
    此时。
    外谷之中。
    一道由两只神骏的青弯鸟拉著的飞舟,在一阵清越的弯鸣声中,降落在了临松谷的谷口。
    飞舟之上,灵光流转,瑞气千条,尽显大家风范。
    段凌早已被这股庞大的灵压惊动,连忙上前,恭敬地立於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舟门开启。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白袍,容貌俊朗的青年。
    修为练气九层!
    但观其容貌,比石镜会长计越泽还要年轻几分,足可见其天资不凡!
    在他身后,还跟著数名同样气息不凡的年轻男女,一个个皆是练气后期,且彼此间容貌多有相似。
    “敢问道友,是何方人士?”
    段凌强压下心中的惊骇,恭敬地抱拳行礼,
    为首那白袍青年,闻言,连正眼都未曾看段凌一下。
    他身后一名蓝衣青年,便已上前一步,神態傲,冷声道:
    “我等乃月犀湖徐家之人!这位,便是我徐家公子!尔等临松谷主管陈业何在?速速叫他出来,迎接我等!”
    月犀湖,徐家!
    难怪自己对这几位修者没印象,他只熟悉桃山,云溪二坊修者,以及月犀湖坊小有名声的散修。
    对於这类年纪轻轻,还在家族亦或者宗门潜修的修土,自然不熟悉。
    最关键的是·—.来者不善!
    正常修者出门在外,谁会特意趾高气昂得罪人?除非本就是为了羞辱他人而来。
    段凌心中猛地一震,念头百转,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道:“道友稍候,此事重大,在下做不了主,这便去通报谷中主事之人!”
    “哼,废物!”那蓝衣青年冷哼一声,正欲再说些什么,为首的徐青松,却终於缓缓抬起了眼。
    他那双淡漠的眸子,轻轻地扫了段凌一眼,
    “速去。”
    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言语,转而將目光,投向了那云雾繚绕的临松谷深处。
    啊...·
    时隔半年,终究是与此人再会!
    徐青松摩著手上扳指,唇角勾起冷笑。
    他已经迫不及待去见他那个可爱的妹妹以及———
    好好的问一问,
    那位茅家嫡女,徐家主母,为何会和男人廝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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