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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世道

    柳娘紧张不安走进屏风后时,定睛一瞧,傻了。
    洁白修长的身躯一丝不掛,堂堂陈姐小小姐环抱双胸静静站在角落,狠狠瞪著赵勛,不甘示弱。
    二人双目对视,空气焦灼。
    俩人其实就是一副相互挑衅的模样,可看在柳娘眼里,二人相互对望著,一个翘首以盼,一个丝丝牵掛。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还不滚进来!”
    陈玉娇厉斥一声,木木呆呆的柳娘连忙走了进来,不安,无措。
    “奴哪里惹的您不痛快,您…”
    “够了!”
    本来赵勛还有点心软了,一看陈玉娇那跋扈模样,再次硬了起来。
    指了指桌上的软鞭,赵勛翘了起来,翘起二郎腿:“抽她。”
    柳娘二话不说,顿时跪倒在地,本能的撩起裙摆。
    “你撅那干什么。”赵勛服了:“我说你抽她,不是她抽你!”
    柳娘张大了嘴巴:“奴…奴…”
    “是,没错,站起来,用鞭子抽她,之前她怎么抽你的,你就怎么抽回来,明白了吗。”
    “不,不不不,奴不敢。”
    柳娘终於听明白了,拨浪鼓似的摇著头:“奴不敢,赵公子您放过奴吧,您这是要奴的命,奴不敢,奴哪能…”
    “哪那么多废话。”
    陈玉娇抄起鞭子就丟了过去:“贱人,你若是再磨磨蹭蹭,姑奶奶要你好看。”
    说罢,陈玉娇也懒得环胸遮挡了,反正也挡不住。
    “赵二郎,我陈玉娇说话算话,如你的意,就叫这贱人与你一同欺辱我,他日到了府城你要助我行事,若不然,今日之耻百倍奉还!”
    跪在地上的柳娘终於听懂了,原来老娘是你们play的一环啊。
    赵勛將身体瘫软的柳娘扶了起来,轻声道:“你放心,事后她绝不会找你麻烦,如果她找你麻烦的话,我不会放过她,尤其是她爹陈远山,相信我,是吧,陈家小小姐。”
    柳娘还是摇头,不敢,死活也不碰那软鞭。
    陈玉娇略显得意:“这可不是本小姐出尔反尔,是这贱人不敢,怕就算你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敢动本小姐分毫。”
    “是吗。”赵勛耸了耸肩:“那就算了,你之前说的事作罢。”
    “你…明明是她不敢。”
    “她不敢,你就让她敢,不会吧不会吧,陈家小小姐,刚刚你不会是料到了她不敢对你动手,所以惺惺作態一副愿为那件事付出一切的决绝模样?”
    “你胡说!”
    陈玉娇顿时如同被掏中…如同应激一般,捡起鞭子丟给了柳娘。
    “两鞭子,本小姐如何打的你,你就如何还回来,若你这贱人不敢,本小姐就再抽打你二十鞭子,二百鞭子,將你抽的皮开肉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本就惊惧到了极致的柳娘,突然一咬牙,出手如电,抓起鞭子就狠狠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连赵勛都没反应过来,软鞭狠狠抽在了陈玉娇的前胸。
    陈玉娇顿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嘴巴张到了极致,可这种从未体验过的疼痛令她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赵勛都看傻了,著实没想到柳娘不但敢抽,还敢用尽全身力气去抽,就这一下,他看著都疼。
    其实赵勛並不是真的想將陈玉娇如何,相比所谓的用鞭子抽,他的主要目的是践踏陈玉娇那高高在上的尊严,如果为了监察使这个官职未来二人合作,他需要掌握主动权。
    陈玉娇这种跋扈到了骨子里的性子,至少在面对他时必须全部收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令对方尊严尽失,没有任何体面可言。
    最重要的是,赵勛觉得柳娘就算是抽了,也就是蜻蜓点水一般意思意思罢了,自己也是嚇唬嚇唬陈玉娇而已,谁成想,这老鴇子这么虎!
    本来这一鞭子就將陈玉娇胸口抽出了一道深深血痕,没等赵勛反应过来,又是鞭影袭去。
    啪的一声,瘫在地上的陈玉娇顿时如同煮熟的虾米,弓起了背,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嘴里发出了某种近乎与本能的声音,隨即止不住的颤抖著,就连口水都从嘴角流淌了下来。
    第二鞭子抽的是屁股,和柳娘的是同一位置。
    抽出两鞭子的柳娘也没好到哪去,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触电一般扔掉鞭子后,连忙跪在地上,抖的比陈玉娇还厉害,俩人对著抖。
    “赵…赵二郎!”
    痛到无以復加侧身弓著腰的陈玉娇缓缓转过头,紧紧咬住牙关,毫无血色的面容,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答应过我…查出…查出那件事,助我…不要骗…骗我…”
    疼痛令陈玉娇每说一个字都极为困难,赵勛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拍了拍柳娘的肩膀。
    “去吧,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要不然不止陈家,我也不会放过你。”
    “是,是,奴绝不敢多言多语。”
    柳娘如蒙大赦,看都不敢再看一眼陈玉娇,慌乱的跑了出去。
    赵勛捡起地上的衣裙,缓缓蹲在了陈玉娇的面前。
    “答应你了,我会尽力打听调查当年张家被陷害一事,如果你们张家的確是被陷害的。”
    赵勛轻柔的將衣服盖在了陈玉娇的身上:“自己穿吧,去府城之前我会告诉你的。”
    陈玉娇苍白的面容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可疼痛又席捲了全身。
    赵勛摇了摇头,刚站起身要离开,陈玉娇又突然叫住了他。
    “我…我痛。”
    “柳娘也痛,你在府中抽打的那些下人,同样痛。”
    “我…”陈玉娇用力咬了咬牙:“你为我…为我穿上衣衫,我…我痛,动一下,便痛。”
    赵勛闻言只好转过身,轻轻搀扶著陈玉娇,这才发现对方如同刚被水中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冰冷的汗水裹满了全身。
    搀扶了几下,陈玉娇根本站不起来,赵勛只好拦腰將其抱起,缓缓放在了凳子上。
    陈玉娇死死闭住眼睛,既不挣扎也不开口。
    “坐好,扶住我的肩膀。”
    先是轻薄的浅红抹胸,再是对襟裙衫,直到抓住陈玉娇的双脚缓缓伸展了一下后,赵勛才抬起了头。
    “疼吗?”
    陈玉娇脸上已是恢復了几分血色,紧紧咬住嘴唇,轻轻“嗯”了一声。
    “忍著点。”
    赵勛又耐心的为陈玉娇套上了锦履,站起身后將最后半臂外衫盖在了后者的肩膀上。
    眼看著完事了,陈玉娇突然“哇”的一声,泣不成声。
    “只有…只有娘亲为我这般穿过衣服,娘亲、爹爹,还有…”
    隨著这一声痛哭,陈玉娇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著,撕心裂肺,狠狠的抱住赵勛的腰部,越搂越紧。
    赵勛深深的嘆了口气。
    南关大帅张问苍,爱民如子,爱兵如子,南地百姓,无不讚颂。
    张问苍之子张云步,虽出將门却弃武从文,饱读诗书学富五车。
    如若张家没有被逼死满门,这般家世,这样的家风,陈玉娇自幼无忧无虑的成长至今,还会像现在这般囂张跋扈吗?
    操蛋的或许不是陈玉娇,而是这世道。
    低下头,赵勛没来由的说道:“如果你张家人在天有灵,或许並不希望你为他们伸冤,更或许不希望你为他们復仇。”
    陈玉娇还是哭著,哭的近乎无法呼吸,幼年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徘徊。
    “不如换一种方式活著吧,陈奉瑾与陈远山將你视为己出,只有灵魂被爱,血肉才会疯狂滋长。”
    “爱?”陈玉娇终於抬起了头,满面眼泪与鼻涕了妆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好笑:“没有人,没有人会爱我。”
    “不。”赵勛摇了摇头:“会有的,仇恨像一根长绳,很粗,很长,不断缠绕著你,捆绑著你,令你无法呼吸,直到有一天你再面对你所真爱的人时,陈奉瑾,陈远山,早已变的面目全非,无顏,也无法再將爹爹二字叫出口。”
    “我不懂。”陈玉娇满面茫然之色:“我真的不懂。”
    “总之,学会善待別人,爱別人,终有一天,也会有人爱你。”
    鬼使神差的,陈玉娇问道:“那你呢,你会…爱我吗?”
    “抱歉,我喜欢轻熟风。”
    赵勛耸了耸肩:“家里还煲著汤,告辞。”
    说罢,赵勛一把推开陈玉娇,大步走出,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恋爱大师董天宝曾经说过,当有一个女人能左右你的心思时,不要犹豫,直接干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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