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常春藤女校(16)
四十四班,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滯,只有呼吸和时钟的滴答声打破了这份寧静。宿管阿姨在吃人的画面还歷歷在目。
原来在寢室里消失的尸体,都是这么被解决的。
一旦回忆起那个画面,不少玩家就快要吐了。
他们一开始还不知道宿管阿姨要做什么,后面知道她要干啥时,门还被锁了,不让他们出去。
就算紧闭著眼睛,那声音传入耳边时……快让人崩溃。
玩家们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学校食堂还是一如既往地全是肉菜。
现在绝食的玩家越来越多了,有好些新手玩家连续两餐都没有吃东西。
生理心理两重伤害。
只有萧淮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吃饭,照常睡觉,回到班上后,又是趴在桌上睡觉。
让他们都不禁怀疑起萧淮是不是个普通玩家,这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些吧。
何乐城和昨天一样,带著灿烂的笑容回到班级,说出了和昨天一样的台词。
“同学们!早上好啊,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让我们从卷面分析开始吧。叫到名字的同学请上来拿试卷。”
“嗯,不错,比上次进步了三分,加油。”
“比上次进步了十分,可以啊,下次一定要考得更好哟!”
何乐城鼓励的话好像有一股魔力,让之前受到了惊嚇的玩家被安慰了一般,感动地点头。
“谢谢老师!我会努力进步的。”
他们一个个这么回答著何乐城,何乐城也给予他们温柔的笑容。
但是当之前班上取得62分的同学上台时,他的笑容却变了。
何乐城面色带有几分阴鷙,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哎呀,58分,比之前低了4分,同学,你不太努力呢。”
那位玩家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差,他身体开始发抖,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起来,颤著声音。
“老师……不是,给我一次机会,我下次一定会进步的。”
他的起点太高了,62分,还是这种难度的试卷,提高一分都很难。
何乐城的笑容逐渐变得疯狂,阴森地来到那位玩家的身旁。
无视了他所说的话,冷如粹冰地说了句:“不努力的下场是违反校规。”
那一瞬间,他微微抬手,指尖落下的一瞬,一道光化作无形利刃。
砍下了那名学生的头颅。
“撕拉!”
血液喷溅,鲜红的血雨横飞,地面上一片血跡斑斑。
“啊啊!”坐在前排的学生被血喷溅了一脸,嚇得惊声大叫了起来。
何乐城並没有注意前排学生的反应,將那具无头尸体拖到了讲台旁边,跟丟垃圾一样丟在地上。
苍白脸上满是黏稠的血液,死亡的气息弥散左右,他嘴角继续掛著那抹疯狂的笑容。
“下一位,进步三分,很不错,加油哟。”
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叫学生上前拿试卷,可是接下来所有上台的玩家双腿都止不住地发软。
他说的话跟宣判死刑有什么区別。
所以说从一开始,考的分数越低才越好。
因为进步的空间大,才有可能活到第七天。
这时他们不禁將视线转移到了全班倒数第一萧淮身上。
难不成那小子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规则?
萧淮撑著下巴,平静地望著何乐城,注意到其他玩家视线后。
他挑了挑眉,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大字。
“懒得写。”
玩家们:……
萧淮並非是懒得写,后来他却注意到了某些细节,想要通关游戏,必须要试探规则。
因此,他会用低分答捲去试探。
换作別人被何乐城骂,心里可能会觉得有点难受。
但萧淮却觉得中间有猫腻。
他的提升空间越大,也就代表他的优势越大。
优势这么大,所以何乐城会看他很不爽。
这一次萧淮一如既往还是倒数第一,比上次进步了六分。
何乐城:“你又是倒数第一?看在你有进步的份上,就不给你翻倍作业了。”
一场成绩审判下来,班上一共死了五名玩家,加上早上死的慧雨莲。
他们此时只剩下24个玩家了。
作为一层副本,才第三天,死亡率已经是如此……
惊悚游戏怕就是一场人类垃圾清扫计划。
这一天的行程与前一天的没有太大的区別,可是大部分新手玩家已经开始要撑不住了。
他们开始大吼大叫,开始哭泣开始崩溃。
他们企图在诸神直播间里寻求答案,但是很可惜,像他们这样的新手玩家,並没有神明愿意关注他们的直播间。
萧淮的直播间此时却有了越来越多的观眾。
看来这就是系统推流的效果。
普通玩家都没有机会获得进入流量池的资格。
萧淮没有关注直播间,对他来说,那些神明都是些喜欢窥探人性丑陋的变態罢了。
比起关注直播间,他倒是对他现在接下来的隱藏任务更感兴趣。
“隱藏任务——请完成子小姐的心愿,找到她的妈妈,剩余时间:两天。”
“未完成时惩罚:死亡。”
子的日记本,关於她一个星期的故事。
首先,这是一个关於校园霸凌的副本。
而子,则是这场副本的被害者。
她的母亲是一个乐天派,亦或者说是有些过於老好人。
今天凌晨一点时,萧淮去西教学楼找过子,但是在那个时间段,他並没有找到子。
子属於游戏npc,她不会隨意消失,除非她出现的时间有专属时间段。
难道是凌晨的时间段不对?
萧淮皱著眉,陷入思考。
不对,与星期几有关。
今天是星期五,在日记本里写过——她的妈妈不见了,她一定要找到她妈妈。
鬼、与玩家。
捉迷藏。
子在星期四的时候,已经死了。
不是她妈妈不见了,是她死了。
她永远都找不到她的母亲。
死人如何找人呢?
萧淮单手支著侧脸,视线隨意閒散地落在何乐城身上。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盪起很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