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养个面首
教坊司。安乐真的出现，让这些乐人都无比震惊，之前他们也有自命不凡的人前去长公主府，愿意做长公主的面首或赘婿。
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奈何长公主眼光高，將他们全部退货。
如今长公主光临教坊司，可谓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他们每个人的眼睛几乎都粘在安乐真身上，眼神发亮，若非有总管拦著他们，恐怕早跑到女主面前展示才艺了。
安乐真径直入了包间，闭目养神，“傲霜你们看著安排吧。”
她是来散心的，又不是真得来寻欢作乐，没必要浪费时间选人。
傲霜领命离开，她找到总管，“去把头牌朗越公子找来为长公主弹曲儿，將教坊司的拿手饭菜送入包间。”
“傲霜，要不咱们劝劝长公主，本来长公主名声就不好听，要是来教坊司的事情被传出去，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恐怕更加坏了。”
凌云的话不无道理，可长公主心情不好，来消遣，散散心而已。
长公主站在风口浪尖上，每走一步都是血泪的代价，她门太心疼安乐真。
“別人怎么说，我们管不著，但我们的行为举止会是让长公主伤心。”凝云脸色凝重，“只要长公主开心，我们就开心，別人的看法在我们眼中算个屁。”
傲霜坚定道，“没错，我们跟隨长公主多年，难道还怕几句流言蜚语不成？”
这么多年，她们跟隨长公主，风里雨里，经歷生死，她们的做法本就异於常人，若是在乎別人的看法，她们早就抑鬱而亡了。
总管带著朗越来到包间门口，恭敬道，“还望姑娘稟告长公主，朗越公子来了，长公主想听什么曲儿，儘管开口，朗越公子无有不会的。”
他扭头看向朗越公子，叮嘱道，“长公主尊贵无比，你可要好生伺候，切莫拿架子，若让长公主不开心，回头我定要好好收拾你。”
名唤朗越的公子眼眸微动，面无表情，整个人显得高傲冷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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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云叮嘱道，“入了教坊司，就別拿贵公子的架子对长公主，咱们长公主宅心仁厚，安心弹奏你的小曲儿，保你不会有事。”
朗越公子瞥了她一眼，推门而入。
他衝著安乐真福了福身，“长公主安好。”
安乐真並未睁眼，頷首道，“谈个你拿手的曲儿就行。”
“好。”
朗越公子来到琴边坐了下来，他抬手奏乐，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安乐真身上。
微风吹动她的衣裙，在明亮的太阳光照耀下，安乐真如同缀著云霞光彩下凡的仙子。
美得不可方物，让人不捨得移开眼。
朗越公子更是心砰砰跳，连带著琴声都跟著漏了几拍。
“你心不在焉。”安乐真眉头微皱，抬眸望向朗越公子，笑道，“不愿意为我演奏？”
朗越公子淡淡回应，“为长公主献曲儿是我的荣幸。”
“你的眼睛出卖你的心，你並不喜欢卖艺为生。”
安乐真別的本事没有，可看人很准，满京城都知晓朗越公子才貌无双，可惜出身於教坊司，哪怕文武双全，也不过是个乐人，供人玩乐的玩意而已。
朗越公子弹琴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安乐真，四目相对，他起身来到安乐真面前，扑通跪了下来。
“长公主能看破奴的內心，还望长公主怜惜奴，將奴给收了吧，这教坊司奴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他跪著来到安乐真身前，欲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安乐真赶忙將手抬至半空中。
“奴愿意一辈子侍奉长公主左右，哪怕无名无分做个面首，奴也心甘情愿。”
“只求长公主能救奴脱离苦海，还望长公主疼爱。”朗越双眸满是期待，两行清泪落下，弄得安乐真有些尷尬。
不过是她多说了句话，这怎么还以身相许上了？
她来教坊司是寻欢作乐，欢乐不见得有多少，反倒是招惹了乐人。
这要是让萧溯知晓，恐怕又要吃醋生气……
安乐真若有所思盯著朗越公子，都把他盯得有些发毛了？
难不成，他被长公主识破了偽装？
不应该啊，他这模样可谓是人见人爱，尤其落泪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多少贵女疼惜。
“我用人向来不看出身，只看能力和品性。”安乐真语重心长道，“想留在我身边，最好別有目的，我身边的人，你也有所耳闻，她们聪明伶俐，还是武將，一旦发现猫腻，不用回稟我，可直接剷除背叛者。”
並非她心善，万事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好办事。
她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斩杀敌军头颅无数，杀伐果决之人，何来心善。
朗越公子含情脉脉望向安乐真，伸出手发毒誓，“我定不负长公主期望，有违此誓言，必遭天打雷劈。”
“傲霜。”安乐真看著推门而入的傲霜，“替朗越公子赎身，让他入府做面首，再找几个乐人来跳舞。”
“长公主……”
傲霜想要劝说安乐真，可看到她警告的眼神，乖巧闭嘴了，转身去找了总管。
片刻后，十来名乐人有序走了进来。
安乐真笑了笑，“接著奏乐，接著舞。”
屋內歌舞昇平，而睿国公心力交瘁。
萧溯回到府中，便被萧老夫人拦下。
“既然你回来了，那就隨我去见见吴国公程家嫡幼女程幽素，那姑娘我在宴会上仔细瞧了，真是温柔贤淑，乖巧懂事，程家家教出了名的严苛，娶她家姑娘做公府宗妇定然不会错。”
萧溯在安乐真处吃瘪，情绪低落，整个人头重脚轻，他强忍著不屑，耐心解释，“母亲，我不舒服，疲惫得紧，改日我陪你去吴国公府拜访。”
“不行。”
萧老夫人拦在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生怕错过他任何反应，冷声道，“今日你必须去，我实话告诉你，我知道你从长公主府刚回来，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同意你娶她。”
“你不用死，她不会嫁给我。”萧溯双眸含泪，整个人好似要碎了般，无力道，“她说从未爱过我，母亲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