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吃醋
醒枝不想关注的,但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总忍不住要四处看一圈。写著霍氏名牌的位置,坐了个陌生人,连宋征都不在。
或许是霍启尊有別的事走了吧,醒枝想。
总不能是被她昨天那个回答气到了,在跟她发脾气。
就算发脾气也没办法。
她现在实在不想跟霍启尊再有任何瓜葛。
三天的峰会,很快就过去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见到时芙。
时芙太忙了。
如今她已经是快50岁的人了,依然活力满满,满世界乱飞。
最近还开始亲自跟著货物越洋了。
醒枝一想到有一天要从母亲手里接过那么大的家业,就本能地头疼加抗拒。
回到京都后,陈熙媛约醒枝吃饭,醒枝这才想起自己给她买的礼物还在霍启尊那里。
她硬著头皮发了个微信给他:“方便吗?我去取那个包,或者让宋助理给我。”
霍启尊甩了个位置给她。
“我11点前会在这里。”
醒枝顺著位置找过去,那是一个高端撞球俱乐部。
一进门,醒枝被扑面而来的菸草味,酒精味,呛了一个跟头。
除了霍启尊,陆羽,顾辞渊等人都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面孔。
站在霍启尊身边的,是程雪粟。
醒枝强迫自己不把眼睛放在程雪粟身上,可有点难。
她太好看了,金色的羊毛卷,一张鹅蛋脸带著的婴儿肥,配上圆圆的大眼睛,唇上的镜面唇釉在灯光下泛著水泽。
穿得也很美,学院风衬衫配短裙,脚上一双白色玛丽珍鞋,是符合她年龄的纯欲风。
此时,霍启尊並没有注意到她,而是在认真教程雪粟打撞球。
“手打直,贴紧台面,拇指把杆架起来。”他声音偏低沉,很有磁性。
程雪粟一脸崇拜地转头看他,却又被他伸手捏住头转回桌面:“別看我,看球。”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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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粟颤著手,打出了一桿。
进了一个,她跳起来举著双手欢呼,回头给了霍启尊一个拥抱。
醒枝站在门口,只觉得霍启尊对程雪粟的那些小动作,似曾相识。
他的確是个很会撩且自知的男人。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与她无关,前夫而已。
她忽略那点异样,轻咳了一声。
眾人仿佛这才注意到醒枝的存在。
霍启尊没什么不妥,反而是陆羽和顾辞渊的神情都闪过一丝尷尬。
他们有种带兄弟在外面乱搞,被兄弟老婆抓包的心虚感。
“霍先生,我来拿包。”醒枝客客气气,避免再被程雪粟当成假想敌。
上次程雪粟让她出糗,她有仇当面报了,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以程雪粟的背景来看,硬碰硬吃亏的是她。
最主要是也没必要,她又不准备抢霍启尊!
霍启尊好像才从温柔乡里醒过来,发现了她的存在。
远远地把车钥匙丟给她。
醒枝伸出双手接住,车钥匙砸在手心上,有点痛。
“在车里,自己去拿。”
醒枝没说什么,拿著车钥匙,转身出去。
她一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几个人看著她,各有心思。
程雪粟看看霍启尊,又看看面面相覷的陆羽和顾辞渊,先笑了一下打破了寧静。
“顏小姐真漂亮,像女明星一样。我上次说给她介绍男朋友,她好像还挺不高兴。”她一派天真,眨著懵懂的大眼睛,“也不知她喜欢什么样的。”
她问陆羽和顾辞渊:“你们跟顏小姐熟吗?”
两人连忙摇头。
於是,程雪粟又问霍启尊:“启尊哥哥,你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吗?我可以给她留意。”
霍启尊:“喜欢弱鸡一样的男人,半死不活的那种。”
陆羽:“……”
顾辞渊:“……”
难怪霍启尊工作日上午找他们打撞球。
这是不知道两人又闹了什么矛盾,还把程雪粟找来刺激醒枝。
醒枝受没受刺激不知道,反正他俩快应激了。
两人看程雪粟顿时多了几分同情。
撞上顏醒枝,必输。
霍启尊的车在地下车库,很好找,最贵最骚的那台就是。
醒枝打开,在副驾上拿到了那个包。
不合时宜的,她想起了那件事。
霍启尊和楚乔开房那天,她也是拿著钥匙来找他的车,之后,掉转了个方向。
他居然没和楚乔结婚,还跟別的人相亲了。
是怕影响楚乔事业发展,或者楚乔觉得自己能爬得更高了?
不对。
醒枝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前者子她还看到楚乔破防,拦霍启尊的车来著。
两年足够发生太多事了,不是当事人,她也说不清。
拿了包,醒枝把钥匙送回去,刚出电梯,便看到了程雪粟站在外面的走廊。
“我还怕你没找到车,想下去帮你呢。”程雪粟说,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好像上次聚会大嘴巴讲她糗事的另有其人。
可能她性子天真,以为讲那些能拉近距离,並不觉得是冒犯吧。
醒枝不愿內耗多猜。
她把钥匙递给程雪粟,也面带微笑:“程小姐,麻烦你把钥匙还给霍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程雪粟收了钥匙,又问:“我能加你微信吗,醒枝姐姐?”
醒枝被这个“姐姐”叫得头皮发麻。
“当然。”她笑著说,掏出了手机。
到了晚上,醒枝便看到了程雪粟的朋友圈。
没有文案,只有一张图。
高档的餐厅,优雅的环境,桌上一大束灰色玫瑰。
对面的男人没有头,看身材和服装品味,就能让人脑补出一张英俊的脸。
那个喉结,醒枝认识。
醒枝顺手把程雪粟的朋友权限设置成了【不看她】。
她心里不舒服。
那种自己吃了一半的蛋糕被別人拿过去继续吃的不舒服。
虽然蛋糕是她先吃的,也不行。
她突然理解了霍启尊对时珏和陈緹的敌意。
跟喜欢不喜欢没关係,就是不舒服。
当晚,醒枝久违的失眠了。
她半夜爬起来去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