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程雪粟刁难
不问还好,一问醒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冷笑:“大学同学,今天见了,我都没认出他来。我也是出门没看黄历,踩上这么一坨屎。谁跟他相亲,相什么亲?”
看她气鼓鼓的模样,霍启尊忍不住想笑。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转移了话题:“喜欢爱马仕?”
醒枝躲闪不及,就这样被他轻薄了去。
脸颊上带了点温热的触感,痒痒的,有点怪:“一般。我对奢侈品不感兴趣,买来送人的。”
霍启尊“哦”了一声,居然缓缓眯上了眼睛。
他在假寐,或者说,小憩。
“我住翰林府。”醒枝赶紧开口。
霍启尊没有睁眼:“什么意思,约我去喝杯茶吗?”
醒枝:“……你让我上车不是送我回去的意思?”
霍启尊:“先去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晚上你跟我参加个活动。”
醒枝:“我不去。”
霍启尊这才睁开眼看她:“你隨意,反正我现在手里有你两个把柄了。”
醒枝:“今天这事是我倒霉,但那个视频上可不止有我,还有你自己。”
霍启尊:“我是男人,我不怕,发出去別人只会夸我技术好,让你爽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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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枝在心里把世界上最脏的话骂了个遍。
她真的莫名其妙跟霍启尊去了公司。
霍启尊把她带到了办公室,让人给她上了白开水和小点心,又拿了个swich给她。
“我去开会,自己玩会儿。”他说,像个带孩子上班的大人。
霍启尊出去了,醒枝对著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宋征进来拿文件,看见醒枝的时候吃了一惊。
“太太……顏小姐,好久不见。”他尷尬地打了个招呼,又迅速拿了文件退出去。
宋征一边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边心说难怪老板今天心情这么好,不仅没骂人,连高层匯报的数据错误都只说让回去改好。
他还以为是因为老板相亲相到了真命天女,原来是正主回来了。
醒枝是游戏黑洞,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后来,她竟然真的窝在霍启尊的沙发上睡著了。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她身上盖了件深灰色男士西装,揉揉眼坐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自己在霍启尊办公室的事实。
霍启尊在办公桌后抬眼:“醒了?走。”
醒枝脑袋宕机,竟然真的迷迷糊糊跟他上车,去了他所谓的活动。
幸好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一群人在私人会所喝酒聊天罢了。
霍启尊带醒枝进去,全包间的男男女女都站起来迎接。
醒枝看了一下,没有陆羽和顾辞渊,她鬆了口气。
不知怎么,面对那两人,她就会想到自己两年前又勇又蠢的时刻,觉得丟脸。
“尊爷,您可来了。”
“迟到了哦,尊爷,自罚一杯!”
有人把目光落在醒枝身上,眼神探究:“这位是……”
霍启尊很淡定:“朋友,正好我们有点事要聊,就一起过来了。”
正在这时,从套间里走出一个人来。
一边说:“启尊哥哥,你可来了,人家等了你好久”,一边走了过来。
不是程雪粟是谁。
这一刻戏剧效果拉满。
程雪粟看见醒枝愣了一下:“是你。”
醒枝点头,微笑:“程小姐。”
“你们认识?”这话问的是霍启尊。
霍启尊从容不迫:“朋友,正好有事要聊,就一起来了。”
“哦哦,”程雪粟眼里的不屑一闪而过,伸手拉了醒枝的手,坐在沙发上,“真的太有缘分了,我们一起玩呀。”
眾人无非是喝酒聊天,玩骰子。
醒枝不能喝酒,便拿了杯气泡水在旁边看。
她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可程雪粟还是把话题往她的身上引:“你们都不知道顏小姐今天多搞笑,她相亲到了一个软饭男,一张嘴就是:你家没有男人,没有顶樑柱。一听喜马拉雅值60万,就开始大呼小叫:你骗人,爱马仕也就三五万!”
程雪粟嗲嗲地模仿田野的语气,打的却是醒枝的脸。
谁知道田野是谁,可现在都知道她认识这样的蠢货。
醒枝不动声色地看著一群人哄堂大笑,程雪粟更是枝乱颤,身子都靠到了霍启尊的手臂上。
她是前任市长孙女,惹不起,惹不起。
醒枝在心里跟自己说,劝自己压下火气。
霍启尊也在看她,眼神里都是戏謔。
那意思是:这也能忍?
醒枝不说话,程雪粟还在变本加厉,问醒枝:“你多大了?著急嫁人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我认识的人里绝对挑不出这样市侩的。”
醒枝喝了口气泡水没有作声。
“行了,你好好的小姑娘,怎么跟个八婆似的,还做起媒来了。”霍启尊有点不耐烦了,撩起眼皮打断了程雪粟。
之后,他把面前的果盘往醒枝面前推了一下。
“来,吃水果。”
醒枝不作声,用牙籤扎了块削好的水果。
五分钟后,她低声说:“糟了。”
霍启尊隔著程雪粟看她。
醒枝站起身神色有点慌:“我不知道自己哈密瓜过敏,我得走了。”
霍启尊:“你现在怎么样?”
醒枝扯他的衣袖:“透不过气,痒。快,你送我去医院。”
程雪粟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霍启尊已经站起身来。
他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反捉了她的手腕:“走。”
醒枝低头勾了勾唇,回头看程雪粟:“不好意思,我们就先咯,程小姐。”
她伸出右手对程雪粟摇了摇。
手腕雪白,哪里有过敏的痕跡!
程雪粟气得咬牙,眼睁睁地看著两人离开了视线。
“雪粟,不是说你和霍启尊交往呢?”有好事的女孩过来问她,做出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这个女人看著跟霍启尊不清不楚的,你可要小心。”
程雪粟回头瞪她:“闭上你的嘴!”
大小姐发飆,女孩赶忙灰溜溜走了。
霍启尊一路把醒枝拉到了停车场,司机下来开车门,有点吃惊:“老板,今天这么快?”
醒枝却停下了脚步,对霍启尊道:“你走吧,我也该回家了。”
霍启尊站住,近距离打量她的脸和脖子。
她的脖子白得近乎玉化,不红不肿,能看得到淡蓝色的静脉,有一个暗红色的瘢痕,是他上星期留下的。
“你骗我?”他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