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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真正的绝望!

    第235章 真正的绝望!
    幻术世界轰然崩塌,宇智波鼬跪倒在地,喉咙里挤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豪。
    “不,我的孩子!“
    他颤抖的双手死死抠进地面,指甲翻卷出血。
    方才那个叫小夜的女孩临死前温热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
    小夜最终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就仿佛是像烧红的烙铁刻在视网膜上。
    “这是幻术..这是——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他试图用残存的理智说服自己。
    但灵魂深处某个声音在尖叫一一这些血都是真的!
    每一个死在灭族之夜的族人,都曾这般绝望地注视过他的刀刃!
    还没等他喘过气来,天旋地转间又被拖入新的炼狱。
    这次他成了巡逻队的宇智波健太,眼睁睁看著自己的队友被“宇智波鼬“的苦无贯穿咽喉。
    转瞬间又化作臥病在床的宇智波老妇,在病榻上被太刀刺穿心臟。
    最后变成年仅五岁的宇智波孩童,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著父母倒在血泊中,而那个恶魔般的兄长正一步步向衣柜走来“住手!快住手啊!“
    鼬在幻术中崩溃地抱住头颅,可屠杀仍在继续。
    每一次死亡都带来新的记忆碎片,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惨叫此刻无比清晰。
    他看见老族长跪地哀求,看见哪怕是岳父也一样,被那个人冷漠无情的用忍刀杀死。
    哪怕他一直在心中告诉著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木叶,都是为了和平。
    试图用著这可笑的理由来將这无尽的罪孽洗脱,来安抚那已然崩溃的內心。
    只不过幻术之中的每一次死亡所带来的绝望都在源源不断的告诉著他。
    他並不是什么英雄,不过是对著无数老弱病残痛下杀手的偿子手,屠夫而已。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不过是普通人罢了,他们並没有罪恶。
    甚至他们之中,並不乏曾经为木叶战斗过的英雄。
    也为了木叶的和平奉献过自己的力量,血与汗,亲友,乃至於自己。
    只不过是他將自己的理念强行加之在了他们身上,为自己的屠杀找了一个能够让自己可以將这一切所无视的藉口。
    面对著那无尽的绝望充斥著內心。
    此刻宇智波鼬只想要和之前一样用著那单薄的藉口想要逃避仿佛无穷无尽的噩梦。
    只可惜他的瞳力根本无法撼动宇智波泉奈全力催发之下的所构建而成的幻术。
    只能依旧在这幻术之中一次次的带入到那绝望的身份之中,一次次的面对被自己斩杀的绝望。
    最令他肝胆俱裂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一最后每个死者最后定格的面容,都渐渐变成了佐助的脸。
    而当宇智波美琴的视角展开时,鼬彻底崩溃了。
    母亲温热的泪水滴在他幻术中的手背上,那种灼烧感真实得可怕。
    他感受著美琴发现富岳秘密集会时的忧虑,体会著她试图与长子谈心却被敷衍的心碎。
    最后在灭族之夜,美琴颤抖著握住凶手刀刃时,鼬终於看清了一一一那张藏在阴影下的,是自己冷漠到扭曲的脸。
    “妈妈..不是的..我——”鼬在幻术中徒劳地伸手,却只能看著“自己“毫不犹豫地將忍刀刺入自己的心口。
    在利刃刺入血肉的声响中,他听见美琴最后的呢喃:“至少..放过佐助——“
    最残酷的刑罚接踵而至。
    七岁佐助的视角让鼬尝到了被月读折磨的每一分痛苦。
    当幻术中的“哥哥“用沾满父母鲜血的手掐住他脖子时,鼬终於明白那些夜晚佐助的惨叫意味著什么一一不是肉体疼痛,而是整个世界崩塌的绝望就仿佛是楚门发现自己是处在一个都是演员的世界之中时一样。
    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曾经美满的家庭,不过是母亲勉励支撑的结果。
    刻板威严的父亲和每天都会为自己做美味的便当,笑著鼓励自己的母亲倒在了此刻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有熟悉的邻居族人全都死了,哪怕是那个每天笑呵呵的卖著,煎饼的手打大叔也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晚所破碎。
    而这一切的凶手则是那个自己最为崇拜敬仰的哥哥,
    幻术的世界再次扭曲变幻,宇智波鼬感到自己的视野突然变矮了。
    他低头看见一双孩童的手,细小的手指正紧紧著一把木製苦无一一那是佐助七岁生日时,他亲手雕刻的礼物。
    “这是...佐助的视角?!“
    鼬的意识在幻术中挣扎,却无法抗拒地被拉入弟弟的记忆深处,
    幻术中的时间倒流回灭族之夜的前几个小时。
    夕阳的余暉透过忍者学校的窗户,小佐助正兴奋地收拾书包,
    今天他在手里剑投掷测试中拿到了第一名,迫不及待想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
    鼬感受著佐助胸腔里跃动的喜悦,那种纯粹的快乐像针一样刺入他的心臟。
    因为他知道,几小时后,这份天真將被永远摧毁。
    场景突然切换至夜幕降临的宇智波族地,
    小佐助哼著歌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拿著特意绕路去买的三色丸子一一哥哥最喜欢的甜食。
    鼬尝到了佐助嘴里残留的丸子甜味,也感受到了那轻快的脚步声。
    然后,血腥味开始瀰漫在空气中。
    幻术中的佐助停下了脚步,鼬通过弟弟的眼晴看到了第一具尸体一一经常在校门口卖煎饼的宇智波大叔倒在血泊中,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瞪得极大,凝固著难以置信的惊恐。
    “不.不要继续了”鼬在意识深处哀求,但幻术无情地推进著。
    小佐助开始奔跑,丸子掉在地上被踩得粉碎。
    越来越多的户体出现在路边,有他认识的邻居阿姨,有昨天刚教他手里剑技巧的前辈,还有总是偷偷塞给他果的老奶奶·
    被迫体验著佐助逐渐攀升的恐惧。
    那种冰冷的预感从脚底窜上脊背一一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而最可怕的是,家里可能也—.
    当佐助推开自家大门时,鼬感到弟弟的小手在剧烈颤抖。
    玄关处没有母亲温柔的“欢迎回来“,没有父亲沉稳的脚步声,只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客厅方向飘来。
    “爸爸?妈妈?“稚嫩的呼唤在空荡的宅邸中迴荡。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一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倒在血泊中的户体。
    严肃而骄傲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
    母亲的手伸向门口的方向,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还想著保护可能回家的孩子们。
    鼬通过佐助的眼睛,看到了父母尸体上那被刺穿之后源源不断流淌而出鲜血的伤口。
    “爸爸!妈妈!哥哥!!!“佐助颤抖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脚步声传来,缓慢、沉稳,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鼬感到佐助的心臟几乎要跳出胸膛,那种混合著恐惧与不愿相信的复杂情绪几乎让现在的他也室息。
    然后,他看到了一一从阴影中走出的自己。
    月读中的“宇智波鼬“眼神空洞,万筒写轮眼缓缓旋转,脸上和手上沾满了尚未乾涸的鲜血那些血...全是族人的,包括父母的。
    “为什么..哥哥——.
    ?
    佐助的声音支离破碎,小小的身体因过度震惊而无法动弹。
    幻术中的鼬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染血的手掐住了佐助的脖子。
    现实中的鼬此刻终於明白,那些夜晚他施加给佐助的月读折磨,远不止肉体上的痛苦一一那是整个世界崩塌的绝望,是所有信任与爱被背叛的痛楚。
    月读发动了。
    鼬现在亲身体验著佐助当时承受的一切一一黑暗的空间,无尽的杀戮回放,父母死亡的场景被一遍遍重播。
    但最痛苦的並非这些画面,而是佐助心中那个念头:为什么偏偏是最崇拜的哥哥?
    在月读的黑暗里,小佐助蜷缩成一团,啜泣著问。
    “哥哥...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掉?“
    这个问题像尖刀般刺入现在的鼬心中。
    他曾以为给佐助留下性命是仁慈,现在才明白这可能是最残忍的惩罚一一让一个孩子背负著全族被至亲屠杀的阴影活下去。
    幻术场景再次变化,这次是佐助在医院醒来的情景。
    白色的天板,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三代火影模糊的声音:“你哥哥..他叛逃了———“
    鼬感受著佐助心中那片荒芜一一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片死寂的空白。
    一个七岁孩子的世界在这一夜被彻底摧毁,而凶手是他曾经仰望的背影。
    “復仇...我要杀了那个男人———.
    佐助在病床上紧床单的低语,让现在的鼬如坠冰窟。
    因为她只感受到了这句话之中的空洞,以及那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的仇恨与痛苦。
    幻术开始加速展示佐助隨后的生活。
    空荡荡的宇智波大宅,族人血跡被清理后留下的淡淡痕跡,学校里同学恐惧或怜悯的目光,深夜独自一人时无声的哭泣.
    每一个画面都在撕扯著鼬的灵魂。
    他曾经以为自己在保护木叶,保护佐助,现在才明白他摧毁了多少无辜者的生活。
    最残酷的是佐助独自练习手里剑的场景。
    孩子拼命训练到双手流血,嘴里不断重复著。
    “变强...必须变强...杀了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是曾经將佐助举在肩头,教他手里剑的自己。
    幻术突然定格在一个雨夜。佐助蜷缩在父母臥室的衣柜里,抱著母亲遗留的和服无声哭泣。
    衣服上还残留著淡淡的樱香气,那是美琴最喜欢的薰香。
    鼬此刻才真正理解,他不仅夺走了佐助的父母,还夺走了他哭泣时可以依靠的怀抱。
    那个雨夜里,没有人会来安慰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住手...求求你住手..:“鼬在幻术中崩溃地哀求,但宇智波泉奈的幻术毫不留情地继续著。
    场景跳转到佐助第一次在忍者学校失控。
    当同学无意间提到“你哥哥“时,佐助突然爆发的查克拉震碎了教室的玻璃。
    鼬感受著那股沸腾的仇恨,那种被背叛的愤怒,以及最深处无法癒合的孤独。
    “我...到底对佐助做了什么..:“鼬的意识开始涣散,长期的幻术折磨已经让他的精神濒临崩溃。
    最后的场景是佐助站在宇智波族墓前。
    小小的身影站在成排的墓碑之间,手中著一束野。
    他依次在每个墓碑前放上一朵,最后停在父母合葬的墓前。
    “爸爸,妈妈...我今天也努力训练了...
    佐助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我会...杀了那个男人为你们报仇的...
    这一刻,鼬彻底崩溃了。他意识到自己不仅屠杀了全族,还亲手將最爱的弟弟变成了一个只为復仇而活的空壳。
    所有“为了保护木叶“、“为了保护佐助“的藉口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不...不是这样的...我...“鼬在幻术中跪倒在地,泪水混合著血从写轮眼中流出。
    幻术世界开始崩塌,但那些画面已经深深烙在鼬的灵魂上。
    当他终於从幻术中挣脱时,现实中的他也跪倒在地,喉咙里挤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豪。
    鼬颤抖的双手死死抠进地面,指甲翻卷出血,
    他的写轮眼因过度使用而流血,但那些画面依然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一一佐助的眼泪,母亲的哀求,族人绝望的眼神“我...究竟做了什么...“鼬的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
    “啊啊啊啊啊一一!“现实中的鼬突然暴起,七窍流血地扑向泉奈,却在半途重重跪倒。
    他的万筒疯狂旋转,竟开始渗出鲜血,
    “杀了我...“他嘶哑地哀求,“直接杀了我...“““
    “现在知道被灭族是什么感觉了?“泉奈的声音像冰锥刺入鼬的耳膜。
    “你以为留下佐助就是仁慈?“他猛地拽起鼬的头髮,让他直视自己的双眼。
    “让你体验的不过是百分之一的痛苦,剩下的—
    宇智波鼬的视野再次扭曲,幻术如潮水般將他吞没。
    这一次,他漂浮在木叶上空,像一缕游魂般俯瞰著这片他曾经誓死守护的土地。
    木叶火影办公室之中,属於宇智波一族的財產被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隨意的划分著用来安抚村子和各大忍族。
    幻术视角突然拉近,鼬被拖入根部阴暗的地下实验室。
    培养槽里漂浮著无数具宇智波族人的尸体,他们的眼眶空空如也。
    而在对面一整墙的玻璃罐之中,装著一颗颗猩红色的眼球,眼球之中有这数量不一的勾玉,就那样静静的看著他“不...这不可能...“鼬的灵魂在颤抖,“三代目答应过——“
    场景骤然切换。雨隱村外,戴著漩涡面具的宇智波带土正漫不经心地从忍具包里掏出一把写轮眼。
    “反正库存还有很多。“带土的声音里带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洮。
    最残酷的画面出现在火影办公室。
    三代火影正在翻阅宇智波灭族的报告,嘴角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
    “终於解决了宇智波这个心腹大患。“转寢小春说著笑著喝这手中的茶水,“多亏了那个愚蠢的宇智波鼬。“
    “啊啊啊一一!“幻术中的鼬发出不似人声的豪叫。
    他疯狂地扑向那些影像,却只能穿透虚影摔倒在地。
    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涌出,在苍白的面容上划出狞的痕跡。
    现实世界中,鼬的肉体同样在剧烈抽搐,
    他的万筒写轮眼已经变成了可怖的血洞,却还在不断渗出鲜血。
    “谎言...都是谎言...“他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木叶...带土——“
    泉奈冰冷的手指掐住鼬的下巴:“现在明白了?你不过是他们手中的屠刀。”
    他强迫鼬看向最后一个幻象一一年幼的佐助蜷缩在冰冷的榻榻米上,怀里抱著全家福的照片瑟瑟发抖。
    照片上,鼬的笑容被苦无划得支离破碎。
    “你守护的木叶,正在享受用宇智波血肉换来的和平。
    泉奈的声音像毒蛇般钻入鼬的耳中,“你保护的弟弟,活得比地狱里的亡魂还要痛苦。
    幻象突然切换到雨夜的终结之谷。
    佐助浑身是血地倒在碎石亍中,轮迴眼的紫芒正在他眼中熄灭。
    濒死的少年望著1空,喃喃自语:“哥哥...你究竟...为乐么——“
    “不!!!“现实中的鼬爆发出最后的惨叫。
    血肉模糊的双手,深深的扣入到了她自己的双眼之中。
    曾经就么一双他引以为傲的眼头,此刻却成为了他最想毁灭的东西。
    泉奈鬆开手,任由鼬像破布娃娃般瘫倒在地。
    曾经的灭瓷者刻蜷缩成一团,十指在脸上抓出深深的血痕,仿盟要把么双看错一切的眼睛挖出来。
    “杀了我...“鼬的声音已经不成人形,“求求你...杀了我——“”
    “死亡对你来说太仁慈了。“泉奈转身走向阴影处。
    “带著这份绝望活下去吧,这仕是对你真正的惩罚。“
    在意识彻底崩坏前的最后一刻,鼬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如果当年...他选择站在瓷人这边反抗木叶...现在会怎样?
    黑暗吞噬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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