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物归原主

    第123章 物归原主
    不过，眼前这黑城堡的伊蒙学土，应该与此事无关。毕竟当初王位摆在他面前，他都主动放弃了。
    而且，將一个势力简单地擬人化並推断其善恶是片面的，其中的成员不能一概而论，一个国家尚且有叛徒，没必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掌握超凡之力的林枫还不至於忌禪区区一个躲在暗处的凡人势力，该害怕的反而是他们。
    “只要长城屹立不倒，你们无需担忧异鬼会入侵，它们无法越过这道魔法屏障。当然，若你们想要寻找所谓的证据，也可以派人去击杀、捕捉它们，这些东西的力量並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可怕。”
    听闻林枫此言，班杨心中的忧虑减轻了不少。
    但他身为守夜人，既然知晓异鬼的存在，便不会放弃对这些怪物的戒备。他打算藉此机会，说服熊老派遣更多的游骑兵前往塞外探查此事。
    这时，一旁的伊蒙学士缓缓开口道：“这位来自远方的尊贵客人，容我暂且称呼您为伊斯米尔大人吧。”
    在维斯特洛大陆，依照贵族之间的社交礼仪，只要拥有一定的地位，无论是贵族血脉、封號头衔，还是职位在身，彼此都可称呼为“大人（lord）”。
    伊蒙接著说道：“虽说我年迈眼盲，什么都看不清了，但我能感觉到您掌握著真正的『魔法”，这是超越凡俗的力量，就如同那能熔金蚀铁的龙焰，令人敬畏，也让人恐惧。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希望看到这种力量存在。血肉之躯的人类，难挡刀剑加身，即便那翱翔天际的巨龙，也有能將其猎杀的特殊武器。
    您行走於这片陌生的土地，还需小心行事—
    伊蒙学士絮絮叻叻地说了许久，林枫对他这番善意的提醒表达了诚挚的感谢黑城堡的广场，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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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多斯瓦迪亚骑士和他们的隨从几乎占据了黑城堡內所有空旷之地，就连走廊过道也不例外。
    林枫的手下如同守卫般驻扎在这座破旧的城堡中。从战略角度来看，黑城堡的实际控制权，已然落入了林枫手中。
    而那些守夜人，连半个质疑的字都不敢说出口，只能躲在城堡的房间、大厅里，偷偷地议论著。
    司令塔楼附近的主堡大厅，是守夜人们用餐的地方。
    一群守夜人正聚在角落，窃窃私语。
    “你们真的遇到尸鬼了？”
    “我骗你们有一铜板赚吗？不信拉倒。”一名手上缠著绷带的游骑兵不耐烦地说道。
    “哼，我看你就是在吹牛，多半是被野人打得屁滚尿流，回来找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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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守夜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一脚端翻在地。
    “你在说你马呢！你这个婊子养的贱种，也敢在这叫唤。老子在塞外和野人拼杀的时候，你这猪还在城堡里躲著呢！有种就跟老子真刀真枪地干一架。”
    旁边几个人赶忙上前拦住了这名暴脾气的游骑兵。他狠狠地端了几脚后，一口浓痰吐在了那人脸上，骂道：
    “废物东西，滚吧！”
    能成为游骑兵的人，在守夜人军团中都是者。他们能从野人和户鬼的围攻中存活下来，武力自然不俗。
    真要是打起来，这名游骑兵赤手空拳也能倒不少人。
    而倖存者中的最后一人，倒是显得十分淡定。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物件。
    在层层黑色破布的包裹下，是一颗散发著幽幽蓝光的奇异结晶。
    “咳咳，你们看这是什么。”中年游骑兵故作神秘地说道。
    眾多守夜人立刻围了过来。
    “法克，这东西要是卖给那些贵族，肯定能换不少金幣。”
    “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眾人望著这漂亮的蓝色石头，眼中闪烁著贪婪的光芒。
    中年游骑兵偷偷警了一眼守在大厅门口的两名骑土，压低声音说道：
    “看到那些穿著像铁罐头一样的骑士了吗？当时我们几个和班杨大人差点就被异鬼杀了，还好他们及时赶到，把那些不人不鬼的怪物通通给草翻了。”
    “这些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们都知道，然后呢？”
    “哼哼，然后？然后我就从地上捡到了这颗宝石。”
    其实，这名眼尖的中年游骑兵才不会告诉別人，他是在装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只异鬼首领化成了冰渣，然后趁著没人注意，从冰渣里捡到了这颗神秘的石头。
    “你这傢伙，真他娘的走了狗屎运。”
    一个守夜人眼珠子一转，说道：“这颗小玩意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认识一个做买卖的，就在鼠村那边，要不要我帮你运作一下？咱们都是兄弟，肯定不会坑你。”
    “对啊对啊，你要是发了財，可得请兄弟们去乐呵乐呵。”
    其他守夜人也跟著起鬨。
    “晴，就那个破村子的老鼠奸商，狗看了都摇头。这东西我当然是要物归原主，进献给那位救了我性命的大人。”中年游骑兵得意地说道。
    所谓財不外露，在绝境长城这种法外之地，这可是生存的基本准则。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资深老油条了，自然深谱此道。
    不过，现在把自己捡到宝物的消息放出去，反而能增添几分安全保障。那些地位尊崇的大人物，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守夜人想见就能见的。
    这位中年游骑兵心中的算盘，打得里啪啦响。
    就在大厅里的守夜人们议论正酣时，一道略显突元的声音传来。
    “有点意思，把那东西给我看看。”
    守夜人们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好一会儿才看到说话的人。
    不远处，一名身形矮小的侏儒正靠著桌腿，饶有兴趣地看著这边。
    “小矮子，你也配看？”
    “他確实配，起脚刚好能舔到老子的独眼蛇。”
    “哈哈哈。”
    一些守夜人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
    而那名中年游骑兵並未出声，他留意到了那名侏儒的穿著。
    与身著一袭黑衣的守夜人截然不同，侏儒身上的衣物採用绸缎与天鹅绒面料製成，呈现出金红的色调，显然不是寻常百姓所能负担得起的。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侏儒那华丽的服饰上还点缀著咆哮雄狮的图案。
    在维斯特洛七大王国中，將上述特徵综合起来，便能精准地锁定一个人。
    此人正是兰尼斯特家的“小恶魔”一一提利昂·兰尼斯特。
    “如果用君临城地牢的十个罪犯加上十枚金龙去交换一名守夜人，你们觉得会有人拒绝这笔交易吗？反正强姦犯、偷羊贼无论待在哪里，都不会有人在意吧。”
    小恶魔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法克魷，小矮子，你以为你是谁？”
    “就是就是。”先前出言嘲讽的守夜人色厉內茬地附和道。
    “看来你们不喜欢君临的地牢，那换个地方如何，兰尼斯特的凯岩城怎样？
    那里的狱卒最喜欢嘴硬的傢伙，先把舌头拔了，这样方便把独眼蛇塞进去。”
    听到小恶魔更为直接的威胁，那些守夜人终於慌了，下几句狠话后便匆匆离去。
    待守夜人七零八落散去，小恶魔不紧不慢地步而来，仿佛对刚才的嘲讽毫不在意。
    这样程度的言语攻击，对天生畸形的他而言，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倘若要报復每一个嘲讽他的人，那整个维斯特洛都会成为他的仇人。
    他转向中年游骑兵，开口说道：“开个价吧，我瞧你也不像是个蠢蛋，把这东西卖给我。
    中年游骑兵有些迟疑，小恶魔则直接將腰间的钱袋扔在桌上，说道：“在长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些钱够你一辈子了。
    可正因为是在长城，有钱也没什么用处。
    严格来讲，守夜人戒律中有一条是自愿放弃所有资產，虽说没人会真正遵守，但要是被人捅出去，他也討不到好。
    最好的打算，是用这颗宝石去换取在守夜人军团中的地位，谋得一个更高的职位。
    “这位兰尼斯特大人，这东西是我捡到的，我只想物归原主。”中年游骑兵咬著牙说道。
    “哦，兰尼斯特，那想必你也清楚，兰尼斯特有债必偿，对吧？”
    “跟我做交易，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你绝不会吃亏。”
    “我给你分析分析，你觉得一个陌生的大贵族，会如何看待一个捡到宝物的乡巴佬？”
    “会给你梦以求的地位和金钱？还是施捨一点残囊剩饭？亦或是直接把你赶出去，打上几十鞭？”
    “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好好考虑考虑。”
    小恶魔说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毫不嫌弃地拿起那些守夜人留下的食物吃了起来。
    在黑城堡这地方，他有钱也不出去，凑合著填饱肚子就行。
    小恶魔不像大多数贵族那样娇生惯养，牛棚猪窝他都睡过。
    他孤身一人来到绝境长城，没带一个侍从。或者说，在他父亲的针对下，没有兰尼斯特家的僕从愿意追隨他。
    而他身为侏儒，仅凭著兰尼斯特家的名號，便能在维斯特洛畅行无阻，至少没人敢伤害他。
    只因“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这不仅意味著出手阔绰，更代表著有仇必报，那首象徵著血腥与杀戮的《卡斯特梅的雨季》便是最直接的例证。
    不久后，中年游骑兵犹豫再三，缓缓开口道：“我不想要钱，我想过得更好，最好能摆脱这该死的守夜人身份。”
    小恶魔没有作答，只是招了招手，示意游骑兵把那宝石拿过来。
    仔细端详后，他直接將那颗散发看寒冰气息的深蓝石头收了起来。
    “我的姐姐是皇后，我的父亲曾担任过二十年的御前首相，要是连兰尼斯特家都捞不了你，就没人能帮你了。拿著那袋金龙，好好爽一爽，有消息了会有人通知你的。”
    绝境长城的守夜人军团，名义上由北境的史塔克家族间接管理，但维斯特洛各地的领主都能向守夜人军团输送兵源和补给。
    只要给的钱足够多，想要渗透黑城堡、搞些小动作的机会多的是，利益诱惑下总有走投无路的人会主动找上门来。
    然而，在南方诸国看来，绝境长城的战略价值並不高，无利可图，也就没人愿意这么做。
    在剧情里，当史塔克家族被宣告叛国，守夜人军团的態度立马变得暖味起来。
    在里面“服刑”的人，十有八九不是北境人，很多都想著戴罪立功。
    拿到那颗疑似异鬼掉落的石头后，小恶魔填饱肚子便优哉游哉地离开了大厅。他拋著装有石头的布袋子，在黑城堡里閒逛著。
    此时的黑城堡各处，眾多斯瓦迪亚骑士和他们的武装侍从在巡逻，仿佛把这里当成了林枫的领地。
    小恶魔对这些穿著与维斯特洛风格迥异的土兵十分感兴趣，而广场中央马车旁趴著的那头浑身长满宝石水晶的龙型异兽，更是让他好奇心大增。
    但那里有许多骑土严密守护著，他无法靠近，
    为了解开这些谜团，他觉得直接去找他们的主人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怀著这样的想法，小恶魔来到了司令塔楼的阶梯前，入口处有两名身著披风甲胃的骑士把守。
    这两名骑土的著装明显比其他人华丽得多，板甲上刻著若隱若现的符文线条，那些更为显眼的披肩、印章等特殊装饰，彰显著他们与眾不同的身份。
    “两位爵士，我是西境守护、凯岩城公爵泰温之子，兰尼斯特的提利昂，能否为我引荐一下你们的主人？”
    “退后。”
    小恶魔的请求被直接拒绝。
    他们是林枫的近侍，使用兵种晋升石后，成功从侍从骑兵普升为见习骑士，
    实力和地位都获得了普升。
    作为林枫的近侍，进入衍生世界后，他们第一时间在特定道具的作用下，掌握了维斯特洛的诸多常识，通用语只是其中之一。
    早在降临之前，这些侍从骑士就已得知，这个异域世界將是他们领主大人征战的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