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败犬阿紫
第250章 败犬阿紫(兄弟们,月底最后一天,手上还有月票的砸过来吧,你们的支持太重要了!)
(有些地方和谐了,可能不太通顺,敬请谅解。)
虚言斩杀了黄品善之后,便跨上乌騅马,星夜兼程返回苏州。
途经燕子坞时,忽闻一片芦苇盪中传来一声女子尖叫。
那声音悽厉尖锐,在静夜中格外刺耳。
虚言勒马凝神,只见月光下一道紫影在前飞奔,细看竟是阿紫。
她身后三丈开外,慕容復手提一方头铲紧追不捨。
虚言心下大奇,这姑苏慕容家的贵公子,深更半夜持铲追捕一个小姑娘,却是为何?
阿紫猛然看到虚言,大喜过望,“主人,主人快救我。我是阿紫!!”
虚言驱马迎上去,骂道,“你还有脸叫我主人?”
阿紫求饶,“主人你打我屁股吧,我老实听话便是。”
虚言直接被气笑了:“谁要打你屁股?你屁股很香吗?有什么好打的?”
说话间,慕容復已经追至近前,看到虚言,愣了一下,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虚言笑了,“我正好想问,慕容公子提著把铲子,夜黑风高追著一个少女想干什么?”
慕容復无言以对,也不確定阿紫到底看见了什么,强辩道,“她是我燕子坞的婢女,偷了东西想跑!”
“屁屁屁!我才不是你的婢女!慕容復,你可听好了,本姑娘可是大理公主!”
慕容復一证,骂道,“你这疯丫头当真是刁钻古怪,快隨我回去。”
上来就要拽阿紫。
虚言心说这里面肯定有事,阿紫何时是燕子坞的婢女,慕容復明显在胡说八道。
虚言道:“你既然说她是你的婢女,那她叫什么名字?”
慕容復一下傻眼了。
阿紫连忙躲到虚言身后,“主人,这人要对我图谋不轨,想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
虚言眉头一皱,心里好笑至极。
这阿紫也在这里胡说八道,慕容復此人虽然满身毛病,但也不是没有优点,优点就是不好色,
心里只有復国一件事。
再看慕容復,眉头紧锁,神色冷峻,哪有半点轻浮之態?
要说慕容復大半夜不睡觉,提著铁铲要轻薄阿紫,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慕容復听得阿紫这般胡言乱语,嘴角反倒浮起一丝冷笑,面色竟比先前平和一些:“今天暂且放过你,下次若不从我,让你好看。”
说罢,慕容復转身离去。
眼见慕容復的白衣身影渐渐隱入林间暗处,虚言心知此人素来城府极深,此刻必定藏身某处暗中窥视。
当下也不点破,右手一探,如鹰抓兔將阿紫提起,稳稳按在马背上。
自己隨即翻身上马,紧贴其后,沉声道:“坐稳了!”
双腿一夹马腹,那乌騅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载著二人向官道疾驰而去。
纵马疾驰至曼陀山庄外,虚言勒住韁绳,四下环顾,確认慕容復並未尾隨而来。
单手一提,將阿紫如拎小鸡般掷於地上,冷声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慕容復为何要追杀你?你又为何要污他清誉,说什么占你便宜这等鬼话?”
阿紫抿著嘴,眼珠子咕嚕嚕的道,“他看我美貌,就是要占我便宜..:”
虚言道:“你是想这般说,慕容復就肯放过你,你发现了他的什么秘密么?”
“没,没有..:”
阿紫低著头小声道。
“是吗?那我问你,我还是不是你的主人?”
“是,是啊!”阿紫惊恐回道。
“好,那我现在命令你,转身!”
“主人,你要打我吗?”
“闭嘴!转身!”
“哦...“”
阿紫乖乖转过身,不时还回头看一眼。
“站好!”
“什么?!”
“主人,我可是女孩子家...鸣鸣鸣,主人饶命!...
虚言道,“不打可以!那你说实话!慕容復为何要抓你?”
阿紫鸣呜道:“主人....我....裤子...
虚言骂道,“你特码的真是麻烦,去去去,去一边收拾乾净。”
阿紫鸣咽道:“慕容復追得紧,我,我包袱不小心掉在林子里了...我没有手帕..”
虚言嘆口气,我勒个神呀,咋碰上这么个活宝?
“你没帕子,我也没有,去那边。用树叶吧。”
虚言怀中其实有两方锦帕,是王语嫣和木婉清亲手绣的,但他不可能拿出来给阿紫擦裤襠。
阿紫皱眉道,“算了,树叶不乾净,会得病...”
虚言不耐烦道,“你少打岔,快说正事。”
“哦哦..:”阿紫嘟著嘴道:“昨日我刚从丁老怪那儿逃出来,顺道去无锡尝了只叫鸡,那鸡肉又老又柴......”
阿紫眼珠一转,竞扯起閒篇来。
“住口!”虚言一声断喝,腰间软鞭已握在手中,在空中甩出个响亮的鞭,“再敢东拉西扯,这鞭子便叫你屁股开!说!慕容復为何追你?”
阿紫鸣鸣鸣道,“主人我再也不敢了,你说,我全都说,我从丁老怪那里跑出来后,打听说主人在曼陀山庄,我就想来找主人,路过燕子坞,肚子饿了,就想顺便到燕子坞偷点东西吃。经过一片竹林,忽然看见慕容復在埋什么东西,埋的什么我也没看清,但是他那脸在月光下看得好恐怖,
他不经意朝我这边一瞅,我以为他发现我了,失声喊了出来,结果他就提著铲子来追我了,然后我就撞见了主人你..
“停!埋东西的地方还记得吗?”
“记得!”
“东北方向有一个凉亭,北边是湖,那是一片空地,像是平时习武的场地。”
虚言本不想多管閒事,但是这种事情既然知道了,自然那个好奇心就被勾起来,就想知道慕容復埋的是什么东西。
“上马,带我去看看。”
“嗯嗯。”
“等等。”
“啊?”
“我看你也有些功夫,轻功还不错吧。』
“还...还行。”
“那你跟在后面跑吧。”
说罢,虚言一甩马鞭,拔马便走,阿紫只好在后面跟著跑。
好在燕子坞与曼陀山庄离得也不远,很快到了之后,阿紫气喘吁吁也跟了上来。
虽然那嘴巴的老高,但她也不敢埋怨,
阿紫带著虚言走进竹林,悄悄往那个方向摸索很快便到了地方,慕容復並不在附近,走近一看,一个新挖的大坑,六尺来深,长度也就是一个人的长度,一看就是用来埋人的。
谁?
公冶乾?
公冶乾不可能如此偷偷摸摸下葬。
那会是谁?
虚言也猜不到。
阿紫骂道,“好个慕容復,肯定是把哪个人杀了,埋在这里,被我发现,要杀我灭口。主人你救了我,然后他又把人挖出来,转移走了,真是狡猾!”
虚言眼看已经有公鸡打鸣,也没有头绪,便和阿紫一起找那个掉在林子里的包袱。
幸好很快找到,谁知这货在换裤子的时候,还突然冒出一句:“主人別看!”
虚言登时就想扇她一巴掌。
谁特么想看了?!
等阿紫在一棵大树后换好衣服,虚言问道,“你刚才说从丁春秋那里逃出来,专门到曼陀山庄找我,找我何事?”
阿紫道:“丁春秋要来找你寻回神木王鼎,先到了扬州,听说你到了苏州,这会儿怕是往这边来了。我专门来给你报信。”
虚言冷道:“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要是不出卖主人,丁春秋能来找我?”
阿紫噗通跪地,红著脸道:“主人,我就是不想留在丁老怪那里,还是在主人这里安全,主人就是打我屁股,天天打,夜夜打,我也愿意..:”
虚言心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这货怎么没去赖萧峰?反倒把自己赖上了?难不成对打屁股还情有独钟?
问道:“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出卖主人?说说你的原因,你说的让我满意了,我便饶了你阿紫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丁春秋那个坏东西,他他他,我专门告诉他是你拿的,然后他肯定要来找你,这样,主人就可以为民除害,除掉丁春秋那个大坏蛋了,我这一路上可听旁人说主人武功盖世,天下第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打住!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出卖主人是板上钉钉的事,承不承认?”
虚言恶狼狠道。
“我.承认..我错了..”
“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主人...“”
“转身。”
“啊?鸣鸣鸣,主人我真的错了,我是真怕丁春秋杀了我,他这人可歹毒,杀人不眨眼,还用毒折磨人...“
虚言心道论折磨人你阿紫说天下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丁春秋都要叫你一声师父,必须好好治她服气,说道:“你们星宿派哪个人不列毒?你出卖主人,我不杀你,已经算你祖坟冒青烟!”
“脱!”
阿紫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好转身。
“主人...饶命..”
“闭嘴!”
“啪!”
虚言没等她哗哗完,手起鞭落..
“喵鸣!
阿紫一声悽厉惨豪,惊起飞禽走兽四散奔逃。
“主人...”
阿紫的白胖屁股上顿时出现一道鲜红色的血印,很快由红转紫,肿了起来。
“怎么不能抽了?”
“我可怎么见人啊...“
“你屁股见什么人了?”
“啊,是没外人见过,只有主人你见过..”
“鸣鸣鸣...“
阿紫捂著屁股开始躺地上打滚。
“裤子提好再打滚!”
“啊?”阿紫小脸登时红成猴屁股,还在那演戏,“疼疼疼!疼死我了!”
“疼就对了,让你长长记性。”
“我长记性了...绝对老实听话..”
虚言心里好笑,问道:“游坦之呢?你是不是已经给他戴上铁头面具了?”
“哎呀!主人真的是神人,真的能掐会算!”阿紫捂著屁股拍马屁道,“铁丑还在丁春秋那里,也要跟著来找主人算帐呢。不过主人不用担心,我一句话,保管叫他乖乖听主人的话。”
“游坦之还会听我的话吗?”
“当然了!我是他的主人,你又是我的主人,他当然要听你的话了!”
“若是他不听话呢?”
“他要是不听话,我把他大卸八块餵狗,他都没有意见!”
虚言还真没觉得阿紫在开玩笑,游坦之这种舔狗做成这样已经没有人格可言,可问题是,有关神木王鼎和易筋经的故事情节都已经发生改变,怎么游坦之还能被丁春秋收在帐下,莫不是这舔狗又在其他地方遇到了什么机缘?
虚言问道,“那要是我要把你大卸八块餵狗你愿意么?”
“不愿意!”阿紫摸著眼泪道,“主人把我大卸八块我自然是没办法,但是请主人不要把我餵狗,而是把我吃了,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留在主人心里了。”
我去!
真败犬才能说出的肉麻话。
虽然明知道阿紫说的是恭维的话,虚言还是暗嘆这小妮子嘴是真甜。
这时,阿紫已经提好裤子,很识趣的跑到虚言身后为他捶背。
虚言道:“你可以暂时到曼陀山庄躲几天,你就说自己是要饭的,被我路上捡到。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在那里不听话、乱说话,我这马鞭可就不止抽一下了。”
阿紫马上应允道:“主人放心,我一定老实听话,只要不把我送到丁老怪那里我都愿意,在主人这里最安全,打屁股算得了什么.::”
虚言盯著阿紫看了几眼:“既然你是我路上捡的,你这身衣服就不合適了,紫色衣服太亮太扎眼,而且叫子哪能穿这么漂亮,有没有粗布衣衫?”
“有的。”阿紫从包袱里取出来一件灰布袍子:“这件是我女扮男装走江湖用的。”
虚言道:“你倒是有心,就把这件换上吧。”
阿紫没有再说二话,很听话的脱掉紫色长袍外套,將那件灰布袍子套在外面,然后在地上抓了两把灰,涂抹在自己脸上,非要把自己打扮成叫子模样不可。
虚言咧嘴,心里想著:这阿紫的確是个狠人,这么漂亮的脸蛋说弄脏就弄脏,根本没有任何顾虑。
虚言没再理她,骑上马慢悠悠往曼陀山庄走,阿紫则是识趣在后面跟著。
燕子坞。
湖边。
夜色如墨。
慕容復將包不同的尸身重新收敛,寻了处更为隱蔽的所在安葬,
他仰观星斗,万念俱灰。
如今年过三十,仍然一事无成,愧对列祖列宗,活著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一了百了慕容復將长剑出鞘横在颈间,正要拔剑自,忽然参合庄方向一片天光大亮,竟然著起火来!
慕容復大惊,当即收剑,疾奔而回。
刚到参合庄门口,
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刺鼻的腥甜毒气窜入鼻中。
掩住口鼻再往里走,参合庄內,廊柱倒折,砖瓦四溅,庭中一株老松也断为两截。
火光映得满园血痕斑斑,几处寨子正在熊熊烈火,却没有一个家丁前来灭火。
“邓大哥!”
连唤数声,无人应答,
“来人啊!”
还是无人应答。
慕容復在庄子里发了疯的想要找瓮取水灭火,却发现那瓮被人打碎,水流在地上,早已经乾涸了。
“慕容兄弟!”
便在此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入慕容復耳中。
慕容復闻言大喜,找了半天,才从一根倒塌的房梁之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邓百川。
“邓大哥!”
慕容復將邓百川从木樑下拖出来,邓百川口角溢血,胸口衣襟被真气震裂,气若游丝。
旁侧的几名庄中家將也是倒毙在旁边草丛里,惨不忍睹。
“慕容復!”
“你终於回来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飘然而至。
丁春秋!
慕容复眼底冒火,紧握双拳。
丁春秋拾阶而下,负手道:“慕容復,你我既约於天台之巔,合力搅乱中原武林,老夫一力相助,为你打通关节,布置机宜。你却在聚贤庄中,连斩我两名亲传弟子,你当我丁春秋是泥捏的不成?”
慕容復心中屈得几乎要吐血。
聚贤庄之事,他事后才听闻,那分明是有人假扮自己行事。
慕容復站在阶下残灯之侧,鬢髮微散,解释道,“丁老前辈,此事实乃误会,绝非在下所为。
那慕容復並非我本尊,是有人化成我的模样,挑动是非,在下亦蒙其害。”
“哈哈哈!”丁春秋授须狂笑,“聚贤庄上,你杀我爱徒狮吼子、摘星子时,何等威风?何等狠辣!就凭你言巧语两句话就想矇混过关?慕容復!你打的一手好算盘!”
“前辈,慕容復可血明志!自证清白!”
慕容復实在不愿背这个黑锅,但他也没办法。
在聚贤庄,“他”诛杀了星宿派的魔道妖人,已经得到了名门正派的认可,那么势必要和丁春秋为敌,想要两边討好,哪有这么简单?
丁春秋冷笑连连,五指翻转之间,一缕淡绿烟气自袖口滑出,瀰漫半空,身上毒功已然蓄势而发。
“哼哼!你今日辩也无用,老夫要你血债血偿!”
说罢,人已如鬼魅扑出,劲风四面炸裂,扑面一股腥毒之气。
正是化功大法的阴毒招式“腐骨穿心爪”!
眼见丁春秋盛怒而来,根本不听任何解释,慕容復身形微晃,轻飘而退,袖袍一翻,已避开要害。
慕容復非常清楚,此老怪诡诈异常,化功大法之厉,能吸人內力为己用,更兼毒术惊人,稍一不慎,便是落败身亡。
奇毒更是防不胜防,一旦被丁春秋的掌力沾实,或是吸入一口那诡异的毒雾,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身影交错十数招,慕容復始终游斗不进,步步后撤,连招皆是虚引之式。
“你这廝好个油滑!”丁春秋暴怒,衣袖卷空,猛地一扬,数十枚细小粉末洒出,独门暗器“化骨绵掌毒砂”击发而出!
慕容復一见紫砂飞舞,心头一凛,身形突变,绕柱而转,跃上飞檐,长袖抖处,一枚寒芒疾射而下,竟將一粒毒砂击落原地,火星四溅。
丁春秋几次掌风如刀,却尽被他以“斗转星移”借势卸去,反倒几度被反弹真力震得手臂微麻。
丁春秋惊怒交加,扬声道:“慕容復,你忌我化功之术,便这般龟缩鼠窜?堂堂姑苏慕容家主,竟无半点男儿血性?”
慕容復面色如水,衣袍一振,朗声道:“丁老前辈,你我本无深仇,今日之事,算我慕容復欠你一笔。你徒儿二人技不如人,死於江湖,怨不得旁人。你若执意要打,便来试我『参合指”是否能挡你毒掌!”
话虽刚烈,语中却已暗含罢战之意。
丁春秋自视甚高,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低吼道:“少废话!接招!”
慕容復情知不能再退,隨即长啸一声,一道尖锐凌厉的指风无声无息地射向丁春秋爪势的腕关节“神门穴”。
丁春秋暗暗吃惊,慕容復武功虽不及顶峰高手,然轻灵变化,虚实莫测,尤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最为阴狠,若再强攻,只怕落入对方借力之计。
自己虽有化功大法,但慕容復始终不与自己硬碰,一味游斗,急切间难以得手。
正在这时,夜空中骤然进出一道碧绿火。
丁春秋仰首望天,心知是门中急讯。
他警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邓百川,又环视四周熊熊烈焰,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笑意,心头气也消了大半,冷哼一声道:“罢了!今日我还有事,看在青萝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但你记著,慕容復,
你欠我星宿海两条命,迟早要还!”
说罢长袖一卷,化作一抹青影,飘然远去慕容復望著熊熊大火,没有丝毫想要灭火的心思,只是静立片刻,似乎看见了那个在烈焰中炙烤的自己,俯身將邓百川抱起,掌心贴於其后心,內力缓缓渡入。
他虽不擅疗伤之法,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只求先稳住邓百川心脉。
不多时,邓百川灰败的面色稍见红润,呼吸渐趋平稳,这条命总算保住了。
慕容復长舒一口气,缓缓坐倒於地,將邓百川扶靠在自己肩头,低声道:“好大哥幸好还有你陪著我。”
“噗”!
慕容復胸中愤再也压制不住,一口脓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