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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曼陀危机

    第248章 曼陀危机
    姑苏城外,一品堂大帐內灯火幽暗,
    赫连铁树斜倚在虎皮躺椅上,手中把玩著一柄镶金匕首。
    慕容復垂首立於三尺之外,烛火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投下阴晴不定的光影。
    赫连铁树忽然冷笑一声,匕首尖在案几上轻轻敲著:“南慕容啊南慕容,你许我的诺言,何时兑现过?扬州府那场比武,你快把屁股亮出来了,风头全是虚言的,你呢?”
    慕容復喉头微动,却未出声,想起当日情景,掌心不觉沁出冷汗。
    “再说那丁春秋,你当初信誓旦旦说已与他结盟。如今这老怪南下,口口声声要取神木王鼎,
    更要取你项上人头!这就是你说的结盟?!”
    赫连铁树猛地坐直身子,匕首“”地钉入案几,“那狮吼子、摘星子,都是他奶奶的被你杀死在聚贤庄的吧?就为逞一时之快?”
    慕容復胸口如压巨石。
    他心知此事蹊蹺,却又不便辩解,此刻改口,岂非更惹人耻笑?只得將满腹苦水生生咽下。
    赫连铁树冷哼一声:“还有契丹南院那边呢?萧峰如今贵为南院大王,你在聚贤庄为救他拼死一战,可曾与他搭上线?”
    慕容復袖中双拳紧握,这数月来诸事不顺,赫连铁树虽言语刻薄,却句句戳中他的痛处,
    帐外秋风鸣咽,仿佛也在嘲笑这位姑苏慕容的落魄。
    正在这时,忽听帐外脚步急促,哲赤大步踏入,抱拳低声道:“將军,弓帮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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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铁树眉头一皱:“正帮?所为何事?”
    哲赤俯身上前,附耳低语数句。
    “什么?!”赫连铁树面色骤变,眼中精光爆闪。
    “將军,救还是不救?”哲赤沉声问道。
    赫连铁树抬手示意,沉吟道:“容我想想。”
    慕容復內力深厚,虽未听得真切,却也隱约捕捉到几个字眼,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赫连铁树猛然起身,大手一挥,断然道:“救!”
    原来,赫连铁树此番入中原,所率铁子不过二百精锐。
    其中二十人护送刀白凤返回大理,另有五十人分散江南打探消息,眼下可用之兵仅一百三十骑虽敌眾我寡,但铁子皆披重甲,悍勇无匹,往日对宋军未尝败绩,纵使面对五千宋军,亦能自信杀出一条血路。
    慕容復心念电转,当即上前一步,朗声道:“可是將军有难?”
    赫连铁树简单说了几句,慕容復立即拱手道:“不才愿携三位家臣,与將军同行,救出虚言公子!”
    赫连铁树斜他一眼,笑道:“你这时候倒是起了点作用。”
    慕容復心中暗喜:西夏铁子若公然与大宋军交锋,宋夏两国必然再起战端,於我慕容氏復兴大业,实乃天赐良机!
    赫连铁树沉声下令:“所有人换上常服,蒙面行事,听哨而动,不得有误!”
    慕容復闻言一愜,旋即大失所望,心道这赫连铁树的確是狡猾,当下与哲赤、邓百川等人,率领铁鷂子纵马疾驰,直奔曼陀山庄北门。
    远远望去,只见宋军精锐重重围困,刀枪如林,旌旗猎猎。
    而虚言白衣飘飘,一人立於阵前,孤身面对千军万马。
    赫连铁树拔刀出鞘,寒光一闪,喝道:“衝进去!”
    身后铁子齐声应诺,慕容復、邓百川、包不同、公冶乾紧隨哲赤,如利剑般直衝宋军左翼!
    曼陀山庄外,
    种师道手中长剑寒光漂冽。
    他深知,这一剑挥下,立时便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然而,就在此时,一缕金光洒落在虚言的面庞上,这年轻公子的眉宇间竟隱隱浮现出一抹佛光,慈悲祥和,令人心生寧静。
    种师道心头一震,暗:此人当真是那夜雨之中劫杀王庆的凶徒?
    他想起虚言在扬州以武会友之时,谈佛论道,妙语连珠,德行之高,尚在那吐蕃高僧之上,武功更是冠绝群雄。这样的人,当真会做出那等卑鄙齦之事?
    一念及此,种师道胸中怒火渐消,募然惊觉。
    此事全凭黄品善一面之词,既无人证,亦无物证,自己竟一时激愤,未听虚言辩解便兴师问罪。
    黄品善此人素来阴险狡诈,自己怎会如此衝动?
    种师道高举的长剑终究未曾挥下,沉声喝道:“虚言公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闻言,虚言心中一漂,种师道言语突然客气了三分,事情似有转机。
    他並非惧怕与宋军廝杀,只是不愿与种师道这等忠义之將兵戎相见。
    此事背后必有奸人挑拨,若双方血战,岂不正中岁人下怀?
    种师道眉头紧锁,正自权衡,忽听大军左翼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他面沉似水,没有半分焦躁,厉声喝道:“全军勿动!”
    令旗手闻声挥舞红旗,大军立时稳住阵脚,唯有左翼廝杀声隱隱传来。
    宋军左翼。
    哲赤一马当先,率铁子杀入阵中。
    他早年与大宋边军交锋无数,此刻见了宋军,便如饿虎逢羊,双目赤红,手中弯刀翻飞,血光四溅。
    慕容復亦不甘示弱,想起昔日受宋人冷眼之辱,胸中怒火难抑,长剑如龙,领著包不同等人直衝敌阵。
    铁子不愧西夏精锐,衝杀之间,竟似虎入羊群,宋军阵型一触即散。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宋军散而不乱,在令旗指挥下,竟如潮水般退而復聚,层层叠叠,將哲赤等人渐渐围住。
    如此反覆数次,哲赤忽觉不对。
    这些宋军虽武功平平,却似铁打铜铸,任你如何衝杀,阵型始终不散。
    看似狼犯,但绝非溃败,而是以退为进,避其锋芒,只待他们力竭!
    抬眼四顾,百余名铁子已被分割成十数处,各自陷入重围。
    战至胶著,慕容復亦察觉不妙,他原以为凭自己的武功,百万军中取上將首级亦非难事,谁知种师道魔下宋军训练有素,进退有度,竟將他们死死缠住。
    这般下去,便如巨缠身,迟早力竭而亡!
    必须想办法脱身才行!
    为了搭救虚言,死在这里实在冤枉!
    想到此处,慕容復高声喝道:“哲赤將军,分头突围罢!”
    哲赤左臂中刀,招式渐滯,虽已手刃十余名宋兵,可眼前黑压压的宋军仍如潮水般涌来。
    哲赤咬牙点头:“奶奶的!种师道的兵是难缠,撤!”
    慕容復当即令道:“邓大哥、公二哥向北突围!我与包三哥护送哲赤將军向南!咱们杏子林见!”
    邓百川与公冶乾应声而起,率眾向北衝杀,引开一部宋军。
    慕容復架著跌跌撞撞的哲赤向南突围,包不同在后压阵。
    战至酣处,哲赤右肋又遭长矛贯穿,鲜血顿时浸透战袍。
    慕容復杀得双目赤红,剑下已毙二十余敌,可宋军死缠烂打,韧性惊人,竟越战越勇。
    眼见三人渐显疲態,包不同更是伤痕累累。
    慕容復暗自心焦:这般缠斗下去,只怕都要葬身於此!
    正思量间,右侧寒芒乍现,一桿长矛破空扎来!
    千钧一髮之际,慕容复眼中厉色一闪,竟將哲赤猛地拽至身前挡在那长矛之前。
    “噗”的一声,矛尖透胸而出。
    哲赤尚未及反应,又是“噗噗”数声,四五桿长矛接踵而至,將哲赤前胸扎得如同筛子!
    鲜血如泉涌出,这位西夏猛將登时气绝!
    慕容復这一扯一挡的动作极快,若非近在尺,绝难察觉其中端倪。
    偏生包不同正处三步之內,將慕容復这阴狠手段看得一清二楚。
    包不同尚在震惊之际,忽闻慕容復一声长啸,声若雷霆。
    但见他周身真气鼓盪,双掌猛然外推,使出了一招参合指“天地同寿”!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方圆四五丈內的宋军如遭雷击,纷纷口吐鲜血倒地,
    坚硬的地面竟被这股雄浑內力震出一道浅沟,尘土飞扬。
    “走!”慕容復一把拽住包不同衣袖,二人趁乱纵身而起,如大鹏展翅般掠过倒地宋军,直往赫连铁树所在山坡疾奔。
    身后数百宋军这才回过神来,狂怒中追杀过去。
    待二人赶到山坡时,却见草木萧瑟,赫连铁树与其亲卫早已香无踪跡,只余满地杂沓马蹄印向著西北方向延伸而去。
    这赫连铁树竟然尾巴夹沟渠子,先跑了!
    包不同大骂:“狗贼赫连铁树,如此行径,实非君子所为也!”
    慕容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换作是我,也当如此行事。成大事者,
    岂能拘泥小节?”
    包不同欲言又止,终是冷哼一声:“公子爷倒是深语审时度势之道!”
    慕容復恍若未闻,只是凝视著远处尘土飞扬的官道,淡淡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之退,
    不过是为来日之进!”
    包不同望著慕容復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曼陀山庄外,晨雾渐散。
    种师道收剑入鞘,望著左翼渐息的战事,笑道:“看来有人急著来救阁下?”
    虚言神色从容回道:“小生实不知来者何人。”
    种师道凝视片刻:“好!本將军向来不枉杀无辜,亦不纵放奸侯。便给你三日之期。三日后,
    希望你能给本將军一个满意的交代!”
    虚言正色道:“將军此言差矣!虚言行事光明磊落,无需向任何人交代!王统领之死分明是有人蓄意构陷,此事不劳將军费心,本人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种师道点点头,一声令下,金锣声响彻四野,宋军有序退去..:
    宋军撤离后,李青萝命人打扫战场,
    除宋军尸体已被带走外,战场上还遗留近百具身著便服的尸体,其中不少人,虚言看著颇为面熟。
    经过仔细辨认,发现其中竟有赫连铁树的贴身护卫哲赤。
    其尸身上布满数十处伤痕,而致命伤则是胸口被长矛贯穿的伤口。
    果然是铁鷂子。
    而那个骑马逃走的,虽然只远远警见背影,但凭那果决的架势,虚言断定必是赫连铁树无疑,
    毕竟逃跑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不过对赫连铁树不能要求过多,这党项人能在关键时刻来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除此之外,虚言还认出了慕容復。
    那人情急之下纵身而起,竟凌空拔高两丈有余,指尖劲风凌厉,赫然正是慕容氏家传绝学“参合指”中的杀招“天地同寿”。
    这一式威力惊人,当时虚言在少林寺中,曾亲眼见慕容復以此招破十八铜人阵,指力所至,铜人面具应声而裂,端的霸道绝伦。
    此刻再见此招,立时认出慕容復身份。
    想来慕容復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使出这看家本领,却终究露了行藏。
    难道说慕容復竟有这好心来帮自己?
    还有种师道魔下的宋军,其战斗力之强悍,让他刮目相看。
    准確地说,並非单纯的强悍,而是那种惊人的韧性。
    对一支军队而言,这种打不垮、拖不烂的顽强,才是最可贵的特质。
    只是,赵宋重文轻武,能打的將军处处受到排挤刁难,不得善终。
    虚言正自出神,忽觉背后一阵香风袭来,未及回身,已被一双香袖紧紧抱住。
    “虚言哥哥!”王语嫣声音里带著哭腔,“我...我只道今生再也见不著你了...”
    虚言心头一暖,反手轻抚她如丝秀髮,笑道:
    :“小奶狗,你还没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怎敢轻易赴死?”
    “哼!”王语嫣俏脸微红,嗔道,“女儿便不好么?”
    “女儿自然也好,”虚言故作愁態,“只是想到將来要被哪个混帐小子拐了去,我这心里就...喉...“
    王语嫣將脸埋在他背上,声若蚊:“若是...若是虚言哥哥这般的坏小子』,倒也...无妨..”
    虚言朗声大笑:“似我这般人物,天下可寻不出第二个来。”
    “方才你独对千军的模样,连那些丫头们都看痴了呢。”王语嫣抬起星眸,很自豪地说道。
    虚言摇头苦笑:“我的小命都快没了,你们倒有閒心计较这些。当真是一群...痴....”
    李青萝凤目微转,上前说道:“好女婿,方才你与种师道说了什么?怎的他一兵不发便撤军了?”
    虚言淡然一笑:“小生只说了一句'不是我』。”
    “嗯?”李青萝娥眉轻,“仅此而已?
    “正是。”虚言微微頜首,“种师道乃明理之人,想必是自行想通了其中关窍。”
    李青萝仍觉难以置信,正待追问,却听王语嫣嫣然笑道:“定是被虚言哥哥那一夫当关、万军辟易的气势所镊!”
    “痴儿!”李青萝斜女儿一眼,“你当种师道是赫连铁树那等庸才?”
    虚言神色一肃,拱手道:“夫人,哲赤与那些西夏武士的尸首,还望妥善收敛安置。”
    李青萝点头应道:“都听你的。”
    她眼波流转间,已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
    如今这曼陀山庄上下,儼然已將这年轻公子视作真正的主事之人了。
    正当此时,忽闻王语嫣一声轻呼:“虚言哥哥,你看西北方!”
    眾人抬头望去,只见四骑踏尘而来,当先一人正是赫连铁树,其后跟著慕容復、邓百川与包不同。
    除赫连铁树衣冠齐整外,其余三人皆血染征袍,显是经歷了一场恶战。
    赫连铁树得知哲赤战死,面色凝重,沉声道:“哲赤不负西夏男儿之名。”
    慕容復当即接道:“哲赤將军力战而亡,当真称得上西夏第一勇士!”
    一旁的包不同闻言,盯著慕容復的背影,却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消。
    李青萝含笑上前:“復儿,此番多亏你出手相助...”
    慕容復未等她说完,便摆手道:“舅母言重了。山庄有难,復儿岂能坐视不理?”
    王语嫣上前盈盈一礼:“曼陀山庄上下感念慕容公子大恩,更要谢你救了虚言哥哥..:”话到此处,声音愈发轻柔。
    慕容公子?!
    虚言哥哥?!
    慕容復如遭雷击,身形微晃,眼中妒火几欲喷薄而出,却终究强自按捺,只將一口钢牙咬得咯咯作响。
    王语嫣縴手悄悄握住虚言,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捏。
    虚言会意,拱手道:“多谢慕容公子相救之恩。”
    慕容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愧不敢当!”
    眾人皆听出慕容復话中带刺,不由自主看向虚言。
    虚言一笑了之,並未计较。
    慕容復毕竟有相救之情,王语嫣不想和他撕破脸,只是紧紧握著虚言的手不放,表明心意,这时环顾四周,忽然惊道:“公冶乾二哥在哪?”
    包不同嘆了口气,眼眶骤红,哑声道:“战死了。”
    眾人默然。
    慕容復恨声道:“种师道...此仇不共戴天!”
    他说这话时,目光却死死盯住虚言。
    赫连铁树嘆道:“沙场征战,生死有命。江湖路更是刀头血。听闻江浙弥勒教作乱,到处尸横遍野。王庆死不目,种师道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虚言沉吟道:“诸位虽著便装蒙面,但铁子身份迟早败露。此地不宜久留,各位还需暂避风头,近日不要拋头露面。”
    慕容復追问道:“不知虚言公子接下来该如何对付种师道?”
    虚言肯定不会上慕容復的当,有妙计也不能给你说,笑道:“此事容后再议,不如先回庄中歇息。”
    慕容复眼见王语嫣与虚言亲密之態,心如刀绞,
    此来本为討个人情,既已得李青萝母女感激,目的已达,便藉口庄务繁忙,带著邓百川、包不同逕自返归燕子坞。
    回到曼陀山庄之前,虚言唤来蒋友德,二人行至一株古槐之下。
    虚言附耳低语,蒋友德时而眉,时而頜首。
    约莫一盏茶时分,蒋友德抱拳告退,身影条忽消失在晨色之中。
    虚言独立朝阳里,细品此事来龙去脉。
    原来扬王与黄品善二人,虽不是杀害王庆的凶手,却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王庆突然暴毙,再以王庆之死激种师道来伐己。
    这般连环算计,端的狠辣。
    问题是,究竟是谁取了王庆性命?
    他屈指数来,当世能取王庆性命者不过寥寥数人。
    更令人奇怪的是,王庆首级呈现的异状,分明是中了传闻中的“吸髓功”。
    此功阴毒异常,专吸人骨髓精华,比之北冥神功、化功大法更甚。
    虚言忆起当年扫地僧曾言道:“神宗朝时,少林失传的《洗髓经》流入宫中。有个不识字的太监逆练经文,竟悟出这门列毒功夫..“
    只是那太监究竟是谁,江湖中无人知晓。
    太监.
    虚言忽想到一人:莫非是高公公那阉狗?
    事到如今,虚言没细想这些,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先宰了扬王和黄品善那两个狗官。
    至於自证清白,根本没有必要!
    爱怀疑谁怀疑谁,跟老子有何关係?
    老子只想报仇!
    到了晚上,虚言將王语嫣哄睡著后,悄然回到自己厢房。
    从窗户跃出,见四下无人,便施展轻功,几个起落来到湖边。
    拨开密密芦苇,从水中捞出那个铜盒。
    盒盖方启,顿时光华大盛。
    那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在暗夜中熠熠生辉,比之先前赠与刀白凤的那颗,不知要明澈多少。
    虚言眉头微。
    同为一对明珠,品相竟相差如此悬殊?黄品善那廝先前给的一定是品!
    此刻无暇细究,虚言仍將明珠纳入铜盒,再次又沉入芦苇盪中。
    继而身形一展,使出“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法”,踏波而行,转眼已离了曼陀山庄。
    待至一处密林,他连吹了两长一短三声口哨。
    不多时,林中传来穿声响。
    蒋友德牵著一匹乌雅踏月而来,那马儿通体如墨,四蹄生风,日行千里,端的是一等一的良驹。
    “大师。”蒋友德抱拳行礼。
    虚言摆手笑道:“蒋兄何必见外,你我兄弟相称便是。”
    蒋友德正色道:“当日若非大师相救,蒋某早已命丧黄泉。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虚言打量他腰间新添的两个布袋,頜首道:“蒋兄在巧帮倒是风生水起,短短时日便从六袋升任八袋长老,更执掌大智分舱,当真是前途无量。”
    蒋友德闻言却面露忧色:“大师有所不知。自聚贤庄一役,乔峰连毙我帮多位九袋长老。如今除传功长老吕章与吴长风长老外,竟再无九袋长老坐镇。各分舵各自为政,长此以往,只怕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虚言暗自腹誹:这番变故倒是与原著大相逕庭。按说此时本该是全冠清扶持游坦之继任帮主,
    如今全冠清已死,这弓帮的局势又添变数。
    正思索间,忽听蒋友德郑重道:“大师武功盖世,德才兼备。若愿出任我帮帮主,实乃弓帮之幸,天下苍生之福!”
    虚言闻言一证。
    他从没想过当什么掌门帮主,一心想的都是和妹妹姐姐们游歷天下,吃喝玩乐,泡个温泉,吃个鲍鱼,当什么弓帮帮主,没一点意思。
    当下婉拒道:“蒋兄抬爱了。只是在下对巧帮毫无贡献可言,如何当得起这般重任?”
    蒋友德却道:“大师若肯接掌帮主之位,日后自可大展宏图,何谈没有建树之说...”
    虚言见蒋友德诚心邀请,说道:“眼下尚有要事函待处理,此事容后再议。蒋兄盛情,虚言心领了。”
    蒋友德也不勉强,抱拳道:“大智分舱耳目遍布江湖,大师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吩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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