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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四):哺育

    几天过去了,角落里那个皱巴巴的生命如同被埋入温床的种子,开始展现出惊人的生命力。啼哭变得更加频繁、更加有力和充满需求感——饿了、湿了、或者仅仅需要那令人惶恐的陌生世界里的唯一一点确认。
    阿希莉帕的恢复缓慢而艰辛。每一次挪动身体都牵扯着下腹深处撕裂般的痛楚,恶露的洪流尚未停歇,持续的失血让她总是处于一种低温下的、手脚冰凉的眩晕中,脸色苍白如同蒙尘的薄雪。睡眠在婴儿不定时的啼哭和她自身的痛楚中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如同冻伤的瘀痕。
    然而,当那小小的、带着奶香气味的襁褓被产婆放在她虚弱的臂弯里,当婴孩本能地拱动着小脑袋,在产婆的帮助下急切地寻找她胸前那早已胀痛、分泌出淡黄色初乳的部位时,一种源于生命本源的、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悄然在那具疲惫不堪的躯体深处苏醒了。
    第一次哺乳时,阿希莉帕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她笨拙地被产婆摆弄姿势,因乳头被急切的小嘴笨拙地吸吮啃咬而感到尖锐的不适和刺痛的羞赧,眉头紧锁,身体不由自主地想退缩。婴儿因为不得要领而发出了委屈而愤怒的啼哭。那一刻,虚弱和恐惧几乎要淹没她。
    但就在下一瞬,当婴孩终于找准位置,开始有力地、有节奏地吸吮,一股温热的、饱含生命气息的洪流自身体深处被唤起,缓缓涌向胸口时……阿希莉帕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不是疼痛感占据上风。
    是一种……暖流。
    这股暖流带着奇异的热度,不仅仅是从肿胀的胸部流泻,更仿佛在她破碎冰冷的身躯内部无声地弥漫开来,像初春的第一缕阳光试图融化冻土。因剧痛和失血而凝结的麻木和恐惧在这股纯粹生命能量的冲刷下,开始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她低下了头。不再是恐惧的闪躲,而是一种不自觉的、全然的凝视。
    汗水浸湿的黑发垂落,散乱地贴着她苍白的颈侧和脸颊。那双曾经只剩下空洞绝望的蓝色眼眸,此刻如同冰封的湖面被阳光破开,漾起了一圈微小的、难以言说的涟漪。她的目光牢牢锁在臂弯里那个正在努力吸吮的小小生命上——那皱巴巴、还带着点产痕和红痕的小脸,那稀疏湿软的胎发,因用力而微微扇动的小鼻翼,甚至那紧握着她衣襟一角、几乎透明的小小指关节……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所有的专注和力量似乎都凝聚在这无声的凝视里。僵硬绷紧的肩膀,在婴儿一声满足的微叹中,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松懈了下来。那是一种从未出现在她与尾形契约关系中的、完全投入的沉静。一种强大而原始的联结在她和这脆弱的小生命之间无声地建立、流淌。
    母性。
    这个词仿佛带着微弱的光芒,穿透了厚厚的阴翳,照亮了阿希莉帕眼底深处那仅存的、未被冰冷契约完全侵蚀的角落。
    尾形百之助的存在感依旧如同冰冷的铁块,坐在离矮塌不远处的靠墙位置。他的习惯未曾改变——守在这里,不是为了新生儿,而是为了监控阿希莉帕身体最核心的复原状态。
    但这次,那无声流动的、在少女苍白虚弱的身躯与初生婴儿之间弥漫开来的奇异氛围,如一根无形的丝线,不容分说地牵动了尾形冰冷观察的视线。
    最初,他看到的是过程:产婆的协助,阿希莉帕的笨拙与不适,生理上的痛楚和必然发生的摩擦。
    然而,当阿希莉帕在某一刻低下头,彻底沉浸在臂弯中那个弱小生命奋力吸吮的姿态里时,尾形的目光不再只是扫视她的身体状况。
    他的视线第一次真正落在那幅画面本身——苍白脆弱的少女臂弯里,依偎着一个更加脆弱、正贪婪地汲取着生命之源的小小婴孩。
    光线透过纸拉门的格栅,柔和而朦胧地笼罩在她们身上。阿希莉帕的头低垂着,黑发垂落的阴影柔和了她因憔悴而过分清晰的颧骨线条。她的身体在婴孩满足的咕哝声中微微调整着姿势,那是尾形从未见过的轻柔与顺从,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契约,仅仅是为了能让怀里的小生命吮吸得更加舒适。一种近乎神圣的专注笼罩着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和怀里这个脆弱的存在。
    这种专注,这种不由自主的轻柔动作,这种连她苍白嘴角都因怀中婴儿一个细微的吞咽动作而似乎微微松弛了一瞬的弧度……
    一个冰冷突兀,却又如同石破天惊的念头,毫无预兆地、毒蛇般钻入了尾形冰封的思绪深处:
    “如果…当年是她在喂养我……”
    尾形百之助幽深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个念头并非温情脉脉的想象,而是一记毫无防备、直击灵魂深处的重锤!
    他的身体僵硬地坐在阴影中,指关节无意识地收紧,陷入手掌的薄茧带来微弱的刺痛,试图抓住什么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近乎荒谬的假设风暴。冰封的记忆深处,那些关于自身婴儿期的碎片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粗暴地搅动起来——没有柔软的臂弯,没有专注温暖的凝视,没有因他吮吸而松懈的嘴角。只有模糊、冰冷的金属味道,被强行塞入口腔的、散发着消毒水味的橡胶奶嘴(或者更糟),以及永远带着厌弃与忍耐、匆匆喂完便将他抛回冰冷婴儿床的女人僵硬侧影……那些冰冷、孤寂、被当作累赘和被污染的血脉符号的、最初的知觉碎片……
    如果……是她?
    如果将他抱在臂弯里细心哺乳的,是眼前这个此刻因专注而显得奇异安宁、因生命的联结而焕发出微弱光芒的少女阿希莉帕?
    那他,尾形百之助……还会成为现在这个模样吗?
    像现在这样,灵魂深处只剩下一片冰封的雪原,燃烧着扭曲的、没有温度的执火?像现在这样,将血脉的延续也视作冰冷的工具和契约附件?像现在这样,坐在阴影里冷眼旁观,像一块永远不会被任何生命暖流浸染的坚冰?
    这个突如其来的假设如同一把生锈的钥匙,用力搅动着他灵魂深处那口从未开启、早已被寒冰封死的锈蚀铁箱。箱内传来的不是怀念,而是某种更深的、如同深渊寒冰裂缝扩大时发出的、令人心慌的轰鸣。一股模糊的、混合着荒谬、微乎其微的失落以及更浓重的、无法言喻的冰冷愤怒,毫无来由地撞上他的喉咙。这愤怒并非针对阿希莉帕,也非针对那个无辜的婴儿,更像是……对自己那早已凝固成铁石的事实本身产生的,无力改变的钝痛。
    他的下颌两侧,那道缝合的疤痕在阴影下猛地绷紧,线条冷硬得如同刀锋。视线从矮塌上那幅柔和得有些刺眼的画面移开,投向窗外阴沉灰白、毫无温度的天空。
    房间里,只有婴儿贪婪的吸吮声和阿希莉帕极轻的呼吸还在继续。
    而尾形,如同一尊被突如其来的风暴从内部撼动的冰冷雕塑,依旧无声地坐着,沉浸在那个“如果……”带来的、将他坚固冰封灵魂都震出裂痕的、前所未有的冰冷回响之中。那假设带来的不是暖意,而是一种更彻底的、如同站在悬崖边凝视无底深渊的彻骨寒意——他已注定无法成为那个被她呵护的婴孩,正如她怀中那个孩子,也终将无法摆脱被他刻下的冰冷烙印。血缘的联结在此刻成为了命运最冰冷的讽刺。
    春天的气息试图渗入小樽,但海风里残留的寒意依旧刺骨。两个月的时光并未带来多少暖意,却足以在阿希莉帕的身体上刻下不可磨灭的契约余痕。
    深夜。矮几上油灯的光晕将房间切割成明明灭灭的斑块。婴儿在角落的襁褓中安然沉睡,发出细微的鼾声。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奶香,混合着炭火和冷空气的气味。
    阿希莉帕靠在墙角厚实的靠枕上,身体裹在一件朴素但干净的旧和服里。她的侧脸在昏黄的光线下依旧苍白,眼下的青色淡了些,但那种被抽空了某种生气的脆弱感依旧如影随形。尾形百之助坐在离她不远的暗影里,像一道无声的闸门。
    气氛凝滞如冰,毫无温情可言,只有契约背后那冰冷的义务被唤醒时的机械沉重。尾形的目光不再是之前的纯粹审视,而是带着一种更加明确的、如同唤醒休眠机器的指令性压迫感。
    没有言语。尾形的起身打破死寂。木屐无声地踏在榻榻米上,高大的身影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步步向前,最终停在了阿希莉帕面前,阴影将她完全吞噬。
    阿希莉帕的身体极其轻微地绷紧了。她没有抬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盖住了那双蓝眼睛里的情绪,只有搭在膝盖上、指节微微发白的手泄露了一丝极力压制的紧张。胸口不自觉地收紧,护着那因哺乳而变得异常敏感的部位。
    尾形的动作没有任何前奏,如同对待一件需要检查其恢复状况的工具。他的大手伸过来,并非温柔地探入她的衣襟,而是近乎命令地拨开前襟宽大的领口。那层薄薄的布料被不容置疑地褪下。
    光线越过尾形的肩头,落在阿希莉帕被迫袒露的上身。油灯昏黄的光晕仿佛带着一层奇异的滤镜,照亮了这具刚刚承载并抚育过生命的、尚在微妙过渡期中的躯体。
    变化是清晰可见的。
    曾经带着少女青涩感的、精致挺翘的胸型,在哺育了两个月的乳汁供养后,变得丰盈饱满。它们像两颗倒扣的、质地温润的奶白色瓷碗,弧度圆润地隆起,沉甸甸地坠在胸腔两侧。顶端因饱胀而越发深沉的莓红乳晕如同晕染开的陈旧印痕,微微鼓起的乳头在微凉的空气中敏感地挺立,皮肤表面因充盈而浮现出细微的青色脉络,诉说着内部生命源泉的活跃与压力。这种丰盈并非松弛,而是一种被撑开的、充满弹性和张力的饱满,皮肤依然光滑紧致,仿佛丝绸绷紧在最饱满的花苞上,只是花苞的内容物早已从花蕊变成了丰沛的乳汁。那饱满的曲线在灯下投下柔和的阴影,沉甸甸的质感中带着一种原始而脆弱的诱惑力。
    衣物沿着圆润的肩头滑落,顺着手臂,最终堆迭在腰间。
    视线沿着光洁紧致的腰身向下移动。骨盆与髋部的线条在少女清瘦的基础上,悄然铺开了一层薄薄的、更具肉感的软垫。那是一种微妙的变化——腰肢依旧纤细,勾勒出坚韧的韧性曲线,但连接至臀部的地方,那曾经更为青涩、单薄的臀线,如今却如同发酵完美的面团,膨胀出温软而饱满的弧度。大腿紧致而笔直,在昏暗光线下流动着珍珠般的微光,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丝毫产后的松垮纹路或疤痕,只有那新生的、如同满月般的丰腴弧度,从微凸的髋骨处向下蔓延至浑圆紧实的大腿根部,再完美地融入笔直紧致的小腿。这变化让她身体的中段呈现出一种圆润的、更具母性承载力的沙漏形态,但紧致细腻的皮肤包裹着,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弹性与生命力,犹如被春雨滋养后初绽的新叶,饱满、光滑,找不出一丝被过分拉伸过的褶皱或纹路。每一处变化的线条,都是生命的洪流冲刷后留下的、平滑而有力的叁角洲。
    尾形的目光如同淬过冰水的手术刀,缓慢而精细地切割过她暴露在空气与光线下的每一寸皮肤。从肩颈光滑流畅的弧度,到胸口饱满沉坠的丰盈,再到腰侧凹陷处那极具韧性的纤细曲线,最后是那在少女骨架上奇迹般滋生出圆润肉感、却依旧皮肤紧绷、毫无瑕疵的腰胯与大腿。光线在她皮肤上流淌,宛如温润的牛奶淌过冰凉的玉璧。
    他看得极其专注。手指没有立刻触碰她光洁的皮肤,而是悬停在空气里,带着一种近乎评估器皿物理属性的冷漠。
    但这冰冷的评估只持续了片刻。
    某种更晦暗的东西在他幽深的眼底翻涌起来,取代了纯然的审视。那是一种混合着所有权确认、对这具承载并哺育了他契约产物的身体复苏力量的探知、以及被眼前这奇异的、饱含新生命韵律的体态所激发的、不加掩饰的欲念。这欲念不是因为柔情,更像是猛兽确认自己的领地标记依旧鲜活有力时生出的占有冲动。
    悬停的手指终于落下。
    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微凉体温的指尖,精准地落在了她因为哺乳而极度饱满的、青脉微浮的乳房边缘。先是虚触,感受着那皮肤下饱胀组织传递出的温热脉动和惊人的弹性。随即,指尖带着一种力道,捏住了沉甸甸的乳肉,并非轻柔的爱抚,而是带着测量与玩弄硬度的掌控感。
    “唔……”阿希莉帕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一声急促的、带着痛楚和被侵犯感的呜咽被死死咬在唇间。她猛地闭上眼,偏过头去,脖颈线条因忍耐而绷紧。
    那敏感的乳尖受到粗暴刺激,在挤压下瞬间泌出一滴温热的、浓稠如初的乳汁,乳白色的液体划出一道细线,悄无声息地滴落,消失在下方堆迭的衣物皱褶深处。
    尾形的眼神没有错过这一幕。那滴乳汁坠落似乎点燃了他眼中那更深邃、更难以言喻的光。他俯下身,滚烫的、带着烟草气息的呼吸喷在阿希莉帕因强忍刺激而微微起栗的耳后和颈侧。一只带着绝对压制力量的大手,不容分说地扣住了她那紧致柔韧、弧度变得更为饱满圆润的腰侧!五指深深陷入那温软而充满弹性的软肉里,指腹下能清晰感受到皮肤紧致的回弹力和那层薄软脂肪下坚韧的骨骼支撑。
    另一只手游走而下,从光滑平坦的小腹(那里已然恢复了惊人的紧致,皮肤光滑如初,只有内在尚在无声修复)滑过紧绷的耻骨,精准地探入那片刚刚经历过风暴、此刻却因生产复原而显得更加温热丰腴的大腿根部深处。
    没有更多的言语。契约的锁链冰冷地收紧。他用身体强硬地挤入她被迫分开的双腿之间。
    侵入是直接而冰冷的。产后身体深处尚未完全复原的肌理因为这突如其来、毫无准备的进入而猝然收紧,带来强烈的异物感和摩擦的锐痛。阿希莉帕的身体瞬间绷直,喉咙里发出如同濒死小兽般断气的抽噎,指甲深深抠进身下的被褥,几乎要撕裂那粗糙的织物。生理性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
    尾形埋首在她颈间,如同猛兽进食般啃噬着她光洁的肩颈。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可怕的效率,仿佛在执行一项确认契约效力的重要步骤,每一次撞击都精准发力,深入她子宫刚刚从撕裂中恢复的柔软宫腔深处。每一次贯穿都伴随着阿希莉帕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呻吟和被强行撑开内部肌肉的无声撕痛感。
    油灯的火焰在墙壁上投下巨大的、如同纠缠野兽般的晃动黑影。那具刚刚被哺育唤醒的、带着圆润丰满变化却依旧紧致光滑的年轻躯体,在男人冷酷暴烈下无助地颠簸、撞击。沉甸的乳肉随着节奏晃动,像狂风里的饱满花苞在枝头被反复抽打。
    当那一股滚烫的、充满了绝对占有欲的生命印记,毫无保留地、深深灌注入她体内那片尚未从劫难中完全痊愈的温床时——那是远比上一次更冰冷、更深入的契约定桩!阿希莉帕只觉得身体深处被某种滚烫的熔岩烙印贯穿,发出无声的悲鸣。
    发泄完毕后,尾形没有温存,甚至没有立刻退出。他只是维持着那深入骨髓的联结姿态,伏在她剧烈颤抖、布满冷汗的、曲线毕露的身上,沉甸的喘息喷在少女紧绷湿冷的下颌。他的目光,依旧带着未完全褪去的侵占冷光,牢牢锁定在她那紧咬下唇、沾满屈辱泪水的苍白面容之上。
    婴儿在角落的睡梦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咕哝着翻了个身。
    夜色在婴儿沉睡的呼吸声中显得愈发凝重。尾形抽离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骤然空置的敏感领域,激得阿希莉帕控制不住地一阵战栗。身体深处那被强行撑开、灌满后又瞬间抽离的不适感和细微的撕裂感依旧鲜明,混杂着某种不属于她的粘腻潮湿在腿间铺开,提醒着刚刚结束的、纯粹的占有力行。
    尾形起身,立在矮榻边整理衣物。油灯的光将他侧脸的轮廓切割得异常冷硬,下颌那道缝合的疤痕在阴影里像一道永不愈合的裂口。他的气息尚有些不稳,但眼底那片风暴般的侵占欲已然沉落回深潭,只剩下一种消耗过后的、令人窒息的沉寂。他系着纽扣,视线低垂,却没有落在阿希莉帕身上。
    阿希莉帕蜷缩在凌乱的被褥间,像一片被揉皱后又抛弃的丝绸。方才被粗暴对待的身体尚未从剧烈的震荡中恢复,每一寸被触摸、被按压、被贯穿的皮肤都残留着冰冷的指痕与火辣的摩擦痛感。尤其是胸口,那两团因哺育而饱满沉坠的软肉,此刻在薄薄的单衣下胀痛不已,皮肤敏感得仿佛被细砂磨过。之前尾形指尖粗暴的捏压和吮噬留下的刺痛感混合着乳络被强烈刺激后产生的、令人难堪的微小悸动感,一阵阵刺痛着她的神经。她双手无意识地交迭在胸前,指节因用力而惨白,试图隔绝空气中残留的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和男人投来的无形压力。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像受惊的蚌类紧紧闭合着自己的外壳。只有胸膛在难以自制的屈辱余韵和生理残余的痉挛下,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深呼吸都牵扯着下腹深处细微的痛楚。她能感觉到腿间湿冷的粘腻在扩大、冷却、变得愈发难以忍受,却连动一动、清理掉这份污秽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襁褓传来细微的响动。
    声音很轻,像是在睡梦中不安地辗转,小嘴无意识地咂巴了几下,发出类似吮吸的微弱声响。这小动静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阿希莉帕搭在胸前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一种母亲本能的“需要确认孩子是否安好”的念头,如同细小的藤蔓,猝不及防地从冰冷混乱的意识边缘钻出,试图攀援向上。
    然而,这细微的肢体语言和瞬间绷紧的注意力,没能逃过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尾形系好最后一颗纽扣,动作彻底停住。他的头微微偏转了一个极小的角度,幽深的瞳孔精准地锁定了阿希莉帕的方向。并非看向她的脸,而是越过她那因痛苦和屈辱而蜷缩的身体,锁定了她那双即使在狼狈中也下意识想抬向婴儿方向的手——那双手曾温柔地环抱着那个小生命哺育,现在却死死护着自己被侵害后的身体。
    一个冰冷、清晰、毫无情绪波动的命令,如同薄冰在空气中碎裂般响起:
    “喂它。”
    两个字。简单,直接,不容置疑。毫无对刚刚发生暴行的遮掩,也毫无对这个刚被他强行占据身体的母亲丝毫的体谅。
    阿希莉帕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交迭在胸前的手臂瞬间僵硬如铁石。胸口那饱胀的、刺痛着的双乳内部似乎受到这命令的刺激,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阵微弱的泌乳感,细小的乳络在不该分泌的时候被激得隐隐刺痛胀硬。这种生理的呼应和心头的屈辱冲撞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在刚刚被他那样对待之后…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沉的屈辱浪潮般拍击着她残存的意识。她用力咬住下唇,几乎尝到铁锈味,才将那冲到喉咙口的悲鸣和质问死死压下。反抗契约的念头一闪而逝,随即被更深的冰冷绝望淹没。
    她慢慢地、极其僵硬地松开了护在胸口的双手。手臂每移动一寸,都仿佛牵扯着看不见的伤痕。她费了一点力气,才侧过身去够那放在矮榻旁小几上的干净软布。动作迟缓,像个关节生锈的木偶。她需要清理自己。无法立刻面对婴儿,也无法忍受那代表着母性与纯净的奶汁沾染上刚刚的污秽气息。
    尾形没有催促,也没有任何移动。他就那样站在矮榻边的光暗交界处,像一个等待着猎物执行指令的冰冷看守。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阿希莉帕迟缓而艰难的动作上——看着她用微颤的手擦拭自己腿间的狼藉,看着她吃力地整理身上那件被揉得不成样子的单衣,看着她因胸前胀痛而在整理衣襟时蹙起的眉头。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有眼底深处那深不见底的漆黑中,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冰冷的波澜翻涌了一下,随即又归于无边的死寂。他不需要看到她眼中的泪或痛苦,他只需要看到契约的执行,看到这具被他刻下烙印的身体履行其作为“容器”与“乳源”的功能。她因哺乳而被迫袒露的丰满、因生产而自然滋长的圆润、此刻因他的侵占而饱受蹂躏的痛苦——这一切体态的改变和生理的反应,都不过是他所有物上的“附件变化”。
    时间在阿希莉帕压抑的呼吸和手下的动作中缓慢滴落。擦拭、整理,每一刻都如同在粗糙的沙砾上爬行。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耗尽了一生的力气,才缓缓撑起身体,将手臂伸向角落里那个被声响扰动、似乎有开始焦躁迹象的婴儿襁褓。
    当襁褓被轻柔揽入臂弯的瞬间,那小小的身体仿佛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和即将到来的滋养,焦躁立刻被本能的需求取代。小小的脑袋急切而准确地拱向阿希莉帕单衣前襟微微松开的领口,小嘴急切地寻找着那甘甜之源。
    阿希莉帕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僵住。怀中婴儿饥饿的搜寻动作像一把火热的刀,精准地刺向她胸前那饱受刺激、尚且残留着指痕与隐隐作痛的软肉。乳汁在婴儿焦灼的拱动下不受控制地泌出,温热的濡湿感瞬间浸透了薄薄的布料。那股带着奇异甜腥的奶香,与她身上、空气中弥漫的、属于尾形百之助的、冰冷而霸道的侵占气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味,如同水火不容的极端力量,在她身体周围、在她怀中婴儿依赖的拱动下,被残酷地搅拌、混合在一起!
    一种强烈的、灵魂被割裂般的恶心感如同汹涌的波涛,瞬间席卷了阿希莉帕!胃部一阵痉挛翻滚,几乎当场呕吐出来!她死死咬紧牙关,牙根都酸痛不堪,才将那股翻腾的呕意和巨大的悲怆压回喉咙深处。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却倔强地悬在睫毛边缘,不肯坠落。
    而那个造成这一切混乱的男人,依旧无声地立在几步之遥的光影暗处。
    他看着婴儿急切地含住乳源,贪婪地吮吸起来,发出满足的轻微咕哝。
    他看着阿希莉帕抱着婴儿,身体僵直如木偶,头低垂着,散乱的黑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只能看到那细长颈项紧绷如石膏的线条,和因强忍巨大的屈辱与不适而剧烈颤动的肩膀。
    两种烙印在同一个时空里交迭。属于生命的奶香,与属于欲望与契约的冰冷腥膻,无声地对抗、交融。
    房间里只剩下婴儿贪婪的吞咽声,炭火偶尔的噼啪声,以及阿希莉帕那压抑到极致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破碎喘息。尾形百之助如同一尊彻底融入背景的冰雕,纹丝不动,唯有那双眼底深处最幽暗的地方,倒映着那被奶香与屈辱同时包裹的少女身影,仿佛在无声地确认:无论是哺育的痛苦,还是侵占的耻辱,都不过是契约之书上早已定下的墨字,早已烙印在她骨血深处无法剥离的印痕。这具承载着双重枷锁的身体,这缕本应圣洁的奶香,都不过是他无声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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