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十亿美元与坂井泉水的吻
第205章 十亿美元与坂井泉水的吻上午十点半，会议室里，法务负责人铃木浩介将文件交给顾俊辉。
“顾先生，《转动命运之轮》这首歌的安排已经敲定。
一是收录进zard明年3月的新专辑，作为主打曲，词曲作者的分成比例是6%。
二是和读卖电视台签了协议，作为《名侦探柯南》下一剧集的片头曲。
从明年1月的第37集开始用，授权期两年，总费用2800万日元。
这部分按影视同步权的惯例，词曲作者拿20%，也就是560万日元。”
顾俊辉心想这柯南动画片授权费，两年拿560万日元，约合4.5万美元，换成人民币三十多万。
比起当下的国内，甚至港台来说，词曲作者的收益要高上不少。
铃木继续说道：“另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日文版。计划明年1月单独发单曲，cd+mv的形式。
单曲的分成和专辑一样是6%。
另外如果后续用于zard的全国巡演，每场演唱会的票房里还要提8%作为表演权使用费。”
佐藤千夏这时强调：“这首歌有个特殊情况，中文版已由辉远传媒旗下的楚若琳收录进专辑。
所以要加补充条款：日文版发行后1年内，不得授权其他歌手翻唱中文。
同理，中文版也不会在日本境内播放，避免市场冲突。”
铃木看向长户大兴，见其点头便应道：“可以，这是合理要求。”
接着，两人就版权细节继续讨论。
而顾俊辉此时的注意力却渐渐转到bn link的财报上了。
其中，1993年销售额451亿日元，利润率19.8%，净利润89.3亿。
1995年销售额380亿日元，利润率18.8%，净利润71.44亿。
1996年销售额350亿日元，利润率20.01%，净利润70.05亿。
因非上市公司股权流动性差，估值通常比上市企业低30%左右。
像bn link这种传媒类公司，行业惯例是给10到14倍市盈率。
若按1996年70亿净利润算，取中间值12倍，估值840亿，折成美元7亿左右。
股权结构方面，长户大兴持股53%，剩下的小股东持股合计47%。
想要控股权，绕不开这位创始人。
佐藤千夏注意到顾俊辉的手在财报上的停顿。
心想：两首歌的版权不过是顺带，其盯上的是整个bn link……
所以待版权条款谈得差不多时，佐藤千夏就话锋一转。
“长户社长，辉远传媒在国内的布局不止唱片、影视制作、影视基地，接下来还要进军香港市场。
另外，战略股东是东南亚的光华集团，其背后资产上千亿美元。
未来计划联合布局东南亚和全球市场。”
长户大兴听了，眼里闪过些羡慕。
bn link这些年困在唱片业，想拓展影视方面却屡屡碰壁，日本市场的阶层固化像道无形的墙，没有雄厚资本根本打不破。
他感叹道：“辉远传媒的实力，令人佩服。”
“其实两家公司可以深度合作。”佐藤千夏适时抛出诱饵。
“比如互相代理艺人演唱会，联合制作多语言版本的歌曲，甚至一起投影视项目。
资金方面不用担心，三菱银行是辉远的合作伙伴。要是您愿意合作，我们会大力支持。”
顾俊辉这时将财报推给佐藤千夏，并写上了“股份”两个字。
佐藤心领神会，看向长户大兴。
“bn link有没有考虑过引入战略投资者？这样既能拿到资金拓展业务，又能借助对方的渠道打开更多市场。”
佐藤的话，让会议室里瞬间静下来。
长户大兴的脸很快沉了下去，想到三天前，三菱银行信贷部负责人语气里的“顾先生的要求需要重视”。
现在想来：一个能让上野雅隆亲自打招呼的人，怎么可能只为两首歌的版权而来？
“如果辉远想入股……”长户大兴的声音有些发紧，“估值和条件是什么？”
佐藤千夏拿出顾俊辉写好的方案。
“按1996年净利润算，70%股份对应14倍估值（980亿日元），51%对应12倍（840亿），35%对应10倍（700亿）。”
长户听完，心头一震！
70%和51%是明着要夺控股权，就35%也看似温和，实则暗藏玄机。
其持股53%，剩下47%分散在小股东手里，对方要35%，势必会从他这里稀释一部分。
哪怕只让渡10%，53%就会降到43%，低于绝对控股线。
若被对方联合几个小股东，自己的控股权就没了。
“不可能！”长户大兴的声音带着怒意，“你们这是收购，不是来投资！”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无论是70%、51%还是35%，都不可接受！
佐藤千夏这时站起身来，身子前倾，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长户社长，顾先生是我们东京三菱银行的重要客户，更是三菱财团未来全球布局的关键伙伴。”
长户大兴的气势顿时减弱不少。
旁边的佐藤一郎也缩了缩脖子，在三菱财阀这庞然大物面前，bn link实则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
“先休会十分钟吧。”顾俊辉适时开口打圆场。
“我们是来合作共赢的，不是来以势压人。”
他看向长户大兴，语气坦诚，“社长，我想以bn link为起点布局日本市场。
音乐、影视、动漫、电子、汽车产业都在计划内。
之所以选择你们，一是看中潜力，二嘛……我喜欢坂井泉水。
不然，日本有太多公司可以选了。”
顾俊辉的话让长户大兴又好气又好笑。被看中潜力，心里还是有些自得。
而那句“喜欢坂井泉水”，就有些无语了：这可是几百亿日元的事！
铃木和佐藤两人也很诧异：难道真是坂井泉水的铁粉？
可她固然优秀，也不至于让顾俊辉动这么大的资本吧？
佐藤千夏这边，虽然之前顾俊辉关注bn link时，就特意要过坂井泉水的资料。
不过，此刻被这么直白说出，还是感到很意外。
顾俊辉看到几人的惊讶，并不觉得奇怪——或许在他们眼里，几亿美元已是笔大生意。
但在他心里，又岂能和坂井泉水相比……
休会后，长户大兴带着铃木和佐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欺人太甚！”他在办公桌上重重拍了一下。
铃木和佐藤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良久，佐藤才小声说道：“社长，三菱那边……我们恐怕不能硬扛。”
铃木也点头：“要不，看看35%能不能谈？若按14倍估值算的话，资金足够我们把影视线做起来了。”
长户大兴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他不是没想过妥协。
顾俊辉背后的资源还是很诱人，若能借势打开亚洲市场，对公司来说肯定是好事。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最多20%。”
心里也清楚，真到谈不拢时，35%也得咬着牙认……
在走廊的另一头，顾俊辉对佐藤千夏说道：“今天是10月3号周五，我希望下周二有结果。”
佐藤千夏眉头微蹙——原本打算周末回家一趟，看来要泡汤了。
“顾先生，除了周末，就剩周一了，时间有点紧啊。”
“要是这事都办的不利落，那往后电子、汽车领域更大规模的收购，又怎能放心交给你们？”
佐藤千夏心头一凛，立刻挺直脊背。
“顾先生请放心，既然您信得过三菱，我们绝不会耽误事。”
顾俊辉点点头：“我这边有点事，之后的谈判就由你负责。”
稍顿，又补充道：“对了，之前说的佣金，事成之后再加五个点。”
“多谢顾先生。”佐藤千夏点头应下，转身往会议室走时，脚步比刚才更沉了些。
一边是诱人的佣金和未来的大项目，一边是顾俊辉那副“你负责”的淡然。
此时，在社长办公室门外，小林助理正来回踱步，见秘书出来，连忙迎上去。
这位大学的学姐，耐不住她的哀求，透露了一些信息。
“那位顾先生要的股份不少，社长气得拍桌子。”
……
顾俊辉来到3楼，推开工作室的门。
见坂井泉水背对着门口坐在钢琴前，长发松挽在脑后，正对着琴键唱《夜空中最亮的星》日文版。
“夜の空に辉く星よ（夜空中最亮的星啊）
どこまでも続く道を照らして（照亮这条无尽延伸的路）
迷ったときには君の名前を呼ぶよ（迷茫的时候我会呼唤你的名字）
心の奥で震える愿いを（藏在心底颤抖的愿望）
きっと君は闻いているだろう（你一定都听见了吧）”
她边弹边唱，唱到“震える愿いを”时，声音顿了下，手指在琴键上错了个音；接“きっと君は”时，节奏又抢了半拍。
顾俊辉一听就明白了——这状态，显然是心不静。
这时，小林整理完资料，见顾俊辉进来，刚想要提醒坂井泉水。
就被他做的噤声手势给拦了下来。
此时，顾俊辉看向坂井泉水的眼里满是温柔。
在小林看来，这和学姐说的、在会议室里让长户社长既动怒又无奈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见顾俊辉朝钢琴那边走近，她便知趣地走出工作室，并顺手带好了门。
门“咔嗒”一声轻响，坂井泉水的手指在琴键上顿了顿。
顾俊辉走到身后，手掌刚搭上她的肩，就觉那片肌肉倏地绷紧了。
琴键上跟着错出个重音，短促又突兀。
“泉水，是我。”
知道是他后，坂井泉水的肩膀慢慢放松了。
方才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顾俊辉既然来了，楼下的争执该是暂歇了吧。
肩上那只手带着温热的力度，像无声的安抚，把那些关于股份、谈判的焦灼都压下去了些。
“心不在焉呢，”他笑了笑，手在琴键错音的地方敲了敲，“刚才这里，多拖了半拍。”
坂井泉水这时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一软。
顾俊辉赶忙揽住她的腰，掌心下的腰线纤细柔软，隔着薄薄的衬衫，能触到她微颤的肌肤。
发间飘来一缕淡淡的栀子香，混着钢琴旁乐谱的油墨味，格外清爽。
坂井泉水呼吸猛地一顿，睫毛乱颤。
脑子里“嗡”的一声——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被这样搂着了？
腰上的力道沉稳又暖，那股温度顺着肌肤漫上来，让她鼻尖发酸。
脸颊烫得厉害，手指却蜷起，拽住了他的袖口。
心里又慌又乱：这样是不是太快了？可……被抱着的感觉，真的很暖。
“泉水，别想太多。”
坂井泉水恢复了点力气，就直起身来，转过身时眼眶已泛红了。
“俊辉……你不用这样的，真的……我怕承受不起。”
顾俊辉抚摸着她发烫的脸颊：“傻瓜，承受不起什么？”
“我……”
顾俊辉将她揽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我之前在电话里说过，要给你更好的未来，不只是写歌。
看这两年，你为了保持神秘，连公开露面都不行。
这不是你想要的，对不对？”
坂井泉水埋在他胸口，闻着身上气息，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了。
他的怀抱很宽，像能把所有风雨都挡在外面。
“收购股份，一半是为了你能自由创作，不用再被公司的条框捆着。
另一半，我要以bn link为起点，布局电视台、报社、动漫公司，包括电子及汽车方面。
我要的不止是一个音乐制作公司。”
坂井泉水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唇被牙齿咬得泛红。
顾俊辉望着她颤抖的唇，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
她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往他怀里缩了缩。
顾俊辉低下头，唇瓣覆了上去。
坂井泉水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抵在他胸前，带着点慌乱的力道——怎么会这么快？
顾俊辉没有停，手臂收得更稳了些，掌心贴着她的后颈按了按，不算强势，却带着不容推拒的沉稳。
并没有急着加深，只是用唇瓣厮磨着她的。
直到坂井泉水紧绷的身体软下来，才开始亲吻起来。
顾俊辉将她圈在怀里，吻渐渐加深了。
这时的吻带着不容错辩的珍视，却又藏着压抑了大半年的灼热。
从为她写歌到两人的第一次通电话，到此刻的拥吻。
顾俊辉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人的变化——她攥着他衬衫的手指松开了。
转而抓住他的后背，指甲隔着衣料发颤，却不再是抗拒，更像一种依赖。
顾俊辉吻得愈发深沉，带着笃定与强势，却又小心地护着她的柔软。
坂井泉水被彻底迷了神。
这男人，有让社长低头的气场，有构建传媒帝国的野心。
可吻她的时候，眼神里的温柔却纯粹得像初生的星子。
懂她写歌时的挣扎，懂她藏在“神秘”背后的疲惫，甚至比她自己更清楚想要什么。
这种被完全理解的感觉，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人心动。
坂井泉水笨拙地回应着顾俊辉的吻。
那些关于国籍、年龄、地位的顾虑，在唇齿相依间都成了模糊的影子。
顾俊辉抱得更紧，让她完全贴合在自己怀里。
坂井泉水闭着眼，任由自己沉溺在他的吻里。
这时，顾俊辉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嗡嗡的声响搅乱了录音室的静谧。
他眉头微蹙，看了眼来电——佐藤千夏。
坂井泉水趁这间隙喘着气。
“佐藤小姐。”顾俊辉的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
“顾先生，长户社长那边松口了。”佐藤千夏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雀跃。
“他同意转让25%股份，估值按12倍市盈率算，840亿日元。
这是他能接受的底线，说再多就宁愿终止合作了。”
顾俊辉轻笑出声：“25%？还远远不够！”
坂井泉水听到“股份”“转让”这些词，睫毛颤了颤。
“告诉长户社长，我的底线不变。70%对应14倍估值，51%对应12倍，35%对应10倍。
我没要100%，已经留了余地。”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沉稳：“请他放心，就算其股份少了，公司日常运营还是由他来管。
但有一条——bn link的发展，必须满足于辉远在日本的整体布局。”
坂井泉水听得浑身一震。
她知道顾俊辉公司实力雄厚，却从没想过是这种能让长户社长都退让的量级。
这男人，既能在深夜听她哼跑调的旋律，也能在谈判桌上用一句话定一家公司的命运。
这种矛盾的魅力像磁石，让她连呼吸都跟着乱了节奏。
佐藤千夏沉默片刻，“我明白了，只是……他未必会让步。”
“他若不肯，就让你的上司出面。”顾俊辉的手指滑到坂井泉水的唇上，轻按压着她的下唇。
“上个月在你们银行的十亿美元日元汇率，原本打算稳一稳，既然要谈事，再加十亿美元也无妨。
另外，后续收购的资金，就通过你们银行走日元贷款吧！”
电话那头的佐藤千夏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带了点颤。
“顾先生！我马上向总行汇报，请上野部长亲自去跟长户社长谈，半小时内给您消息！”
挂了电话后，坂井泉水直直地望着顾俊辉，像被施了定身咒。
眼底的迷茫渐渐褪去，漫上来的是毫不掩饰的痴迷。
这时，顾俊辉心里在盘算：之前在黄金期货以及原油期货上各加仓十亿美元后。
本就打算加仓日元汇率头寸了。
这十亿美元投进去，借着40倍杠杆，等到明年8月份，日元大幅贬值后，利润至少几十亿美金。
至于用东京三菱银行的日元贷款——等贬到低位，再用美元还款，一来一回又是一笔狠赚。
坂井泉水望着他深邃的眼，刚才那串“十亿美元”的数字在耳边回响着。
此刻正变成让她心跳加速的催化剂。
踮起脚尖，将唇瓣贴上他的唇，这个吻带着虔诚，
顾俊辉抚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
……
良久，坂井泉水靠在他怀里，眼尾泛着潮红，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眼神迷蒙得像蒙了层雾。
顾俊辉望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满足感。
坂井泉水，是未来1999年日本“最想见到的人”票选中，以7000多万票仅次于天皇的存在，是千万人隔着屏幕、唱片仰望的国民级歌手。
脑海里闪过那些刻在无数人青春里的旋律。
《名侦探柯南》的《转动命运之轮》、《龙珠gt》的《渐渐被你吸引》、《中华小当家》的《息もできない》、《魔术快斗》的《恋はスリル、ショック、サスペンス》……
多少人追着动漫长大，却未必知道，唱这些歌的人，有着这样一副让人心颤的模样。
如今她身形纤瘦，但早年那些照片里却藏着的丰腴轮廓。
隔着薄薄的衬衫，触到皮肉下那软中带韧的紧致，是纤瘦里藏着的饱满。
这样的坂井泉水，是公众眼中神秘清冷的歌者，是动漫旋律里的灵魂。
而这份柔软与心动之外，顾俊辉心中的版图规划从未停歇。
此次日本之行的每一步，来之前就已筹划好。
他的重心始终在实业与金融——实业聚焦于矿产、资源与高科技领域，这些是撑起版图的根基。
但传媒这东西，看似与核心业务关联不深，却能在关键时候发挥重要作用。
辉远传媒走向海外的主要目的，就是实业和金融铺到哪里，传媒就得扎根到哪里。
手里没点话语权，再多的资本也可能被看不见的墙挡在门外。
日本这边尤其如此。
这个民族的排外性藏在骨子里，往后要收购电子、汽车相关的企业、公司或是股份，少不了要面对明枪暗箭。
没自己的传媒渠道，光是舆论上的阻力就能搅黄大半事。
所以bn link必须拿下，它是撬开日本传媒市场的第一块砖。
从唱片公司起步，慢慢往报纸、影视公司、动漫制作、电视台渗透，最终要形成一个能为实业铺路的闭环。
当然，传媒本身的收益也很巨大。
就当下的日本演艺圈来看，中森明菜仍是乐坛不可忽视的存在，中山美穗正当红，藤原纪香的人气也在快速攀升。
再往后看，滨崎步这样的现象级歌手、松岛菜菜子、石原里美这样横跨影视歌的红人还会相继涌现。
好的电影、爆款动漫更是层出不穷。
把这些资源攥在手里，既能收获丰厚利润，又能让手里的话语权更硬气。
何乐而不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