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是因为在等她
桑文被林苑拉黑了，过了安检后的林苑看着手机里和桑文的聊天记录，一页又一页，他和她刚认识时候的拘谨，追求她时笨拙的示好，暧昧时的关心，在一起之后说的那些情话。看他平时温文尔雅，气质高贵，工作时候又严肃认真的样子，别人或许不会相信，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他发的信息比较多，每天下班如果没时间去接她的话也要给她安排晚饭叮嘱她记得吃饭。
所以她才会那样相信桑文对她的真心，所以她才会给桑文发自己的航班信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她就是笃定他会来，他一定会来找她。
只是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没来。
她在候机室等到最后一分钟还是不死心地回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希望看到桑文赶来的身影，但他真的没来。
每多看一秒就多一秒的心痛，林苑最终下定决心，将桑文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了。
她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伤心，这段时间的伤心她受够了。
将桑文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之后，她关上手机，闭上眼将那些烦躁的思绪都屏蔽。
桑文看着聊天界面那个红色的感叹号静默许久，他只是想问问林苑平安到达了没有，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给林苑发消息，也知道她肯定对自己很失望，但是这几天总是梦到她。
这样也好，这样她就不会被自己影响。
桑雅靠着吧台，“哥在看什么？”
桑文没有看她，将手机关掉了，“没什么。”
他收起手机准备回房间，路过桑雅，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桑雅看着哥哥原本坐的位置，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她知道他刚才在看什么，能让他流露出那样神情的除了和林苑有关的事还能有什么？
“哥，”桑雅扭头看他，“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你也是第一次吗？”
桑文闭上眼深呼吸，他回过头，看着桑雅，“是，我在等她。”
桑雅看着哥哥，愣了一下，继而弯起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等谁重要吗？不管是在等谁，还不是被她得手了。
桑文忽然想到什么，“既然并不是意外，为什么不让我做措施？虽然我当时不清醒，但你是清醒的，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知道发生关系要做措施吗？如果真的怀孕怎么办？我是你亲哥，你知道我们不能有孩子的对吧？”
桑雅挑了挑眉，“戴套了啊，我亲自帮你戴的。”
桑文赶紧撇过脸不看她，他真的不喜欢和自己亲妹妹聊到这些乱伦性爱的细节。
“所以你，你那天也是在骗我？为什么？”桑文不理解，他还没从自己和妹妹做爱了这个阴影里走出来，紧接着就要面对妹妹有可能怀了自己的孩子这样骇人的事，但是一切竟然只是她的谎言？
桑雅看着他，嘴角扬起，“吓吓你。”
谁让他那天眼里心里都是林苑？
桑文看着妹妹的眼神冷了下来，他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没再和妹妹说一句话。
日子又这样照常过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没有林苑，只是每天出门上班之前，他会被妹妹拉着在门口亲吻。
是的，他和自己亲妹妹在一起了。
他时常在工作的时候疲倦下意识想拿起手机给林苑发消息，随后才想起来他没法和她联系了。而且不管他承不承认，他现在是别人的男朋友，心中的疲倦好像瞬间成倍增加。
下班之后没有值得期待的事，不加班的时候他只能像之前一样去酒吧买醉，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好像只有让酒精麻痹掉自己的所有知觉才行，这样他才不用面对眼前无法逃脱的一切。
早上出门的时候桑雅拉住桑文的手，桑文回头奇怪地看着她，想起来自己忘记亲她了，于是搂着妹妹的腰碰了碰她的唇。
他已经习惯每天出门被她抓着亲一下才能走，一开始很抗拒，下意识想躲开，但是桑雅冰冷的眼神让他没有再躲了，他站在那，让她亲吻。
有时候他们会接吻，有时候不会，只是简单碰一下。
桑雅只是想让他习惯，让他习惯和妹妹的亲密接触，想让他在清醒的时候也能逐渐让她触碰。
亲完了之后桑雅依然抓住他的衣服，桑文眉间更加疑惑了，“怎么了？”
“你今晚还要喝酒吗？”桑雅担心地看着哥哥。
桑文的助理告诉桑雅最近他上班时候的状态很差，虽然没有影响到公事，但是休息的时候好像格外疲倦，他们很担心桑文，让桑雅劝劝他。
桑文知道自己最近的确有些酗酒，但他只能靠这个方法来躲避桑雅，躲避他无力面对的现实。“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只能靠喝酒来解压，哥哥工作很累的。”
“但是最近你手上并没有什么很困难的项目，最起码以哥哥的能力来说，最近你手上的项目并不足以让你那么头疼。所以你的压力是我对吗？你不想见到我。”
“不是。”桑文立马否认。
“不是吗？你现在都不肯看我。”桑雅抬头看着哥哥的眼睛，他现在说话总是不肯和她对视。
桑文垂眸，深吸了口气之后抬眼看着桑雅，“别想太多。”
桑雅没有动，手依旧在抓着他的衣服，对他敷衍的回答很是不满，表情很不好看。
桑文没有办法，他抱住桑雅的腰，低头吻了她。
桑雅抬头回应他的吻，这是他清醒的时候第一次主动和她接吻。
哥哥的舌头软软的，钻进来，和她缠在一起。
她喜欢和桑文接吻，喜欢和桑文拥抱，喜欢和他做爱。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靠在他起伏的胸口，喜欢他的呼吸，喜欢他的心跳，她这样病态地喜欢自己亲哥。
之前谈过几个男朋友，虽然没有发生关系，但是亲吻拥抱之类的接触都是有的，她觉得没意思，于是一度怀疑电影和书上写的爱情是否真实。
在桑文对林苑一见钟情的那天，她盯着哥哥对另一个女人心动的表情看了很久，他心动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
她捂着心口，似乎发现了什么。
那天晚上桑文和朋友去喝酒，晚上回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桑雅在沙发上看着他那张迷人的脸，桑文长得好看是毋庸置疑的，校园时代人气就很高，桑雅喜欢哥哥的脸，但那时她只是觉得女人喜欢好看的男人很正常，即便是亲哥，她也没法否认哥哥那张帅气的脸很吸引人。
那一天她才意识到，亲哥长得再帅也不该对妹妹有那么强的吸引力才对。
他作为一个男人对她的吸引太强了，在他爱上另一个女人的那一刻，强烈的嫉妒让她没法自欺欺人对哥哥的感情。
她看着哥哥的睡颜，闻着他身上带着酒气好闻的气息，身体忍不住颤了颤，从未有过的欲望充斥着她的身体，她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哥哥的唇。
那样战栗的感觉，好像触电一般的心动，她瞳孔放大，确定她爱上自己亲哥了。
此刻桑雅面对着哥哥主动的亲吻，抓着他衣服的手松开了，她抱住哥哥的脖子，吸吮着他的舌头，呼吸交缠在一起混合在一起又伴随着氧气重新进入兄妹两的胸腔，对方的气味也随着呼吸被彼此吸入体内。
桑雅被他吻得小腹不断泛起一层层酥麻的快感，两人的吻结束，桑雅呼吸急促，眼神迷离，她依依不舍地咬了咬哥哥的唇。
她看着桑文的表情，和她很不一样。
她忽然从沉沦的情欲中逐渐清醒了过来，手往他身下探去，桑文皱起眉头，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忽然摸他，又似乎是不喜欢被妹妹摸。
“为什么没反应？”桑雅眉心拧起。
桑文抬眼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没感觉。”
“为什么没感觉？”桑雅一瞬间有些难以呼吸。
桑文倒是反问过去：“和亲妹妹接吻，为什么会有感觉？”他脸上露出嘲讽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