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连)
写在前面:if线仅是少了一位男主,女主能吃的外卖一个没少。*
鲜嫩的绿草不堪承受水珠的重量,弯下腰杆将水珠倒了掉,呼吸间满是雨后的潮气。
纪采蓝下了车深呼吸一口,凉爽裹狭着一丝丝馥郁的花香,迫不及待地钻入鼻间。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才抬脚前进。
今天是薛家妇夫的四十周年纪念日,邀请了许多政商名流。
薛家管家叶姨在大门口迎宾,挂着一抹从容得体的笑,对每个前来的客人都能精准喊出称呼。
一见到纪采蓝,叶姨便迈步上前,热情地迎了上来:“纪小姐好久不见!”
妇人身上温暖清淡的洗衣液香气渡了过来,纪采蓝揽着她肩头虚虚抱了抱:“叶姨好久不见。”
寒暄了一番后,叶姨说:“颖姿在楼上挑衣服,就等你来给她意见呢!”
穿过薛公馆大厅来来去去的佣人,纪采蓝熟门熟路来到三楼。
此时薛颖姿的衣帽间像是被机关枪扫射过,各种礼服、鞋子堆了满地。这人妆倒是已经画好了,正一手一条礼裙,比在胸前挑选。
“啊!你来啦?!”
纪采蓝的身影走入巨大的落地镜。
薛颖姿没回头,朝镜子里的她说:“快帮我看看哪条好?我爸特意嘱咐我不要抢了他们的风头!”
“你会听?”,纪采蓝放下手包,坐到首饰柜旁的凳子上,环顾了一周。
“四十周年纪念不就是红宝石婚吗?你可以穿红色的。”
薛颖姿向来不怎么穿这么张扬的颜色,犹豫道:“会不会不好看…而且又不是我结婚四十年…”
纪采蓝无语凝噎,起身上前扳过她的头,轻轻弹了弹她脑门:“宝子你再装一个试试呢?”
“呜哇!荠菜篮你别把我妆弄花了!”
少穿归少穿,薛颖姿该买的还是一件不落,最后穿了条v家的短礼裙,俏皮又可爱。
叶姨打了室内机进来,说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相携下楼,待主角就绪,宴会开始。
薛曼月和丈夫相识、相恋于大学,婚后十多年才得了薛颖姿这个掌上明珠。
薛氏妇夫二人说到当年的恋爱史不由得潸然泪下,旁若无人地相拥在一起,你亲我我吻你。
薛颖姿这颗爱的结晶怕他们做出什么害人之事,上去一顿扒拉,才把人扯开。
纪采蓝看着台上一家三口,微笑地跟着周围宾客鼓掌、起哄。
要是她爸还在世大概率也和他们一样吧。
切完蛋糕,纪采蓝寻了处角落坐下。
薛颖姿顶着脸颊上两坨红晕坐到她身边,嘴里念叨着:“我真服了…都一把年纪了害不害臊!”
“这样不好吗?咱们这个圈子里多的是死气沉沉的家庭氛围。”,纪采蓝和她碰杯,抿了一小口香槟。
想到好姐妹家里的憾事,薛颖姿默然,跟着喝了一口。
“哐!”
一声玻璃坠地的脆响撕开沉默,纪采蓝循声望去。
酒水弥漫开的小尾巴被迅速擦去,地面光洁如初,一个男侍应低头捡拾满地的碎片,修长的手指捏起锋利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放到托盘上。
纪采蓝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看不清长相。
“怎么?看上了?”
薛颖姿凑近,附到她耳朵笑说:“你未婚夫不是在路上了吗?”
纪采蓝半年前订婚的未婚夫连见毓,原本应该和她一起来的。
纪采蓝不以为意:“人家公司有事,指不定处理不完呢。”
话才说完,一道颀长的身影挤掉侍应,进入她的视野。
连见毓和主人家打过招呼后问到了未婚妻的下落,对上她扫过来的眼神大步走去。
见状,薛颖姿先溜了。
“等很久了吗?”
连见毓在纪采蓝另一侧坐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有点凉。
“抱歉,我来晚了。”
脱下外套披到纪采蓝肩头,连见毓为她整理了鬓边的碎发,温声道:“累吗?”
纪采蓝摇头,牵起宽厚他的手观察。
手掌大出对她的许多,指节不似那位侍应的秀气,肤色也没那么白皙,看起来却更加有力,中指上套了一枚宽戒,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再抬头,另一个比较对象已经消失,不知所踪。
连见毓认识她至今半年多,鲜少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得到她亲昵的对待,有些受宠若惊道:“怎么了?”
纪采蓝五指扣入他指缝间,晃了晃:“没什么,倒是你那边处理完了吗?”
“目前是告一段落了…”
谈及此事连见毓就头疼,拧着眉头说:“后续还要配合警方那边…”
“怎么还牵涉到警方了?!”
纪采蓝讶异,下意识想松开他的手。
“没事…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峰梧无妄之灾。”
连见毓只当她吓到了,将她握得更紧,赶忙解释:“有个人从子公司楼顶跳了,唉…还只是个高中生…”
根据警方调查,死者是一名高二的学生,家里只剩下一个长住icu的弟弟,需要他赚钱续命,而弟弟不久前因车祸重伤引起的并发症逝世。
弟弟一死,他也没了牵挂,上完最后一堂课就随便找了栋楼一跃而下,结束了人生。
原来是自杀。
纪采蓝听完也是唏嘘,又夹杂着一丝恨铁不成钢,有些人能随便舍弃生命,可有的人甚至来不及和家人道别。
惋惜在心里极度不平衡的状态下烟消云散,她意兴阑珊地说:“我累了…”
“那回家?”
纪采蓝淡淡说了声“好”。
连见毓揽住她肩膀带她起身,和薛家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