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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江南兵变,屠尽士大夫!

    第245章 江南兵变,屠尽士大夫!
    两浙地区,平江府。
    平江,也就是后世的苏州。
    此地地处太湖平原,水网密布,气候温和,土壤肥沃,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
    自从大宋建立以来,又推广占城稻,圩田(围湖造田)百万亩,更是富庶。
    到了现在,整个平江府有五十余万户,四百多万人口。单以人口而论,比之西方大国分毫不让。
    从理论上讲,有着极为丰厚的战争潜力。
    如今的平江知府,姓吴名潜,字毅夫,今年三十八岁,十五年前曾经高中大宋状元。
    如果赵朔仅仅想要改朝换代,甚至不承认宋国的功名,将吴潜赶回吃老米,吴潜都不会冒着身死族灭的危险,与赵朔为敌。
    有什么啊?
    他老家有良田三千余顷,奴婢数百,佃户无数,回家老老实实的做土皇帝不好吗?
    这又不是异族来攻要灭亡华夏,拼什么命啊?
    但是,赵朔要行均田制,将吴家的田地分了,可是戳到了吴潜的肺管子上了,他与赵朔势不两立!
    更直白一点说,谁敢动官员士大夫的利益,吴潜就与其势不两立!
    在历史记载中,当朝首相郑清之,为了解决交子贬值的问题,决定“计亩纳会”。
    也就是说,大宋所有官员军民百姓,但凡有田地者,都要按照一亩地缴纳一贯会子(交子)的比例,纳一次赋税。
    这当然是以法律名义的明抢了,但是,大宋财政困难,不保证交子的信誉以发行更多的交子,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候,中书舍人袁甫上书,力陈不可。大宋本来就苛捐杂税真多,普通百姓苦不堪言了,再加这么一道税,还能活吗?
    “避是虐贱,有力者顽未应令,而追呼迫促,破家荡产,悲痛无聊者,大抵皆中下之户。”
    当然了,朝廷财政困难不能不考虑。袁甫建议,只对官户(官员及其亲属)和寺庙进行“计亩纳会”,其他人就算了。
    郑清之深以为然,就准备实行。
    吴潜当时就勃然大怒,上书朝廷,说这是“剜心肉以救眼创,拨根本以扶枝叶!”
    换成通俗的话,还是那句:陛下与士大夫共天下,而非与百姓共天下!
    连一亩地交一贯钱交子都不肯,就更别提赵朔要直接分他的土地了。
    自从赵朔发布《灭宋令》以来,吴潜急了眼,不但让平江地区的一万宋军,两万厢军厉兵秣马,准备作战,而且,让平江地区的所有官户、地主、富户,出钱出子弟出佃户,准备勤王。
    皇帝赵昀的《天下勤王诏》一出,吴潜别提多高兴了,马上下达了勤王的命令。
    平江地区留下五千正规军,五千厢军。
    其余五千正规军,一万五千厢军,再加上这些日子组建的民军八万人,离开了平江,一起前往临安勤王。
    十万大军以民军为主,当然不可能走得快。
    吴潜率军从平江城出发,当天离城三十里就扎下了营寨。
    “嗯,光我一个平江府,就出动了十万大军。大宋两百三十军州,八千余万百姓,能出多少兵勤王?恐怕在百万以上。赵朔再能打,面对有百万大军可恃的临安城,又能如何?”
    “毕竟,当初靖康之变时,要不是朝廷主动遣散了勤王义军,金国的强兵也不能把汴梁怎么样啊!”
    “此战过后,我吴潜既是曾经的状元,又带来了这么多勤王的兵马,必定飞黄腾达,加官进爵!就是进位为当朝宰相也未可知!哈哈!”
    当夜晚间,吴潜一边在中军帐内享受两个随军美婢的洗脚侍奉,一边美滋滋的想着。
    然而,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大军中另外一个军帐中。
    李师勇、吴义、黄琼、刘七,四千正规军的四个统制官,正在进行秘议。(还有一千正规军,是吴潜的族人吴忠统领,和他们四个却不是同路人了。)
    “李大哥,你觉得,我们这次去临安勤王,能有个好前程吗?”
    四人中以李师勇年纪最大,又识字最多,众人隐隐以李师勇为尊。
    此时三道殷切的目光,向李师勇看来。
    “有个屁好前程!”
    李师勇重重地吐了口吐沫,道:“那个状元郎,听说赵朔大王要夺他的田地,已经疯了!那些平江府的官户地主们,为了保住他们的土地和特权,也疯了,才跟着他胡闹。我们到了临安,唯一的活路,不过是两条。”
    “哪两条?”
    “其一,那位吴状元,有孟珙之勇,被赵朔大王看上,主动投降。赵朔大王一高兴,把我们全赦免了。”
    “那怎么可能?”
    三人连连摇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吴潜哪里知兵了,更别提什么能和大宋名将孟珙相提并论了。
    李师勇道:“其二,我们运气好,既没有死在战场上,又没被赵朔大王的抽杀令抽中。”
    “这也太危险了。”
    黄琼道:“李大哥,您跟我们说句实话,果然没有我们胜了受朝廷封赏的可能吗?”
    “半点可能都没有。铁打的襄阳,又有我大宋名将孟珙镇守,被赵朔大王不到三个月就破了。临安又能撑多久?
    “不是说,是孟珙贪生怕死,主动投降吗?呃……”
    黄琼话说到这里,自己就意识到不对了。
    孟珙为什么要贪生怕死?还不是觉得守不住襄阳吗?按照大宋《天下勤王诏》的说法,宋军的战力实在可疑。
    如果按照赵朔那个《告江南军民百姓书》的说法,就更完了。朝廷都能害死孟珙的母亲了,对他们这些远不如孟珙的武人,又会是什么态度?
    李师勇道:“还有,赵朔大王现在都灭了多少国家了?杀了多少王了?开疆拓土几万里了?我们的朝廷,却连金国都打不过,靠着赵朔大王的蒙古兵压阵,才和赵朔大王一起灭了金国。这差距,还不明显吗?”
    吴义点头道:“还有,都说赵朔大王是太祖之后,到底有多少人真心愿意为了朝廷和赵朔大王拼命?真不好说啊!”
    刘七是水匪出身,嘿嘿一笑,道:“到了现在,大家也就别藏着掖着的互相试探了。就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真到了临安,大军云集,可就由不得我们了。”
    李师勇道:“还能怎么办?那吴状元下了令,我们如果敢不去,他就敢砍了我们的脑袋。除非……”
    说话间,他轻轻拍了下桌子,道:“造反!”
    “造反?我们虽然战力最强,但才四千人!其他兵马,有九万多呢。另外,平江城离着这里不远,也有五千正规军!”黄琼有些担忧地说道。
    李师勇却摇头道:“那怕什么?我们这些正规军,都不愿意去临安送死,何况是那些厢军?只要动起手来,那些厢军肯定会跟着我们一起动手。”
    “那些民军呢?”
    “他们的军官,当然想保住大宋江山,保住荣华富贵。但是那些兵嘛……恐怕早就想把那些军官全家斩尽杀绝了!”
    “还有平江城池里的那些兵?”
    “黑夜之战难辨敌我,他们不会出城。我们如果动手快,天明时分,就有了几万大军。老宋他们几个我熟悉得很,恐怕对朝廷也没多大忠心。他们是愿意和我们玩命呢?还是一起洗了平江,发笔横财?”
    吴义还是有些担心,道:“即便一切顺利,我们这离临安太近了。如果赵朔大王的兵马还没到,朝廷平叛的大军就到了呢。”
    “我们就走呗。”
    不用李师勇回答,刘七自信满满地道:“趁着朝廷的大军没到,我们搜集到足够的船只,到时候往太湖里一躲。朝廷的大军,能有什么办法?他们还能长时间在这里和我们耗着,不保临安了?”
    李师勇威严目光,向着吴义、黄琼、刘七看来,道:“所以,我们干不干?此事成了,我们不但能不去临安送死,还能发狠狠一笔横财。待赵朔大王前来,我们运气好了,就能加官进爵。”
    “就算运气不好,赵朔大王没给我们封官,也不至于加罪我们,总能带着那些抢来的金银珠宝,做个富家翁。”
    “干了!”
    “干了!即便失败了,我们也能躲进太湖里,朝廷顾不上我们!”
    “干了!朝廷平时就没把我们这些武夫当人,现在危险了想起我们了,晚了!”刘七叫的最为大声。
    “那就这么办了。”李师勇将碗里倒满了酒,用匕首划破手掌,任凭鲜血滴到碗中,道:“我们歃血为盟,今晚三更就动手!”
    “好!”
    当即,四人歃血为盟,商定了起事的种种细节。
    当夜晚间,三更天。
    “冲啊!杀啊!杀吴潜啊!”
    “赵朔大王的兵马到了,快快投降!”
    “苏州兵反了,投了赵朔大王!”
    “只杀吴潜,其余不问。闪开!快闪开啊!”
    ……
    李师勇和黄琼率领两千正规军,攻向了吴潜的中军。
    这里才是关键,他们投入了一半的兵力。
    “苏州兵反了,厢军兄弟们随我们弃暗投明啊!”
    “左臂上绑块白布,就是自己人了!”
    “朝廷给的那仨瓜俩枣,不值得你们给朝廷卖命!”
    “大家反了南方赵官家,投了北方赵官家!北方赵官家,给你们分田地啊!’
    “杀入平江城,狠狠地抢上一把!愿意发财的,左臂上裹白布!”
    ……
    吴义率一千正规军,冲入了厢军的营寨。
    他们一边高声喝喊,一边放火,促使厢军反正。
    “兄弟们,杀了你们的主子,反了吧!”
    “土地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何苦为别人拼命!”
    “左臂上绑白布,就是北方赵官家的人了,他老人家给你们分地!让你们不再受欺辱!”
    “刀枪在你们手里,谁平日里欺负你们,你们还不清楚吗?今晚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啊!”
    ……
    刘七的任务最为艰巨,率领一千正规军,冲入了民军的大营。
    他们同样以攻心为主,一边放火,一边高声呼喝,促使着那些佃户的反正。
    田五是一个普通民军,张家的佃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参加民军,保护从来没有保护过他的大宋朝廷。
    张家告诉他,那赵朔无君无父,杀人盈野,乃是率兽食人之辈,每天要以数十个小儿的心肝为食。如果杀到平江府,谁都没好果子吃。
    这听起来,似乎真的该跟赵朔拼了。
    但是,他还听说,那北方赵官家,也是太祖一脉,流落草原,如今做得好大的事业。他占领的土地上,所有人均分田地,不但赋税不重,而且可以移民去西方做人上人。
    到底哪个是真的,田五并不清楚。
    但他清楚,谁是他最大的仇人——那领着二十个家丁,和他们一百七十六个佃户参军的张家二公子。
    就在五年前,他的新婚之夜,张家二公子带着四个家丁,闯入了他的洞房,要尝尝鲜。
    田五当然不愿意,他的新婚妻子更不愿意。
    但是,张二公子说,我杀了你,再玩你的妻子,你能有什么办法?
    田五当然没办法了,按照大宋的规矩,佃户连控告地主的权力都没有。
    那张二公子继续说:其实,我也不必用强。如果我以后不准你租我家的田地了,你又租谁的田呢?只要我放出话去,谁会租田给你?
    你全家老小,可怎么活呢?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父母饿死?
    田五没办法,屈服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的新婚之夜献给了张二公子。
    其后,妻子不准田五碰她,不是怨恨田五,而是怕怀了张家的孩子。
    怕什么来什么,妻子的肚子果然一天天的变大了。
    后来,生下了一个男孩。
    那男孩刚生下来,就被妻子掐死了。
    “我要生个你的孩子!”
    如今,妻子已经给田五生了一儿一女。
    但是,妻子的这句话,让田五每每想起来都痛彻心扉!
    做张家的佃户,连有自己的孩子都这么难啊!
    “田五!还愣着干什么?”
    当田五听到喊杀之声,懵懵懂懂地拿着一把刀,来到营帐外的时候,队正的疾呼声想起。
    “快!归队!他们人少,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二公子发话了。砍一颗脑袋,赏两贯钱!”
    “二公子……两贯钱么……”
    田五手握钢刀,远处不断有呼喊声传来。
    “刀枪在你们手里,谁平日里欺负你们,你们还不清楚吗?”
    “今晚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
    对啊,谁欺辱我了,我还不知道吗?
    不是那北方赵官家!
    不是这些深夜,要给张二公子为难的人!
    “杀!”
    田五陡然间大吼一声,挥刀向那队正砍来。
    噗!。
    这一刀有心算无心,又力道甚足,那队正的头颅竟直接冲天而起!
    “哈哈!痛快啊!痛快!两贯钱就想让我给你们卖命?我看你们都不值两贯钱!”
    田五自从出生以来,从没感到这么快意。
    点点火光中,他挥刀指向张家二公子的方向,道:“谁欺负我们,我们还不清楚吗?兄弟们,随我来!先杀张家老二,再杀他全家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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