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战斗行星的毁灭
第952章 战斗行星的毁灭太空野狼、暗鸦守卫和火蜥蜴三个军团要想在如此庞大的亚空间恶魔浪潮中安全撤退，就必然要分出足够多的兵力，掩护大部队的撤离。
说是掩护，其实说到底就是拿命去争取时间和空间，用自己的牺牲去换取大部队的生存。
这本该是个无比残酷的任务，掩护部队会在无穷无尽亚空间恶魔的围攻下，一点点被啃噬殆尽，毫无生还的可能性。
但是当这个必死的任务交到了绿皮兽人的手中后，情况却诡异的发生了变化。
这些满脑子都是waaagh的生物兵器，非但没有觉得自己的兽人皇帝抛弃了自己，丢下自己独自逃命，反而无比狂热的赞美伏尔甘的慷慨和伟大。
伏尔甘将战争留给了它们，而他本人则是要去召唤更多的绿皮兽人，一起加入这伟大之waaagh！
只要能够给它们带来打不完的仗，没有绿皮兽人会拒绝这样的领袖。
这片位于恐惧之眼深处的战场，堪称天堂之战后银河中最惨烈的修罗场。
被混沌四神统合起来的亚空间魔军，其数量甚至超越了以繁殖力著称的绿皮兽人。
毕竟兽人的数量尚有极限，而从以太潮汐中涌出的无生者却无穷无尽。
密密麻麻的太空废船从恐惧之眼的深处开始浮现，它们和绿皮兽人的战舰几乎将整片战场填满。
兽人那由金属废料、天体残骸、战舰碎片拼凑起来的飞行器，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装满了各种口径不一的，看起来随时会炸膛的舰基武器，然后疯狂射击任何看得到的敌人。
绿皮战舰攻击毫无精度可言，但覆盖范围极广，并且在俺寻思之力的加持下，它们的攻击往往能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命中敌人。
太空废船内的亚空间恶魔同样也是催动各种亵渎的灵能武器，一道道刺目的灵能光束和绿皮战舰疯狂对轰，将彼此撕成再也难以利用的渺小碎片。
等到远程火力对轰结束，双方拉近到足够近的距离，绿皮兽人立刻主动驾驶着布满撞角的粗糙战舰，悍不畏死地撞向载满恶魔的太空废船。
当兽人战舰一头栽入太空废船，让两者完全连接在一起时，一批批早已经热血沸腾的兽人大只佬，立刻带着自己手下那些嗷嗷叫的小子们鱼贯而出，和亚空间恶魔展开最waaagh的近身肉搏。
恶魔们不管如何的愤怒，都不得不接受自己被这些该死的绿色蘑菇缠住的事实，除非将这些绿皮全都杀光，它们根本无法调动太多的力量追击人类。
亚空间能量活跃的受益者并非只有混沌恶魔，在强灵能环境的催化下，绿皮兽人体内的waaagh立场正以前所未有的活性开始沸腾。
高烈度的战争如同最肥沃的土壤，催发出绿皮们恐怖的繁殖力与恢复能力。
绿皮们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断裂的肢体处迅速萌发出全新的，甚至更粗壮的肉芽。
而那些泼洒在甲板、溅射到战场上的绿色血液和碎肉，只要条件稍一允许，便会疯狂地吸收周围的能量与物质，在极短时间内孕育出更多嚎叫着投入战斗的绿皮小子！
要知道哪怕在现实宇宙，绿皮兽人要想从孢子成长到可以战斗的程度，那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积累，在在这片战场，就连这短暂的积累也是被简单粗暴的省略。
兽人们寻思可以，那么这就可以。
名为“碎颅者”的野兽级兽人军阀，正遵循伏尔甘下达的的命令率领兽人向亚空间魔军发起反攻。
这尊堪比骑士机甲的庞然大物行走于太空废船杂乱的甲板上，它挥舞着镶嵌尖刺与撞锤的巨型连枷，覆满焊接精金装甲的绿色身躯如同移动堡垒，燃烧着纯粹战意的双眼扫视着战场。
虽然太空废船是亚空间的混乱造物，但这种乱糟糟的感觉还是让它有了一种淡淡的亲切感。
或许杀光这些恶魔之后，它可以把这艘太空废船抢下来，然后交给大技霸改装成自己的座舰。
自己现在的那艘船已经撞碎在了太空废船上，那么理所应当的，这艘船就应该属于自己。
碎颅者的脑海异常的活跃，它已经开始畅想自己驾驭着这艘巨型废船时的画面。
“waaagh伏尔甘！为了搞毛二哥！小子们，跟俺上，把这些恶心的怪胎砸成稀巴烂！”
“这是俺们的船，让那些恶魔滚出去！”
碎颅者咆哮着，用它那堪比攻城锤的连枷撕开了眼前的阻碍，它的战斗本能觉察到了在这道金属壁垒后方，潜藏着大量的亚空间恶魔，其中几个甚至散发着让它垂涎欲滴的气息。
随着厚重的金属壁和各种杂物纠缠在一起的障碍物被撕开，身披超重装甲，如同移动金属堡垒的超重装老大就立刻冲了进去，为自家老大冲锋陷阵。
而那些脑袋歪斜，眼中闪烁着不稳定灵能火的神经小子们则是小心的混杂在其中，利用自己的灵能为其他的兽人预警和寻找敌人。
废船内聚集的亚空间恶魔本想利用地利优势偷袭一波绿皮兽人，以加速屠戮这些不知死活的入侵者，然而，它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碎颅者甚至都无需出手，它身旁的超重装老大便已经将所到之处的亚空间生物撕得粉碎。
这些超重装老大或许灵活性差点意思，但是在太空废船中，灵活性根本就不重要。
它们身上的装甲附加了俺寻思之力的加持，对于恶魔的灵能攻击具备卓越的抗性。
当它们一拥而上，用手中的巨斧和大砍砍将恶魔撕成碎片，恶魔们甚至开始被迫向后方败退。
直到混沌大魔这个级别的存在介入战场，战斗才变得有意思起来。
一头恐虐的嗜血狂魔挥舞燃烧的黄铜巨斧，轻易挥斧砍死了两头拦在面前的超重装老大，发出震碎耳膜的咆哮冲向碎颅者。
它的身上残留着绿皮兽人的深绿色血液，虽然不是嗜血狂魔最喜欢的红色血液，但它并没有这般的挑剔。
狂怒增幅着血神冠军的力量，它释放的毁灭性力量足以劈开骑士机甲的护盾，但碎颅者根本不屑闪避。
兽人军阀从不拒绝强敌的挑战，巨型连枷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打断了嗜血狂魔的劈砍，让这血神冠军首次尝到力量被压制的滋味。
随后碎颅者又是挥动自己左手的动力爪，灵巧的抓烂了大魔的半张脸，趁着对方狂怒咆哮的功夫，右手的巨型连枷再度落下，如同打桩机般精准地轰在了嗜血狂魔的头颅上。
“砰！！！”
嗜血狂魔那坚硬的颅骨如同熟透的瓜果般瞬间爆裂，燃烧的血液和脑浆四散飞溅。
碎颅者毫不停顿，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那软趴趴的脖颈，用力一扯，竟将还在抽搐的恶魔头颅硬生生拽了下来。
在周围恶魔惊骇的注视下，它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那狰狞的恶魔头颅就是“嘎巴嘎巴”几口，如同咀嚼脆骨般将其吞了下去，绿色的脸上露出满足而残忍的笑容。
“不够劲！还有更带劲的吗？！”兽人军阀吼道。
一头奸奇的万变魔君试图从阴影中发动偷袭，无数道扭曲现实的灵能光束倏地射向碎颅者。
但就在此时，跟随在军阀身边的神经小子们发出了刺耳的的不协尖笑。
它们手舞足蹈，将自己那混乱而强大的waaagh能量汇聚成一股闪烁着不稳定绿光的粗壮能量洪流，直接注入到碎颅者的体内。
碎颅者发出一声舒坦的咆哮，它的双目瞬间被刺眼的绿光充斥，waaagh能量在它的体内流淌，让它轻易的捕捉到了万变魔君那狡诈多变的身影。
它没有施展任何复杂的法术，只是将这股被神经小子们传递来的灵能，顺着万变魔君攻击而来的灵能轨迹，以最蛮横的方式原路轰了回去。
即便是奸奇大魔，也无法应对如此庞大兽人共同释放的灵能力场。
“咚！！”
仿佛一柄无形的巨锤砸在了万变魔君的灵魂上，它那精妙的法术结构在这股不讲道理的野蛮力量面前瞬间崩溃，鸟首般的头颅如同被砸碎的瓷器般炸开。
紧接着，一头散发着浓郁腐臭的纳垢大不净者迈着沉重的步伐而来，想要击杀势不可挡的碎颅者。
它挥舞着一柄瘟疫巨杖，释放出足以让钢铁锈蚀，让生命凋零的恶毒剧毒灵能。
褐色的脓液和致命的病毒如同雨点般落在碎颅者身上，试图腐蚀它那坚韧的绿色皮肤。
然而，那些足以轻松毒杀阿斯塔特的瘟疫病毒，对碎颅者却是效果甚微，它的皮肤只是在接触点泛起一些病态的绿色水泡，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另一头大守秘者以鬼魅般的速度掠过，色孽大魔用锋利的利刃在碎颅者肩头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些喷溅出的绿色血液和飞出的碎肉，有不少都撒落在了附近的大不净者脚下，竟如同拥有了生命般迅速开始生长。
在纳垢恶魔那充满生命力的污秽能量滋养下，几乎在眨眼之间，几个哇哇叫的绿皮小子就从大不净者的身上钻了出来，疯狂地啃咬大不净者臃肿的脚踝！
“哈哈哈！看见没！俺们越打越多！”
“你们这些弱鸡，真没意思！”
碎颅者狂笑着，无视肩头那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的伤口，再次挥舞连枷冲向敌人。
在这头野兽军阀的带领下，绿皮们不仅顶住了恶魔的围攻，甚至开始反推。
它们用纯粹的暴力拆解着废船的结构，绿潮中混杂的绿皮技师小子发挥自己的奇思妙想，很快就将其改造成能够直接被绿皮兽人使用的武器装备。
兽人绿潮犹如消毒剂，将整艘太空废船上污秽的亚空间恶魔不断冲刷，杀得七零八落。
然而，混沌的浪潮无穷无尽，当碎颅者夺取了这艘废船后，另一艘更加庞大的太空废船如同失控的小行星般，直接狠狠地撞上了碎颅者所在的这艘废船。
“轰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与殉爆席卷了两艘废船，巨大的冲击和能量乱流瞬间吞噬了数以十万计的兽人小子，连碎颅者本人也在剧烈的爆炸和结构崩塌中被重创。
失去了小子们waaagh能量的支持，它那庞大的身躯被埋入了扭曲的金属废墟之中，生命之光急剧黯淡。
但对于绿皮兽人而言，一个兽人军阀倒下了，很快就会有下一个更waaagh的兽人老大站起来。
这一场恐怖的战争犹如催化剂，让伏尔甘麾下的这些兽人在战斗中不断进化，变得更加适应对混沌作战。
依靠着绿皮兽人争取到的宝贵时间和空间，黎曼鲁斯、科拉克斯与伏尔甘所率领的人类舰队，终于冲破了层层阻隔。
舰队摆脱了恶魔军团主力的纠缠，成功地脱离了那片已彻底被亚空间吞噬的死亡空域，朝着卡迪亚的方向全速撤离。
……
而在卡迪亚防线，战局同样算不上乐观。
莱恩庄森一开始定下来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实质上沦陷，亚空间的力量彻底吞噬了那些区域，使得帝国战舰集群主动出击，阻断混沌魔军连成一片的战略成为了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因此第一道防线的兵力已经被有序的回撤，填充到第二道由各个战斗行星组成的防线中。
和庞大的战斗行星相比，无论是战舰还是那些虚空星堡，都是显得如此的渺小。
由于战斗行星这种级别的天体要塞已经形成了强大的引力效应，彼此之间需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避免敌人还没到来，自己先因为引力动荡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而从第一道防线撤回来的舰队，则像是砖石间的砂砾一般彼此黏合，填充了中间的空虚区域，将第二道防线巩固的更为坚实。
并且由于战争情况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原本被安排直接驻守卡迪亚，充当最终高墙的罗格多恩还有佩图拉博，也是亲自前往战斗行星坐镇。
“如果我们固守卡迪亚，虽然在对抗那些试图登陆卡迪亚地表的敌人时能够发挥作用，但是战争的思维绝不能僵化，谁说敌人就只能登陆作战摧毁卡迪亚的？”
“它们完全可以把那些庞大的太空废船，亦或者在击溃我们的战斗行星后，直接把这些庞然大物直接砸到卡迪亚的星球上来。”
“在这种天体对撞的毁灭性打击下，无论是上面的那些黑石方尖碑，还是我们精心准备的防御工事，亦或者是驻守的阿斯塔特还有铁人军团，全都会化为飞灰。”
罗格多恩向莱恩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卡利班雄狮也是从善如流，在多恩的建议下再次修改了自己的原计划。
其实莱恩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在之前看来，那些从亚空间中来犯的敌人想要做到这一步，和直接派兵攻陷卡迪亚也没有多少的区别。
经过调整之后，莱恩、多恩还有佩图拉博各自都坐镇一个战斗行星，尽可能的确保这一道至关重要的防线不会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问题。
“我们不能一直坚守下去，敌人无穷无尽，但我们的战士是有限的。
我需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帝皇和洛希那边还需要多久？”
“如果他们那边无法彻底的解决问题，那么我的建议是带着有生力量撤退，不要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
身为与帝国顽石齐名的防御大师，铁之主清晰看到人类的被动局面。
混沌的优势正在逐渐扩大，如果人类没有一锤定音的办法的话，那么沦陷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深知，绝对不能因为防守而防守，防守只是一种手段，而非最终目的。
若牺牲是有意义的，那么他们可以流尽最后一滴血，但如果是毫无意义的，那么一滴血也不要流。
“我们不知道。”莱恩很坦诚的回答道。
“帝皇下达的命令就是一直坚守，直到他和洛希成功关闭恐惧之眼。”
“因此不管如何，我们都需要不惜代价的坚守，就算我们的军团打光了，还会有援军顶上我们的位置，继续完成我们的使命。”
当莱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其他的基因原体以及高级指挥官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很清楚莱恩说这句话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要表达坚持到底的决心。
“我问这个问题不是心中产生了动摇，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佩图拉博皱眉，他感觉现场的气氛因为自己的问题变得有些怪异，好像是他想要临阵脱逃了一样。
“莱恩，有着死守到底决心的人不只有你一个，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多恩开口打岔道。
“基里曼那边已经在全力调集黑石，在机械神教还有那位太空死灵占星者的帮助下，我们正在树立起更多的黑石方尖碑，用以压制亚空间力量的扩张。”
“起码在那些战斗行星上，我们已经布置了一定数量的黑石方尖碑，这能够起到一定作用。”
然而佩图拉博脸上的愁容依然未曾展开。
“我们都知道黑石方尖碑无法产生决定性作用，我们需要更多的星神碎片。”
“可是除了太空死灵，我们还能去哪里弄更多的星神碎片？”
“太空死灵……”莱恩默念着这个强大种族的名字，即便是狮王也是感到一种无力的感觉。
整个银河中绝大部分的星神碎片都被太空死灵收容管控，流浪在外的少之又少。
“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至少我们从机械教的手中，还真的找到了几个小型的星神碎片。”
说话的人是钢铁之手的执政官梅尔·艾恩。
“我们军团一直和机械教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在开战之后，我们就联系了所有能够联系的机械教铸造世界。”
“在几个较为偏远的铸造世界，我们得到了一些关于星神碎片的情报。
那里的机械神甫并不清楚星神碎片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将这些有着无限能量的未知造物当成一个科技黑盒使用。”
听到梅尔的回答后，在场的众多原体立刻就来了精神。
整个机械教直到现在，谁也不敢说就真的了解每一个铸造世界的真实情况。
无论是火星还是木卫三，都没有对所有铸造世界的控制权，因此某些远离太阳系的铸造世界藏了什么好东西，也不是没有可能。
“机械教和高等技术共同体方面已经发动力量，去那些较为独立的铸造世界换取星神碎片。”
所有人都很清楚，梅尔口中提到的“办法”，可能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般温和。
在人类面临的巨大危机面前，任何个人的利益都显得无足轻重，如果那些铸造世界宁死不屈，帝国也不介意让它们尝尝看铁拳的滋味。
就在莱恩、多恩与佩图拉博等人还在敲定如何加固防线的具体细节时，一场来自至高天的精准打击已经脱离了亚空间风暴的遮掩，降临了卡迪亚防线。
首先感知到异常的是莱恩庄森，这头来自卡利班的丛林雄狮有着超乎寻常的危险感知本能，莱恩仿佛感受到了一种灭顶之灾来临的惊悚，让他整个人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
随后多恩、佩图拉博等人也是察觉到了异样，同样有了灾难已至的可怕预感。
只见从恐惧之眼核心位置的方向，一道由纯粹以太能量构成的混沌狂潮，以超越光速，违背物理法则的姿态，狠狠地撞击在了人类精心构筑的战斗行星防线上！
它就像是一道弧光，又像是某种人类根本无法理解的，来自更高维度的规则打击。
这一堪称灾难的打击来的太快，连基因原体们都只能感知到它的到来，却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避免灾难的发生。
最靠近恐惧之眼的一颗战斗行星，其表面刚刚修建不久的黑石方尖碑矩阵，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灰白色光芒，试图驱散、压制这混沌的能量。
然而，这股来自至高天的精准打击能量强度远超黑石目前的压制上限，反灵能立场仅仅支撑了数秒便轰然破碎，方尖碑表面直接出现了无数破碎和裂纹。
战斗行星表面那由强化合金和星球地壳共同构成的厚重装甲，在这股匪夷所思的力量面前，如同潮湿的纸张般被轻易撕开。
深不见底的巨型裂谷凭空出现，撕裂了战斗行星的天体结构，某些最深的裂谷甚至直接蔓延到了星球的核心区域。
剧烈爆炸的火光开始在战斗行星的表面迅速蔓延扩散，而驻扎在上方的人类军队也是随之化为灰烬。
另一颗战斗行星在核心处搭载的维度引擎阵列，在这突如其来的破坏下发生了灾难性的失控。
引擎过载爆发出毁灭性的能量乱流，使得以引擎核心为半径的数百平方公里的设施，如同被无形巨口吞噬般，瞬间从现实宇宙中消失。
战斗行星质量的大量缺失，立刻就引发了结构失衡，在天体要塞自身质量的压迫下，它开始主动崩塌以形成新的质量平衡。
而其他的战斗行星虽然没有在冲击中直接毁灭，但是过于强烈的亚空间能量却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战斗行星的内部。
现实宇宙的规则被强行扭曲，战斗行星也许下一刻就会因为内部设备运转出现错误，而步上那几颗已经毁掉的战斗行星的后尘。
“稳住！所有战斗行星，启动最大功率黑石反灵能矩阵！优先保护核心区域与维度引擎！”
莱恩庄森的声音带着不断的杂音，出现在高级指挥官的通讯频道内。
即便是狮王，那漆黑的眼眸中也首次映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与一丝无力。
这不再是战争，这是天灾，是亚空间降下的一次针对性打击。
几乎是出于本能，莱恩确信这一次打击的降临，绝对和珞珈还有黎曼鲁斯有关。
或许就是黎曼鲁斯没能完成任务目标，才导致了这一次打击的到来。
“来不及了！只能断尾求生！”
佩图拉博的怒吼声响起，他开始通过自己脑部植入的缆线下达紧急命令，让那些没有直接受到冲击的战斗行星，向那些已经损毁的战斗行星后方撤去。
“帝皇在上，我们能救多少是多少！”
“至少别全军覆没！”
在这股力量的面前，即便是觉醒了本质的莱恩也是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他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抗衡这来自至高天的伟力，只能任由其肆虐。
佩图拉博在危难之际做出的选择虽然残酷，但的确有一定的效果，那些被摧毁的战斗行星发挥了一部分障碍物的阻拦效果，削弱了这一灾难的破坏。
超过一半的战斗行星，或是被彻底撕裂，分解成无数的太空垃圾，或是剩下庞大的残骸，化为了漂浮在虚空中的，仍在不断崩解和发生诡异灵异现象的残骸墓地。
最终，当那毁灭性的能量狂潮稍稍平息，原本巍峨壮观的战斗行星防线，已是一片狼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