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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拓跋

    第702章 拓跋
    褻丘。
    白土巨丘高高隆起,绵延三万里之远,其上多见汤泉滚沸,白溪藏谷,又有一座座高巍华美的白塔树立在此,散著宝光。
    太虚骤开,彩光盈盈。
    一身云锦彩绸长裙的女子踏出,愁眉不展,看向前方正中位置的那一座天狼宝殿,似乎有什么绝世凶兽蛰伏在其中,隱隱传来极深的压迫感。
    拓跋彩稍稍止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还是驾著霞光向前遁去,一路奔行,直至到了那处天狼宝殿之前。
    踏入门户,如同大海一般的深沉威压涌来,好似神魔般的血气集聚在殿中,让拓跋彩的向前迈进一步都有些困难。
    主座之上,身著白金战甲的男子正在缓缓以白布擦拭一桿长枪,如渊海般浩瀚的气机环绕在周身,让人窒息。
    此枪之尖如一团玄青仙光凝聚而成,似水如气,而枪身则像是隨意削一截凡木树枝,极为粗糙,不显半点玄妙。
    【太玄龙蛇枪】
    大炎古宝,玄炁之器,那位上霄仙宗的濯邪真人正是陨落在此枪之下。
    『他要杀我,不会超过三招』
    拓跋彩心中稍动,当下躬身行礼,只道:
    “拓跋彩,参见將军。”
    “来此何事?”
    风延语气冷硬,似乎並不愿同这女子多谈什么。
    他虽为魔相,可实际上並不多理会乐欲魔土的调令,也懒得催动什么魔气加持。
    “妙牝大人有话传下,问.將军的魂魄之伤,可好的差不多了?”
    “我以玄法洗链,已好了极多,只是还有一丝霄雷藏在魂魄之中,终不得除不过,並不影响斗法。”
    风延语气悠悠,他修血炁,一身大道都在法躯肉身,可对於魂魄灵识却缺少应付的手段,也多亏了他手中的【太玄龙蛇枪】之用,才能大致恢復完好。
    “既是如此,接下来抵抗离军,还要仰仗大人。”
    拓跋彩面上稍有几分喜色,相比於度生,还是这位风延大將军更为可靠些。
    “这是自然,难道指望度生那废物?一死一俘,辽都中不少人对他意见极大,迟早要找他问责。”
    风延语气冷冷,轻抚额头,似乎能感到一股冰冷如月,阴沉似霆的气机沉在其中,正是当初濯邪所留,竟让他也祛除不得。
    『上霄雷法,果然不凡,濯邪.不失英雄,只是可惜被离宋推出来送死了。』
    他对这些事情看的真切,几家金丹嫡系围攻他,可最后赴死的还不是那位失了庇护的上霄真人,这是巧合,也是必然。
    就如东边的燕云之地,对著的是中京道,后面则是元京道往生的【大莲愿寺】,以及上京道华世的【一心法界】。
    按著传来的战报所述,那位太真嫡系被算计,陷入杀局,可最终还是叫其走脱了。
    即便大战,可有些人物还是死不得的,诸位真君仍在天上看著,遥遥把控局势,將衝突局限在紫府一级,金丹级別的东西不会轻动。
    他默默思索,同时看向了下方的拓跋彩,似乎能从对方身上隱隱感到一股社稷护佑,万民顺从的气机。
    『拓跋氏昔日的元魏大乱,委实是打痛了各家,以至於自此往后少有真君下场,直至南海之变,也是前往天外斗。』
    “如今无事,在下告退。”
    拓跋彩在此待的极不自在,她也是新进加入乐欲魔土的,而且和这位风延大將军並无什么交集,但也听过其凶名。
    “慢著。”
    宝座之上的男子忽地开口,甲衣之上的日月龙蛇玄纹熠熠生辉,那一对神异至极的眸子看了下来。
    下方的拓跋彩当下止步,心中只求这位风將军莫要同她来论什么道。
    “你兄长近来如何?”
    座上传来语气略微柔和几分,而下方拓跋彩却是神色一正,不由得站直了几分,眼中似有些崇敬的光彩。
    “王兄已修为大进,只差最后一道神通。”
    “拓跋厥他前四道修的是“己土”,最后一道准备如何?”
    风延眼中神光湛然,语气之中略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意味。
    “兄长並未告知我不过若是最后一道“己土”不成,那便只能寻替参了,最好自然是“戊土”,次而为“乙木”、“癸水”等等。”
    拓跋彩坦然告之,並未有什么隱瞒。
    “本將听说,社稷相会,要比正常修满五法的凶的多,不过你拓跋氏本参的是四戊一己,如今倒是变了。”
    风延罕见地露出几分好奇之色来,毕竟天底下修行己土的实在少见,更何况是有社稷魔道之称的元魏拓跋!
    “待他功成,本將倒是想上门討教一番。”
    “將军不会是兄长对手的。”
    拓跋彩目光盈盈,似有异彩,她对於自家兄长敬若神明,即便是面对眼前这位北辽第一凶悍的紫府,她也是直言。
    天底下没有几个人比的上他这位兄长,即便是金丹首徒,帝君亲子,见了他这位兄长也要只能平等论交。
    拓跋氏数千年来兴復之希望,重掌云代之地的机会,唯在其一人之身。
    大辽魏王,拓跋厥。
    如今的拓跋氏也不过是得封盛京一处灵地,而原本属於拓跋的云代之地,却已经不能再触及了,就是盛乐大都也先后在辽离手中轮转。
    耻辱。
    恐惧。
    惊惶。
    希望。
    这一道道情绪错综复杂地交织在拓跋彩的心间,可她只要一想起自家兄长,又有一股心气陡然而生。
    “有意思,只是胜负,不在嘴上。”
    风延微微一笑,抬手便让那拓跋彩离去,他並无什么为难对方的意思。
    拓跋彩转身告退,踏出天狼大殿,此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悠悠之声。
    “我劝你最好早点想个脱身魔道之法,担任魔相,可不是什么好事。”
    门户骤合,血气翻滚。
    拓跋彩心中一动,默默揣摩著这位风延將军的话语,她来担任魔相,实际上也是不得而为之。
    总有人要在大战之中出力,为了兄长道途,她甘愿委身化水之下,入化滔宫,上交真灵。
    她心中忽有感应,踏入太虚,一步便行入那滚滚的化水魔光之中,任由这白脂一般的化水將她包裹,送入另一处天地。
    魔土开启,接引其归。
    身为魔相,她自然能隨时进入这一处掛在太虚之中的【乐欲魔土】,也就是那位元君修筑的洞天,亦或是一种类似净土法界的存在。
    白幡转动,魔罗呼啸。
    洞天入口之处正是一座道门,为【玄牝门】,而在这门户之下则侍立著一位身著深紫华袍的身影。
    这身影唯独缺了脑袋,似乎被人一剑斩了下来,隱隱能见雷霆、剑意和灾劫涌动,將化水也毁去。
    正是景行。
    他手中乃托著一琉璃宝瓶,內里盛著一滴银血,縈绕雷光,似乎带有煌煌劫罚之气,用禁制锁住,隔绝了外界感应。
    拓跋彩行了上前,秀眉稍动,便接过了这一琉璃宝瓶。
    “妙牝大人说了,將这一滴血送到【灵祭】大巫手中,本来是托耶律铁原去的可惜他被俘虏了,也是我道害的。”
    景行的左手之上却有一道白玉之口张开,缓缓说话。
    “也只有借一借魏王的威名了,才能请动他,去测一测这许玄的血脉来源。”
    “我去就是。”
    拓跋彩看向手中这一道琉璃宝瓶中的血,目光熠熠,只道:
    “耗费了这么多力气,那一道魔胎,真的有用?”
    “自然有大用,第七魔相,將会诞生。”
    景行手掌上的那张玉口语气悠然,显出十足的底气来。
    “社雷还是殆炁?”
    “自然是殆炁,乃作真假之变,子母之道,如今.那位辟劫剑仙,也可视作元君之子。”
    魔云涌动,雷霆惊鸣,纷纷扬扬的血雨自这片魔土周边的太虚落下,一股股魔罗光辉涌动不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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