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并头莲共蒂时芳(h)
柳青竹试图推开她,百里葳蕤却不如她的意,拽着那条叁指粗的锁链往手臂上缠了几圈,迫使她和自己拴在一起。坚硬的镣铐硌着腕骨,柳青竹疼得吸了口凉气,身上的人动作一滞,将袖口撕碎,塞进皮肉和铁环的相贴处,说道:“姑娘冰肌玉肤,破了皮怪让人心疼。”
柳青竹铁色铁青,察觉少女的膝盖正抵着她濡湿的腿心,恼羞成怒道:“赶紧给我起开,没工夫陪你胡闹。”
百里葳蕤桎梏住她,微微一笑,攥住她冰凉的指骨,游弋在脖颈那一圈狰狞的瘢痕上,轻声道:“这条‘项圈’把我套住了,我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触碰到凹凸不平的肌肤,柳青竹下意识瑟缩了下,却被百里葳蕤含住了指尖,尖锐的齿尖细细地啃噬着皮肉,湿润的舌尖围着指头打着圈。百里葳蕤含笑睨着她,目光挑逗又色情。
柳青竹顿感一阵恶寒,方要骂出口,只觉腿心一凉,一只滚热的手拿住了她的命门。柳青竹脸色一变,反抗的动作戛然而止。百里葳蕤笑着捏了捏那藏伏在玄圃下的肉粒,指骨不怀好意地在两片嫩肉间流连。
“把手......拿开。”柳青竹艰涩地说道。
百里葳蕤的笑意更甚,拇指往那蒂珠上狠狠一摁,问道:“姑娘不喜欢吗?”
柳青竹打了个颤,牝户不禁绞了绞。百里葳蕤的笑冷了下来,对待那处愈发野蛮,自言自语道:“姑娘明明很喜欢......”
柳青竹被逼得红了眼眶,喉关一松,低喘起来。百里葳蕤喜欢她情动时发出的所有声音,于是俯身含住了她微微伸出的舌尖,手上也不遗余力地逗弄。柳青竹被迫和她接吻,呜咽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哭腔。
两人动作都顿了顿。柳青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是自己发出的声音。百里葳蕤听得头皮发麻,心痒难耐地深入她温润的口腔中,同她的舌头缠绵,搅出一声声暧昧的水声。
忽然,一股暖流从腹中升起,柳青竹抽搐了一下,双眼涣散,像失了神,百里葳蕤却在此刻停下手上动作,将她双腿敞开,脸埋进湿润的腿心,用口舌伺候那处。
腕子上的镣铐正拴在百里葳蕤的臂膀上,柳青竹被迫扬起身子,眼睁睁看着少女是如何淫秽地舔舐她逐渐红肿的蒂珠,她又是如何被一步步抛上云端。
几日不见,百里葳蕤好似恶补了床上的“学问”,口技娴熟得仿若身经百战的老江湖,舌尖在牝户挑弄几番,再将那烂红的肉珠含入口中,一吸一放地嘬弄起来。
灭顶的快感从小腹直窜头顶,柳青竹只觉浑身浸泡在绵密的泡沫中,这些柔软的泡泡将她的身子裹住,再一点一点托在云端。她的眼尾泛起淡淡的媚色,胸前如同哭泣般痉挛着起伏。
百里葳蕤抬起湿漉漉的脸,痴迷地望着她,呢喃道:“姐姐......”
柳青竹喘着粗气,耳尖浮起羞愤的浅红,不成调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还要脸吗?”
百里葳蕤眨了眨欲情迷离的双眸,笑道:“长姐如母,你为我行了及笄礼,自然是我的姐姐。”
柳青竹抬手甩了她一个巴掌,咬牙切齿道:“我没有妹妹,我全家人都死绝了。”
这一巴掌软绵绵的,扇得百里葳蕤春心萌动,她死乞白赖地凑上前去,轻啄她的紧绷的唇角,柔声道:“好姐姐,莫生气了,你舒爽了没?流了我一脸的水,你自己尝尝,又甜又骚。”
“......滚。”柳青竹没好气道。
百里葳蕤似乎对此习以为常,直接将柳青竹从床上扯起来,双腿大开地坐到她腿上,百里葳蕤急不可耐地就磨蹭起来,犬齿将她胸前的薄衫咬开,那两团雪白弹在脸上,个头虽不大,却如同熟透了蜜桃,又香又软。
百里葳蕤将她抵在石壁上,脸埋入软绵绵的胸膛。石壁太冷,柳青竹还不及痛骂,就被后背冰得发抖,只好将自己完全送入少女口中。
百里葳蕤笑道:“姐姐这里好可爱,尖尖也特别漂亮,我想含着它睡觉。”
柳青竹听它污言秽语,脸色一变,几乎红着脸怒斥:“闭嘴。”
“我在夸它们很漂亮,”百里葳蕤笑嘻嘻的,不以为意,“这里甜,舔得我嘴也变甜了,姐姐说是不是?”
柳青竹诧异,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心想这孩子的脑子是不是被婉玉劈坏了。
锁链晃动着,柳青竹胸前两团被嘬得粉红,腿心早已泥泞不堪,被粗粝地布料磨得又痒又痛,她微微起身,想换个舒服点的坐姿,百里葳蕤看出她心中所想,顺势往后倒去,柳青竹重心不稳,惊呼着往前一哉,却被百里葳蕤扶住了胯骨,然后揽着她往自己的脸上一坐。
柳青竹人傻了,担忧不会给这畜生脸坐坏了吧?本就脑子不好使,再坐坏了脸就又丑又蠢了。她正这么想着,下体忽然升起一股怪异之感,下一瞬,她便如遭雷劈般僵住了。
百里葳蕤的舌尖探入了她的牝户,那颗尖锐的犬齿正叼着她的肉核,细细地摩挲着。
“不要!”柳青竹心中惊惧,几乎破口而出,百里葳蕤却来了劲,死死禁锢住她的摇晃的腰肢,舔弄得愈发厉害。
柳青竹浑身发抖,觉着自个的五感都在变缓,最后一声低喘,下身又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柳青竹欲哭无泪,腹诽道:回到故土诚惶诚恐,本以为是近乡情怯,没成想竟是阴沟里翻船,栽在这小兔崽子身上。
百里葳顶着张荒淫的脸坐起,将还在发抖的柳青竹揽入怀里,一边吻她一边说着:“好姐姐,这世上只有我能让你快活,那两个贱人对你只有肉欲,而我,对你是真情。”
如此这样的话,柳青竹在床上听了无数回,只觉她吵,便在这喋喋不休的人脸上咬了一口。百里葳蕤一怔,眸色沉了沉,问道:“姐姐,你在撒娇吗?”
柳青竹觉得她有病,方才齿尖沾了些百里葳蕤脸上的清液,柳青竹咂咂嘴,在口里回了个味,心道:自己竟是这个味,确实有些骚了。
百里葳蕤蓦然掐起她的脸,戏谑道:“姑娘尽会勾引人,莫不是同样的招数,得以上了那两人的床?”
柳青竹沉默地看了她一会,目光透出些怜悯,道:“我家琼瑶姑娘医术高明,等回了京,我领你上她那瞧瞧脑子。”
百里葳蕤目光泛冷,忽然一笑,道:“无妨,我会将姐姐伺候好的,要这张嘴再也说不出讨嫌的话来。”
语毕,百里葳蕤将她压在床上,宛如未驯化的狼崽,叼住主人脆弱的脖颈。
那铁链晃得更剧烈了。
天穹被浓墨浸透,暴雨如天河倒悬,殿脊上矗立着湿淋淋、张牙舞爪的龙凤瓦兽。
这场骤雨,将汴京浇得更冷了。
浴殿内却闷得厉害。水汽氤氲,浓得化不开,药浴带着微苦的气味,缠绕着每一寸空间。
阿浣抱着被淋湿的被褥,边走边骂:“那几个贱妇,一下雨就将脏活累活全丢给我,不就依仗着和嬷嬷熟吗?等我飞黄腾达了,第一个就取了你们的狗命!”
“阿浣姐姐,你念叨什么呢?”不远忽然传来一道困惑的女声。
阿浣心下一惊,慌慌张张抬头,瞧见是不谙世事的鸳鸳姑娘,霎时松了口气,回道:“没什么,你做什么去?”
鸢鸢姑娘吃力地提起脚边的水桶,道:“给皇后娘娘换水呀。”
阿浣瞥见她苍白的脸色,许是雨天畏寒,冻得发抖。阿浣沉吟片刻,顿时生了念头,故作好心道:“你累了?我帮你去换吧。”
天真如鸢鸢姑娘,没觉出异常,欣喜道:“那可就拜托你啦,多谢!”
阿浣踏入浴殿时,内心是忐忑的。她瞧见白雾围绕的中央,皇后娘娘倚在桶边,羊脂玉般的肩头露在水面之上,半湿的墨发蜿蜒在肌肤上,水珠沿着她柔和的下颌滚落,滴入那片朦胧的温香之中。
阿浣躬身上前,恭恭敬敬地垂着眼眸,在桶边跪下,惴惴道:“奴婢为娘娘换水。”
一声未应,阿浣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
殿内只留了角落几盏纱灯,光线昏昧暧昧,皇后娘娘微喘着气,眼眸中勾勒着流转的、一种罕见的迷离。阿浣一怔,心惊胆战地往水桶里望了一眼。只见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冰肌玉骨,娘娘蜷着双腿,玉手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安抚着。
阿浣瞪大了眼,似有一瞬的不可置信。
殿外的喧嚣,似乎都被这一刻推远了。她忽然想起好多张脸。有趾高气扬的管事嬷嬷,有嚣张跋扈的同房女使,还有......那一张张带着嘲笑与讥讽的脸。
一种奇异的燥热,从四肢百骸深处升腾起来,丝丝缕缕,缠入骨髓,又化作难言的痒意,在皮肤下游走。
阿浣鬼使神差地壮起胆子,尾音拖得绵长:“娘娘......可需奴婢为您纾解?
那声音低低的,近在咫尺,像被这水汽洇透了。叶墨婷睁开双眸,平静又温和地打量这不请自来的姑娘
“娘娘......”阿浣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又唤了她一次。
殿内金膜少顷,叶墨婷嫣然一笑,湿润的指尖托起她的脸,嗓音如同飘在空中的羽毛,轻轻柔柔,“你的眼睛很漂亮,叫什么名?”
“阿浣。”
“阿浣啊......”叶墨婷咬着这个名字,笑道,“命中缺水。”
女人的眸光在昏暗中闪烁,暧昧地钩住她的指尖。
阿浣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撑起身子,颤抖着手指解开腰间系带。她扶着光滑的桶壁,小心翼翼地抬腿,赤脚跨入那水汽弥漫的浴桶。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了下身,阿浣跪在皇后的腿间,目光炽热又期冀地望去,却撞上皇后娘娘冰凉如墨的凤眸。
她心狠狠跳了一下。
......
良久,叶墨婷从浴桶跨出,流淑上前为她披上毛氅,禀报道:“贵妃娘娘的人在翰林院的书库里动了手脚。”
“那群言官是该整治了,”叶墨婷幽幽道,“只是不知她想闹得多大。”
流淑思忖片刻,道:“昨日,她见了温如铁。”
叶墨婷动作一顿,冷笑道:“像她的性子,事成皆大欢喜,事败玉石俱焚。”
流淑问道:“需要除掉温如铁吗?”
叶墨婷拢了拢氅领,道:“按兵不动,这件事还早,眼下头疼的是那憋着口气的苏州知州,他能平安到京,背后少不了姬秋雨作妖。她送我这么个大礼,我也得回个礼,是不是?”
流淑没说话,叶墨婷笑了笑,正要抬脚离开,忽然想起什么,朝流淑道:“之间青竹美人是不是落了几件旧物在这?待会送到我寝殿来。”
流淑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应下了。
所谓旧物,不过几件没带走的肚兜。娘娘要这个作甚么?
流淑想着,回头瞧了一眼。
殿内的水雾散去,那浴桶里赫然浮起一个溺毙的人,双目圆睁,面皮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