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

    祝昌云确实不太想让卢翰文去负责什么海外的业务。
    最主要是，他感觉现阶段的昌云影视，连国内的基本盘都没稳住，冒然的去开拓什么海外业务。
    搞不好的话，反而带来的基本上都是负面效果。
    祝昌云当然不是傻子，或者说他比绝大部分人都聪明。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蛰伏那么长的时间，然后一次性就能够带走整个凤歌旗下的原先那么多的大导演和知名影帝影后。
    可以说这一招釜底抽薪，就值得很多人学一辈子了。
    只是相应的，祝昌云本人的业务能力，实际上确实比较平庸。
    起码和像是卢翰文这些高层比起来，差的有点远。
    偏偏他对于很多事情，又有着自己的想法，搞阴谋和拉拢人心是一把好手，这也是当初能够在凤歌混的风生水起的原因。
    但现在成为了彻底的掌舵人，各种缺点就快速的暴露出来了。
    包括当初那部《权谋天下》，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去播出，连签两份对赌协议，就是最好的证明。
    ……
    但祝昌云是能够察觉出来的，卢翰文甚至公司内的不少高层，对他现阶段都是有意见的了。
    此时不答应卢翰文的话，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隐患。
    “翰文啊，这海外业务，如果其他人去负责，我还真的不放心。”
    “但你的话，确实我又离不开。”
    “不过既然你都下定决心了，那我除了支持，也做不了其他的了。”
    祝昌云此时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
    似乎已经是完全将卢翰文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这反而让卢翰文有些触动。
    不得不说，除了独裁这个缺点之外。
    实际上祝昌云对他确实没得说。
    包括当初在凤歌的时候，帮着他直接拿到了整个影视部门的大部分实权。
    然后来了昌云影视后，又是没任何争议的二把手。
    他虽然对当前昌云影视的未来不看好，但如果可以的话，自然还是希望公司能够发展的更好的。
    祝昌云也确实是他个人入行到现在为止，最敬重的领导和上级。
    ……
    “祝总放心，海外业务上，我一定可以做好！”
    “不说对标《鱿鱼游戏》，但起码肯定也是能够看到明显成效的。”
    卢翰文也不是完全都张口就来。
    因为当初凤歌确实是有过海外的业务板块。
    同时像是和泡菜以及其他一些国外公司的合作，都是他去对接的。
    实际上他分析过《鱿鱼游戏》能够如此成功的原因。
    最重要的不是许空的剧本，反而是现在的这个凤歌，在泡菜那边费了大量的资源和时间做本土化。
    之前的时候，国内的很多影视公司都太过于贪心了。
    除了想要赚海外观众的钱之外，还想着推自己旗下的艺人。
    他打算这次自己负责的话，干脆全部都用泡菜的演员和导演，编剧。
    自己只负责投钱就行了。
    ……
    “嗯，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祝昌云嘴上这样说。
    但实际上心里已经决定，最多给几千万的预算。
    再高就不可能了。
    现在的昌云影视，资金虽然不存在问题。
    但他还是觉得投在海外市场，大概率只能会打水漂。
    卢翰文此时自认为自己的想法很合理。
    但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类似的方法实际琳红之前在欧美市场已经尝试过了。
    至于结果嘛，显而易见，亏的连一点成本都没赚回来。
    那些还未合作的什么影视公司，想的都是如何赚你的钱。
    至于影视项目，根本就不上心。
    他们也发自内心的觉得，华夏的影视公司过去，根本就不可能拍出赚钱的剧和电影。
    所以从导演，编剧，再到剧组的工作人员，包括各种演员，大家都是收钱办事。
    敷衍的态度完全改不掉。
    当然，卢翰文现在显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他此时依然还在憧憬着自己未来没祝昌云的限制和乱指挥，能够大展拳脚来着。
    ……
    至于此时的凤歌，一次性立项了四部剧后，许空也忙了起来。
    不过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回答姚冠宇为首的四位导演提出的各种问题。
    关于演员的选择，后续拍摄的注意事项，许空说的相当详细和具体。
    这次的几部剧，除了《王国》选角上实际上可以稍微随便一些之外，剩下的三部剧，选角都是重中之重。
    当然，里面的几个角色，实际上如果自己有时间的话，许空自己也演来着。
    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他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同时也清楚，有些时候就是需要适当的学会选择和放弃。
    不可能拿出来的每个剧本，都可以亲自去出演想演的角色。
    他现在的身份，不是普通的演员，甚至不是普通导演。
    从接手凤歌的整个影视业务后，这就是注定的走向了。
    当然，许空也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倒也没有太后悔。
    因为如果继续按照之前的模式，可能他后面所有的时间加上，也拍不完脑海当中那么多精彩的作品。
    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让凤歌旗下的导演去完成，实际上是比较正确的决定。
    ……
    “许总，我有件事想要汇报一下。”
    严睿突然的到来，让许空颇为意外。
    突然立项了那么多部的情况下，按道理来说对方应该很忙才对。
    怎么会有时间跑到自己来？
    虽然说这次都是海外市场的项目，琳红的工作量更大，但毕竟剧组和主创依然还是凤歌自己的人。
    严睿光是从中协调，就需要费不少功夫。
    “严经理您说。”
    许空对严睿的业务能力还是很满意的。
    最主要的做事麻利，同时听安排，也不会有太多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故意作妖惹麻烦。
    ……
    “额，事情是这样的，土豆视频的屠总，从上周开始，就开始约我吃饭，吃了快一个星期了。”
    “我本来以为……”
    严睿说到一半，然后咳嗽了两声。
    “本来以为只是单纯的吃饭而已，结果她今天突然开始打听起了我们公司关于海外那边的计划和安排……”
    许空皱了皱眉。
    “土豆视频，屠巧儿？”
    严睿点了点头。
    “你告诉她了吗？”
    许空追问道。
    严睿继续摇头：“没有，我说是公司的机密，不方便透露。”
    ……
    打听凤歌的海外业务安排？
    这又是为什么？
    许空很快便想明白了。
    估计和对方之前主动联系他们的，说的海外的市场合作有关。
    这是还没死心，真的打算开拓海外市场？
    不过好像也能够理解，毕竟相比起企鹅以及奇异果来说，土豆视频这万年老三的地位确实尴尬。
    而且在用户量和影响力上，确实短时间内想要超过太困难了。
    另辟蹊径是不错的一个想法。
    不过许空虽然还是一样的态度，认为国内的视频平台会拖后腿。
    但要是真的土豆视频能够砸钱将海外那边的平台做起来。
    就算是影响力稍微小一些，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合作。
    ……
    “等等……”
    许空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之前严睿一副欲言又止，不好开口的样子。
    不会是他认为人家屠巧儿连续约他吃了好几天的饭，是对他本人有意思吧？
    不过想想也是，屠巧儿作为土豆的副总，虽然平时都是一副女强人的打扮。
    但实际上长得还是挺有韵味的。
    当然没办法和俞总比，年纪上也大了不少。
    但对现在三十多了还单身的严睿来说，确实是很难不动心吧？
    结果带着满心的期待，甚至可能还专门买了一束什么的去赴约。
    最后人家却直接想要打听凤歌后续的海外的影视项目计划。
    这也太惨了吧！
    ……
    “严经理，您不会本来是打算去和屠总约会的吧？”
    许空带着些许好奇的问道。
    严睿的表情突然变得慌张了起来。
    下意识的开口：
    “没……”
    “没有的事！”
    “怎么可能嘛……”
    许空此时见到对方这样的反应，心里也大概是有数了。
    笑而不语的看着严睿辩解了一下。
    随后才开口说道：
    “这有什么的，屠总的确挺好的，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
    严睿的脸少见的掩盖不了的尴尬。
    因为确实是被许空猜中了。
    他当时真的觉得，屠巧儿是看上他了。
    不然的话，怎么又是连续聊了那么多天，各种给他买礼物，还单独约着吃了好几次的饭。
    都是那种环境比较好，而且私密的餐厅。
    其中一家更是情侣主题的，他实在是没办法不多想。
    ……
    “许总别开玩笑了……”
    许空却是摇头。
    “我倒是觉得你们挺适合的。”
    “都是同行，肯定有共同话题。”
    “而且像是屠总那种的，说不定就喜欢严经理这类的。”
    “除了工作之外，指不定人家也有其他想法呢？”
    “只要不影响正常的工作，反正我是不反对的。”
    ……
    许空侃侃而谈。
    当然，除了想着顺便促成一桩姻缘之外。
    确实是觉得屠巧儿这样的女强人，说不定以严睿的这种性格，还真的比较合得来。
    “许总你别取笑我了。”
    严睿露出了苦笑。
    他总觉得许空有点过于妖孽了，这怎么还能猜出来的。
    他本来只打算来汇报屠巧儿和土豆视频那边的意图而已。
    结果有些引火烧身了。
    “我可没开玩笑，你当时主动表达过这类的想法吗？”
    许空问了一嘴。
    严睿摇头。
    人家约他过去，兜了一会的圈子，后面便是直入正题，开始打听起了凤歌后续关于海外市场的计划。
    到了这里，严睿要是还不明白之前屠巧儿的一系列操作是为了什么，那他也白在娱乐圈混那么长时间了。
    ……
    “这就对了嘛，你应该大胆说出来，或者稍微试探一下。”
    “怎么说呢……”
    “只要你足够真诚，一般来说事情就成了一大半了。”
    许空一副过来的样子，传授着所谓的经验。
    本来严睿还听的听认真的，他感觉自己这方面确实不太行。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单身到现在了。
    但听着听着，突然看到了许空的脸，随即有些无奈。
    不是哥们，你这样的硬件，给我说只要足够真诚就可以。
    这tm是我学得来的吗？
    ……
    当然，许空也不只是嘴上说说。
    随后更是开口补充道：
    “我们这次一次性立项四部针对海外市场的剧，这消息估计后面也瞒不住。”
    “实际上你提前透露给土豆视频那边也没什么。”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还能再约人家见一面，到时候别怂，起码稍微试探一下，我觉得是有戏的。”
    严睿此时有些感动。
    许空竟然真的打算给他创造机会，虽然大概率感觉是没戏的。
    但以现在许空的身份而言，能够这样做，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
    “许总，我知道你的好心，但也没必要拿公司的计划去……”
    严睿的话没说完，便被许空打断了。
    “没事，顺手的事。”
    “如果土豆视频那边真的有打算开拓海外市场的计划，那咱们倒是可以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
    “只要能够前期做起来，那后续和他们合作也没什么。”
    许空当然不可能为了所谓严睿的私事，就做这样的决定。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许空也想要和国内的视频平台合作，而不是海外像是飞视那样的平台。
    对方比较强势是一方面，另外的话，想要站稳脚跟，如果土豆视频能够做同伴，显然也是要比海外的一些公司要让人觉得更靠谱一些的。
    ……
    严睿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看样子许空本来就打算把消息透露给土豆视频的。
    那自己倒是正好有理由把屠巧儿约出来了。
    “那我……”
    见到严睿有些犹豫，许空开口说道：
    “放心，肯定是有机会的。”
    “大胆去试就行了。”
    “就算失败了，也是有好处的，以后还不用担心屠巧儿为了打探公司的消息，天天约你了。”
    不得不说，许空确实是会安慰人的。
    严睿本来还真的被拒绝了也有好的点，但听到才后知后觉。
    这真的算是好处吗？
    不过此时也只能是顺其自然的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了许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