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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天书院掌教归天

    第342章 天书院掌教归天
    “发生了何事?”
    “好像是,地龙翻身了——”
    “?”
    憧憧夜色之下,司仙监有驻中州官员快马加鞭而来,走入到了那四四方方的白玉建筑之中。
    不多时,所有归家休息的提司就全都应召而归。
    刚刚回京的匡诚也隨之而来,他的那座宅院在临仙境的那场大战之中被轰碎了,如今借住在好友木菁的家中。
    六处提司一同进入司仙监,便在议事殿中见到了监正贺靖元与副监彭东阳。
    中州西北有地龙翻身,震动强裂,东霞郡受灾最为严重,他们要安排监內人手前往救灾。
    经过一阵商討,司仙监的监察处提司临危受命,接下前往灾区的重任。
    一行人趁著夜色,纷纷骑快马出城,朝著那余波强烈的震动源头一路飞奔。
    此时的东霞郡,最中心的地面已经开裂了一道漆黑的长痕,绵延无际,深不见底,原本屹立於郡城北部的春鸣山脉的数座孤峰全部垮塌了下来。
    流经此处的怒江水位瞬间暴涨,江水决堤之后汹汹地冲向了两岸。
    中州西北地形复杂,与肥沃的腹地之间还隔著一座巨大的岐岭山脉。
    这半片大州所居住的,多数都是耕种为生的百姓。
    隨妖人袭来的户潮並未真正涉足这里,但此次地龙翻身,直接让无数平民死在了倒塌的山岳及房屋之中。
    司仙监的监察司日夜兼程,耗时两个多日夜,赶到此处的时候已经看到废墟无数,哀豪遍野。
    “大人——”
    “一队二队三队,召集当地官吏及衙役前往救助平民,四队沿中心向外勘察,记录受灾情况,
    这次的地龙之灾比我们想像之中更为强烈,要立刻匯总案卷送回监中。”
    “是!”
    事实就像木菁所说的那样,中州西北的这次地灾比他们来时预估的更为严重,影响范围也极大。
    甚至连到了青州与云州,垮塌千里。
    监察司立刻行动,各司其职地开始进入到抗震过程当中。
    他们的人手並不足够,面对偌大的灾区颇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为此,司仙监还特地去求助了与此地相隔不远的百年世家万家。
    只是中州所有世家都正在明爭暗夺李家破灭之后所留的遗產,对於司仙监的请求並未回应。
    可即便如此,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於是司仙监耗费了四个日夜,將一份勘察文案传回了盛京,讲明了受灾情况及目前已调查到了遇难者人数,向大夏申请賑灾款项及加派人手。
    只是一连数日,盛京都未有任何消息传回。
    余震仍在,难民奔逃。
    木菁坐立难安,不明白监中一向反应迅速,为何此时却没有只字片语传回。
    於是在焦灼之下,他留下监察司眾人继续工作,自己则快马加鞭向著盛京而去,入城之后过家门而不入,直抵司仙监。
    彭东阳正在监中,一边伏案一边打著哈欠,漆黑的眼圈代表著他整日未眠。
    见到木菁回来,彭东阳忍不住抬起头,眼眸之中布满了血丝。
    “副监!”
    “木菁,你回来了。”
    木菁有些焦躁地看著他:“为何賑灾案卷提交了这么久,莫说賑灾款与人手,我监察司竟连一份传讯都没拿到。”
    彭东阳站起身,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抹无奈:“不是没有回应,是出了更大的事。”
    “更大的事?还有什么更大的事。”
    “瘟疫。”
    “?”
    彭东阳看著他:“前日刚刚收到消息,幽州西南和青州北部出现了疫症,传播迅猛,感染者七日內便会咳血而亡,匡诚已经带人赶去。”
    听闻此言,木菁瞬间凝住了眼眸。
    此次地龙翻身確实是死伤无数,还有无数人被压在废墟之中,救灾情况刻不容缓。
    但具有传播性的疫症,在优先级上確实要高於其他灾害。
    因为这种灾害若是处理不及时,所酿成的后果没有人能够想像。
    木菁忽然明白为何司仙监对於抗震一事为何反应如此迟钝了,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与此同时,匡诚已经带著大批人手赶往了幽州与青州之间的官道之上。
    远远望去,就能看到农地之间躺倒了无数身影。
    此时有一队难民正拖家带口地沿著官道而行,走在道路东侧排水渠之外。
    即便是逃难,他们仍旧未忘记这官道是仙人老爷修筑而不敢踩踏。
    还未曾相遇,走在最前方那布衣男子便忽然直挺挺倒地,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一瞬间,整个逃难的队伍瞬间便乱了,无数人开始惊恐奔逃。
    “一队二队,去阻止难民外流,三队去挖沟焚烧尸体,剩下的人跟我继续前进。”
    “是!”
    隨著匡诚一声令下,一队二队的人立刻扯住韁绳,偏转方向將整个官道堵住,呵斥著那些难民立刻停下。
    而匡诚则带著人继续向里而行,便看到越来越多的躺倒之人。
    他们皮肤泛红,无比虚弱,只剩下半口气在喘。
    而隨著他们越发地接近事发的七宝郡,便见到越来越多的人,几乎密密麻麻地躺在城池之中。
    “有高烧跡象,是外邪入体,七日便能致死,可称烈症之中的烈症了。”
    隨队而来几位大夫看到城中这炼狱般的景象,脸色苍白不已。
    匡诚凝住眉头:“去府衙腾空牢房,找些症状还尚未太过严重带过来,观察状况,將带来的药物给他们服下,尤其是当初由丹宗亲传所炼製的那种丹药。”
    “是,大人。”
    司仙监各处都训练有素,做事十分利索。
    七宝郡府衙很快便被清空,羈押在此的凡人被换到了另一处,换上了一些症状並不太严重的感染者。
    按照症状,分別让他们服下了针对瘟疫已有的不同药物。
    其中,出自丹宗亲传之手的丹药被餵给了五人。
    这是当初岐岭之事后,餵给庆娃所在的那群难民服用的,元辰隨后便將丹方改良后留了下来。
    司仙监所仿製的丹药虽说药性没有元辰所炼的那么立竿见影,但也是治疗外邪入体最好的药物。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无论是服用了哪种丹药的人,最后都还是咳血而死。
    没用。
    与当初岐岭逃难而来的人所得的,不是同一疫病。
    隨他们而来的大夫一脸惶恐:“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按照先前所安排的,禁止难民外流,单独清理一片区域给收容,死者尸体全都就地焚烧,继续尝试其他药物,搞清楚传染源。”
    “明白。”
    “注意防护—
    地龙翻身的消息早早就被盛京中人知晓,只是大家反应並不算大。
    然而当烈性疫病的消息传来之时,却引得满城上下一片譁然。
    茶楼酒肆之中,到处都是议论纷纷,想起当年岐岭之事发生之后也是出现了疫症,甚至可以感染修仙者,不知是否同种。
    一连数日,盛京之中的药材价格都在飞速猛涨。
    不过因为盛京之中並未出现病例,所以眾人閒谈会友的活动並未减少。
    戚喊喳喳的声音之中,有坐於茶楼之上的客人开始感觉到一阵口乾舌燥,才意识到来了许久都未曾上茶。
    “小二,小二!”
    “来—来了客官。”
    “茶水哪去了,这一两银子,莫非只是在你们这里坐坐的价格?”
    “我这就去给客官催催!”
    慌不择路的小二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便见掌柜的已经不在柜檯,无奈之下只能挑帘去了楼后的茶坊。
    让小二觉得意外的是,不在柜檯的掌柜如今就在后院,而在后院还有其他茶楼的伙计,正一脸惶恐,焦躁不安。
    “这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从早上开始就这样了。”
    “赶紧,赶紧去水铺,叫他们立刻送水过来。”
    “已经去了,但水铺那边也是这样的。”
    小二本想把客官等急了的事情说出来,可走到掌柜的身边后忽然就愜住了眼眸。
    只见刚刚从井口提上来的木桶之中装满了水,可那水却是妖异的血色,同时还散发著一股腥邪的味道。
    而当他走到井边向下观望的时候,则看到满井的暗红,
    茶楼的掌柜立刻通知了东家,得到东家的回应是把事情瞒住,並宣称水质受到污染,將银子还回请客人离开。
    但事情並未就此瞒住,因为除了怒江、雾江等地表大江,及各地的溪流,青云天下的几乎所有的水井都出现了不明的暗红。
    而最关键的是,水利官没多久就將一份案卷递到了大夏,也瞬间震动了盛京。
    因为根据他们的观测,那些江流的水位正在持续不断地下降,照此速度来看不到半年就会接近於枯竭。
    恐慌还未发酵,更让人不解的事情继续发生。
    那是在水源变红的七日之后,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造访了青云。
    忽如其来的森然寒意迅速在青云的地表散开,使得江水结冰,大地铺满寒霜。
    关键青云才刚刚入秋,暑期都还未褪去,这样的景象令人难以理解。
    而最关键的是,烈性疫症、水源枯竭,寒气瀰漫,无论是哪一样,继续发展下去都將是灭顶之灾。
    天书院內院,吉祥殿中。
    飘雪落於屋檐之上,被日头晒化之后又被寒气冻成了冰凌,悬掛在瓦檐。
    尤映秋转头看向殿外的天寒地冻及飞雪漫天,忍不住抬头凝望苍天。
    原则而言,修为越高的人距离天道就会越近,除了临仙境之外,上五境圆满是最为接近天道的,此时她能感受到一片混乱与虚弱,濒临崩塌。
    观看许久,她將目光收回到了大殿之中。
    丁瑶和卓婉秋因为术法的原因在茶席之上沉沉睡去,而掌教师尊正在不断以仙光来开拓著季忧的经脉。
    他的恢復速度远超预期,期间曾有过片刻的睁眼,不过很快就又陷入了昏厥。
    而他的师尊,暮气已经开始遍布了全身,尤其地龙翻身那日,他甚至还咳过血,仿佛受到了重创。
    自那之后,他身上的生机便不多了。
    许久之后,治疗结束,老院长坐到了床榻旁的一张木凳之上,微微地喘息著,虚弱之意满身。
    尤映秋为他送来了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汗。
    左丘阳隨后也来到了吉祥殿,稟报了关於妖人审问的事情,以及青云水源泛红髮腥和烈性疫病不断传播的事情。
    不过老头院长並不觉得惊讶,只是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玉牌。
    “没有什么时间了,有些事情我该交代交代了。”
    “师尊—”
    老头院长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开口:“你们应该也清楚了,我没时间了,归天之后,天书院掌教之位由映秋接任。”
    尤映秋的眼眸瞬间震颤:“师尊,我还不够资格。”
    “我已无法再等了,你要好好担起这份责任。”
    “诸位师兄都比我更有资格。”
    老院长摇了摇头:“天书院自古以来的职责就是维护天道,看的不是修为,而是天机术,此事非你不可。”
    尤映秋听完之后转头,看向了躺在床榻之上的季忧:“那季忧呢?”
    “季忧怎么了?”
    “他不是守夜人么?”
    左丘阳听到尤映秋的话后开口:“师尊,季忧所修之术是守夜人的传承,此事我已告诉过尤师妹,我们翻找了许多古籍,得知按照天书院传统,下一任掌教的人选必须要经歷过守夜。”
    老院长转头看向季忧:“他不是守夜人。”
    尤映秋和左丘阳对视一眼,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是?”
    “他確实是得了我师弟的传承,但守夜人一脉已经断绝了百年,再出现的守夜人便不再是守夜人了。”
    “这是为何?”
    老院长轻授长须:“就像是监牢一样,犯人已经跑出去了,又何需再来一个新的守夜人守一座空牢。”
    尤映秋看著师尊:“可他能够掌控天书。”
    “他確实是个很特殊的存在,所以映秋,你以后行事之时要多看看他的决定,坚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即便错了也要跟到底。”
    “师尊这么说,让我感觉师妹要接的好像不是天书院,而是掌事阁了。”
    左丘阳忍不住快语一声,想要调节此间凝重的气氛。
    老院长轻声一笑,隨后伸手摸了摸尤映秋的头髮:“左丘说的不错,其实我这个师尊做的是极不合格的,你们师兄弟四人都曾受我亲自传授,唯独映秋没有。”
    尤映秋看著师尊摇了摇头:“师尊这些年不理宗务,想必是有自己的原因。”
    “你是个好孩子。”
    “师尊要何时归去?”
    老院长平视著外面的大雪:“择日,不如撞日了,老夫喜欢雪景。”
    左丘阳闻声起身:“我去叫诸位师兄师弟前来。”
    “去吧。”
    “是。”
    左丘阳转身,匆匆朝著殿外而去。
    尤映秋目送他离去,隨后抬头看向师尊:“映秋还有一事不明,先前问过多次,但师尊一直都以天机不可外泄为由拒绝回答,今日映秋想要换一个问法,请师尊解答。”
    老头院长看著她:“说吧。”
    “遗蹟一事之后,夜色消散了吗?”
    “你觉得如楚家、李家之流,便是歷代传说之中的夜色?”
    尤映秋迟疑瞬间,而后点头。
    与左丘阳商议过关於季忧便是这一代守夜人的事情之后,他们也如季忧一样,不断地在思考夜色是什么,为何需要歷代看守。
    而观看季忧的行踪,发现他一直都在追查关於有人利用遗蹟化身邪种的事情,他们便以为那便是夜色。
    如今遗蹟被妖人吸乾,那些道果也被抢夺乾净,在她看来夜色应该已经消散。
    老院长听后沉默半响:“楚家也好,李家也罢,只不过是夜色之下的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罢了,所以你这一代掌教,將会是最难做的。”
    尤映秋听后抬起头,眼眸不断震颤:“只是插曲———“
    “你將天机术修到下个境界,便隱约能够看得清了,而我之所以不对你说,是因为你未曾勘破天机,一旦知晓它的存在便会被它影响。”
    “弟子谨记。”
    尤映秋並未再问,只是脸色稍白。
    一旦知晓便会被影响,那就说明它可能无处不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老院长此时从榻上起身,隨后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走到昏迷的季忧身边,將其戴在了他的食指之上,隨后看向那雪纷飞的天际。
    身在天书院掌教之位,他活了无数岁月,熬死了很多故人,又因因果未敢留下血脉,其实並没有太大的留恋。
    何况此去,他並不会真正远离这世间。
    与此同时,左丘阳已经將费舍、柴胡,吕奉川叫出,將方才殿中对话与他们转述。
    听到掌教师尊今日即將归天,尤映秋將接掌掌教之位,三人全都沉默不已。
    这个消息来的十分突然,但他们师兄弟之间也並非全无准备。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师尊身上那压制不住的暮气早就预示了今日。
    不过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赶到吉祥殿的时候,殿外已经有仙光漫天溃散,在轰鸣声中化为了无数涟漪。
    而他们的师尊,则已经在吉祥殿的竹塌之上低垂了头颅。
    吕奉川一脸愣然地走过去,看向尤映秋:“为何为何没有仙光接引?”
    尤映秋看著师尊轻声开口:“我也不知。”
    “莫非师尊没有飞升?”
    “师尊寿元绵长,掌握天机无数,一身修为玄奥,许是用了我们不清楚的方式。”
    费舍在后看著那已无生机的老者,忍不住轻声一语。
    隨后五人一阵沉默,在大殿之中驻守了许久。
    天书院掌教走的寂静而无声,消息尚未被人所知晓,而人们所关注是原本越来越寒冷的天气开始逐渐回温,那九月的飞雪也逐渐停止。
    更奇妙的是,盛京茶馆的老掌柜发现原本猩红的井水开始变得逐渐清澈,腥味也悄悄散去。
    於是茶楼重新开张,一连多日半价,將老顾客又重新拉了回来。
    在此过程之中,大夏的各部都繁忙不已。
    他们忙著救灾,忙著防治疫病,也忙著对水位的检测。
    没多久,怒江水利官的信函再次从流域所在地发来盛京,由司仙监呈报给了大夏皇帝,说是怒江的水位又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至於一直不安分的地龙,则也开始渐渐平息,余波渐消。
    最重要的是,疫区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有位重病的患者出现了自愈。
    此时远天之上,一道破碎的身影越过了东霞郡,越过了七宝郡,越过了怒江,最后悬於虚空之上,闻著酒香眼望苍天,凝视许久。
    “原来这匆匆百年,是你將半条命共享给了天道,才让其支撑至此,怪不得你不理宗务,谁的因果也不敢沾。”
    “不过从能喝酒这方面而言,你比我聪明多了。”
    .
    忽来的天灾忽而结束,天书院掌教归天一事才慢慢开始流传了出来。
    此时確实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惹来了满天下的议论纷纷。
    那是执掌了天书院三百余年的绝世强者,曾被人仰望过无数日月,就这样飞升而去对很多人而言都太过於突然。
    而除了老院长飞升之外,天书院的权力更迭自然也成为了天下人所关注的焦点,因为天书院没有亲传一事是眾所周知的,很多的人都好奇谁会是下一任掌教。
    直到立秋后的一个明媚清晨,尤映秋继位天书院掌教之事传遍四方,震动了天下。
    相应的,凉州尤家也瞬间因其名声大噪,就连瓜分灭亡世家遗產的过程也受到了影响。
    隨后的青云总算稍稍安稳了下来,即便世家爭斗与仙宗內乱仍旧不休,但对底层民眾而言却总算有了几分休养生息的机会。
    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真相知之甚少,有很多人至今不知道那尸潮汹涌是怎么回事,忽然的天黑是怎么回事,四处爆响如雷又是是怎么回事,只想要安稳的日子。
    但人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有无数大人物相继离世,並不单单只会造成內忧,
    北境城墙,一位正在以烧酒御寒守城將忽然睁大眼晴,看著十万大山之中的涌出了无数人影,
    全都高壮如山,身跨蛮兽呼啸而来。
    其实这一幕对於镇北军而言已经是见过了无数次的画面,无需太过於惊讶。
    可问题在於除了十万大山之外,茫茫雪域之中也有无数人向著北境涌来。
    剎那之间,这位守城將吹响了號角,直接惊醒了长夜。
    镇北军的无数將士立刻披甲握刀,登上了城墙,看著那迅速集结的两族大军,脸色一阵苍白。
    妖族与蛮族,联盟进攻了。
    这等规模的人数,远超这千年以来的任何一次战役规模,让他们內心一阵发寒。
    不过有北境大阵的守护,他们心中还是有些底气的。
    可当他们环视整个大阵的时候,脸色却变得更加惨白。
    因为视线之中的最西方,那里的大阵玄光並未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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