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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谁能活到最后

    第392章 谁能活到最后
    魏王府。
    右金吾卫的动向,受到所有目光的关注,李泰自然也不意外。
    “如你所想的那样,太子跟父皇之间,形成了一种新的平衡。”
    “只是这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作用呢,太子获得了更多的兵力,右金吾卫如今彻底成了他的掌控。”
    “真是好手段,五十四坊设五十四位中朗将,还要提高俸禄,开设食堂。”
    “看来太子在辽东之地,真是搜刮到了太多的钱财,供养八万兵马对他来说,似乎都不成问题。”
    李泰的语气有些淡然,但仔细听就能听到其中蕴含的恐惧。
    他在害怕。
    即便是按照先前的谋划,把父皇的计策提前透露给太子,避免了更快的冲突,让他有了缓冲的机会。
    可太子的成长,却又让他感觉到窒息。
    到了往后,他真的还有夺嫡的希望吗,莫说夺嫡,便是父皇,真还能制裁太子吗。
    以前李泰觉得,父皇一定能胜过太子,虽是有火炮之利,只是父皇因太子之故,没有彻底下定决心而已。
    只要父皇不顾一切,发动大唐国力,必然可以剿灭太子,不过是付出代价的多少而已。
    但是现在,情况正在发生变化。
    父皇想断绝右金吾卫俸禄,便是想以此拖垮太子,可最终成全了太子。
    吃太子饭食的右金吾卫,还是父皇的右金吾卫吗。
    柴令武闻言,心中有些感叹,但他知晓,这个时候,可不是泄气的时候。
    如果魏王没有了争夺进取之心,那就相当于完全的自我否定。
    可追随者呢,魏王党人呢。
    朝野上下这般多追随魏王的官员,他们要怎样想。
    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势力的首领,并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哪怕是魏王想要放弃,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放弃。
    所以柴令武只能进行安慰,劝说,哪怕知道希望渺茫。
    “魏王无须太过焦虑,莫看如今太子得势,然右金吾卫不过一万余人,于这大势对抗之中,又有多少作用。”
    “且供养右金吾卫等八万将士,太子提高俸禄,强收军心,然其负担,必定不小。”
    “胜负不在一时,辽东有财,并非在这长安城中,也并非没有制裁之法,制需切断辽东供应,封锁洛阳通道,太子又能坚持多久?”
    “因此,魏王不必灰心,也不必纠结于一局之胜败。”
    “看似太子赢了,却也背负更大,最为要紧的是,这会让陛下更加忌惮。”
    柴令武的话,如春雨般滋润了李泰的心灵。
    其实上这里头还是有很多漏洞的。
    他说的没错,太子确实是要依赖辽东的钱粮来进行支撑,辽东商队从洛阳到长安,只需要把他们截断,太子在长安哪还有钱粮供应。
    可他也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陛下不知道吗。
    那为什么陛下一直没有这么做呢。
    因为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是陛下跟太子之间彻底的决裂了。
    一旦陛下封锁辽东供应的钱粮,那么太子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而且很多事情,也不是设想中的那么简单。
    大家只看到了太子安排了数万辽东兵潜入长安,那已经在太子掌控的洛阳,又有多少兵力入驻。
    还有至今没有交还的潼关,此刻又囤积了多少兵力。
    一旦陛下截断辽东通道,那就是大战不可避免。
    柴令武知晓,但他不能说,只能是善意的谎言进行引导,否则魏王就要心气全失了。
    李泰此刻精神一震,点头认可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还是有希望的。”
    “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父皇定然会再度认可我,而非是稚奴那个小子。”
    说起李治,李泰嘴角不由浮出一丝微笑:“稚奴这家伙,如今跟个丧家之犬般,逃离了他的右金吾卫大将军府,跑到李勣那边去了。”
    看到李治这么狼狈,着实让李泰感觉到开心。
    柴令武略微迟疑,还是劝说道:“如今太子势大,魏王还是与晋王多些联络吧,首要之事,还是联合压制太子。”
    李泰微微颔首,他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要是晋王被太子给灭了,估摸着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而目前来说,他完全没有能力,去跟太子硬碰硬。
    且太子要是真动手收拾他们,亦是轻而易举之事。
    现在没动手,是因为父皇的庇佑。
    想了想,李泰说道:“你带上一些礼品,去一趟普宁坊,表达本王善意,想来晋王也会明白,现在要如何做。”
    柴令武生出安慰:“是,魏王。”
    权力争斗就是如此奇妙。
    先前李泰还要坑一手李治,现在得手了,又得去进行拉拢。
    左右不过利益使然。
    左金吾卫大将军府。
    李勣跟李治相对而坐,下棋论道。
    “老师,我输了。”
    李治看向残缺的棋局,自己的黑子被白子化成的大龙吞噬,不由有些叹息。
    李勣平静说道:“晋王这局输了,还可有一下局,但心若输了,便是彻底输了。”
    李勣作为过来人,见识过隋末乱世,见识过玄武门之变,可谓三朝元老,对于政治斗争,厮杀博弈,自是熟悉不过。
    他能看到,现在的晋王,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这其实也不能怪李治。
    在先前,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距离太子位那么近,触手可及。
    以至于心中都在想,等自己当了太子,该是如何,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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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跟媚娘分享心中喜悦。
    可这美好的梦,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的动作那么快,不过一日功夫,还没等他进行探查呢,就直接动手了。
    是父皇那边出了纰漏?
    李治不觉得是自己这边出事,毕竟这个事情,他只跟媚娘李义府说了。
    李义府肯定不会背叛他的。
    媚娘更不会。
    那么只能是父皇那边,亦或是房玄龄,长孙无忌,反正不是他。
    “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李治神态有些颓废的说道。
    李勣执白子的手顿了顿,将棋子轻轻点在棋盘天元:“我昔年随陛下征讨窦建德,曾在虎牢关见过这样的战局,敌军势大如黑云压城,我军兵少粮缺,看似必败之局。可陛下却率三千玄甲军绕后突袭,一战定乾坤。”
    他抬眼望向李治,目光如苍松经霜:“战局瞬息万变,关键不在眼下棋子多寡,而在棋手能否看清全局脉络。”
    李治将黑子拍在棋盘边缘,发出闷闷的响声:“治连脉络都摸不清!太子在辽东经营数年,如今右金吾卫成了他的私兵,洛阳、潼关尽在掌握,甚至甚至父皇都对他束手束脚。”
    他忽然抓住李勣的手腕:“老师实话告知,治如今还有活路吗?”
    李勣任由他抓着,掌心传来的颤抖让他明白晋王如今的担忧。
    他反手轻轻拍了拍李治手背,待那力道松了些,才捻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右下角:“晋王可知,王莽篡汉时,天下郡县皆望风而降,唯有昆阳小城数千绿林兵死战不退。最终如何?昆阳之火焚尽新朝四十万大军,刘秀凭此一战成帝业。”
    李治松开手:“治非刘秀。”
    颓然靠在椅背上:“刘秀尚有云台二十八将,治如今连右金吾卫大将军府都回不去,亦不敢回,印信都没能带走。”
    李勣指尖拂过棋盘:“印信不过是块铜铁。”
    “当年陛下在晋阳起兵时,哪有什么官印?靠的是人心向背,是将士用命。晋王且看这棋盘。”
    他屈指敲了敲右上角的白子:“太子看似占据天元,可这角上的空,我已布下三颗子。”
    “右金吾卫虽众,却如这中腹的大龙,看似威猛,实则根基虚浮。八万大军每日要吃多少粟米?辽东到长安的粮道,要经过多少关隘?洛阳的粮仓,真的能支撑到秋收吗?”
    李治瞳孔微缩,忽然坐直身子:“老师是说粮草?”
    李勣从棋盒里取出一把黑子,在棋盘左侧排出一列:“粮草者,兵之胆也。”
    “太子在辽东强征商户,名曰‘义捐’,实则与劫掠无异。那些被抄家的辽东士族,莫不是对太子心怀怨恨。”
    他又取出白子压在黑子上方:“太子在长安设五十四中郎将,看似收买人心,实则让五十四个人各怀心思。”
    李治盯着棋盘上交错的黑白子,忽然伸手握住李勣的手腕:“老师既有布局,为何不早告知治?”
    李勣抽回手,将一枚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中央:“因为时机未到。”
    “当年诸葛亮北伐,总要先屯田练兵,等陇右麦熟才敢动兵。”
    “要让天下人看见,太子夺的不是你的官印,而是陛下亲封的军权。你那日从右金吾卫府狼狈迁出,长安城多少百姓目睹?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说,太子容不得亲兄弟,连晋王这样仁厚的人都要赶尽杀绝。”
    他忽然冷笑一声:“仁厚之名,有时比千军万马更有用。”
    当年东征辽东,李勣是见识过太子的能力的。
    更加明白辽东情况。
    作为晋王的支持者,李勣看似默默无为,实则一直在暗中布局。
    毕竟很多时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倾向,诉求。
    如果太子上位,他李勣的权势,自然也会随之下沉。
    没有人愿意放弃权力富贵,人非圣贤,怎么没有欲望。
    况且如今晋王得长孙家支持,又有陛下默许,亦是最佳的继承人选,李勣自然要开始出力了。
    先前不参与,是因为局势不明朗,现在他帮晋王,同时也是在秉承对陛下的忠诚。
    李治猛然抬头,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亮色:“老师是说舆论?”
    李勣指节叩了叩棋盘:“王莽篡汉时,天下儒生皆颂其德,可等他要收天下田亩为'王田',儒生们立刻转而拥戴刘秀。”
    “晋王莫要小看天下人,太子一直在维持局势,把争斗拘束在这长安城内,是以便是父子之争,皇家内斗,天下人没有入局的道理。”
    李治皱眉:“父皇为何不趁机出手?”
    李勣语气忽然低沉:“陛下若能狠下心,就不会有当今局势。”
    “玄武门之变,是陛下一生心结。他若对太子动手,天下人会如何说?'杀兄屠弟逼父的唐太宗,连亲儿子都容不得。”
    李治恍然大悟,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摆:“所以父皇才默许太子掌控右金吾卫,却又断其俸禄。”
    李勣赞许点头:“晋王聪慧。”
    “太子越张扬,越显得跋扈;右金吾卫越精锐,越显得朝廷无力。等到民心尽失,便是陛下收网之时。”
    李治忽然握住李勣的手:“治愿听老师教诲,该如何破局?”
    李勣看着眼前少年眼中重新燃起的火光,心中暗叹,到底是皇家血脉,虽一时受挫,却仍有争鼎之心。
    他屈指在棋盘上点了三点:“第一,结士族,非是五姓七望,而是更多豪族大家,收起钱财,以养兵马。”
    “其二,联魏王。”
    李治皱眉:“魏王恐怕如今只是看我笑话。”
    李勣拈起一枚黑子,轻轻放在白子大龙身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太子是鹬,魏王是蚌,你便是那渔翁。李泰若败,太子下一个要吞的便是你;你若败,李泰独木难支。唯有你二人联手,才能让这盘棋多些变数。”
    李治脸上有挣扎之色。
    他并不是很想走这一步,联合多次,兄弟之间,已然信任全失。
    李勣目光如刀:“当年勾践入吴为质,亲尝夫差粪便,最终却能复国灭吴。”
    “成大事者,当忍人所不能忍。你以为李泰真的想联你?他不过是怕太子灭了你之后,下一个便是他。这等脆弱的联盟,虽不可全信,却可借其势。待太子与魏王两败俱伤,你再以'仁孝'之名收拾残局,方是上策。”
    李治盯着棋盘,忽然伸手将中腹的白子大龙全部扫落:“治明白了。这盘棋,治不跟太子比谁的棋子多,只比谁能活到最后。”
    李勣抚掌而笑:“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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