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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权力的游戏吗?

    第454章 权力的游戏.吗?
    长城还是足够坚挺的,数千年的魔法积累让长城依然矗立,尽管已经有数个墙段已经在冰魔法影响下变得凡人难以立足。
    黎明前的寒风卷着灰烬,在长城之巅盘旋。
    偷羊贼的尸骸被龙焰焚烧了整整一夜,鳞片与肌肉早已化作灰烬,只剩下巨大的骨架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梅卡·坦格利安的遗体被安放在老龙的胸腔之间,黑火剑横置在他胸前,剑刃映着跳动的火焰,仿佛仍在渴望战斗。
    “开始吧。”雷格一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丹·瓦雷泽斯第一个上前,森卓洛斯的尾槌重重砸在偷羊贼的头骨上,龙骨碎裂的声响如同远方的雷鸣。琼尼尔和路斯里斯下令让日飱和月舞撕开躯干的龙骨,戴米昂的沙耶尔喷出毒火,尽量不留下一丝一毫的血肉。
    龙骨不会留给异鬼,也不会留在这片已经被冰魔法侵蚀的土地,每一块龙骨都会运回南方,在龙巢城锻造成对抗长夜的武器。
    雷伊坐在影魇的身旁,枯瘦的手指抚摸着嶙峋的黑龙脑袋。高强度的作战几乎摧毁了老人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量,但是他仍拒绝被送往后方。
    “叔祖。”就像老人死活不愿意南下一样,琼尼尔一直在劝说雷伊回去:“龙巢城的温泉能缓解您的——”
    “闭嘴。”雷伊的紫眸依旧锐利,“我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没多少活头的老人家吧。”
    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银色的血丝,他能活到今天,依靠的是曾经在瓦雷利亚废墟走过一遭留在体内的那些东西,但是即便是全盛时期那个伟大的魔法帝国都抵挡不住冰与火之歌奏响时的魔力侵蚀,他体内的那点东西自然也不能。
    所以,老人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死在这场末日之战中,完成三兄弟的使命。
    当最后一根龙骨被拆解完毕,瓦伦娜夫人驾驭银翼腾空而起。优雅的银龙喷出纯净的火焰,将梅卡和偷羊贼最后的一点痕迹化为灰烬。
    火焰中,梅卡的面容竟显得平静,仿佛终于从伤痛与责任中解脱一样。
    “valar morghulis。”雷格轻声道。
    “valar dohaeris。“所有龙骑士齐声回应。
    灰烬随风飘向南方。
    龙骑士们的离开让缓慢北上的南方大军出现了一丝杂音。
    培提尔·贝里席轻轻掀开营帐的帘幕,月光在他瘦削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谷地公爵的营帐内,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将琼恩·艾林擦拭胸甲的身影拉得修长。
    这个干瘦的年轻人出身五指半岛,是一个干练,有才的青年,他的祖父曾在征服地拥有一大块土地,但是在伊耿三世时期对征服地的土地兼并的放纵中,贝里席的祖父被排挤出了土地,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家那个简陋的骑士庄园。在晚年的黑火叛乱中,贝里席家族虽然没站错队,但也什么都没捞到,他就这么在贫穷中长大,直到贝里席凭借着一次大胆的冒险被“苍鹰”阿提斯·艾林注意到,在年轻人大胆也不失谨慎的钻营下,他成功地得到了阿提斯·艾林和继承谷地的琼恩·艾林的重用。
    “大人。“培提尔的声音轻柔,悦耳,听来令人很难生起恶感。
    琼恩公爵头也不抬,依旧在打理着自己的盔甲。“贝里席。”年轻的公爵声音冷厉,带着艾林家族一贯的高傲,“这么晚来,最好是有要事,如果是粮草金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
    培提尔向前迈了一步,靴底无声地陷进厚实的狼皮地毯。“铜门城传来消息,”他刻意压低声音,“伊耿王子处境危险。今天好几位大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据说伊戈尔大人和布林登大人也在讨论这个,”
    胸甲在琼恩手中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谷地之主终于抬起头,那双鹰隼般的蓝眼睛在烛光下锐利如刀。“说清楚。处境危险是什么意思。”
    “布克勒家族毕竟只是风暴地的小贵族。”培提尔叹息着摇头。“无论异鬼是否能突破长城,也无论长夜是否会真的降临,我的大人,只要铁王座还在一日,坦格利安依然是无可争辩的君王。”他恰到好处地停顿,“大人,王子殿下需要真正的保护。”
    他又向前一步,斗篷下摆扫过地上的地图。“我愿亲自带领鹰巢城精锐,将王国最后的血脉带到安全的谷地,或者王室和瓦雷泽斯家族认可的地方妥善地保护起来。”
    琼恩公爵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油灯的火焰都为之一颤。“你何时对坦格利安如此忠心?”他慢慢站起身。“说说吧,你的理由,”
    培提尔的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既不过分谄媚,也不显得轻佻。“大人,这不仅仅是忠心,您也要承认,谷地在九国之中并不是最强盛的那个,史塔克家族与瓦雷泽斯家族结盟,瓦雷泽斯家族同样是伟大的龙王,马泰尔和戴恩是瓦雷泽斯的附庸,只要瓦雷泽斯还在,这三个家族不会缺少进入中枢的机会,兰尼斯特富裕,提利尔丰饶,徒利家族左右逢源,拜拉席恩同样如此,他们可以放弃尊严谋求地位,但高贵的艾林没有办法。”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毒蛇的信子般钻入耳中。“长期远离中枢,必然会导致艾林家族与谷地贵族逐渐地被排斥大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保护王室的血脉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坏处。”
    琼恩·艾林看着贝里席看了很久。
    直到培提尔感到一丝丝的不安的时候,公爵才慢悠悠地开口。
    “别耍样,收起你的野心,贝里席。”
    他又坐了下来,这个计划确实没什么坏处,如果贝里席不夹带私货的话。
    “我不希望在血鸦侯爵的处刑名单上看到你,贝里席,我很欣赏你,希望你能安分一点。”
    “完全遵从您的意愿。”培提尔悄悄松了一口气,公爵的意思是接受了他的意见。
    他终于有机会实施他的计划了。
    “荒谬!”
    尤斯塔斯·奥斯格雷公爵的拳头砸在橡木桌上,蜜酒从金杯中飞溅而出,在培提尔绣着仿声鸟纹章的衣襟上留下深色痕迹。老公爵的白胡子气得发抖,像极了暴怒的山羊。
    “异鬼都快啃到长城脚下了。”他的声音震得帐篷簌簌作响,“你还在盘算什么狗屁的权力游戏?滚出去!亚当,把他给我丢出去!”
    方格狮子的继承人冷着脸走了过来,却被一旁的布莱伍德伯爵拉住了。他努了努嘴,示意亚当·奥斯格雷看一看奔流城公爵的意见。
    霍斯特·徒利没有说话。河间地公爵只是用那双冰冷的鱼眼睛盯着培提尔,然后朝帐外打了个手势。
    公爵的弟弟,被称为“黑鱼”的骑士布林登像拎小鸡一样提起培提尔的后领,这个瘦小的谷地重臣的脚尖甚至够不着地面。他的银扣腰带勒得肋骨生疼,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叫你小指头了。”徒利公爵冷笑着看他被自己的弟弟拎在半空,声音比此时三叉戟河的冰水还要刺骨,“因为你只配在真正的玩家指缝里苟且。我警告你,在不是操弄权力的游戏的时候玩这种把戏,只会反噬自身。”
    当培提尔被扔进马粪堆时,他的斗篷优雅地铺展开来,像极了贵族小姐的裙摆。马粪的恶臭瞬间浸透了丝绸衬衣,但他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甚至还有闲心理了理散落的头发。
    他对着帐篷角落的少女微微颔首,似乎在感谢她为自己引荐的恩情,看的那个少女一脸娇羞。
    “感谢两位大人的热情款待。”他慢慢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方绣着仿声鸟的丝帕,轻轻擦拭脸颊。“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大人们,保护王子本就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远处的阴影里,一只血红的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血鸦的乌鸦无声地振翅,飞向营地的中央。
    在河间地和征服地那里碰壁后,培提尔选择了多恩的营地。
    道朗·马泰尔轻轻摩挲着水晶瓶,瓶中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颜色。
    “倒进那瓶夏日红,”他对侍酒低语,声音轻得像蛇鳞擦过沙地,“就是我亲爱的父亲从阳戟城带来的那瓶。”
    少年颤抖着接过那瓶“扼死者”,喉结滚动:“亲王.真要这么做?”
    道朗的嘴角微微上扬,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却没有笑意。“父亲说给他个教训,一个自以为精明的家伙,以为自己可以变成玩家的小丑,允许他进入我们的帐篷都是一种对我们的侮辱。”侍酒瑟瑟发抖,他能听出来道朗王子声音中的冰冷与杀意“不过要是真毒死了——”他顿了顿,像是思考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那就算为王国除害了。”
    侍酒童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将毒液滴入深红色的酒液中,液体交融的瞬间泛起细微的泡沫,随后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多恩的宴席向来奢靡,即便是在行军途中,奥柏伦和亚瑟也会用美酒佳肴抚慰多恩的战士们。
    奥柏伦亲王斜倚在软垫上,长枪贯日的徽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的目光懒散地扫过席间的诸侯,最后停留在培提尔·贝里席身上,这个谷地来的小贵族,正用他那双猫一般灵巧的眼睛打量着每一个人。
    “贝里席大人,”奥柏伦举起酒杯,嘴角挂着危险的微笑,“尝尝多恩的夏日红?”
    培提尔微笑着举起了酒杯“请原谅我的谨慎,亲王殿下。”他轻声说,“乱世之中,连美酒都可能藏着杀机。”
    他并没有喝下那杯红酒。
    席间瞬间安静。
    “看来马泰尔准备的美酒没办法让我们这位试图成为王子的保护者的大人动容啊。”亚瑟·戴恩亲王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惜,我们这位骑士之子并不是个好骑士,不然我更愿意来一场男人之间酣畅淋漓的较量,你说是吧,奥柏伦。”
    奥柏伦的笑容丝毫未变,只是眼中的温度彻底冷了下来。“真可惜。”他叹息一声,仰头饮尽自己杯中的酒,“看来这瓶酒确实不够纯正,滚吧,不要再用你的野心和愚蠢污染我的帐篷。”
    培提尔笑眯眯地举起酒杯。“敬您的慷慨,亲王殿下。”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培提尔无奈地败下阵来。
    看来他的选择并不明智,但是他也知道,这几位大贵族都不会举报他,因为他们一方面不愿意承认自己见过他,另一方面也是他的游说内容其实很正当。
    除了这个意见不应该由他提出之外。
    泰陀斯·兰尼斯特的营帐比国王的行宫还要浮夸,金线绣成的狮子纹幔帐在烛光下闪闪发亮,连酒杯都镀了一层金。
    培提尔刚踏入帐内,就被这刺眼的奢华晃得眯了眯眼。他跟西境的那头狮子打过不少交道——主要是金子上的,泰陀斯很享受他的恭维。
    也是培提尔认为的一个极好的突破点。
    将伊耿·坦格利安置于自己家族的保护之下,对每一个家族都不是坏事。
    当然,培提尔想的更多。
    比如,伊耿王子需要一位导师。
    培提尔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他有信心在伊耿王子处于他游说过的家族的势力范围时搞定这件事情。
    “兰尼斯特大人,”他微微欠身,声音圆滑如丝绸,“关于伊耿王子的事——”
    “啊!贝里席!”泰陀斯醉醺醺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来得正好!我刚得了一批最好的银酒,据说是龙泽尔大人还活着的时候酿造的,七层地狱啊,这可了我不少钱。”
    培提尔微笑,刚想继续他的游说,泰陀斯却突然凑近,酒气喷在他脸上:“你说.伊耿王子会对我们更友好?”
    “正是,大人。”培提尔压低声音,“只要将他接回君临,王室就能”
    “砰!”
    镀金酒壶擦着培提尔的耳朵飞过,重重砸在帐柱上,酒液溅了他一身。
    阴影中,一个金发少年缓步走出,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
    “父亲。”泰温·兰尼斯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需要我帮您处理垃圾吗?”
    少年慢慢地走到明显熄火的父亲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培提尔。
    培提尔的微笑僵在脸上。
    他被马尔布兰伯爵和克雷赫伯爵像丢垃圾一样扔出了黄金帐篷。
    还有几家
    培提尔还没有死心,他不相信在长夜将临的混乱中,还没有人滋生不该有的野心。
    提利尔家的营帐则是一座移动的园,百纹饰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奥莲娜夫人坐在主位,羽毛扇半掩着锐利的眼睛。
    奥莲娜是前任高庭公爵罗斯·提利尔的夫人,在里奥·提利尔公爵之后,提利尔家族的传承总算稳定了下来,但罗斯·提利尔仍然是个短命鬼。
    但好歹留下了一个成年的儿子。
    身为雷德温家族的女儿,奥莲娜并不出众,她的家族在艾莎·雷德温成为梅耿·坦格利安的夫人之后着实辉煌了一段时间,但随着艾莎的两个儿子在黑火叛乱中站在了战败者的一方,导致梅耿一脉一蹶不振之后,雷德温家族全面地倒向了瓦雷泽斯家族。
    奥莲娜一直都希望自己能给家族带来不一样的改变。这是培提尔用金钱得到的情报。
    “贝里席大人,”她的声音像蜜裹着刀片,聆听完培提尔的游说之后,这位高庭的实际统治者有些惊讶,但并不意外“真没想到,长夜将至,您还有心思玩权力游戏。”
    培提尔微笑:“夫人,越是黑暗的时刻,越需要.未雨绸缪。”
    奥莲娜轻笑一声,扇面突然合拢,扇骨抵住培提尔的咽喉。“聪明人该知道,”她的声音骤然冰冷,“玫瑰只在适当的季节绽放。”
    帐顶传来轻微的振翅声,一只血眼的乌鸦歪头看着这一切。
    奥莲娜的视线微微上移,随即收回扇子,笑容重新变得和蔼。“而现在。”她轻声道,“是长夜,贝里席大人。”
    乌鸦飞回了布林登的肩膀上。
    他站在沃米索尔的栖所,刚刚清理完血眼的鳞甲。伊戈尔背对着他,同样在清理沃米索尔的鳞甲——当然,他的工作量是布林登的无数倍。
    “你确定?”龙巢城之主的声音低沉如雷。
    血鸦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培提尔·贝里席的每一句密语、每一次会面、每一个暗示。
    “他以为他的阴谋处理的很好。”布林登冷笑,“但他忘了权力的游戏的本质。”
    伊戈尔沉默片刻,笑着点了点头:“明日黎明。”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诸侯们就被号角声召集至沃米索尔的栖所,那头宛如一座山脉的老龙打着呼噜,悠悠转醒。
    培提尔·贝里席被两名御林铁卫押着,银丝绣边的外袍沾满泥泞,那张总是挂着微笑的脸此刻苍白如纸。他挣扎着抬头,看到布林登和伊戈尔站在高台上,冷冷地看着他。
    “叛国罪。”血鸦的声音不大,却像刀锋般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培提尔的嘴唇颤抖:“大人,这是误——”
    他求救似地扫视过诸侯们,多恩的两位亲王笑吟吟地看着他的丑态,泰陀斯·兰尼斯特公爵低着头不敢看他,莱昂诺·拜拉席恩公爵和科伦·葛雷乔伊头领一脸疑惑,霍斯特·徒利公爵和尤斯塔斯·奥斯格雷公爵幸灾乐祸地怒目而视。
    而他的恩主琼恩·艾林则一脸惋惜地看着他。
    他能看到那个爱慕他的姑娘在人群中哭泣,那个他爱慕的姑娘挽着妹妹的胳膊,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
    沃米索尔的咆哮打断了他。
    青铜色的巨龙慵懒地张开嘴巴,热浪灼烧着所有人的皮肤。伊戈尔站在巨龙身旁,宣读审判。
    “培提尔·贝里席。”伊戈尔同样笑眯眯地看着培提尔,“你以谎言为剑,以阴谋为矢,在人类存亡之际仍图谋分裂。今日,龙焰将洗净你的罪孽。”
    培提尔终于崩溃了:“不!亲王大人!我是为了王国!我是为了——”
    沃米索尔的龙焰喷涌而出。
    不是瞬间的死亡,而是缓慢的、精准的焚烧,伊戈尔让沃米索尔控制了龙焰的强度,从脚尖开始,火焰如活物般向上蔓延。培提尔的尖叫声撕心裂肺,皮肉在高温下卷曲焦黑,骨骼在烈焰中逐渐碳化。
    诸侯们僵在原地,无人敢动,无人敢言。奥莲娜夫人的扇子从指间滑落,砸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没有人记得惨叫声持续了多久。
    只记得在被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让所有人都恶心之后,培提尔的惨叫才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在了世界上。
    彷佛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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