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娘娘，可能是男的

    第1236章 娘娘，可能是男的
    依旧被打断，依旧是天子很不在乎的口吻，也依旧是直接挑明申元皓最在乎的地方。
    申元皓表情一怔，看向那个站起身的大夏女帝。
    那个如今在民间，许多人將其称之为『中兴之祖』，更將其与太祖高皇帝相比的女帝。
    苏长安站起身一言不发，站在自己媳妇儿身边。
    夏凤翔看著申元皓：“如果你费尽心思，特意將某件事留了下来，然后为的就是见到朕与皇后，用那些.”
    夏凤翔抬手指了指尚未被拿出去的箱子，“证明你所谓的才能。然后用你现在说的这些告知朕，朕与皇后將来，大夏將来这些。那就代表，你真的什么才能都没有，他们说的都很对。”
    一边说一边走，当走到大堂外侧玄廊所在，夏凤翔看著申元皓：“朕因申先生缘故，在诸事定妥之后，决定封他为安国公，入大夏英烈祠，你为他胞弟，因而接替他的国公封號，之后决定让你去辽州，那里皇后也好，杜预也好，全部都说十分適合种粮食，可为我大夏粮仓所在，但良田需开垦，诸事繁琐需要有才能之人督导。这一思量之前与其他人商议过，但他们都让我三思，都说你担不起大任，如今看是朕感情用事了，想將对申先生的愧疚，弥补在你身上，但你真的没有才学。”
    “给你两次机会，结果一次一句微末小官不足施以大才，另一次你就说这些？”
    申元皓看著女帝，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下一刻，马上喊道：“这些！？陛下！你说这些？”
    说话间，申元皓向前迈出一步！
    孙姑姑，冯春，如玉，赊月，狂狷，陆才赶忙上前。
    但夏凤翔一摆手，眾人没过来。
    而申元皓却是看向大堂內其他人：“这些？你问问他们是否在乎大夏太子之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一国之军，固然现在尚不足而立，更雄才伟略，但天有不测风云，生死一事眨眼之间，您娶皇后无错，但无后！便是错！”
    说著，看向牧序：“牧序！牧祭酒！你是否心中在意此事！你可是文坛大家，儒家圣贤书百年后，你可是能登一页的，国君无后，心中不在乎？还有你！荀旷！你心中抱负敛藏，但我知你想让世人称你一声荀子，而你之抱负，陛下可做的，但下一任呢？要找谁，越王出家，楚王入江湖，固然有一女，但却野性难改，安王世子哼.另外二王逍遥自在不问朝政，只剩下蜀王了难不成还要將那李霓裳之子接来？”
    申元皓手指著李灵运，“你！李灵运！我知道你御史台不少御史早就写了很多道奏疏，想让陛下纳妃子，但是被你拦下许多，倒是也有几道送到了中书省，之后送到了陛下跟前，但是陛下置之不理，是不是！而且那几道也是你故意送过去的，你也清楚，大夏东宫空缺，如今看不出什么，但时间久了，人心必乱！你！苏子玉，你在外做一州总管，总览军政大权时，可曾想过，若是你苏家这义女为男子，你苏家当如何.”
    苏子玉面色难看，但却不言。
    而申元皓显然没放过任何一人，手又指向罗安旭：“罗大人，你一直独善其身，就在自己京兆府一亩三分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但是一次你在自己府中喝醉了，提起东宫的事情，你说若是有东宫多好啊，对不对！”
    罗安旭表情一怔，立马看向夏凤翔。
    但夏凤翔看著申元皓，嘴角上扬，不过手却是一摆，示意罗安旭无需说什么。
    申元皓手又指向一旁的哭月：“申屠副统领，我可是听说过，你喝醉酒后对外曾说过这么一句陛下曾经跟娘娘因为孩子问题，吵过架！你可是圣前的人。”
    哭月眨眨眼：“我么说过。”
    申元皓嗤笑一声：“没说过？”
    哭月立马皱眉：“我弄死你信不信，我撒时候说过这”
    当说到这儿，哭月看向赊月，发现赊月一脸担忧的看著她点点头。
    哭月微微蹙眉，一下子恍然，立马咬著下嘴唇可怜巴巴看向苏长安与夏凤翔。
    苏长安看了眼哭月，轻轻一笑。
    夏凤翔倒是没在意哭月，而是看著申元皓：“哭月说这话是在越王府那儿。朕记得，是一个月前吧，当时送来给我的时候，我让她一周没吃点心，你继续说。”
    哭月瞪大了眼睛，然后掰著手指头算是在算日子，突然猛地抬起头，难怪那一周孙尚宫跟燕云霄不让自己吃点心！
    好狠的心！
    申元皓看著依旧一脸从容的女帝，捏紧拳头，直勾勾看著夏凤翔：“你根本不在乎？！你不在乎大夏！？”
    夏凤翔说道：“朕只是不在乎你口中的大夏。”
    说罢，夏凤翔呼了口气，“你若是没有其他可说的了，就直接入正题说你尚未说的事情，朕有些饿了，而且这些位大臣也忙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
    申元皓面色更难看。
    但夏凤翔转身，不再去看申元皓，继续说道：“前日抓了的另外几人口中得知，他们各自在很多人府宅安排了人，从门童到婢女，用的手段跟你一样，不是用钱收买就是设局入套威胁，你的消息都是从他们那儿弄来的吧。而且陆才审讯后，有人坦白说你跟刺杀安王，楚王的那个饶疆刺客，曾经见过一面，虽然他未曾亲眼见过，但你自己与他们说的，换言之，朕是否可以理解为，还有其他饶疆刺客在京城，哪怕不是止境，但饶疆善用毒，这也是个大麻烦。”
    说到这儿，夏凤翔已经到了矮桌旁边，苏长安拿了垫子那些弄好，扶著她坐下，夏凤翔这才看向申元皓：“朕希望，你说的不是还有其他刺客这件事，否则，你更让朕失望。”
    苏长安看了眼夏凤翔，陆才送来的那些人供词之中，各府宅都有他们安排的人这件事倒是没错，但什么时候有的申元皓跟刺杀安王那个饶疆刺客见面消息的。
    诈一波？
    苏长安面色淡然，只是看向申元皓。
    而陆才有些愕然，但他一直低著头，也没人注意到他表情，而且也知道眼下自己必须低著头，不然被人看出来了自己表情就不好了。
    申元皓眼中露出意外之色的看著夏凤翔，可下一刻吼道：“夏凤翔，你莫不是真不打算考虑大夏將来！我告诉你，你无子嗣，这些人！十几年，不！几年后就马上会乱起来，到时候就不是你苏长安能拦著夏凤翔纳男妃入宫了！他们！这些人全部会反对你！”
    “登高跌重，届时这些人.宫外那些人，还有大夏各处那些当下对你们阿諛奉承之人，全部会因为你们没有子嗣而进言，全部会因为宫內没有男妃导致大夏无后，而指著你苏长安鼻子骂妒妇！到时候你现在用的一切，所有.”
    夏凤翔轻声道：“哭月，舌头割了。”
    闻言，哭月就那么小一个人，向前一步迈出的一瞬间，再出现却是已经一手按住申元皓的脸，另一手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短刀。
    对哭月而言，割一个人舌头，易如反掌。
    鲜血溅出。
    申元皓『呜呜』叫出声，满嘴鲜血。
    夏凤翔说道：“申先生为你留的情面，朕这里换做三次宽恕你的机会，你用光了，所以朕也没必要继续留给你，而你要说的事情，看来真的就是还有饶疆刺客在京城里这件事了。对了，那些人也没说你见过饶疆那人，朕骗你的，毕竟朕反覆思量你能拿得出手的筹码是什么，涉及蜀地，思来想去也就是这个了，所以诈一诈你，没想到还真是。”
    夏凤翔继续说道：“朕不杀你，朕会让你活著，让你看到大夏的將来，等你看到的那一天，再杀你！至於申先生那里，若是將来怪罪我没照顾好你，那就怪罪吧。”
    “但申先生大概会与我说『他的弟弟给我添麻烦了』。而你，对外造谣诬衊皇后，对內大不敬，更构陷百官，固然他们也是一群不修官德的蠢材！並且扰乱大夏，祸患朝堂，勾结番邦私售甲冑，朕不在乎！但十五船粮食，整整十五船！若是將它们送去蜀地，让人吃了，朕也不会恼怒至此！但你们將它们倒海里了！全餵了鱼！你的罪至此，朕没有宽恕你的理由。扔回大牢！”
    陆才与赊月当即抱拳。
    申元皓显然还想说什么，但满嘴鲜血开口鲜血就溅出。
    看著夏凤翔样子，苏长安一手放在夏凤翔肚子上，有些担忧。
    大堂內官员无人敢看天子，都低著头。
    但牧序却是瞟了眼天子，恰好看到皇后举动，隨后赶忙低头。
    夏凤翔看了眼苏长安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而后看向大堂內眾人：“诸位，外面那些人好好审一下，查清楚是否知道其他的事情，之后如何定罪，大理寺，刑部以及中书省定下即可，朕无其他要求，唯有四字，以儆效尤！”
    独孤如愿与陆卿栩当即站了出来，双双作揖领命。
    不过刑部侍郎李恩地看向夏凤翔：“陛下，那饶疆刺客一事。”
    夏凤翔说道：“你们不用管，大张旗鼓容易打草惊蛇，左右十三驍卫府还有捉刀郎卫查就好，而且若是饶疆来的，哪怕不是止境，也是用毒高手，稍有不慎容易出大乱，现在京城里人多，其他那些还没被灭的国家使臣也陆续来了，现在京城內不能出乱子。”
    李恩地当即抱拳：“是。”
    夏凤翔看了眼李恩地：“李维他们的船，快靠港了吧，可有消息？”
    李维等人便是去年十月多前往倭国的学子们了，之前就有消息送回说是回来途中。
    李恩地当即开口：“若是正常胶州港，怕是要今年三季甚至四季才可回，但走的是前朝鲜国旧址，那里杜大人建了小港口，停靠在了那儿，算日子沿途不停留月底应该就能赶回。”
    夏凤翔点头，但才要说话，却是看到苏长安看著自己。
    看那眼神，夏凤翔立马躲过，不去看苏长安目光，主要心虚了，因为老毛病犯了，这突然又开始问政事了。
    於是看向李恩地：“嗯，回来后会犒赏他们，若是皇后那以银换金法子彻底实行，他们都是立了大功劳之人。”
    李恩地当即开口：“小儿不过跟著学习。”
    夏凤翔点点头后，不再说话。
    苏长安笑著说道：“诸位先用宵夜吧，外面那么多人，有的忙了。”
    大堂內眾人纷纷抱拳。
    接下来自然也没什么可多说的。
    毕竟该说的全说了，该知道的也全知道了。
    理当现在眾人就离开，赶紧去审讯。
    但毕竟娘娘备了宵夜，自然是要留下吃了再说。
    不过在吃的时候，眾人发现申屠副统领十分諂媚的跑过去给皇后娘娘捶腿捏脚，但被娘娘扔了出去。
    而且娘娘还跟祭酒大人等人閒聊开玩笑。
    仿佛又回到了都认识的那个好说话的皇后娘娘一样。
    但眾人本就身正不怕影子斜，会在乎之前那些娘娘那模样？
    而且在陆卿栩这位刑部尚书眼中，那才是娘娘当有的威仪。
    宵夜过后
    眾人离去。
    牧序在荀旷搀扶下离开，审讯一事用不著他参与，等定罪时他在场即可。
    离宫后的马车之上，荀旷看著自己老师闭眸深思的样子，荀旷欲言又止数次。
    牧序开口道：“你今夜累一些，等下去独孤如愿他们那儿在一盘听审，听清楚国子监內是否有他们安排进来的人。”
    荀旷当即点头：“是，老师。”
    但说完，牧序睁开一只眼看荀旷：“有屁就放，我又不是闻少了，受得住。”
    荀旷撇嘴，老师这嘴真的是。
    但看著牧序，荀旷说道：“今夜，申元皓.”
    但才开口，牧序笑骂道：“在意他说的事儿？”
    荀旷摇头：“他说的，如陛下所说，是他口中的大夏，与我等无关。”
    牧序满意点头，但看著荀旷，牧序笑骂道：“这话都说了，还扭扭捏捏不敢问我，是不是也察觉到陛下不对劲儿？”
    荀旷咽了咽口水：“老师，不只是陛下不对劲儿，娘娘也不对，而且从申元皓大不敬说出那些话语，以及陛下回答上，我感觉.感觉就是不对，但又说不出。”
    牧序沉默片刻：“你若是去想一下，娘娘若是男子，是否所有事情就对了”
    荀旷愣了下，隨后看向牧序：“咦？”
    ……
    ps：可能昨天太累，晚上睡著了，一觉睡到今天下午，所以才更新，我的。
    (本章完)